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天鵝湖
桑晚蔚坐在輪椅上, 仰視看向宜笙,“我摔下臺那一刻,就已經死了。舞蹈演員不能在臺上, 靈魂就已經比□□先死了。”
宜笙眉峰輕顫, 然後便聽着桑晚蔚繼續說道:“知道秦妙麽?秦見川名義上的姑姑, 秦奈名義上的妹妹,但是他們茍且生子。什麽京城少爺,分明就是兄妹的亂、倫産物。”
“就是因為他們兄妹做了這種遭天譴的事,秦妙才難産, 不幸而死。”
“桑晚蔚。”宜笙眼中是寒意肅殺。
而桑晚蔚看着她眼中怒意, 卻笑了,“生什麽氣,我還說完呢。不過秦妙真實身份和你一樣, 都是被領養的孤兒,現在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世家女,秦家偏選你了吧。”
桑晚蔚笑聲刺耳,眼下是通紅, “你這一生, 都是被抛棄, 被人在陰影之下選擇的。”
宜笙捏住桑晚蔚輪椅把手, 結果下一秒就被一個人推開。
翁香雲不知何時出現,護在了桑晚蔚輪椅前,“宜笙,她都這樣了, 你還想做什麽。”
宜笙冷冷瞥了眼桑晚蔚, 随後斂了斂臉上怒意表情, “是真是假又如何, 出身不好從來就不是罪過。可你失去本心,又失去為之奮鬥一生的舞臺。桑晚蔚,你才是那個可憐蟲。”
說完,宜笙轉身。
喧鬧的醫院走廊,一半是桑晚蔚的暴躁怒吼,一半是秦家三口的寂然無聲。
宜笙不知他們何時到的,又聽到了什麽。
那瞬的緊張,宜笙連邁步向前都無比艱難。
可她看向秦見川後,又立刻從他眼中察覺出,剛剛的一切都已被三人聽到。
“笙笙,我們去吃午飯了。”秦見川先朝她邁步,灼燙的手牽住她那一刻,宜笙渾身如觸電般。
這一路,幾人看似平和無波動,可心底卻又是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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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從小被欺負,宜笙倒是不在乎桑晚蔚說自己的那些話。
可她的秦見川,是那樣一個滿身傲意的天之驕子。
宜笙朝着他挪了挪,然後牽住秦見川的手,似是一種無聲安撫。
而秦見川依舊是滿眼溫柔看向她,也回握住了宜笙的手。
當車子抵達桂竹餐廳,服務員直接帶着四人到套房內。
等人一走,滿室寂靜,掉針如地震。
最後是秦奈先開口,“阿川,你已經是能扛起一片天的男人了,爸媽确實該告訴你一些舊事。”
宜笙緊咬住下唇,緊張到沒察覺出口腔內已血腥彌漫。
反觀秦見川一手握着茶杯,一手牽着宜笙的手落在腿上,指腹輕柔摩挲她手背,面上卻是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您說。”
秦奈和蘇明熙對視一眼,終于是将曾經的陳年舊事再翻出來。
秦妙,是他們兩人終身之歡,也是終身之痛。
或許是從相遇那一刻,悲情就結局便已書寫完結。
秦妙被秦家領養時,年齡尚小。
秦家在她身上幾乎花光了心思,從禮儀特長,再到藝術、商科,無不将她朝着世家千金培養。
可只有他們那些資本家知道,在她身上花得這些錢,往後都要再變幻手法賺回來的。
秦妙就這樣被他們送進娛樂圈,靠着幾部電影制作,将她捧成了國民小花,那年她不過十五歲。
而噩夢便是在秦妙十四歲開始的,噩夢之源就在秦家老宅的頂樓。
慘叫,血腥。
折磨,傷疤。
秦妙躺在慘白的床上,感受不到存在的意義。
這時幼小且無助的孤女才明白過來,她不是被領回來做女兒的,而是那些男人口中的現代瘦馬。
秦家将她塑造成純潔白蓮,又将她深插進污泥之中。
她生過想要逃離的心,然後一張張足夠毀她一生的照片和視頻被癱在地上。
沒人阻止她,甚至秦家的大門從不關閉。
可無形的鎖鏈拴着她手和腳,還有那顆心。
直到她敲了不同以往所有的門,而給她開門的,正是秦奈。
秦奈,京城鼎盛家族的二少爺,人人稱他一聲秦二哥。
為人陰翳,按照當時的評價,他就是個手段卑劣的反派人物。
可即便如此,為了生存下去,秦妙還是招惹了他。
或是被他折磨,比被那些渾身發臭的人稍稍不讓她惡心到想下一秒去死。
可也是在這段不見天日的壓抑情感中,他們在一次次交疊産生了感情。
從最初對彼此的利用和私心,到最後的眷戀,變成彼此無望時的救贖。
“阿川,當時的秦家并不像今日的秦家。猜忌、父子離心、內憂外患。”就如昨日之宜家,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我和你姑姑也并不是茍且...”
世家奪權,論起最狠的便是秦奈,
手起刀落,不沾半點血氣。
直到他得知秦妙懷孕,而彼時的秦、蘇兩家正在商讨議親。
蘇明熙和秦妙,不偏不倚,正是從小到大最要好的姐妹。
這件事,也成為了他所有計劃中最失控的一件。
他需要蘇家的支持,所以必須娶蘇明熙。
而蘇明熙愛秦妙,她想要守在愛人身邊,嫁到秦家是最好的選擇。
秦妙就這樣被隔絕在洛杉矶,聽不到國內一點風聲,安心待産。
直到她生産前夕,見到了一個瘋女人。
得知了她孩子的父親要娶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為妻。
她死那天,是秦奈與蘇明熙大婚當天。
“阿川,你的出現是意外,但也是我們所期盼的。作為父親,我比任何人都期待你的到來。這些年對你的疼愛,既是因為妙妙,又是出自本能。”
他們将秦見川教育得很好,無論是人品、性格還是學識、德行。
也肅清了秦家內部,給秦見川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
“但是,要向笙笙道歉。當初看到你時,我們是帶着憐愛的目光。”
二老講完曾經舊事,宜笙心髒是霧蒙蒙一片。
她依舊,最心疼秦見川。
全程,秦見川都只是沉默的聽。
時不時會突然抓一下宜笙的手,那是他對秦妙遭受的不公所震驚和憤怒的反應。
“爸媽還有什麽要說的嗎?”秦見川問道。
二老搖頭,表示這已經是全部。
她那短暫的二十一年歲月,最後只落得兩個小時的故事。
秦見川推了推眼鏡,“那我給爸媽說一個我的故事吧。”
“我十六歲之前,一直都是出了名的小胖子。你們也好奇為什麽那個暑假過後,我突然暴瘦下來。”
秦見川從小就有專職的營養師,從長身體到學習,都有專門的配餐。
營養有餘,但對于青春期的孩子來說,過于單調。
他便時常和黎錫然、白鵲洲在外吃快餐和零食,導致比同齡孩子胖很多。
為了讓他減肥,游泳,跑步等運動是他從不間斷的。
而所有的運動中,他最喜歡高爾夫,因為相對比起來輕松不少。
十六歲的暑假,伴随着自由。
因為蘇明熙要談一樁生意,便将他一人留在洛杉矶。
往日都是蘇明熙陪着他在後院打高爾夫,現時變成他一人,帶了幾分吊兒郎當的态度加上夏季炎熱,球瞬間就被打入隔壁的院落內。
僅一牆之隔的別墅,是秦見川的禁區。
這是他從小就被警告不許靠近的地方,是好奇心的驅動,讓他翻過矮牆,撞進了另一個世界。
畫廊布置式的門廳充滿藝術氣息,空空蕩蕩的別墅毫無生氣,卻幹淨明亮,一塵不染。
牆壁之上挂滿的相框,全部都是同一個人的照片。
秦見川知道這是秦妙,父母口中遠嫁國外,從不回家的姑姑。
他起初也以為這是秦妙婚前的家,直到他上到二樓。
中央的條案擺放着碩大的黑白照片,擺滿的黃白菊花與百合象征着這一切并不似遠嫁那麽簡單。
不滅的長明燈,帶有鎖的信箱。
他試了無數密碼,直到他拿自己的生日打開。
一封封信就像魔咒,揭開塵封的秘密。
“所以,十六歲那年,我就知道了。”
深夜的威尼斯海灘冰寒刺骨,少年瘋了一般往深海跑,卻又不斷被海浪推離。
直至筋疲力盡,他癱坐在沙灘上。
“我肯定是恨過你們的,只不過很短暫。我想你們心中的痛苦一定是我百倍,活着才是比罪人最大的懲罰。你們看着我一天天長大,眉眼越發與姑姑相似。還要裝作若無其事,這已經是對你們的懲罰。我為人子女無法評判你們對錯,一切自由天定。”
秦見川挑眉,舉起茶杯,“爸媽,這就是我要說的。”
他們的教育很成功,秦見川就如他們所願那樣,擁有獨立的人格思想。
“至于你們說的選擇笙笙。”
“不是你們選了她,是我們彼此選擇了彼此。早在這門婚事之前,我們在倫敦,就認定了。”
宜笙看向秦見川,心中泛起漣漪。
那就是她的靠山,溫柔又沉穩。
是即使面對未來漫長又充滿未知人生的希望與底氣。
作為兒媳,宜笙更是無法去評判他們的對錯。
她只堅定站在秦見川身邊,相攜着永遠一起往前走,無論風雨,絕不背離。
與秦奈與蘇明熙告別,小兩口便也回家。
車子繞過檀府中心湖時,宜笙叫停了車子。
兩人踏着一輪月色下車,漫步至湖邊。
“不累麽?”秦見川攬着她腰肢,慢悠悠又漫無目的得朝前走。
宜笙頭半倚在秦見川肩側,問道:“阿川,你真的沒有不開心麽?”
秦見川輕笑,停下腳步,将人擁在懷中。
閉眼感受她身上溫熱氣息,“有那麽一點點,但是你在我身邊,就突然又釋懷了。”
“我會一直在的。”宜笙将臉貼在他胸膛處,環抱住他的手也更加用力,“我們之後都會幸福的。”
秦見川用下颌蹭蹭她發頂,毛茸茸的,“好,我會讓你幸福的。”
夜風習習,陣陣攏過秦見川衣擺。
若問他真的半點都不怨麽?
他會回答恨過,但随着不斷的成長,那些曾無法釋懷的事,早已随着煙雨消失。
或許在他根深蒂固的觀念裏,比起無畏的怨恨,他更在意真情實感的感情。
晚八點,宜笙接到顧鶴澄電話。
“媽媽醒了。”
“醒了就好。”
“就是...”
披星戴月,宜笙又回了一趟醫院。
病床之上,林胤一夜間白了頭發。
見到宜笙進門,林胤望過去的視線甚至不聚焦。
行為動作,就像是低齡兒童。
她抓着抽紙盒一張張抽出,再将紙撕的粉碎,如果撕不開就開始暴躁哭鬧,與往日林胤的幹練女強人形象截然不同。
“為什麽會是這樣?”宜笙略略震驚。
“醫生解釋因為腦出血導致了大腦缺氧,從而誘發老年癡呆。往後,估計都會這個樣子。”
姑嫂二人坐在走廊的連椅上,夜晚的醫院高護區靜谧無聲,“媽媽如果知道自己會是這樣一個下場,會不會後悔。”
“或許會,或許也會更加怨恨所有人。”
宜笙眨了眨眼,指腹無意識的去摸無名指上的鑽戒,“或許,這已經是對她來說最好的結局了。”
瘋瘋傻傻,不用再去面對往後的生活。
前塵往事從此一筆勾銷,但同時也不禁讓人唏噓。
“或許吧。你哥哥已經安排好照顧她的護工,等可以出院了,會讓她單獨住在西郊的獨棟小院裏。”
宜笙聳肩,“那爸爸呢?”
“從媽媽住院,他就沒出現過。剛剛和你挂了電話,我就告知爸爸了。你猜老頭子有多荒謬。”顧鶴澄看着蒼白地磚,繼續道:“他說宜氏有你哥哥做主就足夠了。但前提是,我們不能幹涉他未來私生活,不斷他經濟往來。”
宜笙托腮,盡是無奈,“算了。只要他不影響哥哥,不影響宜氏,就随他的心意吧。”
“不要想太多,一切有哥哥嫂子在。”顧鶴澄安撫道:“天色不早了,你和阿川早點回去。”
兩人再到家時,已經接近零點。
宜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明天上班又要無精打采了。”
秦見川抱住她,将人緊緊擁在懷中,“那我給你撓撓後背,好讓你快點入睡。”
宜笙蹭了蹭他新冒出的胡茬,“我想喝點水。”
秦見川又嘆氣下床,“老婆一句話,即使生着病也要起床倒水。”
宜笙邊笑,邊摸了一把床頭櫃上的手機,看到舞團群內發的消息。
點開才發現是臨時調休通知,明日的班換到周六。
“老公!”
秦見川端着水急忙回來,“怎麽了?”
“我明天不用上班了。”
“我還以為又怎麽了。”
最近的事情幾乎一件接着一件,任何人的心都在浮躁。
宜笙接過水喝了兩口,扒着人肩膀倚住,“那做點更加助眠的事情吧。”
秦見川手指摁着她腰窩,唇湊到她耳畔道:“今天複診的時候,醫生特別趁着爸媽不在時囑咐我,讓我克制房事。”
宜笙臉一紅,“醫生怎麽這也知道。”
“老婆,我身上全是你抓得撓的紅印,胸口都是吻痕。醫生不知道,都很難呢。”秦見川視線在她唇角流連,含着壞笑說道。
“好好好,你快養傷。睡覺吧。”宜笙推開人,直接往旁邊一倒,掀起被子蒙住自己。
秦見川摁滅臺燈,直接壓了過去,“或許你在上面,我不動。幅度小點,總不至于累到。”
宜笙被他親的意亂情迷,喘着道:“你很煩诶。”
“來不來嘛。”
“來!”
翌日,兩人都不用上班。
秦見川日上三竿才醒來,胸前貼着宜笙的小臉。
桃粉滿面,誘人采摘。
于是宜笙是在喘息聲中逐漸蘇醒,帶着陣陣潮波,攀住人脖頸,以淪陷于溫水之中。
“不是說,要好好休養麽?”宜笙被秦見川托起腰身,而後在她腰下放了一個軟枕。
“就一會兒,我悠着來。”秦見川輕吻人唇,将剩下的話都堵了回去。
宜笙到最後都忘了過了幾個一會兒,倒是對悠着來印象深刻。
洗完澡再出來時,雙腿都開始發軟。
秦見川斜躺在床上,手臂架着頭看她。
“小心縱、欲過度。”宜笙循着那人熾熱眼神,坐到化妝鏡前開始護膚。
斜對着床的鏡子依舊能看到床上的人緊緊盯着她看,從前那雙眼內是溫水,現在也變得時時嘩然。
為她,只為她。
“對你,永遠沒有度不度。”秦見川輕笑,“你就是我的欲和度。”
從遇見那一刻,他就淪陷了。
宜笙嬌嗔瞪他一眼,“秦少爺,可千萬保重身體呀!我可是不能沒有你的。”
秦見川撐頭起身下床,走到宜笙身後,輕柔給她揉肩,“天鵝公主,只要你在,我總能百無禁忌。”
宜笙笑,反手拍在他臀上,“幫我遞一下手機,早上微信就在響了。”
“有急事自然會給你打電話。”雖是這樣說,秦見川還是去給宜笙拿手機,“大小姐先看,我去洗澡。”
宜笙接過,再解鎖。
名為‘四小天鵝’的群,消息顯示99+
宜笙點進去,剛想發調休還能早早起,也是反常的很,就看到上面一串圖片。
京芭正門口,停了三四輛警車。
陰沉的天色,警戒線滿透肅穆。周圍是喧鬧的圍觀群衆,地上是兩處白布都蓋不住的血跡。
宮帥最帥:這是昨天傍晚發生的事。本來就算是車禍發生在咱們院門口,也不該調班的,結果死者是翁副團和桑晚蔚。
虞以丹:真的假的!
宮帥最帥:我不是住宿舍嘛。距離舞團近,就被團長叫過去幫忙了。聽保安說,一輛五菱面包車,車窗貼的密不透風。那個司機更是可疑,黑色口罩和面罩,還有一頂黑帽子,反正就是一點正臉不露。
虞以丹:好可怕。
宮帥最帥:最可怕的是,這車完全就是直着朝兩人撞去的,事後不帶減速的,直接就消失在拐角。事情發生的極其突然,連旁邊路過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則靈大小姐:然後呢,然後呢!
則靈大小姐:@伊森,寶貝快出來,出大事了!
宮帥最帥:反正議論紛紛,有人說那個司機八成是嗑了,喝酒不至于這麽絕...
虞以丹:咦~好可怕,以後可要注意安全呀!
宮帥最帥:但是!我看了監控之後,總覺得不是簡單酗酒或者嗑了這麽簡單。看似意外,但總有那麽點蓄謀的感覺。這車是專門變了道撞的人,一看就是下死手...
接下來群內聊天的畫風便變得玄乎其玄,從人性的扭曲到道德的淪喪,最後甚至牽扯出鬼神論。
反正歸根結底,這絕對不是一場簡單的車禍。
虞以丹:還是不要說了,感覺好吓人。伊森姐下周首席考核,這個時候不吉利。
宮帥最帥:對對對!
宮帥最帥:【群內消毒JPG.】
虞以丹:【群內消毒JPG.】
則靈大小姐:【群內消毒JPG.】
三個背着藥桶的小黃人開始忙碌消殺,聊天也戛然而止。
退出群消息,宜笙直接撥電話給則靈。
“大小姐,我剛剛看到群裏消息。”
則靈那邊是音樂聲,接通她電話後走出包廂,隔絕一室喧鬧,“剛剛我打聽了一下,下午咱們團就會發出訃告。你只管好好準備考核,那個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宜笙倒不是在意這件事,而是總覺得心中不安,“就是感覺有點吓人,給你打個電話。”
“早上我沒清醒的時候,宮帥還發了一張特別血腥的,我差點把手機扔了。怕吓到你,就讓他撤回了。”則靈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這要不就是酗酒,要不就是嗑藥,再那啥一點就是變态粉絲。”
“就是感覺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心裏窩着憋屈。”
“別胡思亂想,專心考核。然後咱倆申請世界賽,好好出去散散心。”
宜笙揉揉眉心,“好。”
挂斷電話,京芭群內再發訃告。
正式宣布翁香雲副團長與桑晚蔚的死訊,哀悼會将于明日上午舉辦,地點在壹京殡儀館。
宜笙看着兩人的黑白照片,那曾是京芭建團五十周年時拍攝的照片,所有舞蹈演員都有一張。
一直挂在回廊亭的彩色展示,而今成了黑白骨灰。
“你在看什麽呢?”
“啊!”
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人,正摁着她肩膀向下。
溫柔含笑望着鏡子裏失魂的她。
“怎麽了?吓成這樣?”
作者有話說:
有獎競猜,兇手是誰。
明日會揭曉,猜中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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