35 和好了呀
沙沙伯格試着扯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铐, 手铐是純金屬的,很結實。
沙沙伯格雖然已經失去了龍神的神格,但這種程度的束縛, 他只需要微微一用力,就能掙脫。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身上一重,他現在平躺在地上, 寒星坐在了他的身上。
緊接着, 他感覺自己的領口一緊,寒星抓住了他的領子, 用力往上提着。
他一擡眸, 就對上了寒星那雙陰冷的眸子, 那雙眸子近在咫尺, 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只是沙沙伯格實在是太累了, 今天經歷的事太多了, 接受到的信息也太多了,他的腦子現在是一團亂麻,眼皮子發沉, 渾身也不想用力。
剛剛在波波卡拉那裏,他也不敢松懈,現在看到了寒星,整個人頓時放松了下來,眼皮一松, 整個人跟脫了力似的閉上了眼睛。
只是他的這種行為在寒星看來,無疑是逃避以及對他冷淡的表現, 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頓時更冷了。
“你什麽意思?沙沙伯格?想抛棄我是吧, 想丢下我一個人是吧?”寒星再也忍不住, 低垂着眸子,注視着眼前的金發男人,“你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別想就這麽算了。”
因為憤怒,他甚至直呼了沙沙伯格全名,而不再喚他“沙沙哥哥”。
沙沙伯格自然也注意到了,眼皮微微一動。
“你知不知道你離開了多久,嗯?”寒星突然湊過去,氣息撲撒在沙沙伯格的臉上,“兩個月!整整兩個月!你知道嗎?”
沙沙伯格眉心一跳,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兩個月……原來他在時空裂縫裏,飄蕩了這麽久啊。
難怪自己現在這麽累。
“所以,到頭來,這一切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對吧,”寒星笑了,“你也只不過是把我當做了玩物……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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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沙沙伯格嘴對嘴堵住了嘴唇。
他們兩個離得太近了,以至于沙沙伯格只要微微一揚下巴,就能親到寒星。
寒星愣了一下,整個人僵住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回過神,猛地伸出手,推開了沙沙伯格。
“你現在做這些又是做什麽,”他冷笑一聲,“你是不是以為這樣……”
他話還沒說完,後半句又被沙沙伯格堵了回去。
寒星下意識地想要掙紮,但他卻發現這次自己怎麽也推不開對方,他猛地打了錘了沙沙伯格兩下,然後放下手,乖巧地讓他吻着。
又不知過了多久,沙沙伯格這才放開他,他低着頭,看着眼前一臉茫然的寒星,嘆了口氣,身體往前一倒,頭埋在了寒星的脖頸間,用力蹭了蹭。
“沒騙你,也沒有抛棄你,寒星,”沙沙伯格小聲說,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對不起啊,我現在有些累了,可不可以等一下再說……”
“我沒有家了啊……”他喃喃地說。
說完這句話,沙沙伯格徹底沒了力氣,就閉上了眼睛,頭垂了下去,昏睡了過去。
寒星僵在那裏,任由他靠着,一動不動,雙眼直勾勾地直視着前方。
良久,他才緩緩伸出手,摟住了沙沙伯格的後背,上下撫摸着他。
他歪着腦袋,臉頰輕輕蹭了蹭沙沙伯格的頭。
待沙沙伯格再次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右手的手臂擡過頭頂,似乎被什麽東西綁着。
他仰着頭,看着床頭,發現自己手腕上的手铐,一邊綁在自己右手手腕上,另一邊則鎖在了床頭的位置。
顯而易見,他被鎖在了床上。
沙沙伯格試着扯了一下,一不小心沒有控制住力道,手铐的鎖鏈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裂紋。
沙沙伯格吓了一跳,連忙停下,小心翼翼地動了動,生怕那手铐斷了。
他看着那個玫瑰金色的手铐,又想到了寒星那陰冷悲傷的眼神,想了想,還是選擇不動了。
算了,要是能讓寒星開心的話,就讓他鎖着吧,自己又不會損失什麽。
正當他這麽想着,可能是扯動手铐的聲音有些大,下一刻,房間的門打開了。
寒星手裏拿着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杯牛奶,還有曾經他給寒星買過的那個五人份“黃金豬肉糜”。
寒星端着托盤,回手關上了門,走到沙沙伯格面前,坐下,把托盤放到了他的面前。
沙沙伯格低着頭,看着托盤裏那一大坨豬肉糜,吞了吞口水。
他此時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現在已經饑腸辘辘了。
但他沒有動,而是擡了擡眸子,小心翼翼地看了寒星一眼。
寒星的目光看起來似乎柔和了許多,他正在低垂着眉眼擺放着餐具,感受到了沙沙伯格的注視,這才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我想着沙沙哥哥一直沒有吃東西,應當是餓了,”寒星的臉上挂着笑容,“就給沙沙哥哥準備了一些吃食。”
“啊……是餓了,”沙沙伯格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用還可以活動的左手撓了撓臉頰,“謝謝寒星呀!”
不愧是他的寒星崽崽,真是貼心!
沙沙伯格美滋滋地想着。
看着他這幅對一切似乎都渾然不知的樣子,寒星的眸中劃過了一抹暗色。
寒星低下頭,拿起勺子,戳了兩下那盆黃金豬肉糜,然後挖起一勺,遞到了沙沙伯格的嘴邊。
“張嘴,沙沙哥哥,”寒星沖他甜甜地笑着,“我來喂你吃。”
沙沙伯格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眼前的勺子,又底下頭看着眼前的一大盆。
他又些不明白,為……為什麽不能直接捧着那一大盆吃……
寒星手裏的勺子,沙沙伯格知道,以前神樹給他科普過,這個東西是人類使用的一種餐具。
沙沙伯格沒用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麽小一個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能吃好嗎?
只是他看了看寒星,又看了看眼前的勺子,抿了抿唇,微微張口,把勺子含進了嘴裏。
然後,只聽見“咔嚓”一聲,待寒星再次把勺子抽出來,就只剩一個勺柄了。
寒星:……
沙沙伯格連帶着勺子在口中,學着人類吃飯的模樣,一起嚼了兩下,看着寒星的神情,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嘴裏咀嚼的動作一頓。
“吐出來,”寒星嘴角抽了抽,拿起一張餐巾,托在沙沙伯格的嘴邊,“沙沙哥哥,那個東西是勺子,是金屬,不能吃。”
沙沙伯格頓了頓,垂眸看着眼前的餐巾,猶豫了一下。
把被自己咀嚼過的食物就這麽吐在寒星手上,沙沙伯格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好意思。
最後,他眨了眨眼,索性直接一梗脖子,把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
“喂,”寒星被吓了一跳,連忙掰開他的嘴,看起來有些慌亂,“這個不能吃!你怎麽咽下去了?”
沙沙伯格的嘴被他掰着,說不了話,只能吱吱呀呀的,連忙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寒星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放開了他。
“我沒事,寒星,”沙沙伯格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連忙解釋道,“一個小勺子而已,我的胃口很好的。”
要知道他以前吃飯,也都是連皮帶骨頭一起下肚的。
寒星深深地注視着他:“這不是胃口的問題。”
“我以後不會再吃勺子了,”沙沙伯格低着頭,語氣有些委屈,“這是我第一次用……餐具,我不知道怎麽控制力道。”
寒星看着他。
“我以前吃東西,都是整個吞的,”沙沙伯格比劃了一下,“就是,在我嘴裏的東西,都是直接進肚子的。”
寒星看了他一會兒,低下頭,把那一大盆豬肉糜舉了起來,遞到沙沙伯格的嘴邊:“像這樣,直接吃?”
沙沙伯格眼前一亮,連忙點了點頭,作勢就要張嘴。
寒星卻把盤子往後一捎,豎起了一根手指:“盤子可不能吃。”
沙沙伯格的嘴重新閉上,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餐具不能吃,雖然他不理解為什麽要這麽麻煩,但如果面對寒星,麻煩就麻煩一點吧。
寒星又說:“我的手也不能吃。”
沙沙伯格連連點頭:“知道知道。”
他又不是傻子。
寒星似乎這才滿意,把手中的盤子遞過去,只是沒等他把盤子往下傾,沙沙伯格就張開着嘴,用力一吸,一大盤豬肉糜就全滑進了他的嘴裏。
沙沙伯格憋了半天,又不好直接化作龍形,怕把這個房子撐爆,便直接用人形暴風吸入。
那模樣,有多不雅觀就多不雅觀。
待沙沙伯格把一大盆豬肉糜全都咽下去之後,一扭頭,就看到寒星拿着手裏的盤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沙沙伯格愣了一下,他對自己粗魯的吃相還是有點數的,随即又想到了寒星那小口小口的吃法。
莫名的,沙沙伯格紅了臉。
“我……我以後會改的,”沙沙伯格支支吾吾地說,“我剛剛只是太餓了。”
“不用,”寒星突然笑了,伸出手,摸了摸沙沙伯格的臉,“這樣就好,沙沙伯格想怎麽樣都行。”
“沙沙伯格想提什麽要求都可以。”
“真的嗎?”沙沙伯格眼前一亮。
寒星笑着點了點頭:“當然。”
只要你願意,乖乖留在這裏。
“我剛剛沒吃飽……”沙沙伯格摸了摸肚子,“剛剛那個豬肉糜,可不可以再來一份呀?”
寒星:?
他垂下眸子,看着沙沙伯格平坦的肚子,有些難以置信。
那不是五人份的量嗎?
只是,說到做到,寒星還是給沙沙伯格重新買了一份黃金豬肉糜。
只是,沙沙伯格這次吃的時候,雖然還是一口吞,但還是格外注意了一下吃相,多嚼了兩口。
雖然在寒星看來,好像和之前也沒什麽區別。
兩大坨豬肉糜下肚,沙沙伯格終于有了一些飽腹感,擡起頭,卻發現寒星一直在盯着他看。
寒星伸出手,拿着一張餐巾,擦了擦沙沙伯格嘴角的肉糜。
沙沙伯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吃東西,”寒星這麽說,身體前傾,湊過去,“你喜歡吃什麽?”
“肉,”沙沙伯格伸手,握住了寒星的手腕,“好多好多肉。”
寒星垂眸,看了自己的手腕一眼,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你……是想吃我嗎?”
“啊?”沙沙伯格一愣。
他只是……看着寒星白皙的手腕和上面的青色經脈,突然有些心動,就,下意識地握住了。
“我沒有,我不吃你,”沙沙伯格連忙松開他,解釋道,“我,我不吃人的。”
因為有些急切,他下意識的想要擺手,被鎖在床頭的右手沒收出力,也跟着晃了起來。
然後,只聽見“咔嚓”一聲,鎖鏈斷了。
寒星目光移動,愣愣地看着那根斷掉的鎖鏈。
“哎呀,”沙沙伯格見面回身,想要把那根鎖鏈接上,“一不小心就……”
“果然……關不住你啊,”沒等沙沙伯格把話說完,寒星就有些失落的開口,“我早該想到的。”
“我怎敢,”寒星湊過去,鼻尖蹭了蹭沙沙伯格的鼻尖,直愣愣地看着他,“我又怎能獨占神明啊。”
“我已經不是神明了。”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沙沙伯格喃喃說。
寒星看着他,不說話。
“我來自獸人世界,”沙沙伯格伸手,托住了寒星的臉,“那是和這裏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世界,現在,我被他們驅逐了。”
說到“驅逐”二字,沙沙伯格的語氣帶着一股失落。
寒星看着他:“我在聽。”
“我是護佑之神,專門用來處理大天災的,”沙沙伯格說,“只是這些年,獸人不再需要我了,便打上了我肉身的主意……”
他将這些年的所有事,他受到的所有委屈,一股腦地告訴了寒星。
“……所以我現在已經沒了神格,不再是龍神了,一直在我身邊的老神樹,也徹底離開了我。”
寒星靜靜聽着,時不時點頭附和。
是一個相當棒的聽衆。
“所以,”寒星歪了歪頭,“這就是你離開我那麽久的原因。”
沙沙伯格垂着眸,點了點頭。
“你可真傻啊,沙沙哥哥,”寒星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真是傻得可愛。”
沙沙伯格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你怎麽可以罵我?”
“就罵你了,”寒星反倒是有些無法無天了,“你可真信得過我,竟然就這麽把你的好處全都告訴了我。”
這麽說着,寒星松開他,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沙沙哥哥的龍涎龍血可以療傷,龍鱗可以護身,龍骨又可以延年益壽……”
沙沙伯格瞳孔緊縮,有些不可思議:“你,難道你也……”
“誰知道呢,”寒星笑了,低下頭,抵住了沙沙伯格的額頭,“所以我才說沙沙哥哥傻嘛,怎麽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就這麽毫無保留的告訴別人。”
“如果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寒星小聲說,“說不定就會把你給抽筋拔骨了。”
“才不會。”沙沙伯格斬釘截鐵地說。
寒星擡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這麽信任他啊。
“你才打不過我,”不料下一秒,沙沙伯格就理直氣壯地說,“你的力氣太小了,我随便就能按住你。”
寒星:“……我有機甲。”
沙沙伯格傻了眼。
下一秒,沙沙伯格眼珠子一轉,寒星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待他回過神,就發現自己被沙沙伯格按在了床上。
沙沙伯格控制了力道,寒星沒有感覺到疼痛,他試着掙紮了一下,沒有掙開,索性便不動了。
他仰着頭,和沙沙伯格大眼瞪小眼。
“那我就把你按在這裏,哪都不許去,”沙沙伯格氣勢洶洶地說,“讓你下不了床。”
寒星突然笑了。
沙沙伯格:?
“沙沙哥哥啊,”寒星突然笑得不行,“下不了床可不是這麽用的。”
沙沙伯格不解地看向他。
“……算了,”寒星別過頭,難得感到一些別扭,“沒聽懂就算了。”
沙沙伯格眨了眨眼,低下頭,将視線移到了寒星的領口,那裏,挂着一個空蕩蕩的挂繩。
那個地方,原先是用來挂沙沙伯格的龍鱗的。
沙沙伯格想了想,松開了寒星,伸出手臂,雯時間,手臂上便出現了金色的龍鱗。
沙沙伯格雖然失去了龍神的神格,但他的物種變不了,他還是一條金龍。
他想了想,伸出手,拔下了一片龍鱗。
他現在沒有現成的龍鱗,只能從自己的身上拔。
他原本打算給寒星他的護心鱗的,只是覺得突然在寒星面前脫衣服好像不太好。
等下次洗澡時,再給寒星拔。
沙沙伯格這麽想着。
龍鱗的根部還帶有血跡。
寒星頓時瞳孔緊縮,他迅速起身,想要看沙沙伯格的手臂。
沙沙伯格的手臂已經變回了皮膚,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寒星暗下了眸子,手指摩挲着那道傷口。
沙沙伯格對這點傷是一點都不在意,他拿着鱗片,放在自己的嘴邊,突然張大了嘴,一個虎牙突然變長,變成了獠牙,“咔嚓”一下就給龍鱗打了個洞。
寒星:……
沙沙伯格做完這一切後,便低下頭,變回原樣,小心翼翼地把那片龍鱗挂到寒星的脖子上。
寒星乖乖巧巧的,任他擺弄。
“我不太清楚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我太笨了,”沙沙伯格一邊系着龍鱗,一邊說,“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你別生氣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寒星為什麽生氣。
“我都給你龍鱗了,”沙沙伯格又說,“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寒星:……艹
作者有話說:
有點卡文了QAQ
寒星:生氣,黑化中.jpg
沙沙:眨眨眼
寒星:……繃不住了
感謝在2022-10-07 23:37:53~2022-10-09 23:03: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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