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天鵝湖

車子抵達別墅, 宜笙是被秦見川抱回樓上的。

兩人在卧室黏膩了許久,才餓着肚子下樓吃飯。

宜笙雙腿都是虛浮的,礙于劉姨就在身邊, 只敢偷偷瞪秦見川。

而餍足的男人精神煥發, 滿身的斯文風流。

還在看到宜笙瞪他時, 拿起公筷為她夾了一塊牛肉。

“好好補補。”

宜笙飛快吃完晚餐,似是無意,“你晚上為什麽還要開會?”

秦見川慢條斯理的攪拌着碗裏的粥,“嗯, 要商讨下周去北方的事。”

“那要很久麽?”宜笙眨着眼問道:“會不會我睡着的時候, 你才回來。”

秦見川放下筷子,“估計一個半小時。你睡了的話,我就輕一點。”

劉阿姨這時走出餐廳, 此處瞬間只剩下兩人。

宜笙嘟囔着起身,“每次都說輕一點,也沒見多輕。”

聞言,秦見川便想伸手抓人。

宜笙輕盈一躲, 出了餐廳。

“你等我開完會, 再和你說, 怎麽輕一點。”

“不聽不聽, 王八念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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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笙上了樓,直接去衣櫃裏選了條睡裙去洗澡。

氤氲水霧熏得人臉頰緋紅,肌膚瑩潤。

再從浴室出來,她頭發還帶着微微的潮濕。

黑色低胸睡裙勾勒勻稱起伏的身材。

小狐貍藏着壞心思, 塗完護膚品, 便随手撿起秦見川剛剛丢在地上的領帶。

她推開秦見川書房門時, 男人正講着話。

看到她進來, 竟一時間忘了詞。

“秦總?”那邊有人喚道。

秦見川連咳幾聲,視線還流連于宜笙身上。

他再繼續講着話,發言那十分鐘,對于秦見川來說無比煎熬。

一心二用的同時,那人還故意站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

手指纏着那條領帶勾繞,絲絲入骨都是風情。

光燭下,宜笙指甲瑩潤粉嫩,泛着潋滟。

勾纏着的領帶絲質柔滑,從人指尖再垂到小腿肚。

秦見川全身都在冒火,瘋魔般的,似是在她身上如何都索取不夠。

只一遍一遍沉溺其中,還樂此不疲。

他今晨剛嘗試了一次開會時被宜笙撩撥的全身冒火,狡黠的小狐貍像是找準了他的軟肋,知道開會時,就算再思緒紛飛,也會保持最起碼的正經。

于是,秦見川拿起筆在旁邊的紙上寫道:我錯了!

宜笙趿拉着拖鞋,斜倚在他面前矮櫃上。

晨間,那上面還流下了水漬。

書房一向都是秦見川自己打掃,此時幹幹淨淨的,想來是他自己發現了,擦拭了一遍。

宜笙端着手掌,邁步走向窗戶,将窗簾盡數拉開。

單向玻璃,外面看不到室內,但人的視覺還是被刺激到。

小區中心是一片環湖,晚上,便會有人在旁邊散步。

他們處于二層,又是中心的樓王區域,視野也是最佳的。

特別在秦見川寫下紙條求饒時,宜笙更變本加厲,一步一步靠近到他書桌前。

隔着書桌,小狐貍在桌下提了提秦見川的腳。

那人立刻端正的收回腳,臉上表情不帶絲毫變化,反而更加嚴肅。

宜笙沖他挑眉,帶着幾分挑釁。

直接蹲下,順着桌下爬了過去。

她腦袋便卡在秦見川雙腿中間,帶着幾分豔色,勾人懾魄。

秦見川此刻覺得空氣都開始變得燒灼,伸手想要推開宜笙。

卻被她直接抓住手掌,滑嫩細膩的指腹在他掌心寫着字。

秦見川一心二用,也能猜出她寫的是什麽。

頓時額頭上的青筋都虬結而起,喉結抵着睡衣衣領來回翻滾。

指腹再從他手掌綿延至膝處,順着睡褲一點點伸入。

秦見川連連眨眼,迅速将話筒調至靜音。

他最愛咬宜笙,并且在人隐秘的部位留下齒痕。

這是第一次他咬自己,想要克制喉嚨發出聲音。

可實在舒爽的電流,蔓延再擴散時,直将人的理智都驅趕了。

“宜笙!”秦見川用手捂着嘴,咬着牙低聲道。

宜笙仰頭看他,微幹的發絲掃過人腿部肌膚,又酥又麻。

她不說話,只是笑着。

像個妖精,最愛吞噬人元氣的妖精。

即使開着電話會議,可秦見川還是會擔心被其他人聽出異樣,或者自己漏聽一些重要內容。

這便成了小狐貍肆無忌憚的底氣,指尖勾着人褲邊。

只許輕輕一拉,宜笙瞳孔都被占滿了。

“小川今天醒得有點早。”宜笙低聲笑着說道。

秦見川額頭是虬結的青筋,“笙笙,別挑戰我。”

宜笙總有一股勇士精神,且不到最後一刻,或者凡是能看到希望時,都會持續攻擊。

而面對秦見川,她則更變本加厲。

就如此刻,她把握着。

平日這都是秦見川逼迫她時,她才做的事。

但如果是她想折磨秦見川,那這些就是她會願意主動去做的。

春日的地板微涼,宜笙跪在那裏。

只稍微微一低頭,便是滿園春色藏不住。

她也不屑于藏那紅線纏繞的旖旎光景,但她卻能感受到小川的情緒變化。

“光是看着就受不住了?”宜笙勾着唇角,還在繼續挑戰人對于欲、望的底線。

秦見川便一只手摁住她的頭,一只手緊捂住自己的嘴。

那是一種大腦要繃開的感覺,又帶着禁忌的刺激。

秦見川覺得自己往後都要害怕在家裏開會了,特別是會前他還招惹了這個小祖宗。

當手掌的溫熱撤離後,秦見川以為她終于累了。

下一刻卻是更深,更濕潤的感覺。

直激的人靈魂深處都要沸騰,難以言狀的舒爽似電流漫流。

“求你了,笙笙。”秦見川咬着牙,眼前電腦上的字都開始重影後飛來飛去。

宜笙含糊不清道:“老公,喜歡麽?”

秦見川想說喜歡,但這個時候的喜歡實在要命。

幾乎是碾壓着他的靈魂,恨不得将靈欲剝離。

“笙笙,你還有二十分鐘搞破壞。”秦見川眼前盡是花白,索性直接将眼鏡摘掉往桌上一堆。

便聽着電腦內的彙報,再感受着陣陣潮波。

這二十分鐘,對于秦見川來說。

似是比商業談判陷入僵局時還要折磨。

到最後時,甚至咬住自己手指去克制喉間不住迸發的聲響。

以至于嘗到了絲絲血腥味。他發了狠,将那只手耷拉下去。

箍着人下颌擡起頭與自己對視,再将指尖的血塗在她唇上。

豔麗又妖媚,是活生生的勾人魂魄的妖精。

妖精一只手臂撐在他腿上,托腮,妖媚的臉上又帶了點天真懵懂。

秦見川幾乎要瘋了,然後脫下自己的睡衣外套,“墊着,地上涼。”

宜笙卻是沒接,直接順着桌沿起身,面對面的坐到他身上。

那股馨香的灼熱氣立刻變得更加濃郁,吞人鼻息,又掠人靈智。

“這裏不涼,還很暖。”宜笙勾着唇,抱住他脖頸,将頭搭在他肩上,“抱我一會兒吧。”

“那你安靜一點。”

宜笙哼唧着,調整一番坐姿。

接下來的時間,她便真的安靜了下來。

只有秦見川偶爾抱着她腰動上一動,其餘時,就等着散會。

倒計時時,秦見川在人說彙報完畢後,最後一個字音甚至沒有聽清楚便合上電腦。

此一刻,他手掌于書桌輕掃,幾頁紙張零散飄落在地。

那件宜笙不願意墊膝蓋的羊毛外套,被秦見川撲到桌上,護在她腰下。

“小狐貍,現在該我了。”

宜笙腳踩在他心口,再坐直于書桌上,另一只腳直接踏着灼燙處,“放肆的很。”

芭蕾舞蹈演員的腳,帶着大大小小無數的傷。

秦見川便握着她的腳,高舉起小狐貍的腳踝,落于唇間一吻。

宜笙撐着桌子的手都開始發麻了,想要抽回自己的腳,卻被秦見川握的更緊。

“秦見川,疼。”

秦見川手下力氣輕了些許,而後起身,輕輕一拉,便将她抵于桌沿。

“剛剛你可沒問我疼不疼。”

沒有經驗的小狐貍,牙齒是鋒利的,滑過肌膚時,痛伴随着電流一同蔓延。

“那也是你自己不說的。”

“我向來不說受到的打擊,只會找機會再報複回來。”

這人眼底藏着愠色,又跌宕着壞欲。

“笙笙,你這樣無法無天,我會覺得,是我把你慣壞了。”

宜笙揚着下颌,這一點她不反駁。

越發硬氣起來的腰杆,無不例外是他的愛給予的底氣。

“你有意見了麽?那也要反思自己,是不是給我的錢、權太多了。以至于我都想要騎在你頭上,肆意妄為。”

秦見川輕笑,手掌扣住人腰肢,直接抱起。

“為什麽要反思,這不是作為丈夫,應該做的麽?”他說的真誠,連就看向她的神情裏都不帶任何虛僞,“你想騎在我哪裏,我都全力配合。”

宜笙便緊緊抱住他脖頸,颔首去吻他唇。

那一刻,她腦中有無數的場景。

暴雪的冬日,異國的輕法洋樓。

壁爐內燃着柴火,溫暖馨香。

她窩在秦見川懷中,講了一個又一個無聊的故事,可秦見川只是溫柔含笑。

“阿川,好希望冬天快點來。”

“為什麽?”

走向卧室的間隙,宜笙伏在他肩上呢喃着。

“突然,很想念我們在倫敦和洛杉矶的小房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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