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為何...斷了一尾?
“你...”
慕雲何這次是真的有被吓到。
這個赫連浔怎麽老是不按套路出牌。
明明就是派人來殺自己,現在不但不承認,還...還...
“手感也不錯。”
慕雲何“......”
他剛想開口,忽然聽到夜叉在腦子裏小聲嘀咕。
[殿下...屬下覺得赫連浔有點兒不對勁...您說都動手抱您了,怎麽看起來...]
[看起來毫無感情是吧。]
[是...]
慕雲何心道,這不很正常。
一般的攝政王,雖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但對外,他還是會對皇帝畢恭畢敬。
這個赫連浔可是一丁點兒都不掩飾。
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西陵王朝是他說了算一般。
這樣的一個人...
倏地,下巴又被某人一根手指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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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何回過神。
兩個人現在姿勢很是暧昧。
“梁宸...”
赫連浔盯着他略有幾分蒼白的嘴唇,眼神幽暗。
“本王很是期待。”
“期待什麽?”
赫連浔頓了頓,淡淡地哼了一聲。
“期待七日後的太後萬壽節,陛下會如何操辦。”
“啊?”
慕雲何怔了一秒。
不對啊。
先不說赫連浔對太後和原主的掌控...
這所謂的萬壽節,也從來沒有輪到梁宸操辦過。
甚至于說,梁宸連參加都參加不了。
怎麽忽然要自己...
赫連浔的眸中漸漸溢上了不耐。
今日的梁宸,為何這般輕易出神。
他的腦中究竟在想些什麽事?
難不成是在想如何吸引自己注意嗎?
這個想法一出,赫連浔的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
“下去。”
......
慕雲何真是恨不得一刀戳他臉上。
抱自己的也是他,趕自己的也是他。
自己還就不下去了。
非得跟他對着幹!
“不。”
慕雲何不但不肯動,甚至還環住了他的脖頸。
笑着湊近,“攝政王不會是羞怯了吧?”
赫連浔忽然彎起嘴角,将人又往懷裏攬了幾寸。
而後便學着他的語氣,反說了句:“陛下不會是這些天都未曾滿足吧?”
慕雲何“......”
滿...滿足?
他指的應該是溫之涯。
這些天,兩人一直被軟禁在後殿內。
他睡榻上,溫之涯睡地上,兩人可是連一根發絲都沒碰到的。
但是赫連浔不知道。
他還以為自己和溫之涯...
赫連浔募地又收斂了笑容,嗓音極度冷淡,“滾下去。”
臉色變化之快,讓慕雲何瞠目結舌。
他立刻一個靈活的動作跳了下來,順便理了理自己肥大的龍袍。
“攝政王請回吧,”慕雲何故作誇張地打了個哈欠,“朕乏了,要休息片刻。”
赫連浔上下掃了他一眼。
這是什麽意思。
欲擒故縱?
這人當真是不知廉恥。
“本王勸你識時務一些,”
一絲陰冷的笑容,在赫連浔的嘴角一閃而逝。
“最好不要給本王有奇怪的想法,否則本王要了你的命!”
而後。
一甩衣袍,轉身離去。
......
現在手裏要是有一把弓,慕雲何一定給他來一箭。
這世間還沒有人敢對自己這麽說話!
五界中人,哪個見了自己不是畢恭畢敬的。
也就他赫連浔,不知者無畏。
遲早有你好看!
慕雲何狠狠地攥了攥拳頭。
不過想到這兒,他反倒更有動力。
只要拿回屬于皇帝的權利,赫連浔一定會卑躬屈膝。
到那時...
可就是自己說了算了。
[殿下,屬下收到了老妖皇的消息,他要屬下回妖族一趟。]
[這麽突然?]
[是,應該是老妖皇那邊有什麽吩咐,殿下您放心,屬下很快就回來。]
[嗯,回吧。]
拖着衣擺,慕雲何躺到了榻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這小夜叉忽然離開,倒是有幾分不習慣。
畢竟它跟了自己上萬年了。
它本是一只暴虐成性的鷹妖。
後被老妖皇馴服,留在了妖族之內。
最開始的夜叉,和現在簡直是天壤之別。
那時它為了反抗,每天都在妖族之內橫行霸道。
今天欺負那只貓妖,明天欺負那只狗妖。
性格簡直差到極點。
但随着時間的推移,夜叉也漸漸變得乖巧。
甚至還學會了撒嬌賣萌。
老妖皇初把夜叉派給自己的時候,他們也是在妖族打過架的。
只是...
就夜叉那麽小的一只鷹,根本不可能傷的到自己。
久而久之,夜叉也選擇臣服自己,成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一過就是一萬年。
這次來凡間,他也只帶上了夜叉。
如果妖力在身上就好了...
慕雲何翻了個身,沉沉地嘆了口氣。
要是妖力在身上,第一個抽赫連浔一頓。
定讓他乖乖交出大權。
到那時再攻略,事半功倍。
實在不行把他也軟禁。
帶着這樣的想法,慕雲何陷入了夢鄉。
......
反觀太極殿正殿。
溫之涯和墨北塵,被赫連浔的人帶了出來。
墨北塵雙臂抱胸,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溫之涯則一直盯着他看。
這鬼族的鬼醫大人,當真生得一副人妖共喜的美貌。
只是那氣質太過清冷。
像是高山之巅上那朵潔白細膩的雪蓮。
只可遠觀不可亵玩。
可越是這樣的人,溫之涯越想靠近。
他沒什麽別的興趣。
唯獨喜歡摘高嶺之花。
“墨太醫~”
溫之涯恬不知恥地湊上前,桃花眼眨巴眨巴,“正巧現下無聊,您可否替我把個脈?”
墨北塵理都沒理他。
裝作沒聽見,依舊閉着眼假寐。
溫之涯絲毫沒被影響,反而又走進了一步。
“墨太醫...這些時日來,我老是覺得身子乏的很...你...”
墨北塵忽然睜開眼,冷冷地打斷了他。
“你怕是縱X過度。”
溫之涯“......”
好有本事一人。
說話如此不看場合。
“墨太醫,你這脈把是不把。若你真的不願診治,我倒可禀明陛下,撤去你太醫之位。”
墨北塵目光微冷,似乎帶着一絲愠怒。
溫之涯笑得更是張揚。
探出胳膊,朝他努了努嘴。
墨北塵認命地拿出藥箱,将絲綢附在他手腕之間,開始了把脈。
沒過半分鐘,墨北塵的神色就出現了異常。
他時而皺眉,時而舒展,時不時還擡頭看溫之涯一眼。
“怎麽呢?墨太醫,我的脈象有何問題?”
墨北塵神色複雜地看着他。
許久才開口。
聲音壓得極低。
“你....”
“你為何...斷了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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