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Chapter 他,...
某蘋果君手上戴着一塊化妝棉,吃驚地看着眼前正灰溜溜地搬東西的孫姓夫妻倆,他眉毛狂跳:“天哪,你們倆這是要走了嗎?”
孫應皓依依不舍地對他說:“哎,兄弟,房東太無情,一點情面都不留,我和笑笑是呆不下去了,你好自為之吧。”當然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确認房東正在睡覺,雷打不動的那種。
童笑笑在一旁恨恨地啐了一口:“什麽朋友,我看她就是一包租婆,專門剝削我們勞苦大衆的。她以為有套房子就是款姐了嗎,我呸!”說着她看了蘋果君一眼,同情地說:“蘋果,你不要為我們難受,這種地方我們是一分鐘也不想留了。”
蘋果君笑了一下:“你們真的要走啊,謝天謝地,小惠終于是幹了一件普天同慶的大好事。童笑笑,小惠最早租給你房子的時候可沒說能讓你帶着野男人進來一起住,住就住吧,還霸占了大半個房子,你們夫妻倆那點惡行,我都不屑于說了……”
孫應皓和童笑笑立刻如鬥紅了眼的公雞,瞪起眼睛,狂吼:“死蘋果,爛蘋果,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咔嚓一聲,小惠的房門開了,她拿着手機微微一笑:“來來,繼續啊,我錄下來,挺好玩的,随便放到網上或者是交給什麽人,應該有不少人有興趣吧。”
孫應皓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拉着童笑笑說:“老婆,咱走吧,這種地方,哼,多待多生氣。”
童笑笑不樂意,想說不少難聽的話,但畏懼于小惠手裏的東西,所以半推半就地跟孫應皓走了,離開的時候還狠狠地甩了門。
蘋果君被震了一下,他笑着看向小惠:“親愛的,你好氣魄啊。”
小惠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大口才說:“氣魄個頭啊,還不是我當時太心軟了,童笑笑在我面前一哭一撒嬌,我就什麽都不問了。”
蘋果:“親愛的,冷靜冷靜。”
小惠忽然想到了什麽,看着蘋果問:“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一句話戳到蘋果的痛處了,他坐在沙發上連連嘆氣:“我不小心把某個小明星得罪了,他氣的不肯來拍廣告,導演跟我說,如果我找不到合适的人,就讓我滾回家。小惠你說,我容易嗎,我也不是故意要氣那人的,可是他的身材真的不好,我怎麽幫他化妝也化不好啊。”
小惠走過去,想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慰,但是沒想到腳下忽然踩到什麽東西,然後身體就整個朝蘋果君撲了上去。
好吧,事實告訴他們,一個意外之後總有另一個巧合在伺機而動。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紀天航就在門口,看到活色生香的滾沙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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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他沖上去,一把抓住被壓在底下的蘋果君,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拳。
小惠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同情地看着蘋果,在心裏替他默哀。因為等她拉開紀天航的時候,蘋果君已經受傷不輕了。
“大哥,你冷靜點聽我說。”小惠只能用吼的。
紀天航還揪着蘋果,不過手總算是停了。
蘋果君抱着臉,嚎叫:“你神經病吧,我什麽都沒幹,你為什麽打我啊?”
紀天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又揚起來了:“畜生,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還真打算幹什麽了啊!”
小惠哭笑不得:“紀天航,天大哥,你這回闖禍了,趕緊想想要怎麽補償他吧。”
天航皺眉:“他要強上你,我能看着不管嗎?昨晚我就……”
蘋果低聲吼:“誤會,完全是誤會!”
小惠撫額:“好吧,你說強上,那我問你,是我在上還是他在上?哪有要強上的人是被壓在下面的?”她笑了一下,“再說,你看蘋果這小身板,他能把我怎麽樣?是我剛才腳滑了一下,然後,把他撲倒了……”
蘋果真是敢怒不敢言,這小惠到底是幫他還是損他的?
天航算是反應過來了,他哈哈地笑了兩聲,然後拍了一下蘋果的肩膀:“兄弟,下回你記得離這女人遠點,她絕對是危險物品。”
蘋果那個淚奔啊:“我看最危險的是你吧。”說着他擡起頭看了紀天航一眼,就是那一眼,讓他愣愣地站了起來,然後撒開捂臉的手,圍着紀天航慢悠悠地轉了一圈,像是在研究什麽收藏品。
小惠心裏毛毛的,蘋果這是……看上天哥了?不是吧,太狗血了。于是為了防止某種不可控制的情況發生,她連忙拉着紀天航進了房間,然後砰的關上房門。
留下蘋果在原地莫名其妙,他不過是發現了能讓自己不下崗的好辦法了而已,這房東是怎麽了?
小惠呼了一口氣,瞪了紀天航一眼:“你還真是禍害。”
天航攤手:“我又怎麽了?”
小惠:“我說你怎麽找到我這裏的,我記得我沒跟你說過的吧?”
天航笑:“江小惠,女,25歲,G大形體師,家住XX社區x幢A座8樓,單身,至今為止只交過一個男朋友。”
小惠怒了:“你調查我?還有,大哥,我什麽時候交過男朋友了,說出來也讓我認識認識。”
紀天航眉頭皺起來了:“你不認識我嗎?不是燒糊塗了吧?”說着他把手伸到小惠額頭上貼了一下,像模像樣地測量體溫。
小惠甩頭:“我看是你燒糊塗了吧,你就算是化了女人的妝,我也很難認不出你吧。不過……”她其實是想說,我認不認識你,跟男朋友有什麽關系,然而話出口之前,經過了一下腦子,小惠驚悚地讀出了一層意思:紀天航是說,我跟他交往過?
天哥露齒笑:“你不會忘記吧,作為你初戀男友的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我們倆是在第一次喝酒的時候……”
他還沒說完,小惠急了,她冷眼瞪,外加雙手捂住某男的嘴,吼道:“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求你別再說這事了。我年少無知是我的錯,扒了你的衣服是我的錯,騙你喝酒也是我的錯……然後,那啥,你就忘記這件事行不?”
天航滿意地一把抱住小惠,笑道:“哈哈,你這麽乖,那我也告訴一個秘密好了。”
小惠寒毛直立:“說實話,我不大想聽。”
天航不理會這話,熊抱着她,輕聲說:“其實……你也是我的初戀。”
小惠真的噗了,腦袋裏好像是被一團團淩亂的黑線纏住——原來是自己是第一個被紀天航荼毒的良家姑娘!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這四個不斷地重複盤旋在小惠的腦袋裏,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還異常的糾結。
最後小惠一字一頓地念出兩個字:渣!男!
紀天航歡樂地笑着,同時用目光掃視了一遍小惠的房間:東西還是一樣的亂中有序,比如說那些堆放在床一邊的CD,還有紙筆,還有團縮在另外一小半邊的被子……
聽出某男笑的有些異樣,小惠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額頭上的黑線更多了。單身獨居有幾年的她,已經養成了習慣,東西的擺放要遵循“怎麽方便怎麽來”的原則,當然經常要用的紙筆、筆記本,還有音樂要放在手能夠到的地方——即使躺倒睡覺的時候。
她盡量淡定走過去,趕緊收起鋪散在床上的雜物,然後借故找話題:“你這次回來,叔叔阿姨知道嗎?”
結果她問了半天沒有回音,她回過頭一看,天哥的一張臉放大數倍就貼在她眼前,她被吓了一跳,直接倒在床上,CD發出“碰磁碰磁”的聲音。
她吼了:“大哥,你這是要吓死我啊!”
紀天航賊兮兮地笑了,作勢要撲下來,然後在快撲倒的時候,他換了個方向,直接跟小惠一起平躺在床上,躺好後他繼續笑啊笑:“你剛才是不是也準備好像昨晚一樣踢他一樣踢我?”
小惠聽到,立刻放下不知什麽時候擡起的腳,然後敷衍地笑了一下:“如果你要耍流氓的話,我是不介意替廣大女性同胞懲治你的。”
躺在小惠的單人床上,紀天航彎了下嘴角:怎麽一來就有種回家的感覺呢。然後笑着笑着,他的腦袋裏就冒出一個想法,他暗自想,這主意實在是太好了。
基于幾十年的交情,還有小惠對紀天航此人的了解,她敏感地察覺到某男臉上的奸詐的表情,忙問:“你在打什麽鬼主意?”
天哥攤手,做無辜狀:“我什麽都沒幹啊,不信你來搜搜看?”
小惠瞥了一眼:“真不知道你是美國回來的,還是火星回來的。就算你脫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還能透過你的皮膚看你腦子裏想什麽嗎?太扯了!”
好吧,某男真的是火星來的。他起身,淡定地來一句:“真的要我脫嗎?”那模樣還夠無奈,好像是小惠拿着大刀逼他“犧牲”。
小惠揉了揉眼睛,随手一揮:“你請自便,不過你記得,我門口有一個觊觎你美色的男人,我不介意把脫光的你送到他懷抱裏。”
天哥嘴角抽了一下,而随後傳來砰的一聲,好像是門口有人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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