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山岳墓場位于一片山林之間。

宇智波帶土和伊澤杉貓在遠處打量着墓場的入口。

入口是一幢看起來有點奇特的、像是匍匐在地的蜘蛛建築，又好像是死亡之地的大門，四周有着茂密的叢林，入口處被人用結界術做了掩飾。

宇智波帶土和伊澤杉都有寫輪眼，在寫輪眼的注視下，他們捕捉到了結界術的符文和力量性質。

宇智波帶土頭疼地說：“是基于瞳力構建的宇智波封印術，麻煩了，我雖然能打開，但在我打開的瞬間，宇智波斑肯定知道有人進來了。”

伊澤杉抿唇，他小聲問：“我們要先确定斑在不在裏面吧？”

宇智波帶土沒好氣地說：“進都進不去，怎麽确定他是否在家？”

伊澤杉：“你不是會木遁嗎？木遁的感知忍術會嗎？感受一下四周的草木，你可以從它們身上獲取最近的情報。”

宇智波帶土：“我不會，你既然知道這個術，還會開輪回眼，那你肯定掌握了木遁吧？那還等什麽？趕緊用啊！”

伊澤杉呵呵笑：“我不會呢，我不會木遁。”

宇智波帶土驚異不已：“你長着一張千手柱間臉，居然不會木遁？！”

伊澤杉嘴角抽了抽：“我擁有媲美木遁使用者的生命力，的确可以感知生物、促進動植物生長，但很遺憾，我不會木遁。”

一個是基于木遁查克拉的遁術，一個是基于生命力的共鳴和請求，二者效果相同，但術的概念和基礎截然不同，所以盡管他可以開紫藤花，但他用的不是木遁！不是！

宇智波帶土催促：“那你快去感知啊！”

伊澤杉暴躁：“你特麽是個死人，我哪來的生命力？！”

“你真拉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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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拉胯！”

兩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對視了一眼，寫輪眼內教忍術，一秒搞定。

宇智波帶土試探着使用了伊澤杉教的術，伸手碰觸面前的大樹樹幹，一瞬間，查克拉化為枝葉，開始和大樹進行交流。

大約十幾秒後，宇智波帶土激動了：“他不在家！！”

伊澤杉聽後也激動了：“真的！太好了！”

今天宇智波斑不在家！歐耶！

但緊接着宇智波帶土又苦惱起來：“但我們打破他留下的瞳力封印術，他肯定會立刻往回趕，以他的腳程……”

如果宇智波斑在國外還好辦，返回來要一天時間，可如果就在附近呢？或者已經開始往回趕了呢？

一旦宇智波斑全速沖刺往回跑，可能正好将他們倆堵在山岳墓場。

伊澤杉咳嗽了一聲：“這個嘛，我可以解決……”

宇智波帶土一愣。

伊澤杉的眼神有些飄忽：“我的寫輪眼有兩種瞳力，一種是我自己的，一種是宇智波斑的，我可以僞裝成他的瞳力打開結界……”

宇智波帶土：？？？

什麽玩意兒？什麽叫他有宇智波斑的瞳力？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伊澤杉，一張千手柱間的臉上鑲了寫輪眼，還是宇智波斑的瞳力……這這這……

“我說，你是千手扉間偷了宇智波斑的眼珠子，用木遁制作出來的外甥吧？”

“呵，和你這半邊千手柱間細胞、半邊宇智波身體的縫合，還被正主授予宇智波斑稱號的家夥相比，我差得遠呢。”

兩人罵罵咧咧地跳到了結界面前。

伊澤杉瞪出了寫輪眼，打開瞳力結界，宇智波帶土曾在這裏生活很久，對基地的大致構造比較熟悉，他在前方帶路，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山岳墓場。

穿過長而漆黑的通道，兩人逐漸進入地下部分。

漆黑的地下建築在寫輪眼的注視下清晰極了，宇智波帶土根據自己所知，先帶着伊澤杉來到當年存放外道魔像的地方。

和宇智波帶土所知的巨大空間不同，如今這裏還是個正常的用于休息的房間，房間外面放着不少忍具，宇智波斑标志性的大團扇不在其中，顯然他外出時随身攜帶走了。

宇智波帶土有一瞬間的怔忪。

當年被巨石砸中半邊身體，就是在這裏做的複健。

在宇智波帶土走神之際，伊澤杉以極快速度轉了一圈，打了個手勢。

宇智波帶土立刻回神，他和伊澤杉四目相對，在寫輪眼的空間裏，伊澤杉說：“這裏雖然是斑休息的地方，但應該不算是他常來的據點。”

宇智波帶土下意識地反問：“為什麽？”

伊澤杉回答：“沒有廁所。”

宇智波帶土：“……”

伊澤杉：“人吃五谷雜糧，總要往外排洩的，他現在又沒召喚外道魔像，天天用兵糧丸當飯吃容易便秘。”

這年頭的兵糧丸可不是後世經過不斷改良和優化後的配方，吃多了忍者的經脈容易受損，也許宇智波斑研究上頭時會用兵糧丸湊合，但不可能一直這樣生活。

而排洩物……怎麽說呢，是可以洩露一個人的生活狀況的，這等私人物品大概率會被宇智波斑一把火燒了。

在地下空間燒火？這是嫌氧氣太多嗎？

“或者有實驗室，可以分解生活廢棄物，但說實話，我不看好他的研究能力。”

要是宇智波斑擅長研究，也不會在老年時期才開輪回眼了。

伊澤杉看向宇智波帶土，“實驗室在哪邊？”

宇智波帶土用全新的眼神看伊澤杉。

這家夥的搜查經驗太豐富可怕了吧？說起來當年他半個身體用木遁細胞縫合，倒是不需要排洩，自然也沒注意過這種事。

“……随我來，如果我沒記錯，這邊的确有一個健全的治療室和研究室。”

當年他将佐助帶回來，就是在治療室裏療傷的。

宇智波帶土帶着伊澤杉來到一個角門，穿過角門，兩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一個寬敞的石室內。

伊澤杉和宇智波帶土同時愣住了。

石室內放着很多儀器，裏面有一些實驗物品，但這都不是讓兩人呆住的緣故。

因為房間裏居然有一個披着蓑衣、将自己裹成粽子的人，正專心致志地操作着實驗儀器，似乎在對培養皿裏的材料做點什麽。

伊澤杉用的是英靈虛化，宇智波帶土用的是神威虛化，兩人進來時別說聲音了，甚至沒有洩露任何氣息——這可是宇智波斑的老巢，要謹慎。

這也導致了，正在做實驗的人壓根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了。

但此人警惕性很高，被兩雙寫輪眼注視的瞬間立刻意識到有人來了，他猛地回頭，正好看到伊澤杉和宇智波帶土。

然後他也怔住了。

此人自然就是黑絕啦！

誠如伊澤杉所言，宇智波斑的研究水平……額，是比較令人汗顏的，黑絕眼瞅着宇智波斑拿到了木遁細胞，也有了永恒萬花筒，可就是開不出輪回眼，黑絕着急啊！他快急死了。

黑絕籌謀千年，如今是距離開出一對輪回眼最近的時刻了，怎麽能倒在最後一步上？

既然宇智波斑研究不出來輪回眼，那趁着宇智波斑外出，他親自幫宇智波斑做六道之力的實驗！

黑絕就不信了，将實驗結果甩在宇智波斑的臉上，還能開不出輪回眼？

但他看到了什麽？

先不說宇智波帶土那雙萬花筒，看啊，這個宇智波身邊站着誰？一個長着千手柱間臉、但有着寫輪眼的青年！

這是誰？他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有，為什麽這倆人身上有着一股讓他覺得親切的、甚至熟悉到靈魂落淚的氣息？

啊，這是媽媽的氣息啊！！

下一秒，宇智波帶土和伊澤杉同時反應過來了。

這是黑絕！

宇智波帶土認出了黑絕的眼睛，而伊澤杉純粹是吃出來的熟悉感。

幾乎同一時刻，伊澤杉和宇智波帶土一起動手了。

宇智波帶土用了神威，但不是他自己慣用的虛化，而是左眼卡卡西常用的遠距離神威，他在試圖将黑絕直接遠距離吸入神威空間。

伊澤杉同步拔刀出鞘，那是如流水一般閃爍着淡金色光芒的長劍，劍刃劃出圓弧，将黑絕逃跑的所有路線圈在內，直接切開了空間。

雖然沒有配合戰鬥過，但兩人這一波配合默契極了，一個攻擊一個圍殺，可謂是萬無一失。

可在此關鍵時刻，宇智波帶土掉鏈子了。

因為黑絕激動地涕淚橫流，發出了凄厲中透着哀婉和喜悅的呼喚。

“媽媽，是你嗎？”

宇智波帶土：？？？

他一個哆嗦，本來他用卡卡西的神威，距離和查克拉耗費就不太熟練，驟然遭到這句話暴擊，宇智波帶土的神威直接打偏，不僅沒有擊中黑絕，反而将伊澤杉劃破的空間絞碎，導致完美的包圍出現漏洞！

轟隆——

空間與空間相撞，直接将半個實驗室轟塌了，同時整個基地出現劇烈坍塌，無數碎石落下。

宇智波帶土不斷用虛化躲避石頭，伊澤杉倒是緊追着黑絕不放。

伊澤杉不是第一次被黑絕叫媽了，他本身也曾披過輝夜姬的馬甲，對這句話有了免疫力。

此刻他的劍招如流水般清冽，又好似雲霞柔軟，在輕柔地繞開那些紛紛落下的碎石的同時，劍光緊緊纏繞着黑絕四周的空間，牢固而堅韌地将黑絕控制在這片區域。

他高聲對帶土道：“再來一次！”

黑絕本來是極度歡喜的，但空間坍塌、碎石落下讓黑絕反應過來——盡管這人有着母親的氣息，可周身殺意做不得假。

真出去了會被殺死的！

黑絕不敢冒頭，他只能不斷在碎石之間躲避，一邊躲還一邊問伊澤杉：“媽媽，你怎麽了？你為什麽要攻擊我？我……”

話沒說完，黑絕突然面色一變，裝作石頭的陰影，緊緊貼在石頭下方。

同時伊澤杉察覺到身體被虛化吸收，他下意識地想掙脫。

等等，這神威的目标是不是不太對？宇智波帶土在做什麽？打那個黑絕啊！打自己人做什麽……

伊澤杉這麽想着，眼角餘光冷不丁捕捉到了淡藍色風暴從遠處狂卷而來。

這、哇靠這是宇智波斑的團扇打過來了！

伊澤杉吓了一跳，再不敢抗拒，順着宇智波帶土的神威竄進了神威空間裏，和同樣躲在神威空間裏的宇智波帶土面面相觑。

完蛋，宇智波斑回家了，可他們還沒找到白絕。

伊澤杉埋汰宇智波帶土：“但凡你剛才不出岔子，黑絕就死了！”

宇智波帶土微笑：“你再說？再說我将你扔出去。”

想到外面的宇智波斑，伊澤杉立刻從心地閉上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  宇智波斑：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