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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玉的話她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但不妨礙她理解到裏面的意思,這個在這裏說她惡毒,話裏話外将她說得如此不堪的人是裴君玉。
是裴君玉, 這人是裴君玉啊!
姜蓁蓁原本聽侍女跟自己講是裴君玉救的自己,并且已經找了她很久, 她就直接聯想到之前, 跟烏谷牲一起出來遇見的那些人。
她以為是裴君玉。
若是裴君玉進來沒有講這些話, 她還想着自己之前不惜将兩人的關系扯破, 也要退婚的舉動,是不是是錯的。
結果裴君玉直接上前來就用語言告知了自己,她沒有做錯。
“……講完了。”
裴君玉看着眼前人眼角盈盈泛着水光, 還有臉上濃濃失望地表情, 只覺得喉嚨有些幹啞,開始升起後悔。
他怎的就講出這樣的話來。
有種拉扯成兩人的錯覺, 想要解釋的話就在口中盤旋,他卻怎麽也講不出來。
“裴君玉, 我不知道為什麽你們全部都認為我惡毒無禮,都說我對夏雲喬幹了怎樣的惡事,我現在可以明确告知你,你們說的那些我一件都沒有幹過!”
姜蓁蓁看着他眼角已經通紅一片了, 緊緊的抓着被子指甲泛白,極力的忍耐。
她帶着這些時間來的所有怨怼不平, 都一起講出來。
“不是你?除了你還能有誰, 姜蓁蓁做過的事情就要承認。”裴君玉講出這句話的時候,帶着明顯的嘲諷和不信任。
那是把戳穿人的‘利劍’, 她被‘利劍’戳得傷痕累累。
若是之前她還抱有對裴君玉一點的幻想, 幻想他如同小時候對她有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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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句話已經完全将她, 那一點微弱的幻想擊碎了,什麽都看不見了。
她看着裴君玉久久不能言語,默聲了。
裴君玉講完這些話,皺眉往後退一步,看姜蓁蓁眼中徹底的失望,他有一口些悶氣提不上來,擡手摸了摸脖子處。
那本不是他想講的話,卻又是從他口中說出來來的。
口中那些想要關心的話都咽了下去,他由恐自己講出更加過分的話來,直接轉身就要離開冷靜一下。
落在姜蓁蓁眼中卻是他氣憤的離去,她喉嚨喑啞垂下眼簾。
“裴哥哥。”
裴君玉聽到這個久違地稱呼,一雙腳怎麽也邁步動了,他也不敢回頭,僵在門口只留下一個背影,好像有種預知。
“謝謝你救我,但是我救你的,我後悔了。”小聲的呢喃細語。
姜蓁蓁的話講完之後,看着裴君玉一言不發,甚至回頭也未回地離去。
她知道自己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對裴君玉有什麽念想了,以前的那些都當作是一場夢吧。
裴君玉走後雖沒有趕姜蓁蓁離開,她還是起身穿上之前的衣裳,打算離開。
但是雙腳剛剛踩在地上,她就被痛得栽到床邊,才發現自己的腳上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
便算不拆開看,剛才碰到的痛感也能感受到,該是多麽的嚴重。
“您現在腳上都是傷,萬不能下床。”侍女眼尖的上前扶着姜蓁蓁。
姜蓁蓁也察覺了自己現在根本走不了路,但是将軍府這裏也不能呆了,她害怕爹娘因為她失蹤而擔憂。
抓着那侍女的手臂起來,哪怕再是不願意,也不得不遣她前去找裴君玉,讓他找人送自己回去。
侍女離開之後,姜蓁蓁才平靜下來的想着這些事情。
她被烏谷牲抓去當蠱奴就聽見他說過一次,夏雲喬受傷了,所有他來找她。
現在裴君玉說夏雲喬因為她給的東西有毒,所以出言辱她,聯想到之前自己不受控制的打了夏雲喬。
她始終覺得自己因為這個庶妹的到來,發生了不少的怪事。
難道都是意外嗎?
姜蓁蓁不信鬼神這些奇幻的事情,那些事情卻不得不讓她有些懷疑,只要她沾上了夏雲喬都沒有好事。
侍女聽了姜蓁蓁堅持要現在回侯府的吩咐,只得前去找裴君玉。
結果姜蓁蓁等了很久,只從回來的侍女口中得知,裴君玉已經前往過侯府告知過了侯府的人。
得到回信說因為夏雲喬在神殿,不能暴露她冒名頂替,所有暫時她只能在将軍府養傷。
姜蓁蓁聽後覺得可笑,不知道裴君玉是問的是誰,她的家人不要她回家,反而将她留在其他人的府中躲着。
可她好幾次下床腳一沾地就是鑽心的疼,根本沒有辦法下床走路。
将軍府她自小就很熟悉,來過無數次,以前幾乎将将軍府當作自己的二個家,現在的姜蓁蓁就有多膈應。
裴氏聽到姜蓁蓁在将軍府的消息,當天就過來見她。
“可憐的蓁蓁丫頭。”
裴氏一進房間眼角的淚刷刷的往下掉,拿着帕子擦拭着,一如往常一樣姿态做得足足的,讓姜蓁蓁就氣也沒有地方發。
雖然她是和裴君玉沒有婚約了,但是對于看着自己長大的裴氏,且她對自己的喜愛是不假。
雖然眼下的表情有做戲的嫌疑,姜蓁蓁還是不能在長輩面前做出什麽失禮的事情。
因為裴君玉之前對自己講過的那些話,她此刻也對裴氏扯不出什麽笑臉來。
她現下不了床,也不用行禮,只能垂着頭,回應了一聲:“裴姨擔憂了。”
裴氏坐在床邊,想要去拉姜蓁蓁的手,結果察覺到她往後縮的動作,手一頓,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了,語氣越發的心疼,眼神卻沒有停止的上下打量姜蓁蓁。
那個眼神讓姜蓁蓁十分的不舒服,就像是一種待價而沽的商品,不用她猜就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一個女子失蹤一個月,突然衣裳不整的被找到,雖然沒有被傳出去,像将軍府這樣的人家,當然會十分在意未來兒媳的身家清白。
就算她清白依舊,卻也逃不掉裴氏心底的那道坎兒。
“蓁蓁丫頭,你不是去了神殿嗎?剛才我突然聽見玉兒說你失蹤了一個月眼下才被找到,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裴氏關切的開口,實則是在暗自的打探她被人擄去之後受過什麽遭難。
“你別怕裴姨向來最是疼愛你,決計不會告知旁人。”
“沒事只是之前貪玩,不小心迷路了。”姜蓁蓁掩下她是被人擄走的事實,至于信不信随她們。
裴氏自然是不信的,看着她的這個樣子根本沒有一絲,因貪玩迷路一個月的樣子,反而看樣子被人嬌養得很好。
這樣想着心中突然覺得,姜蓁蓁如今也配上自己的兒子好像差了點,但是她又确實喜歡姜蓁蓁,讓裴氏好一頓糾結。
好在婚約已經被退了,用不得多麽糾結,将軍府也被外人暗自嘲笑了整整一個月。
罷了,權當是她這些年愧對姜蓁蓁做出的補償。
心下惋惜,裴氏暗想,若是沒有這件事發生,她還是很看好姜蓁蓁的,依舊是想要她嫁給自己的兒子。
既然已經發生了,将軍府絕對不能要一個,名聲不潔的人日後當家主母,哪怕她再喜愛姜蓁蓁。
裴氏這邊又拉着姜蓁蓁講了很多話,她都是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偶爾應答幾句興致不高。
“蓁蓁啊,你娘親那邊裴姨已經打過招呼了,這段時間你放心在将軍府養傷,還是同小時候一樣,就把将軍府當作自己的家就好。”
就在姜蓁蓁提出要回侯府的時候,裴氏趕緊出言讓她放心的留下來,她無法只能暫且現住在這裏。
後面七七八八地的裴氏又聊了幾句,看出姜蓁蓁犯困地樣子就帶着人離開了。
等人離開之後,姜蓁蓁才能一個人松懈一下,眼中的困意也沒有了。
躺在床上将手按在胸口的位置,她還能感受到胸前鼓動的感覺.
那不是一場噩夢,是真是存在過的,她逃出來了。
但是這個蠱蟲該怎麽弄出去,只怕也不是一件易的事,慶朝會蠱的人根本幾乎沒有。
姜蓁蓁就這樣被迫的在将軍府養起了傷,期間長信侯府的人一個也沒有來過。
好幾次讓她有些懷疑,将軍府有沒有通知過長信侯府,最後都打消了。
大概修養了近一周的時間,腳上的傷疤結痂了,腳底下有些傷口愈合的癢,她都快在床上躺廢了,終于可以下床了。
可以下床走路後,姜蓁蓁一刻也不能留,就打算也回去,将軍府的侍女攔都攔不住,只好去請示裴君玉。
這一個月裴君玉只有最開始的時候出現在姜蓁蓁的面前,後面就沒有出現過了。
突然再次看見裴君玉,姜蓁蓁面對他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
她看裴君玉一身的騎射裝還沒有換下來,應該是才從練武場中下來,額頭還有細密的汗漬。
劍眉星眼,眼神深邃五官棱角分明,身形線條流暢帶着一種蓬勃的張力。
不得不承認,雖然裴君玉沒有謝亦那樣精致的面容,但是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有一種暗藏危險的野性感。
“你現在還不能離開将軍府。”這是裴君玉見到姜蓁蓁說的第一句話,沒有任何一句解釋。
“憑什麽?”姜蓁蓁覺得這些人大概都是有病的吧。
明明裴君玉厭惡自己厭惡得不得了,卻偏偏要救她,還要将自己留在将軍府不讓她回去。
聽着姜蓁蓁帶着諷刺的聲音,裴君玉來的時候其實想過了很多的說辭。
但是真當看見了她,他害怕自己又像上次一樣,不受控制的講出一些莫名奇妙的話來,所以只能抛去那些說辭。
“我已經送過口信去侯府了,你暫時先不用回去,等傷好完全了再回去。”
裴君玉确定自己沒有說出什麽過分的話,才松了一口氣,一雙眼看着姜蓁蓁。
作者有話說:
陽了時候寫的,人都燒傻了,大家一定要健康啊——
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一展宏兔~評論區發紅包給大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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