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恨他
裏面無人應他,但籠罩在明月閣的那層結界卻撤了去。
藍桉知道月蕪寂這是願意見他的意思,立馬斂眸走了進去。
彼時,月蕪寂正在書房與逍遙子隔空對弈。
感覺到藍桉的到來,月蕪寂也不擡頭,依舊專心下着自己的棋。
藍桉見他這般淡定模樣,想到還在苦念着他的君漣漪,心中頓時生起一股無名之火。
但出于名門正派的素養,他并未發作,依舊恭恭敬敬的給月蕪寂行了一禮,“寂月仙尊。”
“何事?”月蕪寂語氣淡淡,并未在意他的到來,依舊專心看着棋盤內自己被殺了一片的白子,微微蹙起了眉頭,拿着一顆白子沉思着,久久不曾落下。
藍桉只覺心間惱意更甚,但面上卻依舊保持着良好素養,想了想,道:“多日不見,家師對仙尊的身體甚是挂念,不知,仙尊的傷,可好了些?”
月蕪寂落下一子,眉頭微展,“有勞真人挂念了,本尊甚好。”
“哦……”藍桉意味深長的拖長了音調,忽而勾唇笑得有些邪妄,“弟子聽家師說,寂月仙尊一生只收了君師弟一個徒弟,對其甚是寵溺,君師弟亦是尊師重道,對仙尊唯命是從,在外從未給仙尊丢過面子,如此師徒情深,當真是羨煞旁人。”
聞言,月蕪寂落子的手一頓,這才轉頭看向藍桉,卻聽得藍桉又道:
“只是,若是如此的話,弟子有一事不解,還望仙尊能為弟子解惑。”
月蕪寂眸光微動,緩緩放下了手中棋子,正視了藍桉。
藍桉知他這是讓自己繼續的意思,便接着道:“仙尊若是真的如傳言中那般,對君師弟如此寵溺的話,那為何君師弟未歸這一個多月以來,仙尊都不曾去尋他?”
藍桉越說越氣惱,最後幾近是從牙縫中将最後幾個字擠出的。
月蕪寂神色依舊自若,淡淡道:“你不是很樂意救他嗎?本尊去是不去,又有何妨?”
Advertisement
藍桉一愣,瞬間反應過來,怕是這段時日自己跟君漣漪的一舉一動,都從未逃過這人的眼。
即是如此的話,他卻依舊選擇了視而不見?
藍桉簡直難以置信,怔怔地看着月蕪寂,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月蕪寂亦是在看着他,那一幅高高在上清冷出塵的模樣,一如往常,恍若跌落凡塵的谪仙。
藍桉看着這樣的他,突然輕笑出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笑着笑着,忽而又開了口,語氣已不如一開始那般尊敬,“寂月仙尊,弟子還有一事不解,不知仙尊,可還能為弟子解惑?”
“你講。”月蕪寂語氣平平,那雙眸子裏面的冷意卻越來越盛。
藍桉吞了口唾沫,面對月蕪寂越發冰冷的态度,并無半分退卻之意,定定的與他對視,道:“倘若那一日,弟子不曾救他,仙尊你……會回去救他嗎?”
“不會。”
幾乎是在藍桉問出這句話的下一秒,月蕪寂就果斷說出口答案。
藍桉十分錯愕,脫口而出,“為什麽?”
這一次,月蕪寂靜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因為他不會死。”
“你怎知他不會?”藍桉忍無可忍,激動起來,“你知不知道那一天,若是我沒有救他,或是我晚一天從屍堆裏面爬出來,他就可能真的死了。”他說着說着,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
月蕪寂冷視他片刻,突然答非所問道:“你喜歡他。”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藍桉一怔,臉随即爆紅起來,這會反而洩了氣,垂頭已是不敢直視月蕪寂,“我……沒……”
月蕪寂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莫名煩躁起來,手不由自主的攥緊,陷入皮肉也不知。
藍桉想反駁,但想着月蕪寂是何等人士,自己那點子小心思,又如何能瞞過他?于是幹脆閉了嘴,定了定心神,勇敢承認,“我是……”
話未完,藍桉卻忽的感覺一陣風朝自己襲了過來。
他心中一驚,想躲已是來不及。
待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呼吸困難。
“呃……”藍桉完全沒有想到月蕪寂會突然攻擊,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月蕪寂,雙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掙紮着,卻不想,對方反扼得越來越緊。
月蕪寂危險的眯起鳳目,渾身戾氣暴漲,毫無平日裏的冷靜自矜,“你問本尊為何不去救他?”
藍桉呼吸困難,被扼得漲紅了臉,卻還是将這句話聽了去。
他不知二人的話題怎的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但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月蕪寂大拇指捏着藍桉的大動脈,冷笑一聲,“因為本座恨君漣漪啊……本座每一次見到君漣漪,都恨不得食他肉,飲他血,抽他筋,扒他皮,你問本座,為何不救他?”
他眸子透着一股詭異的紅,無法掩飾的恨意幾乎要滿溢出來,那每吐一次那人名字時的咬牙切齒,更像是想将那人生吞活剝了般。
藍桉被他這樣子驚呆了,一時間竟是連掙紮都忘了,怔怔地看着月蕪寂,艱難開口:“為何……這般……恨他?”
月蕪寂思起前世種種,眸中紅意更盛,手上也越發用力,“因為他前世對不起本座,這一世,本座通通都要讨回來。”
什麽前世這一世的,藍桉根本聽不懂,但他向來不笨,知這可能是寂月仙尊的秘密,他此刻将這些話說出口,定然已存了滅口的心思。
沒想到自己沒死于妖獸之手,最後竟死在了自己曾經最崇拜之人的手上,光是想想,藍桉都覺諷刺至極。
苦笑一聲,藍桉再是掙紮不得,那緊握着月蕪寂腕的手緩緩垂落,慢慢閉上了眼。
“蕪寂!”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自月蕪寂腦內傳來。
月蕪寂手中動作一頓,理智瞬間回了三分。
他皺眉看着已雙目緊閉的藍桉,手頓時一僵,默默地閉上了眼。
“蕪寂,怎麽回事?你剛剛靈力波動竟如此之大?是心魔又發作了了嗎?”
腦內,逍遙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月蕪寂緩了緩心神,收回手,睜眼,用隔空術道:“我……剛剛傷了人。”
“什麽?”逍遙子大驚,“傷的誰?如何了?”
月蕪寂看了一眼藍桉,眉頭又緊了幾分,“風月樓弟子,還剩一口氣在。”
聞言,逍遙子松了一口氣,随即又嚴肅起來,“師弟,你一直不願我進入你的神識海,不願我知道你這心魔緣由,我也就不勉強了。但……”他頓了頓,繼續道:“妖族來犯,你可是我們這邊的主心骨,這心魔一事,已是不能再拖了,你即是不願讓我幫你,那不妨再考慮考慮清虛真人的辦法,畢竟青蓮一派……”
“我知道了,師兄。”月蕪寂及時打斷了他的話,“此事,我會再做考慮的,你無需多言。”話落,他也不等逍遙子回話,便掐斷了二人的隔空傳音。
屋內瞬間又靜了下來。
月蕪寂暗自嘆了口氣,不自覺的擡頭,透過窗戶看向了遠方,無聲喃喃:“漣漪……”
作者有話要說:
二人悲劇的開端——
君漣漪:我深信原著,這時候的師尊一定不知道原主是騙他的,且深愛着原主,我只需做好原主,最後不騙他,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月蕪寂:我深信前世,君漣漪向來會騙人,一切都是假象,他在騙我,前世他都沒事,今生就一定不會有事的,根本不用我插手去管他,他會活着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