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天鵝湖

宜笙還未來得及點開詞條, 便見蘇明熙朝自己走來。

她連忙關上手機,轉身道:“我準備好了媽媽。”

蘇明熙一身绛色旗袍,素色披肩顯得人素麗優雅。

看向宜笙的神情, 帶着長輩的和藹。

“那我們走吧。”

車隊準時抵達商會酒店, 适應生立刻上前幫忙打開車門。

電動車門打開那一瞬, 順着門縫,便可見宜笙優越五官。

貴氣感從發梢絲絲蔓延,帶着高不可攀的清冷。

僅是不出錯的淡妝,就足夠引人回眸。

重工刺繡的抹胸禮裙, 更襯人肌膚勝雪。

特別宜笙皮膚冷白, 儀态又因為常年跳舞而顯得端莊優雅,像只驕矜天鵝。

但等她回頭等待蘇明熙時,臉上又盡是乖巧。

待蘇明熙上前後, 宜笙輕撩裙擺跟在她身側,安心做一個挂件,逢到長輩便與人颔首問號。

似是怕她第一次參加此類酒會緊張,蘇明熙只挽着她手, 四處逢人介紹。

一如當初婚禮時, 蘇明熙也這般, 比林胤還要親昵幾分。

秦奈時任壹京商會會長, 秦見川不在,宜笙禮儀處處得當,陪着蘇明熙周旋四處贏得不少誇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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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素來最會讨長輩開心,與一衆京城貴婦站在一處合影。

在一衆保養得當又雍容華貴的婦人中, 宜笙挽着蘇明熙手臂立于中心位。

她的青春姣好成為此處最亮眼的點綴, 也成為年輕一輩裏的代表。

直到和衆人寒暄一遍, 宜笙甚至有些微醺, 才獨自坐到休息區看這場別開生面的宴會。

休息區也是八卦中心,宜笙剛坐下,便已經聽到後側傳來的聲音。

“宜氏的林董居然沒來?”

“我也奇怪,剛剛找了一圈也沒見到。”

宜笙側了側臉,用餘光看過去。

她們都是宜氏資本的股東太太,來此類酒會無非是關注京城最新動向。

“最近聽我家老董說,林董不顧董事會反對,直接免去了宜清衍總的CEO職位。現在小兩口直接住到了西林別墅,不相往來的。”

宜家母子鬧翻,外界并不知其中原由,但也因此各種消息滿天飛。

有人說是婆媳多年不合,這次直接鬧掰,宜清衍為了袒護妻子,不惜和母親離心。

也有人說是宜清衍工作出現重大失誤,一向要強的林胤不得已将兒子免職。

衆說紛纭下,宜氏股價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真實原因倒顯得不那麽重要。

“我也聽說了,但具體發生了什麽只說是家事。”

“管它家事公事,只要不影響咱們賺錢,就沒事。”

說完,兩人低聲笑起來。

這些太太都是人精般的存在,參加此類酒會也是尋求投資商機,和把握最新時事動向。

哪家稍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從細枝末節裏挖出一堆內幕。

宜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剛剛未來得及點開的新聞詞條,已顯示錯誤頁面。

她不由勾了勾唇角,不過半個小時,林胤已經做完危機公關。

再看酒會現場一片融合,沒有任何人去談論,便只消息在剛剛出來那一秒就被壓下。

再加上今日是京城商會的局,所有人都只顧着參加宴會,更不會去關注到新聞。

宜笙眉眼淡了淡,合上手機轉過頭,臉上便又滿是笑意,主動對着那兩位股東太太親昵問好,“董太太,陳太太,好久不見呀!”

兩位太太看到宜笙後,三人齊齊起身。

“宜...秦太太,真是難得在這種場合見到您。”從前在宜家時,林胤護的她極嚴。除去少部分與宜家關系過密的,京城多數人都不知曉宜家那位名聲在外的福星千金長何模樣。

“年輕人嘛,更喜歡珠寶晚宴。”董太太笑着打趣,“不過想來是秦總出差,您陪着蘇董來的。”

自宜笙嫁來秦家,素來也鮮少抛頭露面。

華京自身便會每隔一段時間開商業酒會,基本也從不見宜笙參加。

而今日見到秦見川不在,便猜測是她是替夫來的。

宜笙捂嘴嬌羞一笑,将富太太那套虛僞姿勢學的淋漓盡致,“董太太還是一向的眼光毒辣,确實是陪家裏婆婆來的。”

“要不還得是宜家小姐,禮儀樣樣齊全,現在哪家媳婦還願意陪老婆婆出門。”

“可不是,我嫁給老陳這些年,從來就沒陪過婆婆。”

話是這樣說,宜笙只笑,并不接她們話茬。

不時,她看向遠處,驚訝一聲,“那是沈小姐麽?”

兩位富太太立刻将視線一同看過去,正見沈顏卿一身淡色旗袍,優雅坐在旁側。

感受到她們三人的視線後,沈顏卿回頭只是淡淡一瞥,随後便坐正身子,繼續喝着杯中的香槟。

也不與任何人打交道,遺世獨立的緊。

“這位姑奶奶怎麽回來了?”

“聽說秦總和霍家正在談生意,回來省親也正常。”

“所以,那個小道消息是真的嗎?”董太太立刻帶着幾分試探看向宜笙。

宜笙也不遮掩,只淺笑端和回道:“都是公司事務,我從來不插手,所以還真不了解。不過我和沈小姐從前還是中學同學來着,得去打個招呼才好。”

董太太立刻拉住宜笙,“秦太太,可別去她面前掃臉。這是位不好惹的主兒,誰家被她盯上,那就是倒大黴了。”

宜笙故作不懂,看向董太太問道:“什麽意思?”

董太太咂舌,心想宜家樣樣都教給宜笙了,怎麽就是沒好好教教她商場之上的詭詐變化。

“去年,臨商偉華退市鬧出那麽大動機,直接逼得老林跳樓自殺,就是她做的!那麽大一個跨國企業,她硬是把人做空,不知得罪了黑白紅多少人。”臨商偉華主做日化,打造貴婦級別,一時間風靡整個壹京。

短短五年,臨商于香港上市,結果第六年就遇到了沈顏卿。

她憑借着一條負面信息,再逐步獲取更深的消息,先是一個股東退股,再後來不過一周時間,臨商突然宣布退市破産。

時速之快,又因為臨商董事長自殺。

幾乎霎時震驚了整個壹京,其後便是傳出沈顏卿得罪各方勢力。

沈父沈君珩差點高血壓暈厥不醒,再傳出沈家的消息便是她要嫁去港城霍家。

那時各家都在笑話沈君珩,教出一個狼女。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但其中原由,也只有沈顏卿知曉背地的黑惡,她便是看不得這顆毒瘤。

“我就沒見過哪家小姑娘一門心思研究金融的,比她爹還要狠。瞅準了誰,不逼得人退市,誓不罷休。”

宜笙眸底顫了顫,但她分明只看出了沈顏卿善良正直的本色。

臨商當時可害了不少花季少女,對她們容顏上的傷害是一輩子無可逆轉的傷。

分明是他們商人重利,還要在被平反冤屈時,倒打一耙。

董太太見宜笙臉色微變,立刻又道:“但是霍家都開始和秦總談生意了,說明兩家是朋友,秦太太不要緊張。”

宜笙勾起唇角,眼底确實藏不住的波瀾,“是呀!如果這樣說的話,确實沒什麽好緊張的。她也只打擊黑心商人不是,我家秦總一向少年意氣,不會出現那種情況。那兩位太太先聊着,我還是過去和沈小姐打個招呼的好。”

看着宜笙朝沈顏卿走過去,董太太不免皺眉,“都說了不要她過去,還非要過去。秦家幹淨,宜家呢?”

陳太太也連連搖頭,“所有說就算生的是女兒,也不能耽誤了商科。”

“那也要是親生的,領養總歸隔着肚子,如何親得起來。”董太太蔻紅色指甲妖嬈,眼中帶着幾分輕蔑笑意。

“說來奇怪,我剛剛看到宜家行賄的詞條推送。等我再一點,就說是錯誤網頁。”陳太太咂舌道。

董太太一臉警惕,立刻去拿自己的手機,“什麽也沒呀?”

“還是要驚醒點,從前臨商不也是...”陳太太挑了下眉,看向遠處的沈顏卿,“她回來,準沒好事。”

“那看來回去要和老董打聲招呼,如果屬實,咱們可得先出手。”

宜笙落座與沈顏卿身側,冷美人看她一眼,“聽完我壞話,還敢來找我?”

宜笙用腳踢了踢沈顏卿鞋尖,“理她們做什麽。”

沈顏卿揉了揉脖頸,拿出手機給她看截圖,是宜氏行賄的詞條,“潑我髒水是不是?”

“我可沒有,這可是我家。”宜笙端着香槟,臉上絲毫沒有半點緊張,“我哪裏會做損害自己利益的事。”

沈顏卿皺了皺眉峰,臉上是嫌棄表情,“少來這套。我就是想提醒你,這招風險極大,稍不注意,就會血本無歸。你哥哥是奪權,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只怕婆家也要忌憚你幾分。”

她到現在也沒有和秦見川說過自己在做什麽,倒不是怕他誤會自己,只是不想多一個人擔心。

自從和宜清衍決定做這件事後,他們日日夜夜都在打探消息,疏通關系。

宜笙鮮少關注商業,這些工作只能交由宜清衍。

宜清衍也幾乎拿出全部身價,是宜笙找秦見川借得不知幾倍。

“非要這麽着急麽?年輕人等一等就是了。”

宜笙倚着沙發靠背,輕揉太陽穴,“不能再等了。”

她之前見了姜月亮的新主治醫師,宋意沢明确告知她,五月對于姜月亮将是一條分水嶺。

一次失敗的化療,已經讓她的身體不堪重負。此刻日日好轉就像是回光返照,能抓住此次機會,是新生,抓不住,就是永別。

“笙笙,我不做假,且我如果做了,就會逼着人到死路。你家的事,我幫不了。”沈顏卿直言道。

宜笙颔首,“知道的。可她還是無比心虛。”

心虛到,如此重要的商會都沒來參加,那其中真真假假,又有多少是不為人知的呢。

“我還是那句話,注意安全。”沈顏卿最後道。

商會結束,已是傍晚。

蘇明熙一直将人送到檀府別墅,才回老宅。

宜笙踩着高跟鞋進門,下一秒便接到林胤電話。

電話那邊,女人語氣平穩,不顯半點焦急。

“媽媽,晚上好。”

“笙笙,明天不忙的話,回一趟家吧。”

“那我明天上午回去。”宜笙眼角顫了顫,又試探道:“是出什麽事了嗎?”

林胤淺笑,“能出什麽事。你哥哥、爸爸都不回家,你做女兒的,不能陪我吃頓午飯麽?”

宜笙舔唇,換下拖鞋上至二樓,“當然,那明天見。”

挂斷電話,宜笙不免撓了撓頭皮。

她很讨厭單獨和林胤會面,雖然長大後,林胤已經很少會暴力對待她,但自幼時的陰影還是不可避免的侵蝕着她。

深夜,宜笙坐在床上翻看宜清衍發給她的文件。

很多數據她其實看得不是特別明白,帶了些疑問磕磕絆絆終于是理解通順。

宜笙:哥哥,我這邊一切順利。

合上電腦,宜笙趿拉着拖鞋走到窗邊。

這裏的指紋秦見川并未擦淨,還留了些邊角。

再看到,還是不免讓人遐想翩然。

思念最是難熬,宜笙洗了個澡,才撥通秦見川電話。

他也洗漱結束,正穿着睡衣躺在酒店床上。

“嗯?這次居然沒住大通鋪。”宜笙笑着說道。

秦見川洗了頭,微長發攏在臉頰兩側,斯文氣中又帶了些少年感。

“托霍哥的福,當地人給安排了家庭旅館。”

宜笙臉頰湊近屏幕,眯着眼睛盯看秦見川未系嚴的紐扣,“好白呀秦總。”

“勸你別鬧。”

隔着距離,宜笙更加肆無忌憚。

還故意又勾着睡裙吊帶,媚眼如絲看他,“那秦總覺得,我白不白?”

秦見川咬了咬後槽牙,挑眉壞笑,“你是粉的。”

宜笙臉頰頓時緋紅一片,“我問這裏白不白。”

秦見川視線往下挪移,“我說的沒錯,是粉的。”

宜笙往下看,立刻又将睡裙往上攏了攏,“流氓。”

“又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天鵝公主怕是忘了,誰先開的頭。”

宜笙撩着眉眼,趴在秦見川枕頭上。

她纖細手指勾繞着發絲,絲絲縷縷,從發中到發梢。

最後又選取一撮,掃在自己頰側。

那是秦見川最喜歡親吻的地方,然後順着耳垂向下蔓延。

壞心思的人,所思所想都寫在臉上。

秦見川翻了個身,将捧着的書丢開,“笙笙,你這樣真的很磨人。”

宜笙歪頭看着他笑,什麽也不說,卻像是什麽都說了。

秦見川幾乎都能想象到她的身體情況,有着如何的溫度變化,又有着怎樣的潮汐反應。

“我們才一晚沒見而已。”秦見川嘆了口氣,“就特別想你。”

想念耳鬓厮磨,想念糾纏不休。

潮汐不斷,依依不舍。

宜笙瞳孔濕漉漉,盯着視頻裏的秦見川,“我很想你...”

秦見川敲她,多時低笑一聲,聲線帶着幾分啞,“是想,還是想我?”

宜笙睨他一眼,但随後的風情又暴露人真實想法,“想,想和你....”

秦見川指腹刮了刮手機屏幕,笑聲比聲線還要勾人,“笙笙,單是看着我,就受不了了?”

宜笙眯了眯眼,“誰讓你是我的欲/望之火。”

不知是不是和秦見川相處久了,她越發善于表達想念和愛意,不遮掩心中所思所想。

“我也是,看到你,就很想你。”秦見川附和道。

宜笙揉了揉發絲,帶着幾分懊惱,“就不能白天出差,晚上回家麽?”

秦見川輕聲笑着,又引誘着人,“或許,你替我摸摸?”

宜笙微怔,随後才反應過來秦見川在說什麽。

頓時,宜笙臉頰通紅,“你要不要這麽澀。”

秦見川枕着手臂,躺倒在床上,“我們也應該試試新的...比如,跨時空距離,如何解決兩人的欲望。”

宜笙故作不理解,一臉懵懂看着秦見川,“秦總,這個不在我認知範圍內,求教。”

秦見川咬了咬後槽牙,小腹的火意更濃了,“笙笙...”

宜笙翻了身,坐在床上,小狐貍嘴裏沒有好話,“這樣像不像,我騎在你shenshang。”

秦見川額頭的青筋都開始跳動,眼中愠色更濃,“你繼續。”

宜笙勾起睡衣,指尖是瑩潤的粉。

剛好喝今日的櫻桃同色,“阿川,你喜歡的水果。”

秦見川摘下眼鏡,頂在頭頂,喉結抵着睡衣衣領上下翻動着。

他就看着宜笙學他平日的樣子,如何勾撚,把玩,糾纏不休。

窸窣的聲音順着手機聽筒傳出,秦見川盯着她,恨不得有扇任意門。

親自去解決溫泉的暴動,平息沸騰。

“笙笙,你最近很瘋狂。”像是突然掙脫了些什麽,招招試試都帶着将人吞噬的魔怔。

她白皙纖細的腰肢,似比舞臺上還要輕盈。

只恨的不扣住那盈盈一寸,不欺負到人哭着求饒,誓不罷休。

“那你喜歡這樣的我麽?”兩人都微微喘息着。

秦見川喉結幹澀,将手機放在床頭,好給她看得更清晰,“喜歡,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風情撩人時喜歡,乖覺做作時也是有趣的,還有故作清純時,他都愛。

甚至覺得一輩子都不會膩,他們總能給彼此許多驚喜。

就如此刻,宜笙撩着長發,給他看潮汐湧動。

這世界再沒有什麽是比XING還要美的事情,可以占據彼此的身體,靈魂,連帶神經末端的電流反應。

這大約就是上天創造人類時的只指揮,男男女女契合的剛剛好。

“但我最喜歡我CAO你時,你的樣子。”

那是她最真實的反應,從每個音調,每個無法抑制的動作。

她會在激動時抓住任何可以夠得到的東西,床單,被角,或者是秦見川。

宜笙從不克制自己的歡愉,喜歡便是喜歡。

愛的姿勢,就會一遍又一遍。

也酷愛解鎖新招數,偶爾秦見川正在開會就會收到宜笙發來的消息亦或是圖片。

常看得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可偏偏她在人前又總是一副乖巧模樣,日夜的反差殺人欲望于無形。

她汗涔涔坐着,從瞳孔開始濕漉漉的。

秦見川也好不到哪裏去,無法盡興的人手腕都開始發麻。

他說笙笙叫我。

宜笙聲音都還浸在潮波裏,一聲聲喚着阿川,老公,極致時,還會突然叫道爸爸。

秦見川額頭的青筋虬結而起,齒鋒都是麻的。

他想要将牙印留下,在那些隐秘的部位。

雪山或者溫泉口。

那時的紅櫻桃總比平時要更加甜膩。

最後,宜笙趴倒在床上,手臂都擡不起來。

唯有傾瀉而下的泉水,海灘拾取着貝殼,再釀出珍珠。

“阿川,我很愛你。”

秦見川收拾着殘局,邊又看着手機內的人。

香腮緋紅,瞳孔潮濕。

“等我回家。”

那晚,宜笙抱着秦見川枕頭,嗅着熟悉香味才輾轉多時睡着。

翌日,回宜家差點遲到。

路上,宜笙又反複搜索關于宜氏行賄的消息,都已被林胤壓下。

抵達宜家,她端着乖巧笑容,只需裝作什麽也不知曉即可。

只是她還未進門,就聽到客廳傳來的哭喊聲。

宜笙聽出那是林藝的聲音,凄慘中帶着淩厲。

她剛拉開客廳門,光線恰好灑在林藝蒼白的臉上。

空洞的雙眼,淩亂的頭發。

林胤正拉着她想要解釋,但林藝卻是緊捂住耳朵,瘋狂躲避。

“有鬼,這裏有鬼。”見到宜笙進門,林藝掙紮到她身邊,跪坐在地上,瘋言瘋語道。

宜笙警覺看了看四周,偌大的客廳,只有她們三人。

“你在亂說什麽。”宜笙放下手包,配合着林胤去拉林藝。

她只掙紮的更加用力,“你們都是鬼,都是鬼。”

林藝幾乎用了最大的力氣,将林胤和宜笙推開。

在林藝的記憶裏,昨晚她突然口渴,想要倒水喝時才發現茶壺空了。

不得已,她趿拉着拖鞋準備下樓。

等待電梯時,她朦朦胧胧看到一個花白的影子飄過。

且那個影子就在三樓樓梯拐角徘徊,林藝被吓得僵在原地。

所以從昨晚開始,林藝便像着了魔,不住的求林胤放她回家。

宜笙想再去拉她,卻被林藝又發了狠得推開。

“鬼!這裏有鬼!”

作者有話說:

除夕快樂!

評論區給寶貝們發新年紅包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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