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塵埃落定(上)

不知道為何, 明明久岐忍其實是個內心非常溫柔的女孩子——咳咳,就姑且先這麽說吧——但荒泷派的每個人,包括一鬥在內, 對她都懷揣着點畢恭畢敬,甚至敬愛裏面帶着點敬畏的态度。

阿麗娅懷疑,這可能是因為久岐忍的态度“不管荒泷派犯了什麽事,我會揪他們去認錯的”, 與荒泷派那群人一天到晚犯錯的行為産生的矛盾沖突。

但是!

問題來了。

阿麗娅:明明我不是那種犯事的人啊!

可為什麽, 她居然也和元太阿晃他們一樣,淪落到了看到久岐忍就會……

咳咳,就會下意識開始反省自己有沒有做什麽惹忍姐生氣的事情呢?

阿麗娅将這種很是玄學的情況稱之為“專治熊孩子氣場”。

她雖然以前不是熊孩子,但是和荒泷派在一起混得久了……

魯迅先生有句話說得好:

世界上本沒有熊孩子,人和中二鬼族混在一起的時間久了, 也就成了熊孩子。

阿麗娅:周樹人先生沒說過這句話, 但是, 說得對啊!

這群熊孩子好不容易蹲到了一個久岐忍不在家的時候。

——這次的生意離得比較遠, 需要久岐忍去一趟離島, 估計兩三天之內趕不回來,起碼要一個星期才行。

雖然在出發之前,久岐忍已經對荒泷派內的大家千叮咛萬囑咐過,但是她剛一出門,荒泷派內部的氣氛瞬間就變得喧鬧熱騰起來。

今天~(阿晃掏出小號開始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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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姐~(阿守開始拍大腿)

不在家~~~(元太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來了一只從璃月漂洋過海來到稻妻的唢吶)

一鬥沒有樂器, 拍大腿這種簡單的工作也被阿守搶先了。

他有點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毅然決然地開始甩頭。

動作相當相當踩點。

阿麗娅一開始也很配合,雙手拿着兩根筷子在那邊比劃着胡亂指揮, 後來, 在看到元太拿起唢吶準備還是吹的時候, 非常懂得及時止損地大喊:“收!”

唢吶不能吹。

流氓樂器一吹,她今天的耳朵就別想要了。

她清了清嗓子。

非常自覺地在久岐忍離開之後擔起了“荒泷派內最可靠的人”這一沉重的名頭。

“大家。”

阿麗娅擺擺手,示意元太把唢吶收回去。

等唢吶被收起來之後,她滿意地點點頭:“接着奏樂接着舞!”

至于說阿忍回來會不會收拾她什麽的……

阿麗娅:要的就是刺激!

所以說,久岐忍不在的這兩天,阿麗娅和荒泷派都玩得很嗨。

“鬥哥,今天幹嘛去啊?”

“噢噢,今天去鬥蟲!”

看到阿麗娅過來,一鬥非常自然地就把胳膊撂到她肩膀上來了,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前兩天我和人約了,今天在木漏茶室鬥蟲!嘿嘿,我最近新弄到一只鬼兜蟲,比上一只強多了!我給它取名叫永夜風暴。”

一鬥每次出發去鬥蟲之前,都是信心滿滿,抱着一雪前恥的想法去的。

可惜,去了那麽多次,恥卻只是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堆積。

除了神裏绫人會微笑着誇贊一鬥屢敗屢戰的不屈精神之外,其他人聽到了他的戰績,都只會一拍額頭。

勇氣可嘉,建議下次不要有勇氣了。

不過,阿麗娅親眼見證的一鬥的失敗數量還不夠多,因此,現在的她還是會頗有興趣地和一鬥勾肩搭背,然後問他:“那帶我一個呗?”

一鬥當然不會介意,他甚至非常高興阿麗娅是和他志同道合的人,語氣之興奮,大有把阿麗娅當成知音,想要當場和她結拜兄弟,從此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架勢:

“阿守他們都不和我同場鬥蟲了,還好有你!”

花見坂的白天總是在熱鬧裏面透出一點兒和緩的味道的。

比如說,粉櫻緩緩地往下飄落,老人緩緩從院子裏把藤條編制的躺椅拿出來,在和煦的日光下頭,吱吱呀呀地搖搖晃晃。

木漏茶室中也是如此。

梢小姐站在木漏茶室的門口,看到一鬥遠遠從石板路的轉角處過來,慢慢将自己的頭發調整了一下,等一鬥走到近前的時候,露出一個弧度堪稱完美的微笑:“客人,早上好。”

梢說,和一鬥約着鬥蟲的人就在木漏茶室屋後半露天的小院落中等着他。

她側身讓出通道,伸手将門推開:“先前來的那位客人,已經提前結算過茶水費了,二位只管請就好。”

穿過室內,再推開一扇活門,外頭的小院落就是木漏茶室隐藏的VIP專座。

陽光斜斜地從屋檐邊緣照射下來,落在青年月白色的頭發上。

他背對着門的方向坐着,擡手給自己沏茶的時候,袖口稍稍往下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

一鬥剛一推開門,還不等青年轉身,便已經快樂地喊了起來:

“绫人兄!這次我一定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強悍的鬼兜蟲!”

桌面上擺放着專門供鬥蟲使用的沙盤。

一鬥摸摸鼻子:“不愧是绫人兄,在這方面就是講究!”

他掏出了自己的鬼兜蟲,放在沙盤上,一雙眼睛瞪得可大:“永夜風暴,沖啊!”

兩只鬼兜蟲撞在一起,雖然動作緩慢,但看起來也是頗為熱血。

只不過,比起一鬥的全情投入,他的對手就要沒那麽專心在鬥蟲上了。

阿麗娅看着神裏绫人,目光些微有些複雜。

阿麗娅:你怎麽在這裏?

身為社奉行,打算将稻妻的局勢撥亂反正的這股力量中,和八重神子一樣重要的幕後主使,你這會兒不在加班加點緊鑼密鼓地籌備着造反也就罷了,怎麽還有閑工夫跑到木漏茶室裏來喝酒鬥蟲?

阿麗娅:将軍大人!我舉報您的下屬在上班期間摸魚情況嚴重!建議處以罰薪三個月的懲罰!

雖說是有“打工人不要為難打工人”這句話,但是,阿麗娅現在又不是單純的打工人。

她也是被阿貝多叫過一聲“老板”的人好嗎?

神裏绫人明顯看懂了她目光中的意思,垂眸一笑。

再掀起修長的眼睫的時候,他狀若不經意地對一鬥說起,大概在明天黃昏将近晚上的時候,花見坂将會排演一處幕府武士大戰鬼族的戲劇。

“我覺得,那部戲劇如此安排,是頗失妥當的。”

阿麗娅當即就懂了。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噠噠敲了兩下。

神裏绫人幾乎是以微不可見的幅度颔首。

明日,旅行者進入天守閣,反抗軍潛伏在天守閣附近,是他們向雷神這位塵世七執政,發起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挑戰。

而為了方便反抗軍在不被天領奉行的士兵們發現的情況下潛入天守閣,光有終末番擅長遁術和忍術的忍者尚且不夠。

荒泷派,就算是神裏绫人想要拿到明面上去,用一場并不算情況有多麽嚴重的熱鬧,吸引掉其他所有人的目光的棋子。

在聽到“鬼族”這兩個字的時候,一鬥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子被吸引過去了,他将目光從兩只鏖戰在一起的鬼兜蟲身上撕下來:“嘎?”

神裏绫人不慌不忙,将花見坂即将排演的一部新劇目的內容娓娓道來:“是這樣的,一鬥兄,前幾日,我聽一個朋友說起過這出劇目,好像說是,在這出戲中,鬼族将會以反派的身份出現,但是很快被奉行府的武士擊敗……”

他端起茶盞,平靜地抿了一口茶,微笑:“只是,我與一鬥兄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卻是相見恨晚,深知一鬥兄為人。以一鬥兄為例,我以為,鬼族應當不是劇目中所描述的那般不堪。”

一鬥昂起頭,雙手插腰:“那是自然!”

绫人:“我認為,這樣的劇目出演,會影響稻妻普通民衆對于鬼族的看法,況且這樣的描寫完全不符合實情,幾乎可以說是污蔑。”

他适當地在語氣中表現出了一點義憤填膺。

随即,話鋒一轉,情轉直下。

“只可惜,我人微言輕,說出來的話并不被上頭采納,還是……愧對一鬥兄了。”

神裏绫人的這番操作,阿麗娅在一旁看得那叫一個嘆為觀止。

短短幾分鐘,一席話,一個心懷正義,在意朋友,但是沒什麽話語權的形象已然栩栩如生。

要不是她清楚地知道,面前這個家夥是稻妻三奉行之一,可以說是整個稻妻最有權勢的五個人之一(當然,如果排除掉不是人的雷電影和八重神子的話,那就是三個人之一,考慮到不久之後,九條孝行和柊慎介就都要去蹲大牢,他的地位還能再往上跳一跳),她都要被神裏绫人蒙騙過去了。

阿麗娅低頭看向自己面前的茶盞。

在她剛剛落座的時候,神裏绫人幫她将杯中斟上了七分滿的茶水。

芬芳馥郁,顏色清翠。

好茶,啊,真的好茶!

從木漏茶室出來的時候,荒泷一鬥在義憤填膺之餘,已經有了主意。

他一拳砸在掌心裏:

“對,我要帶着元太他們,去演上一出完全不一樣的戲!”

荒泷派全都出動,那阿麗娅還能不去嗎?

阿麗娅:“……行。”

她扯出一個堅強的笑容。

神裏绫人你小子,別把一鬥的褲子都給騙沒了。

到時候,如果天領奉行的人把她一起抓走的話,她絕對會在被阿忍保釋之後,去到神裏屋敷,将神裏绫人那個家夥痛毆一頓。

不,這個注意不夠好。

阿麗娅沉思片刻,得出結論。

還得是,給神裏绫人記一筆,等将來游戲推廣到全提瓦特了,給神裏绫人加開一個不管什麽游戲都遭遇地獄級別難度的debuff。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一家人不管做什麽都要整整齊齊的才好。

短短這幾天的時間裏,阿麗娅确實是被荒泷派的氛圍打動,相當快地産生了“對,我就是荒泷派的人,荒泷派就是我的家”的感覺。

——從這一點上來說,應該說,一鬥的人格魅力确實已經頂格了。

這會兒,她正端着一盤彩繪顏料,給元太阿守他們化妝。

一鬥是要戴上鬼王面具的,正常表演除了到最後,都看不清臉,所以化妝不化妝的問題不大。

但是,剩下這三個,是要頂着很亮的燈光表演上一整場戲的,如果不化妝的話,就會顯得臉色蒼白得和鬼一樣。

額……好吧,蒼白得和鬼魂、幽靈一樣。

自從開始跟着一鬥混之後,阿麗娅覺得,她的措辭都變得嚴謹了不少。

“別動別動——诶,大哥,元太啊,我管你叫大哥成嗎?你能不能別眨眼睛(此處應該用上東北腔)?你再眨眼睛我就不給你畫這個妝了!”

誰能想到,在穿越多年之後,阿麗娅居然還有拿起化妝盤的機會。

她自己平日生活中是從來不化妝的。

一來是底子還算不錯,長得好看,沒有化妝的必要;二來是,她覺得皮膚略顯蒼白挺好的,出門坐馬車,如果沒了空座位,別人看她臉色蒼白身體纖細,仿佛弱不禁風的樣子,會更樂意主動給她這個體能上的小菜雞讓座。

阿麗娅操着自己一手生疏的化妝技巧,對着面前這兩個疑似多動症患者的家夥上妝。

上妝上得……

其實好像不太行。

阿麗娅後退兩步,發現自己的粉底好像就沒有上均勻。

但是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她點點頭,放下化妝盤,提醒道:“換衣服的時候不要把妝擦花了啊!”

并不是阿麗娅不知道在換好衣服之後上妝更好,而是,灌醉原本的演員就花了一點兒時間。

好吧,其實不是灌醉。

是藥暈。

酒是神裏绫人提供的,裏面放了一點很微小劑量的蒙汗藥,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傷害,睡兩個小時就能醒過來。

反正這出劇的時間也就只有一個小時不到,兩個小時的精致睡眠就很夠了。

但是藥劑份量較小,也就導致了有些人他暈得沒有那麽快。

于是,等荒泷派成功李代桃僵地代替這些原本應該進場的演員,走進後臺的時候,距離上場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緊急之下,阿麗娅只能讓其他人先去換不好穿的演出服,然後自己先逮着一個化妝。

她也不是很理解,為什麽大家都是在為說服一心淨土中的雷電影努力,反抗軍在潛伏,神裏绫人正在幕後黑手,旅行者和八重神子更是正面戰場上的高光角色。

而她和荒泷派,一個化妝一個演戲。

這種落差,總不能說是天理偏心吧?

阿麗娅:如果可以,她也想要一點高光劇情。

希望到了須彌的時候,她可以出現在主線劇情裏吧。

戲份不用多,把阿紮爾給打了就行。

最後一個也畫完了妝,臺上響起了鼓聲,荒泷一鬥最後看了一眼手中,從神裏绫人那邊弄來的劇本,然後招呼阿守他們幾個:“上臺!”

他又看向阿麗娅。

雖然阿麗娅沒有化妝也沒有穿演出服,但是他們荒泷派做事從來都是一起的。

就算久岐忍來了也這樣……不對。

如果久岐忍在的話,根本不會給他們這樣胡鬧的機會。

阿麗娅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就不上臺了。”

原本這出劇目就單純是個幕府武士擊敗惡鬼的傳說,裏面一個女性角色都沒有。

這要是她上場了,沒有合适的服裝不說,對于要演說旁白的演員來說,豈不是成了更大的挑戰。

——還要往已經徹底變形的劇本裏面插入一段愛情戲。

況且,這愛情戲……

她和誰都演不下去。

對視時間一久就會笑場的好嗎?

她手一撐,輕輕跳起來,坐在化妝臺的桌面上,雙腿離開地面,腳尖微微垂下,一下一下小幅度地晃:

“我替你們望風,要是有天領奉行的人來了,我就通知你們跑。”

如果能不去天領奉行的大牢裏面轉一圈,那當然還是不要去得比較好啊!

阿麗娅甚至已經做好了,過段時間可能要來上一場花見坂跑酷的準備。

呼——希望她這脆弱的小身板可以扛得住三千米狂奔吧……

至少結束的時候不要散架了就行。

“……于是,幕府将鬼族視為威脅,派遣武士前去征讨。經過一番鏖戰,奉行府的武士擊敗了惡鬼……诶,等等,我拿錯劇本了嗎?”【1】

負責旁白的大爺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挑戰。

在花見坂最熱鬧的位置擺了這麽個劇場,演的戲目居然臨時會更換內容?

而且新的劇本居然都不送到他的手上來??

就讓他擱那自己努力硬編是嗎???

大爺跟着場上那幾個已經完全不講基本法的“演員”的動作開始胡謅,胡謅到最後出了滿頭的大汗,心裏想着,這次表演結束,他一定要去找劇場的主人,問他多要三倍的工資。

一場不到一個小時的表演他覺得自己壽命都折了十年!!!

結果,還不等劇目真正結束,或者說,現在的劇情表演剛剛結束,幾位演員在臺上擺出了最後的姿勢時,一隊天領奉行的士兵跑步着沖了過來,一邊沖一邊喊:“诶诶!這邊這邊,快把他們圍起來!”

因為劇場的位置得天獨厚,幾乎半個花見坂的人家都選擇在晚飯過後出來看上這一場短戲,因此,舞臺四周圍着的人不少,阿麗娅在後臺看到天領奉行的士兵趕過來,這會兒正在讓群衆給他們讓開一條道路,連忙先向臺上還在擺pose裝酷一邊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的一鬥他們喊:

“鬥哥!天領奉行的人來了,跑!明天彙合!”

“噢——哦!”

一鬥聽到她的呼喊,身體反應比腦子轉得還快,當即從舞臺上一躍而下——跳躍的遠度起碼有四五米,高度落差有一米多,然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轉身就往人群裏面跑。

阿麗娅一邊感嘆着這樣的身體素質真的是她怎麽羨慕都得不了的,一邊朝着另一個方向開始跑。

——笑話,她跑步的速度又不快,怎麽能和一鬥這種經常溜着天領奉行的士兵滿花見坂蹿的專業戶比速度?

不過……

她好像也被盯上了。

阿麗娅朝着花見坂的下城區方向跑,身後有兩個天領奉行士兵在追趕,眼看着身後讓她別跑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快被追上,一旁的街道上突然炸出了幾朵很絢爛的煙花。

在逐漸暗沉下來的城市裏,一瞬間炸開的煙花幾乎在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遭的一切都在絢爛的金紅顏色中被襯托得黯淡無光。

而就在天領奉行的士兵第三次被煙花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識看過去的時候——

一雙手從旁邊伸過來,拽着阿麗娅,把她拉進了長野原煙花店。

“噓——”

室內沒有點燈。

但是阿麗娅能夠确定,将自己拉進來的人是宵宮。

因為……

她被壓在牆壁上,手指能夠感覺到和自己握着的那只手上有弓弦與手指接觸時養出的繭子,臉頰上能夠感覺到溫熱的呼吸,而胸前……

咳咳。

好像碰到了。

軟的。

少女越過她的肩膀,踮起腳尖朝着只開了一道縫隙的門外偷偷看了一眼。

“呼——他們走了。”

她松開了阿麗娅。

點亮了室內的燈。

“不過現在外面還挺亂的,你要不今天就留在這裏別走啦?”

宵宮和神裏绫華關系不錯,所以關于阿麗娅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阿麗娅覺得這個提議挺好。

至少,她知道今天的愚人衆絕對不會消停。

一整個愚人衆小隊都找上神裏绫人了,那其他的地方,愚人衆能有多嚣張,這還用說嗎?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和宵宮一起過一夜也挺好的。

真要是遇到了愚人衆,她相信,憑借着她的挂雷和宵宮的加特林——此處特指滿命宵宮箭如雨發——就算是七夜寂照秘密主來了,說不定都得改名七彩陽光秘密主。

不過愚人衆也沒能給她這麽個機會就是了。

阿麗娅知道後半夜的稻妻城一定不會安寧,于是早早地就在宵宮家的沙發上睡下了。

因為睡得早,第二天清晨她醒來得也很早。

不過,這裏的醒來,倒不是她一覺睡到自然醒的那種醒法。

一只團雀飛到了窗戶邊的枝條上,叽叽喳喳叫,甚至還用堅硬的喙啄着窗。

是團雀神子。

阿麗娅開窗,把團雀神子放進來,用手指托着它。

團雀神子:“喲,最近這段時間,你在荒泷派過得不錯嘛。”

感覺好像……都長胖了?

阿麗娅對着八重神子比了個大拇指。

荒泷派裏都是人才,說話也好聽,她超喜歡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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