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全力排查
一道火幕驟然出現, 屏蔽了她與幽火獸的距離。
這火幕與幽火獸發狂時候的火不同, 雖然炙熱明亮, 卻毫無攻擊力,火幕将整個山洞映照成一片紅色, 她的眸子也抵上一層紅色。
唐易不自覺地站起身來。
幽火獸的産前營養已經補充完畢, 想必是有力氣去生小仔仔的,只是幽火獸之前被她揍的那麽狠,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影響,她緊張的在火幕面前踱步,走來走去。
驟然之間,那層火忽然急劇的跳動起來, 就像是忍受不了這徹骨的的痛苦一般,唐易覺得心都被揪緊了。
她一直等候在外面,坐立不安。
然而讓唐易覺得不安的是, 那火開始變弱了。
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沒過多久, 她模糊感覺到裏面幽火獸氣息在變弱。
糟了,不會因為這次事情, 幽火獸元氣大傷難産了吧?
忽然之間, 幽火獸一聲凄厲的哀鳴,透着無邊的絕望與痛苦。
唐易心頭一緊, 豁然想要沖進去,卻被火幕隔絕了。
不行,她得幫幫它, 可是那層火根本就進不去,她得想個別的辦法。
唐易心頭微動,幽火獸的靈氣是極為純粹的火元素,不屬于仙氣,也不屬于魔氣,根本不能用仙魔去給它定性。
想到它們所居住的地點,難道本身靈氣是更接近于混沌之氣嗎?混沌之氣不分仙魔,也許……
唐易試着将自己的靈氣輸送過去,初時裏面的幽火獸憤怒的叫嚷一聲,然而很快便有氣無力的低沉下去,火幕初時抵擋,與唐易的靈氣泾渭分明,不過熟悉之後竟然緩緩的融合到一起!
唐易心頭一喜,快速輸送靈氣給幽火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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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終于緩緩的濃郁起來,唐易舒了一口氣,可見她的猜想是對的,混沌之氣可消融萬物,自然也可以容納萬物。
她繼續給火焰輸送靈氣,火焰更快的将唐易的靈氣吸引過去,逐漸恢複了跳躍的輕盈感,唐易臉色愈來愈蒼白,臉上全都是浸出的汗珠。
不知道過了多久,火焰裏終于傳來了小獸的啼鳴,聲音極為細微,就像是羽毛輕輕的在心頭騷動,唐易終于洩了一口氣,快速坐在地上調息。
她體內的靈氣已經幹幹淨淨、不剩一分一毫。
靈氣全部耗費完,唐易也很少遇見這種事情,這麽一調息便調息了整整一日。
直到有東西在輕輕的觸碰她的膝蓋,她這才從調息中清醒。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小團紅色的火球在好奇地撲打唐易的膝蓋。
那紅色小球身上火星飛濺,落在唐易的白裙上,一個又一個的小黑洞出現了。
唐易慘叫一聲,連忙去救她的裙子,然而已經晚了!裙子邊上已經被燒出來幾個小洞,看上去醜陋極了。
唐易深吸一口氣,一把抓住那一團還在跌跌撞撞的小球:“你賠我衣服!”
那小火球紅彤彤的一團,被聲音吓了一跳,使勁掙脫唐易的手,結果身形不穩,“啪叽”一下,摔了個屁股墩兒。
小火球毛茸茸的,胖乎乎的,隐約看到火球下面的四只小蹄子,以及一點短短的紅色尾巴。它憤怒地看着唐易,她這才從那一團火紅中找到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那眼睛水光潋滟,委屈極了,仿佛在控訴唐易欺負它。
剎那間,唐易與它對視,直接定格了,這也太太太太萌了吧?
那小火球憤怒地對着唐易嘶吼了一聲,卻只發出了一聲奶聲奶氣的鳴叫,火球覺得打不過唐易,渾身又冒出幾點火星,龇牙向着唐易發射!
“滋滋……”
唐易随手揮了一道小水屏障,将火星擋住了,那小火球呆了。
它快速的轉身,往火幕裏沖去,這是告狀去了!
“我可不是故意欺負它,你看我衣服都被燒壞了,怎麽賠我?”唐易沖着那幽火獸大喊。
那邊的幽火獸輕輕的叫一聲,一枚小小的火球輕輕的從它身體裏飄起來,飄到了唐易面前,唐易想去抓住它,随後那小火球卻快速進入到她的身體裏。
唐易豁然一驚!
她仔細去感受,也不過是在丹田附近有了一點濃郁的火系元素。
這是什麽?賠償款?她有些愕然。
那幽火獸慢吞吞的走過來,用圓乎乎的腦袋拱了拱唐易,唐易立刻被萌到了。
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幽火獸殺敵的時候渾身都是火,基本上看不清楚它的本貌,這群東西長得實在是太過于可愛了!跟它們的兇名完全不符合。
唐易嘆了一口氣,從空間裏拿了一口大鍋,認命的站起身來,“……得了,我還是給你補充一下營養去吧。”
當天她又去捕魚,做了一鍋魚湯,而那個小幽火獸一直在唐易身邊跑來跑去。
初時,它只有拳頭大小。
唐易一直擔心它蹦來蹦去,自己不小心一腳把它踩出腦漿來。
在吃完魚,喝完魚湯之後,小火球肉眼可見的長了,唐易想,過不了多久,這就是一個極為強大的幽火獸了。
水裏極為清澈,唐易還去水裏洗了個澡,水汽蒸騰,那小火球就在出口外昂首挺胸的巡視着。
唐易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這小家夥竟然是給自己巡邏,可是這裏毫無人影,又有誰會過來呢?
雖然是徒勞的,可是這也是小幽火獸的善意,她驀然心頭一軟。
對于別人的善意,總是覺得無法回報,她喃喃地說,“那就叫你火火吧。”
五魔君席地坐在懸崖上。
狂風吹起黑色長發,五官分明的臉上滿是冰霜,讓人不敢靠近。
在他的身後伫立着一列魔兵,那是唐易的親兵。這些天唐易不見蹤影,他們一直在這裏等待着消息。
老三快速的從天際飛升下來,小五動也不動,老三習以為常,快速的将手中的圖紙交予五魔君,“我查過了,這裏的風确實有問題。”
“什麽?”小五的眼眸微微動起來,仿佛煥發了生機,他快速地将手中的圖紙展開。
“我和馮大人那邊研究了這裏的這裏的古籍資料。深淵裂縫貫穿整個魔界,直通第一重魔界,這裏雖然只有一小段,卻極為可怕,若是掉入這裏便是歸于混沌。可是幾萬年前有記載,有人掉了下去卻毫發無傷,因為有風将他吹到了附近的峽谷裏,那峽谷受到混沌之氣的侵蝕,形成無形的屏障,讓人無法離開。”
“他一直在峽谷裏待了十五天天,風向變了的那天無形之氣才消散,便出來了。那人将他的經歷說與旁人,別人只當他是吹噓而已。這段記載鮮為人知,且被認為是怪談。”
五魔君臉色好看了些,“我也想到了風,這裏的風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他拿出一張紙,“這是這些天的風向記錄。”
兩人将資料彙總對比,對視一眼,“如果十五天是一個周期的話,下一次風向變化便是三天之後。”
火火與唐易快速的熟悉起來,而那幽火獸也終于出了山洞,身體快速的恢複起來。
唐易發揮了探索精神,與幽火獸進行了切磋。
它的火性靈氣确實是極為純粹的,甚至比他們修煉的還要純粹,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仙界與魔界一向推崇自己是崇高的修煉者,靈氣純粹,能與天地同生,可是幽火獸的靈氣更靠近于混沌,根本不分什麽仙魔,聯想到第七重魔境的混沌深淵,唐易總覺得這裏面隐藏着什麽不知道的事情。
唐易喊小幽火獸火火,小幽火獸已經明白自己是在喊它,每當聽到自己的名字便極為興奮,蹦蹦跳跳。唐易覺得,就差一聲“汪”,就是教成了小狗。
她站在山谷中最中央,不知名的小花在草地上極為熱烈的盛開着,白色裙邊随着風微微蕩起。
小幽火獸懵懂無知的咬着唐易的裙邊玩兒,唐易蹲下身,輕輕的把小幽火獸抱入懷中。
它又長大了一圈,已經能控制火焰不再四處飛濺。
小幽火獸舔了舔唐易的手背,唐易從随身空間裏掏出來一枚奶糖,給它剝開。
小幽火獸一口吞進去,滿足地在她手臂上癱倒。
唐易摸了摸小幽火獸,忽然眯了眯眼。
她感覺到了風。
這股風,不知從何而來,與那天将他們吹離裂縫的風是同一方向,然而這幾天的風要比前幾天微弱許多,這就說明這邊的風已經漸漸的減弱了。
她側身看向那幽火獸,幽火獸沒心沒肺的癱倒在洞口睡懶覺,她微微笑了笑,她并不覺得幽火獸首領會毫無辦法,它們本就是由此而來。
唐易微微低頭,輕輕地蹭了蹭它的額頭,“你的媽媽,一定有辦法帶你回家鄉的,對不對?”
魔宮。
洛清正在給國師大人彙報情況。
“國師大人,這些天我将整個魔界的官員全都進行了篩選,地位較高的也不過幾十人。”
國師大人仔細的看着名單,“此人在我魔界潛伏已久,這次幽火獸的事件中,雖說完美策劃後便重新神隐,可是也暴露了幾分。我們可以隐約窺視,隔空與他神交,目睹幾分真容。”
洛清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這人倒是倒是極為聰明。他的地位一定極高,否則仙界不會将這等重要的事情交予他。”
“是,他的能力足以去策劃一件能夠動搖魔界的事件,甚至有可能他掌握着能夠動搖魔界的根基。”他輕輕的拿起筆,将後面的人選給劃掉了。
國師邊劃邊搖頭,“這些人都不足為懼,仙界也不會将砝碼壓到他們的身上。”
“其二,此人心腸極為歹毒。成千上萬只幽火獸沖出來,只會造成可怕的地獄,他卻毫無心軟、毫不猶豫,只想将我魔界一網打盡,與此同時仙界已經在臨陣以待,若是稍有差池,便是我魔界消失殆盡。”
洛清眸子裏寒意深深,“這等小人落在我手裏,我必然會讓他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國師大人撇了他一眼,“不要急,日後總有機會新仇舊仇一起算。”
洛清本來就對仙界中人極為憎惡,甚至已經到了變态的程度,怕是他到死化成灰,也不會與仙界之有任何的和解與妥協,這也是為什麽國師大人如此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國師大人深吸了一口氣,複又嘆息說,“其次,此人極為細心,這等記載尋常人根本不會查到。他能想到如此陰招,可見此人極為細心,更為可怕的是,這些秘籍只在我魔宮的藏書閣裏才會有,除此之外便是我們的議事堂。”
“兩個地方都是懷疑的重點,”洛清臉色一肅,“能進藏書閣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而能接近議事堂核心的,更不超過十個人,除此之外,便是小魔君大人。這些人無論中間哪一個是仙界的奸細,都會造成可怕的後果。”
兩人緩地的勾勒着奸細的隐約面貌,剎那間,都有些沉默了。
這些人歷歷在目,每個都不像是仙界奸細,可是每個奸細,都不會長着一張奸細的臉。甚至有可能,最為親近的人,便是隐藏最深的毒蠍。
國色大人又将下面的名單劃去幾個,這份名單上留下的人職位越來越高。
“除此之外,此人極為克制。這些年,我們從未得到此人的一點消息,可見這幾年、這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裏……此人埋伏的極為深。若非我們的密探得到消息,怕是直到魔界毀滅的那一天,也不會有此人的任何倪端。”
國師大人輕輕用手指蘸了蘸茶水,一筆一劃,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忍”字。
“最後,他極為能忍。”
洛清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殘忍,“這些年與仙界的奸細打交道,沒有一個不能忍的,然而忍在會讓他們如蟻吞噬,通常會壓抑自己的本性,甚至表現出與自己本性完全不同的情況。通常會借助于別的方面來訴諸自己內心的需求,比如酗酒,比如對各種事情上瘾,甚至放縱于情·欲或者壓抑自己的情·欲。”
他在名單上指了指,“這些年風評不好,以及潔身自好到令人發指的,都需要重視。”
國師大人輕輕點了點頭,用毛筆在名單上畫了一個圈,“就這些人,全力排查。”
一陣風吹來,将紙微微吹動,假如風識字的話,就會看到從上往下,最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嵇弘毅、彌星淵、唐易……
三天後。
清晨幽火獸便出現了躁動,幽火獸的躁動引起來了小幽火獸的不安,它輕輕軟軟的叫着,在幽火獸身邊蹭來蹭去。
幽火獸頂了頂唐易的腿,唐易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幽火獸,“你是要告訴我,我們要走了嗎?”
火紅的毛球盯着唐易響亮的吼叫一聲,山谷似乎都隐隐在震動。
唐易若有所思的看向上面。
之前幽火獸吼叫便會有碎石打在無形的結界上,很快就被震開了,然而這一次竟然落了下來,只不過通過結界的時候便碎成了粉末。
唐易頓時明白了,又有些不舍,“我懂了,我們要分別了。”
幽火獸蹭了蹭唐易,戀戀不舍的圍繞着唐易繞圈,小幽火獸不明所以,也跟着繞圈圈。
唐易将它抱了起來,使勁的撸了撸小幽火獸柔軟的紅毛,“快跟着你的媽媽走吧,以後去第七重魔境,或者千萬不要再出來了。”
她對于幽火獸确實愧疚,她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到了利用幽火獸,只希望他們躲遠一點,不要再卷入紛争。
小幽火獸被放了下來,戀戀不舍地咬着唐易的裙子邊,口水都将唐易的裙子濡濕了。
唐易心頭軟的不像話,狠了狠心,一把把它拽了下來,放在了幽火獸的背上。
小幽火獸到了一片火紅色的毛發中,幽火獸輕輕的吼叫一聲,一團火焰從它的身上升起,将它們的真容都給包裹起來。
看着那一團火焰,唐易故作輕松說,“走吧,再見。”
那一團火焰直沖沖的向着天上飛去,結界肉眼可見的緩緩消散了,一陣極為強烈的飓風吹來,唐易微微眯眼,這方向與以往的方向都不同。
幽火獸所經過之處烈火焚燒,将山谷中花草都熏黑了,唐易連忙用了一個水訣澆滅了火,“走都走了,你還放火!”
她連忙追上,就看到幽火獸跳進深淵裂縫裏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高不見底的懸崖上,有一黑一白兩個身影跳了下來,一把巨斧一馬當先,“咻”的砍過來,穿透了原本結界的所在地。
唐易看見斧頭的那一刻,頓時就雀躍了起來,她兩只手豎成喇叭,大聲的喊,“五魔君,你來了嗎?我沒事!”
遠遠的,五魔君緊繃的臉色驟然松懈下來,他就像一道閃電,快速的沖到了唐易的面前。
唐易還在慢悠悠往上飛,擡起手來想要跟他打個招呼,驟然之間,砰的被撞進了一個寬闊結實的懷抱中。
唐易傻眼了。
“喂!你幹嘛,松開!”
五魔君的手臂似是鐵鉗,緊緊的将唐易抱緊,将她扣在了自己的胸膛裏,一絲一毫也不肯松手,唐易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良久,五魔君這才澀聲的說,“我不會再讓你出現任何危險。”
剎那間,唐易的掙紮瞬間松弛了下去,巨大的心安籠罩了她。
老三在不遠處懸空而立,風将他的頭發吹的有些淩亂,他的臉上是一抹虛無而飄渺的笑,下一秒便被吹散了。
……
唐易的歸來引起來了騷動,本來以為唐易已經成為戰鬥英雄,沒想到竟然時隔半個多月還平安歸來。
唐易的親兵們将她圍的水洩不通,歡呼聲、笑鬧聲不絕于耳。
聞訊趕來的洛清遙遙看着那裏,蒼白的臉上終于湧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魔兵們散開,他的笑容逐漸凝固了。
五魔君緊緊的牽着唐易的手,向着他這裏而來,男人身着黑袍,身形高大,冷厲非凡,女人身着白裙,身軀嬌小,紅着臉說着什麽。
他的視線,落在了兩個人牽扯在一起的手上,剎那間,面無表情,眸子裏陰冷的可怕。
而視線對面,唐易小聲對五魔君說,“你松手,松手啊!”
五魔君渾然不覺,反而握得更緊了,唐易覺得自己臉都要紅了。
之前五魔君都是抓着她的手腕,極為克制,可是現在卻抓的是手!
“男女授受不親呀,你懂不懂?”她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這麽多人看着呢。”
五魔君聲音清冽,“他們看,便由他們看。”
唐易:“……”
她壓低聲音說,“只有夫妻才能牽手,你懂不懂啊?”
五魔君一本正經的說,“可是我見到許多人不是夫妻也牽手。”
“那是因為魔界開放!”唐易用上靈氣使勁兒掙脫,根本拼不過小五的靈氣!
小五哦了一聲,“那便不是夫妻也能牽手了。”
唐易忽然後悔。
多年前,她怎麽就沒教他們男女授受不親呢?
那時候雖然年紀小,也是可以教一教的啊!結果還沒等到她教他們這一點的時候,他們便已經離開魔宮了,也不知道嵇弘毅這些糙漢子們是怎麽教五魔君的,竟然教出來一個頑固!
她還想說什麽,忽然看到了洛清,連忙說:“洛大人在看着呢,別被別人誤會了,快松手!”
五魔君身體一僵,條件反射地握得更緊了!
洛清的手快速捏成訣,一道雷光向着小五的手射去!滋啦一聲,将空氣都灼熱扭曲!
唐易一聲慘叫:“疼!松手!”
該死的五魔君,怎麽握的又緊了,手要斷了!
五魔君聽到唐易痛呼的那一剎那便驚醒,立刻松開了手。
他的手掌一動,一團黑霧緊緊的那雷光死死籠罩住,半晌,将雷光化為烏有。
五魔君沉着臉看向洛清:“洛将軍,你想要做什麽?”
洛清臉上挂着極為虛假的笑,“我有些事情要與唐易商議,唐易失蹤這麽久,天天見不到她,真是不習慣。”
唐易一個健步邁了過去,站在洛清身邊,“快快快,我需要工作,工作使我快樂!”
她臉上通紅,不疊的就要走。
洛清側身與唐易一同離開,他與小五極為短暫的對視,蒼白的面色将笑容襯得愈加陰冷。
小五站在原地,手掌越握越緊。
半晌,他的肩頭被輕輕拍了一下。
老三輕聲說:“走吧,我們也耽誤了太久。”
作者有話要說: 唐易裹緊小馬甲瑟瑟發抖:才脫虎口,又入狼口。
鹿鹿(抓過唐易的瓜子嗑巴嗑巴):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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