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XI
在藉由一個游戲影片開始了兩人的第二個甜蜜夜晚後,幸村和雪野算是正式進入到了正常情侶的同居生活的模式了。
在只有兩人的情況下,幸村會時不時地對雪野動嘴動手;在打掃的時候,雪野會一改平時溫和遷就的态度,強硬地要求他乖乖待在卧室裏不要亂走動,或者是幹脆請他出去慢跑打球兩個小時後再回來;兩人在慢慢習慣對方的飲食口味、放東西的位置和生活,期間也有些小摩擦,但是也在兩人互相辯論了幾次後漸漸磨合;在隔天早上兩人沒有課的晚上,或者是剛結束長達一個月的訓練及比賽歸來的夜晚,幸村便會肆意地運用他身為男朋友的權利盡情對雪野親親摟摟抱抱,并且順其自然地擦槍走火,将她拐到床上,而随着次數的增加、兩人的關系變得更加深刻,再加上他身為男性的本能與她從小說漫畫中汲取到的知識,地點不再局限在卧室,擁抱的姿勢也不再是最基本的那一種……
其實,還是有些地方是和其他人的情侶同居方式是不一樣的,因為幸村是一個世界排名不斷升高、每天球迷數都在成長的網球選手,不僅是他的訓練過程、比賽表現、校園日常,連他的感情生活也成為了記者們的最愛,所以他們出門約會的次數比起其他情侶來說少的可憐。
另外,對于雙方都還是學生的日本情侶來說,寒春暑假是最适合培養感情的時間,但是對他們兩個來說卻不然,幸村必須為即将到來的公開賽做準備,而雪野則是趁機出國去找遙佳,和她一起在北美、歐洲或者是中國旅游,順便發送幾張兩人的合照給在一群男人堆中的他。
盡管更希望她能夠在假期間陪着自己到澳洲、法國和北美,陪伴着自己比賽、在觀衆席上看着他、替他加油,但是看見她在與遙佳的合照中露出的燦爛笑容,他還是選擇将自己的想法壓在心底,讓她每次都能開開心心地和他道別、出國去跟遙佳會合。而且,他也是有好處的,雖然他什麽都沒有表示,但是雪野每次都會對獨自抛下他去旅行而感到虧欠,所以在兩人都回到東京的小公寓時,她都會盡力補償他,通常是一頓大,一場電影配着許多想念話語,再加上一個美好的夜晚,有時候會加上一個共浴,有時候一個夜晚會變成一個夜晚再加上一整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年下來雪野和遙佳的文學之旅計劃已經到了尾聲,到了大三的那一年,她們開始留在日本旅游,從南到北,只不過大概是擔心大四或畢業之後沒得玩了,在沖繩和四國待沒兩個星期後,她們便回到了關東,只在東京和神奈川來回跑而已。
只不過,雖然暑假時雪野留在了日本,但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跟遙佳一起待在神奈川的家裏,偶爾會到東京的榊家、鈴木家和跡部家住上幾天,只有有空的時候她才會回東京的公寓做打掃,所以幸村也沒有辦法在這個假期和雪野一起在東京度過兩人的假期,只能乖乖回到神奈川的家,至少待在相近的地方他還有機會能夠跟他來個散步約會。
他相信,與他有着相同處境的還有同樣回到日本的柳生,從雪野曾經在大二寒假結束後曾獨自窩在神奈川的家裏一整天、悶悶不樂了半個月的情況來看,他知道柳生和遙佳大概已經成為了男女朋友,而盡管不知道柳生和遙佳的感情進展到底到哪一步了,但他知道一個在交往蜜月期只能跟女友單純見面的男性絕對不會心情好到哪裏去。
由于遙佳曾經警告過他,若是他再惹得雪野不高興的話,她會就将雪野帶走,而以他對雪野的了解,雪野肯定也在知道遙佳跟柳生交往時也對柳生說過類似的話,所以他跟柳生便開始保持良好的聯系,也會分享各自的情報,畢竟他們現在可以說是命運共同體,若是只要其中一對散了,另一對也無法繼續下去。
就在八月最後一周的周五晚上,幸村就接到了他盟友的短信,告訴他雪野和遙佳将會在隔天晚上和自己的家人到飯店用餐,會邀請雪野是因為自己擔心遙佳一個人會緊張,而且以遙佳的個性來說,她并不怎麽擅長跟長輩應對、需要雪野從中協調。
對于柳生給的第一個原因,幸村忍不住呵呵了兩聲,就他這幾年來對遙佳的認識,相較他那愛亂想的雪野來說,遙佳絕對是到哪裏都可以一個人生存得很好的堅強獨立女性,他可不覺得只是單純地和男友家人用餐會讓他緊張到哪裏去。倒是第二個原因才可能是主要原因,雪野那溫和有禮的個性确實挺讨長輩們的喜歡的,至于遙佳,來自他父母的原話,她所散發出的氣質及談吐總會讓他們不自覺得将她視為平輩來看待。
為了避免自家女友知道他和柳生共享情報的事情,幸村只能等着兩人的睡前電話交流、讓她能夠有管道抒發自己在陪遙佳和柳生一家吃飯之後的負面情緒,然後讓自己一個下午都能夠專注在全美公開賽的賽前練習上,只不過當他在健身房待了兩個小時、正打算開始網球練習時,他先前後接到了柳生和遙佳的電話。
盡管一個語氣中暗藏着喜悅,另一個語氣中飽含着擔憂,但他還是從中得知了一個他們想要傳達給他的信息:在無月姊妹和柳生一家的晚餐約會開始的前一個小時,雪野突然推拒了柳生的晚餐邀約,而遙佳則必須一個人去見柳生的家人。
聽見了這個消息,幸村連忙到淋浴間沖了個澡、換上了幹淨的衣服,随後便背起網球包,迅速往雪野她們的家趕去。
在距離雪野她們家一條街的距離時,有着良好視力的他看見了柳生和遙佳一起出門,一起坐上柳生的車,而在坐上車前遙佳還往房子的方向盯了好一會。
等到柳生的車漸漸駛遠時,剛才在看見遙佳而下意識放下腳步的他這才來到了雪野她們家門口,喘了口氣後,他便擡起手來按了下門鈴,沒過幾秒門便打開了,緊接着他便聽見自家女友用着異常開心的語調說道:「怎麽了,darling?有什麽東西忘了帶了……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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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臉上那來不及收起的不自然笑容,幸村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一邊将僵在原地的她往屋裏帶,一邊對她說道:「神無月桑告訴我了,說原本答應要和她一起去見見柳生的家人的妳臨時推掉了。」
「嗯,畢竟她可是Kate耶,就算沒有我在,她也一定能應付好一切,也一定能讓柳生君的家人喜歡上她的,嘿嘿……」用着最快的速度說完這句話後,雪野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從她的雙眼中冒出的一滴又一滴的淚水,原本充滿笑意的聲音也顫抖哽咽了起來,「我…我……我親自把她推向了柳生君,我…我……」
看見她這個樣子,幸村心疼地擡起手抱了她一下,親吻了她了額頭,然後改為捧住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就像中學三年級那年的神無月桑一樣,雪還記得吧,那時候在U-17的基地裏,神無月桑也将妳推向了我。所以,雪做得很好喔!」
大概是想起了那時候的事,雪野愣了好一會,随後便緊緊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雖然說答案很明顯,但是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想說我跟着去到底對Kate是不是件好事,所以今天我才……其實,剛才在目送Kate跟着柳生君走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可是,可是我還是很努力了,但是…這樣的感覺真的好痛……」
「嗯,我知道。」親了親她的額頭後,幸村便将情緒還有些激動的她領到了客廳、讓她坐到沙發上,一手箝制着她的雙手、不讓她虐待她自己的眼睛和頭發,一手拿着紙巾輕輕擦拭掉她的淚水。
等到她情緒宣洩地差不多了,她才停止哭泣,改為用着自暴自棄的語氣說道:「我覺得我正在把自己塑造成了愛情小說裏的悲情第二男主角,一副只要女主角和男主角幸福就好、我怎麽樣難過都無所謂,真的是蠢死了!」
「沒那麽可憐吧,」見她總算有心情開自己玩笑,幸村這才放心了下來,并且将她擁入了懷中,「至少妳們的關系并不會因為神無月桑和柳生交往、結婚或有了孩子後而疏遠,而且,妳不是還有我啊……」
「抱歉,不過可以拜托精市你不要在這個時候提醒我他們的關系會在更進一步的可能性嗎?一想到之後還有可能要目送他們走上紅毯,我感覺我心髒的狀況更加不好了!」雪野完全搞錯了重點,一臉崩潰地将臉埋進自己的雙掌間。
對于她這樣的反應幸村有些哭笑不得,他忍不住掐了她腰部好幾把,用着感嘆的語氣說道:「真希望妳能将一半妳放在神無月桑身上的關注改放到我身上,這樣妳現在也不會這麽難過,而且還可以在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好好見面約會的情況下多看我幾眼。」
他不知道雪野是不是有聽出他語氣中的酸味,但是她慢慢放下捂在臉上的手,靜靜地調整在他懷中的姿勢、改為躺到他的大腿上,然後側過身讓臉背向他,雙手抓着他的一只手。過了好一會,她才開口緩緩說道:「你跟Kate是不同的,在我的認知裏,Kate一直是屬于我的,沒有人能夠取代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沒有人可以影響我們對于彼此的意義。但精市你卻不一樣,我們是這幾年才開始交往的,在那之前我還有過一年多的暗戀經驗,所以……嘛,這樣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要讓一對男女朋友的感情能長久需要的是留給彼此足夠的私人空間,而只要有Kate在,愛黏乎的我也不會把你煩到不開心……」
可能是因為跟雪野益發親近的關系,也可能是清楚意識到不論自己再怎麽不甘,也無法改變遙佳比自己更早進入雪野的生命的事,最近這幾年來幸村不再糾結無法取代在她心中地位的事,所以他只是用着沒有被她握住的手梳理她的頭發,用着飽含笑意的聲音說道:「很好奇呢,若是雪成為一個黏人的女友會是怎麽樣的。」
「大概,是每天都想跟你說到話,連你出國比賽時也每天打電話給你,說不定還會纏着說要陪你一起出國。啊,還有,每次若看到你跟其他女孩子說話、走太近都會不開心,跟你鬧一頓或者是跟那個女生宣示主權。」雪野一邊玩着他的手,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樣的女朋友沒有多少男生會喜歡的,所以精市還是不要太向往比較好。」
雖然很想說自己挺想體驗看看的,但見她的語氣信誓旦旦的,幸村也不好反駁她,只是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去幫妳叫外賣,晚餐想吃什麽?還是說,妳要陪我回家吃飯?」
「不用了,我晚點會去超市一趟,精市也趕快回家吧,伯母他們應該在等着你吃飯呢!」将他的手從自己鼻子上拿下來後,雪野便重新坐起身來,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臉,「對了,前幾天和美說想跟我借一本小說,你幫我拿去給她吧,我現在去拿。」
發現她在站起來的時候身體晃了一下,幸村不放心地跟着站了起來,并且牽起她的手,「一起去吧,正好有機會能看看妳的房間。」
雖然說兩人已經交往許久,但是高中時為了避免會擦槍走火發生了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他只是待在一樓裏活動,而到大學時雪野經常自己一個人回來,就算他有時會送她回家,但是他也只是待在玄關處和客廳,從沒有機會踏上二樓,也沒有機會留下來過夜。
「那裏可能會有點亂,最近我沒心情整理。」雖然是這麽說的,但可能是覺得交往那麽久卻還沒讓自家男友看過自己的房間有點說不過去,所以雪野還是帶着他一起上樓。
一進到房間,她便馬上放開他的手,到書櫃前去找書了,而幸村則是趁機迅速地看下她的房間。
盡管她說沒有心情整理,但是房間裏并沒有說很亂,只是床上的被子沒有鋪平,枕頭旁的熊寶寶擺得有點歪,書桌上有一疊堆得不整齊的書,還有衣櫃,她衣櫃的門正夾着一小片黑色蕾絲的衣料。
看着那塊布料,幸村皺起了眉,因為在他的印象裏,他可不記得自家女友的衣服裏有黑色蕾絲的,連內衣都沒有,所以他上前打開了衣櫃的門,而一件衣服就這麽掉到了地上,他将它撿了起來,用雙手撐開了那塊布料,随後便發現到那是一件設計暴露大膽、布料有十分透明的情趣睡衣。
就在他忍不住思索這件睡衣穿在雪野身上會是怎麽樣的畫面時,已經找到書的雪野已經發現了他這邊的情況,并且吓得将書随手丢到床上,趕緊将那件衣服從他手中奪下、把它藏到了身後,随後看向露出一臉無辜表情的他,面紅耳赤地低聲叫道:「精市!你怎麽…你怎麽可以……」
「是雪沒放好的,我看見了那件睡衣的衣襬被衣櫃的門夾住了,正想要将它放好,結果那件睡衣就掉出來了。」三言兩語将自己的責任撇清後,幸村便頂着一臉燦爛的笑容走向她,發揮自己那靈活的身手将她放到身後的衣服又重新拿回手中後舉高、讓她無法拿回去,也讓試圖想将衣服搶回去的她緊緊貼在自己身上,「很好奇呢,為什麽雪會有這件睡衣?又或者,不只這一件?」
後面那一句話他只是說來開玩笑的,但是看見雪野瞬間睜大了眼睛,甚至下意識看向了半開的衣櫃,他便了解真的有其他相同類型的衣服,并且搶先她一步走到了衣櫃前,用着傑出的視力發現了擺在角落的一個不算小的提袋,将它從裏頭拿了出來。
看見那袋子的同時,雪野幾乎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了,她激動地跺了跺腳,「精市!不可以,快點還給我啦!」
幸村歪了歪頭看着她,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那還給雪之後,雪會讓我看看裏面的東西嗎?」
聽見他如此厚顏的詢問,早就已經體會過他各式各樣強盜流氓性格的雪野瞬間沒了跟他吵的興致了,她無力地坐到了地上,有些自暴自棄地說道:「算了,你想看就看吧。」
得到了自家女朋友的應允後,幸村便毫不客氣地跟着坐到地上,當着她的面将袋子裏的衣服一件一件拿了出來,裏面有睡衣也有內衣,有她最喜歡的天藍色,有适合女生的白色、粉色,也有最能引起男生興致的黑色、紅色,唯一的共同點是風格都很大膽暴露,以及增加情人間的情趣。
拿着最讓他驚嘆、只由幾條線組成的睡衣,他忍不住看向早已将整張臉都埋到雙膝間的雪野,「這些…是雪買的?」
「啊,之前跟Kate在美國旅游的時候剛好看見了…賣着這些衣服的店,出于好玩,我們走進去了,順便買了幾件……」
「那為什麽不穿呢?」幸村一邊用着可惜的語氣說道,一邊用拿着衣服對着自家女友比了比。
「只是覺得好玩新奇才買的,我其實不怎麽相信這些衣服的作用的!」雪野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而且不是有調查說了,比起這些衣服,日本的男生更喜歡制服類的服裝?」
「那要不要試一試?」将手上的衣服放到一旁後,幸村便移動到她的面前,并且伸手雙手撐在她兩邊的床上,将剛好擡起頭的她困在自己和床之間,用鼻子磨蹭她的臉,「試一試,看看穿着這些衣服的妳,能不能讓我有着不同的表現?」
說完之後,他便開始親吻她那紅透的臉頰,在她臉上留下細碎的吻,随後又覆到她的唇上,由淺至深,但當他想更進一步時,他以為已經被他挑起情緒的雪野卻擡起手來推了推他,喘着氣說道:「不行…再怎麽說這裏也算是Kate的房子、鈴木家的房産,哪有人在別人家做這些事的!」
「也是呢。」靠在她的頸窩喘了一會後,幸村這才重新坐直了身,将那些衣服收回袋子,然後笑着給了她一個吻,「那這些衣服就交由我帶回東京去,等暑假過完我們再來進行實驗。或者,雪比較想要試試看制服類的服裝?我也可以上網訂購,畢竟雪的尺寸…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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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遙佳和柳生家人的晚餐聚會的後續,幸村僅能從柳生寄給他的短信知道他們相處得還算不錯,而在後來在跟雪野的談話以及她回東京後的表現,确認她的心情狀況并沒有很差之後,他便放心地出國參加全美公開賽了。
之後的日子跟先前兩年的同居生活差不多,全美公開賽結束後,在忙着練球和學業之餘,他享受着與雪野的同居生活以及那些特別服裝所添加的樂趣。
只有寒假的時候跟往年比較不同,由于雪野和遙佳改為留在日本旅游,而過年期間都乖乖待東京跟家人一起,所以在初三那一天幸村便有機會邀請雪野到家裏陪自己家人吃飯兼拜年,順便讓她見見來家裏拜年的親戚。
可能是因為早就從新聞和雜志上看過關于雪野的報導,所以親戚們都對她不怎麽陌生,盡管雙方互動不熱絡,但是也達到了幸村的目的了:讓幸村家的人知道,未來的某一天,她将會成為幸村家的一員。
達成目的後,幸村便心滿意足地整理行李,準備前往澳洲練球及參加澳洲公開賽。
在奪得男子單打的冠軍後,他本來打算想要馬上回國,但由于有澳洲的運動服廠商邀請他拍攝雜志,而俱樂部也希望他能夠多留在澳洲一會,和他們其他旗下的選手一起參加公益活動,到小學教導孤兒院的孩子網球幾天,所以他便又再澳洲多留了快半個月。
等到他總算重新踏回日本的土地上時,已經是情人節的早上了,日本的空氣裏已經開始彌漫起了巧克力的甜膩氣息。
由于想念自己和雪野的小窩想得緊,他并沒有在充滿節日氣氛的大街上停留太久,反而是直接坐上出租車回家,一直到到家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這學期她的課表有些變動,今天一整個早上她都有課,而且下午還要跟出版社的編輯談事情,大概到晚餐前才會回來。
嘆了口氣後,他便先去洗了個澡,簡單地整理了下行李,又熱了雪野替他留在冰箱裏的食物吃了點後,他便到卧室準備補眠了,聞着熟悉的味道,他很快就入睡。
原本他只是想睡一會的,但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他的小睡時間比他預計的還要多上四個小時。
對着顯示着時間的手機懊惱地嘆了口氣後,他便馬上坐起身,而緊接而來腦袋傳來的暈眩及沉重感讓他覺得有些不妙。他披着外套下床走了一會,然後找出了雪野放在客廳的醫藥箱,拿出了體溫計量了下體溫,見溫度只比上次發燒時的溫度低了零點五時,他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正當他回想上次雪野是怎麽照顧自己的時候,原本他以為要到晚餐時才到家的雪野已經回來了,并且在路過客廳、發現他坐在地毯上時馬上走上前去,蹲下來給他一個擁抱,「精市,歡迎回來,不過怎麽坐在這裏呢?」
幸村回抱了她一下,然後給她看自己手上的體溫計,「抱歉,又給雪你添麻煩了。」
「說什麽呢,你該道歉的對象是你自己,都感冒了怎麽還坐在地上!」說完之後,雪野連忙放開他,将身上帶着寒氣的大衣脫掉,又快速回房間拿了他的外套來給他披上,然後才擡起手來摸了摸他的臉,「感覺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只有頭有點昏、有點沉,其他都還好。」在說話的同時幸村還用着臉磨蹭着她的掌心,「我想大概是因為前幾天在比完澳網後又有一些事要忙,飛機上的冷氣太冷,而且澳洲跟日本的氣候差太多,所以生理上一下子有些調适不過來。」
沒有理會他的推測,雪野只是從醫藥箱裏拿出退熱貼給他貼上,「吃藥了嗎?」
幸村瞇着眼感受着額頭傳來的涼意,「還沒,回來之後睡了好一會,剛才醒來時才發現的。」
「那我先去弄點東西,等吃完之後再吃藥。」雪野一邊調整了下他肩上的外套後,一邊詢問道,「想吃什麽?要在餐廳吃還是房間裏?」
「在餐廳吃好了,除了頭昏之外我其實沒有特別感到有什麽不舒服,至于吃什麽都沒關系。」
「既然這樣,你就在客廳好好休息,飯好了我就來叫你。」親吻了他的臉,又帶着他坐到沙發上、将電視遙控器塞到他的手裏後,雪野這才轉身到廚房去做飯。
摸了摸她剛才親吻的地方後,幸村忍不住揚起了嘴角,随後他便順着她的交代打開電視,即便他很清楚以他現在的狀态應該無法記住任何看過那些內容,而且他應該會花很多時間轉頭看向正在廚房裏料理的她。
沒讓他等多久,雪野便将晚餐準備好了,而吃飽飯後,她便趁着他等吃藥的休息時間去洗澡,等她洗完澡,她便馬上督促着他吃下藥,并且哄着他回房間休息。
順從地躺到床上之後,幸村便用着飽含歉意的聲音說道:「抱歉,難得的情人節我卻出現了這樣的狀況,今天我們本來該在餐廳裏慶祝的,而不是待在……」
沒讓他把話說完,雪野便塞了個東西到他的嘴裏,随後他的舌頭便嘗到了濃郁的巧克力味道,他微微張大了眼看向她,而坐在床邊、手裏拿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的一個小盒子的她則是笑着對他說道:「至少你這次的症狀沒有喉嚨不适,還能吃下我做的巧克力!」
「雪什麽時候做的?」含着巧克力,幸村有些疑惑地問道,畢竟早上的時候他可沒有印象自己有看到什麽裝着巧克力的盒子。
「就放在最底層的角落,」雪野一邊說一邊将一顆巧克力放到自己的嘴裏,「為了不讓精市你發現,我故意将給你留的食物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巧克力不是替我做的嗎?」
見她一臉得意的樣子,幸村忍不住挑了挑眉,一手将裝着巧克力的盒子放到床頭櫃上,一手攬着她的脖子、讓她靠向自己,而正當他想要吻她、搶回她嘴裏的巧克力時,他忽然想起自己正處于傳染力最強的發燒期間,只能改為親吻她的臉頰與脖子。
很愚蠢的舉動……即便正處于五感遲鈍的感冒期間,他還是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再加上他們已經一個月多沒見、一個多月沒有親密生活,讓他的身體開始躁動了起來,只不過想起今天是情人節,懷中的人也沒有想要制止的征兆,所以他便幹脆環上她的腰,讓她的身體貼在自己的身上,然後翻了個身,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
「精市!」這樣的姿勢讓雪野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受控制,連忙擡起手來推了推他,「別鬧了,你在發燒!」
幸村不為所動,他開始動手解開她的上衣及內衣,讓自己的吻可以更加往下,并且一邊在她的身上留下紅點,一邊理直氣壯地說道:「但是今天是情人節,而且運動出汗有助于退燒。」
「真是!精市你……」
雪野已經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再加上因為他的舉動而讓她的身體出現反應,身上的衣服也被他脫得差不多了,她也只能放棄抵抗,改為摟住他的脖子,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
正當幸村準備開始時,感冒藥和退燒藥總算發揮了它的作用,他忽然感覺到一陣暈眩,讓他不得不停下我有動作,靠在雪野的胸前等待暈眩感退去。
察覺到他的異狀,雪野的理智這才稍稍回籠,她連忙扶着他、讓他躺回床上,并且打算重新替他穿好睡衣,只不過他卻抓住她那想要幫他扣扣子的手,一臉可憐兮兮地對她說道:「可是我還是很難受,雪……」
一開始雪野還沒又聽懂,只是用着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當然會難受的,精市現在可是在發燒,剛才就不應該由着你!你等我一會,幫你穿好衣服後我就去拿冰枕。」
「我不是說發燒的事……」
對于同居兩年的女友在某些方面還是如此遲鈍的事,幸村忍不住嘆了口氣,并且思索以後是不是該改變自己的教導方式,而當他打算握着她的手往下移、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難受時,她的臉突然紅了起來,說話也結巴颠倒了起來:「可是你現在……我…那我…我,要不…要不我用手……」
「雪,」晃了晃她的手後,幸村便使力将她拉向自己,然後一邊撫着她的腰一邊對她笑着說道,「雪可以的,不是麽?雪可沒有頭暈。」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我說下一章是正文完結,大家信麽?
不信也沒關系,反正我信了~~~~
最近,發現同事中有個奇葩,
七零中,但是工作上出錯了還是只會找爸爸,爸爸會解決一切
我已經不知道該翻白眼還是羨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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