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NB12
? 鬼影,變成貓會覺得委屈嗎?
喵喵喵【當然委屈,不過那又怎樣,活着就好】
鬼影吐出嘴裏的餅幹,用爪子推得遠遠的,舌頭優雅地舔着自己的上颌。
這個傲嬌貨,葉桑對他是哭笑不得。
門外傳來腳步聲,随即有人敲門。
梅梅,我是肖春華,鐘樓出大事了,你要去看看嗎?
葉桑抱起鬼影,火急火燎地找地方躲避,情急之下,葉桑打開櫃子,擠進去。
屋裏的櫃子很小,何梅梅長得不算矮,葉桑只能彎着腰擠在衣櫃裏。
喵喵喵【你跑什麽啊?】
噓。別叫了,我們要裝不在。
喵喵喵【開着燈,假裝不在?】
葉桑閉上眼睛呼吸,她怎麽就忘了關燈。
喵喵喵【是不是傻,你現在是何梅梅,怕什麽?】
對哦,她怕什麽?葉桑打開櫃子,走出去,把鬼影放到地上。
葉桑對着鏡子,整理好衣服,揚起嘴角,不急不慢地走到門邊,打開門。
春華姐,我剛在備課,入迷了。
恰到好處的解釋,絕佳的演技。
肖春華私底下和課堂上差別很大,臉上沒有了課堂上的面癱和刻薄,反而是帶着小孩似的笑容。
鐘樓那邊,聽說出大事了。
鐘樓?可真巧,她出事了,鐘樓也出事了。
葉桑迎肖春華進門,說:前段時間,鐘樓傳說出現了鬼影,現在又怎麽了?
肖春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用的是何梅梅的杯子,灌了一口茶。
渴死我了,我也是聽說的。剛才我從鐘樓經過,那裏站了一堆人,聽說鐘樓裏面閃閃發光。
肖春華一臉八卦相,她這個樣子,葉桑暫時适應不了,轉頭對着窗口,不再和她對視。
喵喵喵【閃閃發光,會不會是寶石?】
鬼影問了一句,他的出聲驚着了肖春華。肖春華看了鬼影一眼,問:這醜貓,你什麽時候養的?
葉桑的,她暫時托我養着。
啊,你們倆不是關系不好嗎?
說完,肖春華覺得說錯了話,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掩飾住自己的不自然。
胡說什麽。葉桑瞪了肖春華一眼,假意抱怨。
那天,你不是還抱怨說,葉桑是個走後門的人嗎?
我就是當時生氣,才會那麽說。
葉桑主動來找你了?
她有點英語上的問題來問我,帶着貓來的,見我喜歡,就說留我養幾天。
葉桑對着鬼影擠眉弄眼,示意他躲一邊去。
鬼影沒明白她的意思,嫌棄地看了肖春華一眼,挪到她身邊,蹭着肖春華的褲腳。
葉桑捂住額頭,這個蠢貨,她實在沒眼看了。
梅梅,這貓挺可愛的,怪不得你喜歡。
肖春華抱起鬼影,把他放在膝蓋上。
喵喵喵【放我下來,我不要她抱着】
鬼影不斷掙紮,尖銳的指甲,劃破肖春華的手,被肖春華扔下地。
真是個畜生,養不熟。
肖春華對着鬼影罵着,葉桑瞥了鬼影一眼,也覺得鬼影做得太過分了。
喵喵喵【我也委屈,誰叫她抱我的。】
鬼影鑽到床底下,只露出個頭,兩只眼睛看着葉桑,耳朵耷拉着,委屈至極。
這貓還真有點意識,你看,它還會委屈呢。
肖春華被鬼影的動作萌翻,忘了手上的傷,又想去抱鬼影。
葉桑攔住她,說:葉桑說了,這貓不讓人抱的,否則會咬人。
我剛開始也被它咬了,幸好它咬得不重,看不出傷口。
葉桑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右手拍着胸口。
葉桑性格狂妄,沒想到她養的貓也這麽狂妄,真是物似主人型。
肖春華想起葉桑,不怒反笑。
我們把正事都忘了,你說,現在鐘樓出了這樣的怪事,學校會怎麽辦?
葉桑用紙巾包起一塊面包,扔到床底下。
肖春華甩給葉桑一個白眼,不屑地說:能怎麽辦,挖呗,說不定真能挖出什麽東西,那時候,這個學校名氣就更旺了,說不定,我們老師還能漲點工資。
葉桑點點頭,給肖春華續上一杯茶。
最近,鐘樓的怪事挺多的,以前也發生過什麽怪事嗎?
你怎麽問起我來了,你比我待得久,你不知道?
呵呵呵,葉桑幹笑。
春華姐,你平時朋友多,不像我,帶了那麽久,就認識你一個人。
你就是沒人氣,我早就叫你多出去和別的老師多交流,可你就是不聽。
肖春華對着葉桑搖頭,責怪地看着她。
呵呵,春華姐,,要不我們看看去。
幹坐着着急,也不是辦法,葉桑決定親自去鐘樓查看。
肖春華倒是一臉的不贊成,說:那裏都是學生,我們教了那麽多年書,認識我們的學生不少,很容易被認出來。
你是說,會有損老師的形象?
肖春華點頭,葉桑臉上笑着,心裏嘀咕,肖春華就是傳說中的兩面人。
那我去吧,我繃着臉出面,同學們也想不到我回去湊這個熱鬧。
你今天好奇怪。
肖春華打量着葉桑,又說:以往,你都是喝口茶,笑笑就算了的。
春華姐,你又說要我多出門,現在我說要出門了,你又嫌我奇怪。
葉桑假意惱怒。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
我先去看看,回來告訴你詳情。
葉桑送走了肖春華,無奈地從床底下拉出鬼影,拿出毛巾,用毛巾擦他身上的灰塵,帶着他出門。
鐘樓外邊,人很多,像肖春華說的那樣,人群一圈圍着一圈,大多數是學生,也有幾個年紀稍大的,像是食堂阿姨。
葉桑擠不進去,只好找一個人稍微少點的地方,等待機會。
站了大概半個鐘頭,外邊走來了一群人,是警察。警察拉起警戒線,迅速地把周圍的學生疏散。
鐘樓邊上的人群散了不少,葉桑勉強能夠看見鐘樓,但鐘樓裏面是什麽情景,卻是看不見的。
葉桑站的位置比較偏僻,加上她向警察表明身份是個老師,說她是執勤的老師,警察才沒把她趕走。
葉桑看準機會,時不時地挪一步,時不時地又前進幾步,用了十多分鐘,她離鐘樓前面很近,成功地靠近鐘樓。
趁着警察忙着別的事情,葉桑閃身進入鐘樓,就被人拉了一下,葉桑下意識反擊,握拳揮手,被那人按住了手。
老師,是我,跟着我來。白如深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葉桑還是能夠聽出來。
葉桑跟着他走,從一樓走上了二樓,白如深在前面帶着她,在放鐘鼓的地方停下。
怎麽不走了,到了?
現在還不清楚。
白如深放開葉桑,和她拉開兩個人寬的距離。葉桑撇撇嘴,她又不會怎樣,幹嘛離她那麽遠?
鐘樓在半個小時前發出了亮光,位置正是在二樓。
白如深說完,拿出包裏的白色手套,戴上,面無表情地在地上摸索。
黑暗中,白如深的臉若隐若現,工作的時候,他總是很認真,總是那麽的一絲不茍。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可愛,葉桑也這麽覺得。白如深認真的模樣,徹底俘虜了葉桑的心,葉桑癡迷地看着他的側臉,靠近他蹲下。
他的嘴唇很薄,上唇從側面看,隐約的,有點透明的,鼻尖上冒出汗珠,說不出的性感。葉桑伸手摸上白如深的鼻尖,指腹貼着白如深的鼻尖,汗水沾到指腹上,有點油膩感。
白如深擡頭,眼睛看着她,眼裏沒有多少情緒,對于葉桑的輕薄行為,沒有表現出多大的不滿,只是看着她而已。
葉桑收回自己的手,挪開身子,故意避開白如深的視線,心虛地說:我在幫你擦汗。
白如深低下頭,繼續尋找,剛才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沒有什麽事情能影響他的心情,從來就沒有。
這裏沒有,你站到一邊去,我看下你那邊。
白如深站起來,脫掉手套,白色的手套變了顏色,髒得辨不出本來的樣子。白如深拿出一個袋子,把髒的手套放進袋子,又從背包裏拿出一雙新的手套穿上。
白如深蹲下,在葉桑剛才站着的地方,細細察看。
葉桑跟在他身後,他走一步,葉桑挪一步,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背部看。
這裏那麽大,要找很久吧?
葉桑小聲說着她的看法,見白如深站了起來,體貼地為他按摩腰部。
他背部的溫度很低,明明汗水已經濕透了衣服,葉桑還是沒從他的後背感到一絲熱氣。
老師,注意分寸。
白如深拂開葉桑的手,站到另一邊。
葉桑摸了摸鼻尖,揚起了笑容。她很喜歡白如深這種不近人情,他只要對她一個人好就夠了。
葉桑挨近白如深,低頭說:我聽說,有個新同學說要追你,你知道嗎?
不知道。
真可惜,那個女生叫葉桑,長得很可愛。葉桑毫不臉紅地誇贊自己。
和我無關。
怎麽會無關呢,她說了一定要做你的女朋友。
白如深不再說話,葉桑覺得無趣,也跟着沉默不語。葉桑靠近白如深,抱着他的腰,把頭挨着他的背部,問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出了很多汗,身上卻什麽味道也沒有。
白如深,我累了,你被我好不好。
白如深拉住她的手,把她推開,眼裏有着惱怒。
何梅梅老師,注意你的身份。
白如深說了很多次,注意身份,注意分寸,葉桑聽得厭煩了,捂住耳朵,搖頭喊着:夠了,別再說了。
她迷糊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愛的人面前,總是特別多容易失去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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