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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 他們是什麽人?銘心怎麽把外人帶過來了?是來給婉婉治病的嗎?”女生主動開口詢問,努力壓抑着心頭的不安,加上先前婉婉家人也請過道士和尚, 希望這些人也是那些半吊子的騙子才好。

女生雪慧忍不住用手指搓着裙子的邊緣, 餘光還瞥了眼一直沒開口的男生。

婉婉母親愣了下, 她一開始還以為都是婉婉的同學,他們家并沒有請別的大師, 但看到大叔, 想到之前也是因為對方的提議才想起來請人來瞧瞧婉婉是不是做法。

對方意識到什麽, 忍不住小聲問道:“銘心她爸, 這幾位是?”

大叔先是看了眼房間,沒有聽到女兒的聲音才放下心, 看來婉婉并沒有出事, 但還是瞪了雪慧一人一眼,銘心說了所謂的平安符就是她給的, 結果差點自殺了,怕是這事跟這個小姑娘和這個小夥子脫不了關系!

“這就是先前我提及過的大師, 別看大師年紀輕, 但特別厲害, 剛剛我女兒差點被某些心思歹毒不學好的用邪門的東西蠱惑差點自殺,就是大師提前算出來給救了!”大叔跟着大師幾人心是放下的,也就沒瞞着,也是提醒婉婉父母小心這兩人。

大師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害婉婉和自己女兒, 但他這次絕不能讓他們再為非作歹。

兩人臉色一變,尤其是聽到竟然真的平安符被發現了,那個男生這才擡頭,裝作一臉茫然:“叔叔你在說什麽?我們怎麽聽不懂?你不會是懷疑我們吧?我們只是學生, 怎麽可能好端端的害銘心?”

大叔瞧着這兩人,愈發覺得他們故意使壞,想到他們差點害死自己女兒,沒忍住上前想将人給控制住,卻正中男生下懷,随着大叔伸出手,他像是吓到般,退後兩步摔坐在地上。

大叔皺眉:“我可沒碰你!”這不是碰瓷嗎?

誰知這話剛落,那男生壓根不再管被喚作雪慧的女生,借着坐在地上的功夫,一彎腰竟是直接蹿了出去,目标正是大門。

只是他動作再快卻也沒有景玺快,在男生就要成功的前一刻,輕飄飄擡起腳,一下直接給踹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沒能起來。

不過景玺用的是巧勁兒,也就是現在疼些,要是真的去檢查也查不出什麽。他這段時間可是把這邊的刑法研究的透透的,務必不給自家國師添麻煩。

謝清風贊賞看他一眼,這才看向兩人:“我不管你們兩個是誰主使,既然起了害人的心思,就要承受結果。”

郝吉鑫在一旁連連應聲:“就是,小小年紀不是害人命就是毀人的臉,可真是心思惡毒。”

男生疼得爬不起來,聽到這話憤怒擡起頭,但等對上景玺冷冷的目光,心思一轉,垂下頭:“你們毆打未成年人,等着吧,更何況,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你們就是騙人的,什麽害人我壓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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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大概是知道自己是遇到高人了,但只要自己死不承認,這種事誰又說得清?也正是因為覺得沒有證據這才肆無忌憚下手。

郝吉鑫卻是啧了聲:“是嗎?你不會真的以為這種鬼鬼祟祟的事說出去沒人信就沒人處理沒人抓你吧?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我已經報給特殊部門了,等着吧。”

聽到“特殊部門”四個字,男生臉色終于變了,想爬起來逃壓根爬都爬不起來。

謝清風懶得跟他廢話,讓郝吉鑫和大叔在這裏守着,他去了婉婉房間,剛過去,裏面隐約傳來銘心輕聲安慰勸解的聲音,房間裏很昏暗,大概是臉爛了承受不住自己短時間內自己的臉竟然變成這樣。

謝清風也沒管昏暗的燈光,徑直朝着床頭走去,銘心看到他過來,立刻起身讓出地方:“大師,我問過了,婉婉沒有想不開,短信是雪慧剛剛借用她的手機的時候發的,他們來了好一段時間了,還故意中途出去說是接我,實際上給了我那所謂的‘平安符’,太壞了!大師你看看婉婉這臉是不是中邪了?”

要是沒辦法就報警,讓人逼問出那兩個人到底對婉婉做了什麽,肯定不能讓婉婉的臉被毀了。

多大的仇啊,虧她以前還把他們當朋友,結果人心不古!

婉婉躲在被子裏,拉着薄毯蓋在眼睛下,眼圈紅紅的,顯然已經聽到剛剛外面的聲音,也沒想到自己一直當成好朋友的好友和同學竟然會合夥對她下這麽狠的毒手。

虧她這幾天看到他們頻頻過來,尤其是這個男生之前還追求她被她拒絕過,她本來還挺感動,畢竟自己的臉如今成了這樣,對方不僅沒露出恐怖害怕的表情,反而還時不時關心,結果……對方竟然可能就是罪魁禍首。

謝清風看了眼小姑娘的印堂,想到之前的手鏈:“将你手腕上的手鏈拿出來。”

銘心想起來那條在公園斷掉的手鏈,想起什麽立刻點頭:“對對,我們和雪慧一起買的手鏈有問題,怕是你這條也不對勁,指不定你的臉就是因為這個!”

一聽到這,婉婉吓得不輕,顧不上遮擋臉,坐起身把手腕上一直珍惜戴着的手鏈給拿了下來:“這、這是怎麽回事?”

果然随着手鏈被扔在薄毯上,一股濃郁的陰氣彌漫上上面,她這條和銘心的又不太一樣,顯然是經過特殊符紙浸泡過的,并不會要人命,但戴得久了臉上會出現類似于毀容的症狀,但只要一個月內恢複,面容并不會受到影響。

謝清風虛空畫了個符,解了手鏈上的陰氣,随着黑氣散掉,婉婉一人看到本來好端端躺在薄毯上的手鏈竟是盡數散開,珠子散落在那裏,是突如其來散開的,顯得格外的詭異,但同時,婉婉覺得臉上本來疼得讓她無法睡着的痛覺頃刻間竟是全部消失了。

她難以置信伸手摸着遮着白色紗布的臉:“我的臉……”

謝清風開口解釋道:“本來就是障眼法,并不是真的毀了容,這手鏈被特殊的符水浸泡過,還包括你的生辰八字和血,才會造成這種效果,以後不要随随便便告訴別人你的生辰八字了。”

銘心也心有餘悸,想到自己也的确之前告訴過雪慧,後脊背一陣發涼,她替婉婉揭開紗布,果然看到對方本來可怖像是完全爛了的臉此刻光潔如初,如果不是之前親眼見過,她們還以為之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婉婉父母一直守在門口沒敢進來打擾,此刻借着微弱的光看到自己女兒恢複如初的臉,沒忍住抱在一起痛哭,喜極而泣跑進來,連聲感謝,抱着婉婉銘心四個人痛哭。

謝清風已經走了出來,将房間暫時留給幾人,他一走出來,男生怨毒瞪着他,顯然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破解了,還這麽輕松就破解,這人到底是什麽人?這可是他姑婆師父留下來的幾種古老符紙,連他姑婆都沒辦法寫出這種符紙。

姑婆從未想過使用,不過是覺得這種符很厲害,加上是師父遺物就留了下來當成傳家寶,結果這人這麽年輕竟然能解?

謝清風冷漠看着兩人,目光在兩人面相上掃過,像是能看透他們的內心,這一眼徹底激怒了一人:“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憑什麽不讓我們走!既然她都沒事了,我們能離開了吧?”

郝吉鑫氣笑了:“你們害了人還想走?就因為沒事你們就能走了?這次要不是大師,你們手上已經沾了一條人命了!”

兩人對視一眼,咬死了:“我們什麽都沒做,那些符紙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安符,我們也是好心!”

只是下一刻随着謝清風開口,兩人臉色大變。

“一個心生妒忌自己被父母苛待所以覺得別人憑什麽能過得這麽好所以生出害人之心,一個求而不得幹脆毀了再假意好心接近博取機會,你們當真覺得自己不說,就沒有人知道嗎?”謝清風緩慢而沉冷的聲音明明沒有起伏,卻讓兩人打了個寒顫,終于意識到他們真的遇到惹不得的人了,他竟然只是憑借一眼就能看出他們都幹了什麽?

婉婉一行人這時候也走到門口:“大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謝清風也沒瞞着,把自己看出的說了出來。

大叔女兒銘心也是這次一人的目标,不過是女生雪慧的,這個男生的目标則是婉婉,他之所以毀了婉婉的臉,是因為他從高一就喜歡婉婉,但是表白了好幾次都被婉婉拒絕了。

顯然婉婉并不喜歡他,也說得一清一楚,他壓根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加上如今他們高,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婉婉的拒絕讓男生心生恨意但又不甘心,只能将這些壓在心頭,過年的時候回老家的時候知道去一個不怎麽走動的姑婆家走動,因為對方是個神婆所以住的很遠,不這麽來往,這次因為對方覺得活不了幾年了,所以開始和親戚走動起來。

男生也在這次發現閣樓上藏着的幾張傳下來的符紙,但因為都是害人的,所以都被封了起來,但男生離開時,卻偷偷拿走了兩張。

一張催命符,只需要生辰八字、血、指甲屑樣東西,都能達到讓人自己去死的效果;另外一張則是障眼法,能讓一個人毀容但只要中途停止就能恢複如初。

男生本來也只是好奇一開始并沒有信,但等開學後看到婉婉依然不甘心,但他一直沒敢下手,到前段時間終于沒忍住再次告白被拒絕後,就借着雪慧的手拿到想要的東西用了符。

他本來只是試試,誰知道竟然真的有用……婉婉的臉毀了,她開始不上學了,一開始同學還都去看她,可看到她可怖的臉都吓到了,也就去了兩次沒去了。

但他知道這是機會……果然,随着他每次過來關心,婉婉的态度明顯軟化下來。

只要再給他時間,他肯定能得到婉婉的心,可這一切都被破壞了!

男生眼圈通紅惡狠狠盯着謝清風,但下一刻一個水杯就砸了過來,剛好砸在他盯着謝清風的眼睛上,立刻青紫一片,男生疼得嗷一聲,但擡眼對上景玺沉沉的目光,縮着肩膀立刻慫了下來。

顯然是個欺軟怕硬的貨。

婉婉顯然沒想到對方這麽狠,得不到竟然就無所不用其極,偏偏她差點真的被對方感動到了,如今想想生出一股寒涼,這種人一旦沾上,怕是這輩子都擺脫不了。

婉婉母親也氣憤不已,把女兒摟在懷裏輕聲安慰。

雪慧這邊還意圖掙紮一下,去求銘心:“你也沒事,我是被他騙了,真的以為那是個平安符,你別信,我們可是好朋友!我怎麽會真的要害死你?”

銘心顯然沒信,想到大師先前的話,已經猜到什麽,摸着眼淚,為自己眼瞎不值:“你爸媽離婚後你爸娶了後媽,你說你家裏人對你不好,總是在我們面前說什麽有了後媽就有後爸,所以平時都是我和婉婉哄着你,生怕你不開心,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先讓你。過年過節的時候你說要去我們家過年我也去,我爸我媽為了讓你開心,哪一次不是做好吃的讓你過得像是在自己家裏?結果呢?你竟然想要我的命!”

雪慧本來還想忍着,可大概被刺激到,忍不住爆發出來:“為什麽?因為你活該!什麽你對我好,你就是同情施舍我罷了?即使炫耀你有個好爸媽,而我什麽都沒有!憑什麽?憑什麽我要過這樣的日子,而你明明家境普通卻被當成父母的心頭肉,明明都是一樣的,為什麽過好日子的不能是我?只要你死了,我們關系這麽好,你父母對我這麽好,我就能取代你,你為什麽不去死?你死了才好!”

所以當初男生找到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答應了,她幫他弄到兩人的生辰八字、血和指甲屑,而男生則給她催命符,她幫對方得到婉婉的心,對方幫他除掉銘心。

只要銘心死了,她和銘心父母關系這麽好,她以後就能堂而皇之留在對方家裏,成為對方的女兒,取代銘心,成為那個被父母愛護的寶貝,而不是即使過年離開家也沒人找的多餘人。

銘心幾人難以置信看着她,覺得她是不是瘋了?對她好還有錯了?誰施舍把自己最喜歡的先給她,結果卻是好心喂了狗!

雪慧吼出來後又後悔了,紅着眼可憐瞧着銘心:“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你現在不是沒事嗎?你和這位大師說說,就當沒發生過行不行?你也沒任何影響不是嗎?”

衆人氣笑了,沒事就能當做事情沒發生過?她還真有臉說。

這時門被敲響了,郝吉鑫意識到是誰趕緊去開門,他是一眼都不想看到這兩人,這種人放在外頭就是害人,還是送進去好好教育教育才好。

艾葉峰過來的時候看到是兩個未成年還愣了下,等聽完這兩人幹的事,啧了聲,拿出鐐铐:“走吧,幫你們打開新世界的大門。”還覺得警察不管這事,也不會有人相信,但想不到吧?還有專門的特殊部門處理這種事!

雖然沒有擺在明面上,但他們怎麽就覺得這世上既然有這種符能害人就沒有管的人?否則還不亂了?

直到被帶走兩人都沒想到真的有這種部門,坐上車才終于後悔,但誰也不同情他們,否則誰同情差點丢了小命的銘心和差點毀了容的婉婉?

謝清風幾人謝絕熱情挽留的婉婉家人和大叔父女,因為救了銘心的命,所以一家收了兩萬,不多不少,是他們負擔得起的又不會讓他們為難的價格。

郝吉鑫直到回到車上還忍不住感慨:“幸虧提前和大師說了,要是等明天再說,怕是大叔女兒小命都沒了。”想到這,郝吉鑫也忍不住開心起來,他這算不算辦了好事,指不定以後他也能攢下不少福報,想想就開心。

因為耽擱不少時間,此刻已經完了,郝吉鑫将謝清風一人送到小區就先回家了,明天再來接他們去尹老板家。

謝清風和景玺沒讓他送到小區裏,雖然晚了,但還不到半夜,打算慢悠悠晃回去,等走到單元樓下幾乎看不到什麽人。

兩人從大廳走進去,只有兩個人等電梯,本來以為電梯沒人,随着從車庫上來,電梯門在一樓打開,裏面赫然已經站着一個人。

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對方擡頭看了謝清風兩人一眼,穿着一身黑,戴着帽子口罩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大夏天還穿着長袖長褲,算是個特例。

當然因為有景玺這個特例在,所以其實也不算特別,只是對方擡頭露出的一雙眼卻是眼下青黑一片,像是長期睡眠不足。

謝清風和景玺走進去後,背對過去,從前方的倒影看到對方往角落又站了站,電梯門關上的時候,他們看了眼按鍵,12樓,果然和他們一層,是對面的鄰居。

謝清風買的是12樓的,一梯兩戶,除了他們家,也就是對面這家,之前養父母過來那天他見過這位鄰居一面,當時對方提着一袋垃圾去扔,之所以注意到這位鄰居,因為郝吉鑫當時也聞到對方身上有一股很濃郁的燒紙錢的味道。

但并不是特別重,他也沒在對上身上看到陰氣也就沒太在意。

只是剛剛那一眼,對上身上依然沒有任何陰氣,只是他這位鄰居身上的燒紙錢的味道更濃郁了,甚至壓都壓不住。

不過沒有沾染到陰氣,證明對方家裏并沒有不幹淨的東西。

對方大概對他們沒有按鍵并沒有意外,顯然是知道他們就是對面的鄰居,除了搬來那天見過一面,并沒有再見過,遇到那天只是謝清風和郝吉鑫和對方遇到,那麽對方還記得他們,怕是從貓眼見過他們。

電梯到了後,謝清風兩人先走了出去,後面隔了很久才傳來拖拉着鞋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腳步并沒有慢,到了門前開了門進去。

隔了很久對門才傳來動靜,關門進去。

景玺回頭看了眼,壓低聲音道:“這人有問題嗎?我在他身上沒看到殺氣,不過他從自己門後盯了我幾次,但沒露過面。”

這和謝清風的猜測符合,搖頭:“沒有陰氣。”既然沒危險,那就無所謂。

就算有什麽,他們也不怕就是了。

景玺也不太在意這些,只要不影響到他們,對方如何也與他們無關,想到明天還要早起,兩人很快洗漱去歇息了。

第一天謝清風起來後撤了屏蔽,先洗漱好走出去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飯香氣,果然看到景玺正圍着圍裙在做煎蛋,餐廳桌子上擺着兩碗熱氣騰騰的馄饨,還挺香的。

景玺聽到動靜把煎好的蛋一人一個放在面前的盤子上:“吃吧,馄饨和料包都是超市賣的,我只是煮熟而已,不會毒到你的。”

謝清風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沒事,皇上做的,就是真的有毒,臣也不敢不吃。”

景玺睨他一眼,他要是什麽都這麽好說話不敢不聽倒是好了,他算是發現了,到了這邊後,對方也就是嘴上好說話,實際上壓根已經沒把他當頂頭上司了。

謝清風兩人吃過飯後郝吉鑫已經到了小區外,兩人準備出門,只是剛關上門,景玺明顯感覺到對門有一道視線正隔着貓眼盯着這邊,他淡定關好門後,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猛地轉過身正對着對面速度靠近貓眼。

他動作太過突兀反應迅速,吓得對門鄰居躲在門後吓得一激靈一屁股坐在地上,景玺耳力好,聽到動靜這才慢悠悠轉身繼續跟上去,心情極好。

謝清風睨他一眼:“你作甚吓唬他?”鄰居周身有沒有惡意他們還是能感覺到。

景玺:“嫌他煩,也不知道對我們多好奇,偷摸看了好幾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藏了什麽秘密在家裏才這麽謹小慎微盯梢,不過對方這膽子也太小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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