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NB31
? 魚老大不斷掙紮,企圖用身上的鱗片劃破白如深的手掌心,魚老大的鱗片上有毒素,一般人只要摸上一會兒,就會毒發身亡。
但這魚鱗也不是百利而無一害,魚老大只要脫了十塊鱗片,就會自爆身亡。
無奈魚老大打不贏白如深,魚老大為了保命,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不不不,別殺我,我和你交易,我告訴你這個山洞的秘密,你放我離開怎麽樣?
眼見毒不死白如深,而它身上的鱗片也掉了好幾塊,魚老大心裏又有了一計。
沒想到不止是人虛僞,連這些有了靈智的魚也變得虛僞至極。
白如深把魚老大丢到地上,暫時放它一馬。
怎麽了,你的大義凜然都到哪去了,說來說去還不是貪生怕死。
白如深眼裏都是諷刺,看着如此虛僞的魚老大,白如深莫名地覺得很心煩。
不過,我覺得應該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說的東西能讓我滿意,我就放你離開。可是,你剛才不是說,只要你們把秘密說出來,都會死?
那都是我騙你的,但我保證這次我說的是真的。
魚老大對着白如深呈跪拜的姿勢,企圖用臣服之态來分散白如深的注意力。
最好是這樣,我保證,只要我發現你說得有一點假,你只能痛苦地死去,很痛苦。
白如深眼裏迸發嗜血的光芒,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如同地獄的使者。
是是是,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魚老大嘴裏喊了幾句類似咒語的東西,随即全身被一層白光籠罩。不久,它的魚身上纏上了一塊紅色的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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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布自動離開魚老大的身體,飄到白如深的手上。
棉布上面是一張地圖,上面寫有幾個字,鐘樓二字在整幅圖中幾乎占據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看來這張東西還和鐘樓脫不開關系,也許真有什麽寶貝,白如深想:這下葉桑肯定要高興壞了。
白如深把棉布折好,小心翼翼地放到葉桑的口袋,露出溫和且迷惑的表情。
魚老大只是假裝臣服,他時刻找着時機,幻想着一舉擊敗白如深,自己占據棉布。
自小,魚老大就計劃着要把棉布據為己有,只是它不能離開水太久,身邊總被魚群跟着,它找不到機會。
這下好了,所有有靈智的魚群都沒了,它成了唯一的一條有靈智的魚,只要再把棉布奪回來,這世間恐怕就由它稱霸了。
魚老大惡毒地目光一直盯着白如深,趁着白如深沒留意到它,等身上的力氣也回來了些,魚老大再次從身上長出刺刀樣的翅膀,如同旋轉的陀螺一樣,飛轉着去攻擊白如深的頭部。
只是實力差距過于懸殊,魚老大身體還撞上白如深的頭,被白如深擊倒,飛了好幾米遠,身上的刺刀被撞得斷掉,插在了魚肚上,尖銳的那一頭,因為速度的關系,深深地嵌在眼皮上。
魚老大不甘心地瞪着眼,留着最後一口氣,想要來個魚死網破。
透明的牆壁噼裏啪啦作響,一道道裂痕出現,流進屋裏的藥水升到了白如深的腰部位置,泡在水上,衣服被染成藍色。
咳咳咳,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這裏很快就會被外邊的藥水淹沒,這些藥水可不是普通的藥水,沒有我們魚族的靈藥,凡是碰到藥水的人,一日內都必須死。
這魚太煩人了,白如深拿出一張紅色的紙片,把它放在掌心,掌心處燃起了紅色的火。
白如深把手掌心指向魚老大,紙片飄到魚老大身上。
魚老大在火中掙紮,慘叫,空氣中傳來烤魚的味道。
裂縫漸漸變大,牆壁抵擋不住藥水的沖擊,最終破碎,整個屋子化為烏有,那些會移動的桌椅也被炸了出來,在藥水中通通漂浮着。
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五天了,屋裏具體發生了什麽,葉桑不知道。
她想除了白如深沒人知道,葉桑等人是晚上八點,在樹林中被教官發現的,當時白如深并不在,只有五個人,但五個人都昏迷不醒。
除了葉桑,每個人的記憶都出現了些許的錯亂,其他人都只記得進入山洞之前的事情,而進入山洞後的記憶都奇異的消失了。
葉桑卻還記得她昏迷前的事情,她是在當天的晚上醒來,她問的第一句話是:白如深呢,白如深在哪?
由于葉桑的情緒過于激動,醫務人員不得不給她注射鎮定劑,并通知學校尋找白如深這個人。
只是校方查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白如深。葉桑情緒波動太大,醫生一度以為葉桑摔壞了腦子,當晚就進行了全身的檢查。
葉桑在嗆鼻的消毒水味中醒來,感覺到手臂發麻,似有重物壓在上面。
葉桑使力想要把自己的手伸出來,并沒有成功。
睜開眼,葉桑發現那只掙不開的手正被白如深抓着,他坐在床邊的小椅子上,頭趴在床沿,雙手死死拽住葉桑的手。
他的樣子是典型大學生的模樣,頭發變成暗紅的短發,臉色依舊是白皙得看起來很病弱。
也許是太累了,白如深正閉着眼睛,呼吸聲綿長,他的表情有點痛苦,大概是趴着睡不太舒服。
葉桑不忍心叫醒他,卻又心疼他睡得這麽辛苦。一邊想着事情,葉桑一邊用手順着白如深的頭發打圈兒。白如深本就柔順的頭發,被葉桑揉得毫無發型可言。
葉桑也是迷糊了,看着這樣的白如深,竟一時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白如深并沒有睡着,他只是閉着眼睛不想睜開。
自那木屋爆炸後,他嘗試過扔下葉桑等人,拿着那張所謂的棉布線索,一個人在鐘樓裏面呆坐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他才心急火燎地趕來醫院,知道葉桑醒來,她問的第一個人他後,白如深的心裏奇異的有道暖流在洶湧,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有了溫度。
我們都倒下了就你一個人還好好的,是不是你救了我們啊?葉桑自言自語,望着窗外的梧桐樹,神态平和。
我醒來的時候,心裏想的竟然是你,很奇怪吧?其實也就你覺得很奇怪。或許你會問,我怎麽會第一個想到的身份是你呢,明明你都沒理我。
但是,我真的想的是你,所以說人真是個矛盾的動物,總是猜不透自己內心。
以後,我還是會纏着你,你說好不好?葉桑眼神還在窗外,沒有看到白如深睜開了眼。
不過,我也不會對你好,要是你醒了,肯定又開始冷着臉,一副和我不熟的樣子。也許還會說我不檢點,老對你動手動腳,你說我猜得對不對,恩?
白如深攬過葉桑的肩膀,葉桑靠着床頭坐着,白如深蹲着。
從白如深的角度,恰好能看到葉桑脖子上的傷口。
白如深眼睛盯着葉桑的傷口看,目光深沉,時不時透露出幾絲懊悔。
葉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識地想要把他推開,只是白如深的力氣不是一般大,葉桑怎麽用力也對他起不了作用。
你不能丢下我,你要對我負責。葉桑撲進白如深的懷裏,說得好不可憐。
對于葉桑突然的撒嬌,白如深很是哭笑不得。他推了葉桑幾下,沒有把她推動,白如深也就随他抱着。
那天發生了什麽,你記得嗎?
白如深輕拍着葉桑的背部,像哄着小嬰兒一樣哄着她,只是他的動作太僵硬,拍得葉桑有點疼。
那條魚給了我一塊棉布,上面有鐘樓的地圖,我想給你看看。
白如深的嘴巴貼着葉桑的衣服,他的聲音并不清楚,帶着點嗚嗚聲。
東西呢,你帶來了嗎?給我看看,你說鐘樓會不會真有寶藏?
白如深看着窗外,把左邊的上衣口袋挺了起來,說:東西在口袋裏,你自己拿?
聲音裏有着淡淡的調笑意味,糯糯的,聽着似乎在和葉桑撒嬌。
葉桑只覺得自己太敏感了,白如深怎麽可能和她撒嬌呢?等會得問下醫生,她是不是得了什麽後遺症,她最近想的東西都怪怪的,特別是和白如深有關的東西。
起來,我脖子疼。白如深不太舒服地扭動着自己的肩部。
葉桑感覺脖子上有點酸癢,像是有人在對着她的脖子啃咬。
怎麽了,哪不舒服了?
白如深猛地站起來,雙手不自然地錘在兩腿邊,眼裏都是焦慮。
這樣的鬼穎,再次刷新了葉桑對他的認識。
好了,別裝了,我又不怪你沒照顧好我,不就脖子傷到了嗎,我不介意的,你做自己就好,明白嗎?葉桑認為白如深是在內疚,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自顧自地解釋。
我沒愧疚,我也不需要愧疚。
白如深抓住葉桑搖着的手,雙唇緊緊抿着,眉頭深鎖,要是葉桑再說什麽,他也不确定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
哎,你怎麽了,今天你不太對勁,該不會傷到了腦子了吧?
越看越像,葉桑忙讓白如深蹲着,撩起他的頭發,小心查看。
但他的頭上,什麽手上的痕跡也沒有,外加他能蹦能跳的,确實不像個傷到腦袋的人。
葉桑收回自己的手,審視着白如深,他到底想要幹嘛。
你別猜了,我沒什麽鬼主意,我只是想要你多點關注我。
葉桑盯着白如深,一字一句地說。
你說話怎麽這麽随便,什麽關注不關注的,你不害羞嗎?
白如深紅了臉頰,眼神躲閃,心髒撲通,撲通跳着,跳的速度漸漸加快。
太害羞了,葉桑不是個不懂情愛的人,對于白如深話,她假裝聽不懂。
葉桑一直渴望,他們之間能夠有類似情人間的對話。
其實不止是她在害羞,白如深不說話,他心裏也是尴尬的。
只是現在的他和葉桑不一樣,他并沒有經歷過情愛,對于葉桑說出這麽暧昧的話,他覺得不自在。
白如深只是表達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而已,他沒有要拒絕葉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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