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NB17
? 下午,葉桑一點鐘到達面試地點。課室的門關着,葉桑嘗試推了一下,推開了。
桌子擺放淩亂,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的食品垃圾袋。
葉桑找了幾張椅子,拼在一起,形成一塊板,她把書包放到地上,抱着鬼影躺在上面。
玄靈社的執勤人員,打開門,看到有人在裏面睡覺,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想看垃圾一樣看着葉桑。
喂喂喂,同學,你醒醒。
一個穿着紅色連衣裙的女生,出手拍着葉桑的臉,力道不小。
葉桑睜開眼,看到一個巴掌,正要扇到她的臉上。葉桑擋住她的手,惡狠狠地看着她。
你幹嘛打我?
我不是要打你,我是要叫醒你。
喵喵喵【騙人,小爺看着你打的。】
葉桑抱起鬼影,一人一貓,以俯視的姿态的看着女生。
你是誰,來這裏幹嘛?
我是玄靈社的執勤部長,過來布置現場。
葉桑挂上笑容,主動挽着女生的手,說:我也是玄靈社的,我是白如深的貼身秘書。
我沒見過你。
我是內部人員,你們不知道。
葉桑光明正大地撒謊,女生信以為真,看着葉桑的眼神,尊敬了幾分。
她真的以為,葉桑是白如深身邊的人,一心想要巴結,她自拍了一巴掌。
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臉。
女生低頭道歉,表情到位,看起來誠信十足。
葉桑冷笑,問:你叫什麽?
馮茗,馮鞏的馮,草加名字的茗。
葉桑哦了一聲,抱着貓,走到課室的最後一排。
下午兩點,課室的門準點打開,面試的玄靈社幹部一個接着一個走進課室。其他的成員則站在門口負責派發面試順序的牌子。
葉桑最早來,排在第一。她沒有把鬼影放下,而是抱着他。葉桑站在中間的位置,對着各位面試的幹部點頭微笑。
白如深坐在最裏面,桌面上擺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書,白如深目光淡然。
我叫葉桑,今天來面試社長貼身秘書的職位。
噗嗤。
白如深正喝着水,聽葉桑這麽說,驚着了,嘴裏的溢出嘴角,礦泉水瓶翻到。
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都會先道歉,然後很尴尬。白如深臉上的情緒不多,他從褲袋拿出一塊寶藍色的方巾,輕輕擦拭嘴角的水跡。
身邊的人遞給他一包紙巾,白如深接過,随手放在了桌面上。
白如深看着葉桑問:貼身秘書要做什麽,你知道嗎?
葉桑不回答,走了幾步,站到白如深面前,拿起桌面的紙巾,拿出一張。桌面上的書,黑色的封面上鋪滿水珠。
葉桑拿起書本,小心翼翼地擦拭,擦幹淨書本,又拿出一張紙巾,她把桌面的四個角落都擦了一遍。
擦完,葉桑轉身,站回到原來的位置,對着白如深微笑。
乾誠也是面試幹部,他認識葉桑,也知道白如深和葉桑有點交情。
葉桑,你為什麽要進玄靈社?乾誠看着葉桑。
因為白如深,因為他,所以我要成為玄靈社的一員。
葉桑的眼睛始終在看着白如深。
在座的人,除了白如深,都被葉桑直白的話,驚着了。看着葉桑的眼神,多了幾分好奇,八卦的眼光在白如深和葉桑之間徘徊。
玄靈社不是玩游戲,你說是為了白社長,也算一個理由?
靠近門口的一個穿着黑色套裝的女生說,她桌面上的牌子寫着:宣傳社長,沈元玲。
我有非進不可的理由。
哦,可以說嗎?
葉桑饒有深意地看了白如深一眼,說:聽說玄靈社經常有很危險的任務,我不放心白如深,我要保護他。
噗噗噗。乾誠沒想到葉桑這麽敢說,一下子沒控制住,把嘴裏的口水全吐了出來。
好了,她不需要問了。
白如深站起來說,他拉着葉桑走回位置,給她搬了一張椅子,推她坐下。
葉桑美滋滋地坐下,得寸進尺地移動椅子,緊緊地貼着白如深坐着的椅子,看着有點像兩個人坐在一張椅子上。
白如深至始至終都一本正經,旁邊的人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情況,轉為盯着葉桑看。
葉桑被看得頭皮發麻,借着第二個面試者進來,她拿着東西離開。雖然她很想跟白如深呆在一起,但是被當牲口看,那就算了。
白如深選擇了她的第一個選項,葉桑早就預料到了。剛才的話,她是故意說的,目的是逼迫白如深,逼他允許她進入玄靈社。
離開課室,葉桑無所事事,便想着先回宿舍。
晚上,葉桑接到了通知,她破格成為了玄靈社的第一任貼身秘書。
短信上還寫了,要葉桑在晚上八點鐘到辦公室值班,幫主白如深整理資料。
收到信息,葉桑高興了一下午,七點還沒到,她就把鬼影扔在宿舍,自己背着書包,迫不及待地往向陽樓趕。
這一次,她站在辦公室門口,不管見過的沒見過的,她認識的,還是認識她的,都很和善地和她打招呼,葉桑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如春風般的溫暖。
白如深辦公的地方,葉桑知道,因而不需要帶路。幾乎每走一步,葉桑就要點頭微笑一次,笑得她的嘴角有點僵硬。
沿着門口走,走到白如深辦公室的門口,葉桑抑制不住地想要狂笑。
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葉桑的情緒暫時得到穩定。她沒有敲門,直接用,剛才拿到的鑰匙打開門。
站在門口,葉桑踮起腳尖往屋裏瞧。
白如深趴在辦公桌上睡着了,側着頭,左邊臉往上,右邊臉貼着桌面。
葉桑輕聲輕腳,蹲下,雙手撐着桌面,迷戀地看着白如深。
睡夢中,白如深的額頭是平的,呼吸也很淡,不像是在睡覺,倒像是休克的病患。
葉桑伸手,輕輕地摸着他的額頭,皮膚上的溫度很涼。葉桑用食指,從額頭起,沿着鼻子的方向,一寸一寸地移動。
你在幹嘛?
不知道什麽時候,白如深醒了,眼睛一片清明。
沒沒沒,沒有幹嘛,我就是看看,對,就是看看。
嗔怒中帶着點嬌羞,葉桑像個戀愛中的少女,敏感又害羞。
葉桑害羞的樣子,白玄靈是第一次見,看她眼神躲閃,鼻尖紅紅的,很有趣。
這樣的人,沒有誰會讨厭得起來。
白如深漸漸習慣了葉桑的靠近,對葉桑的情感有點複雜,不是情,不是愛,至于是什麽,白如深自己都還沒明白。
葉桑看白如深在發呆,主動貼近,委屈的看着白如深,結結巴巴地說:不信,不信就算了。
葉桑把頭側到右邊,左邊的靠近耳邊的頭發被她梳到耳朵後,白如深能看到她紅透了的耳尖。
等了幾秒,白如深還是沒說,葉桑以為他生氣了。
她轉回頭,急急地說:我真沒幹嘛,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
白如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身上的筋骨。
葉桑在一旁翻白眼,為自己的智商捉急。她如此的讨好,追人的效果也不怎麽好,葉桑打算改變策略。
葉桑再一次靠近白如深,白如深好像知道她的意圖,在她伸手的時候,白如深出手很快,反手去鉗住她的手。
葉桑,你這是想要吃我豆腐。
白如深在開玩笑,臉上淡淡的笑,上下嘴唇間裂開一條很小的縫,縫裏露着牙齒。
白如深站的位置很微妙,眼光透過窗,恰好打在他身上。
他的額頭在光線下,閃閃發亮,病弱的臉色,也變好了,真個就是溫和的翩翩公子。
葉桑癡癡地看着他,試探着問:白如深,你剛是在調侃我?
白如深反問:不可以嗎?
行行行,當然行。
葉桑蹦到白如深身邊,拉着他的手,笑得像偷腥的貓。
白如深會和她調侃了,證明兩人的關系緩和了。這證明,她一直來的磨人方法是很有效果的。
葉桑熟練地拉着白如深的手,笑嘻嘻地說:白如深,我是不是可以猜測,你有點喜歡我啊?
白如深斜眼看着葉桑,抽回自己的手,無聲地鄙視她。
幹嘛甩開我的手,白如深,你是不是心虛了,怕我看出你的內心想法?
你能嗎?
白如深反問,一下子就把葉桑問住。白如深的眼睛裏從來就是不參雜情緒的,葉桑瞪了白如深一眼。
葉桑爬上辦公桌,站起來,勾手示意白如深靠近她。
白如深照着她的話做了,葉桑神秘兮兮地說:我會讀心術,你不說話,不露出情緒,我也可以看出你在想什麽。
白如深收回臉上的笑,長臂一揮,直接抱着葉桑的腿,把她抱下辦公桌。
你的鞋子髒,不要踩在上面。
白如深抽了幾張辦公桌的指尖,塞到葉桑手裏說:你弄髒的,你擦。
忘了說,你現在還在考察期間,随時有可能被踢出玄靈社。
說話的時候,白如深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頭微仰起,眼角下垂。
有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葉桑挑釁地看着白如深,她才白如深就是在吓她而已。
看我幹嘛,擦啊。
白如深指着桌面說,面無表情,眼角微微上挑。
葉桑拿着紙巾,不甘不願地擦着自己踩過的地方。自己踩的腳印,哭着也要擦完。
擦了幾下,葉桑大搖大擺地坐下,坐的是白如深平時坐的位置。、
小白,來給我倒茶。
葉桑好了傷疤忘了疼,坐在椅子上,把腳架在辦公桌上,一臉痞氣。
白如深的臉一下子黑了,他走過去,伸手掃下葉桑的腳。
風吹動樹葉,樹葉随風飛舞,落在葉桑的懷裏,安安靜靜地躺在葉桑的懷裏,葉桑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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