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千手扉間腦袋嗡嗡地疼。

木葉村高層吵成了一鍋粥。

有一說一， 猿飛日斬的能力是不錯的，他上位這兩三個月，木葉村內諸多忍族對猿飛日斬的評價都很好。

小忍族因資源的重新分配對猿飛日斬感恩戴德， 大忍族要分兩個層次， 一個是最頂層的千手和宇智波，一個是除這兩個創村忍族的其他家族忍者。

千手有千手扉間壓着，宇智波因過去宇智波斑的緣故也沒怎麽提意見， 而其他大忍族諸如日向、豬鹿蝶等家族雖然在評估觀望，但整體對猿飛日斬的态度都比較溫和友好。

若是不出什麽意外， 随着時間推移，猿飛日斬這個火影的位置會越來越穩固， 并最終成為名副其實的木葉三代火影。

但意外出現了。

首先是突然冒出來的宇智波阿飛和宇智波斑，雖然宇智波阿飛現在似乎願意留在村子幫忙，但千手扉間忘不了最初宇智波阿飛對木葉的厭惡之情。

盡管千手扉間已經确定了宇智波阿飛不是宇智波斑的直系後裔， 但宇智波阿飛的的确确是個宇智波，同時具備千手柱間的木遁細胞。

未來千手死的只剩下綱手一人， 宇智波徹底消失，宇智波阿飛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更頭疼的是，因宇智波斑的存在， 村子不可能再對宇智波阿飛做什麽，甚至還要想辦法拉攏宇智波阿飛。

宇智波一族由于曾經宇智波斑帶着九尾妖狐襲擊木葉的事情， 不好出面争取村子的權利，但如今情況徹底改變了。

因為宇智波斑沒死啊！

木葉村會因為宇智波斑而警惕宇智波一族， 也會因為宇智波斑的存活更加拉攏宇智波一族。

畢竟宇智波阿飛已經身體力行地體現了一點：只有宇智波能對付宇智波！

什麽？千手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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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從戰國時代延續至今的千手那一批最強的忍者們都損耗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了， 若不是阿杉的出現， 他千手扉間也早就涼涼了！

其次麻煩的是日向一族和月亮的破事。

日向一族涉嫌和外族勾結、暗算木葉二代火影， 即便千手扉間不在乎，但他的徒弟們必須在乎！否則猿飛日斬怎麽面對千手一族的長老和漩渦水戶？

結果這邊日向一族的事情還沒解決，月亮又炸沒了。

現在全世界都在傳，木葉觊觎月讀命尊的力量，派遣大批忍者進入月亮，不僅炸了月亮，還奪走了月讀命尊的神力，逼迫月讀命尊從月亮落在了大陸（就是那個須佐能乎），現在全大陸都掀起了一股尋找月讀命尊之神的熱潮。

同時其他忍村和各國權貴都覺得，木葉掌握了神明的力量。

哪怕千手扉間已經讓人發文給火之國大名并其他四個忍村，表示木葉沒有神明之力，全都是流言。

可這不是他想澄清、別人就信的事啊！

——你說你木葉沒有，我不信！

現在重點已經不是木葉怎麽想了，而是全大陸的國家和忍村怎麽想，甚至于木葉目前最麻煩的事是要打消火之國大名的疑慮。

作為掌握國家的大名，哪怕大名将國家軍事委托給了木葉，也不意味着他樂意看到忍者們得到神靈的力量。

——你忍者是神明了，那我大名算什麽？

更頭疼的是，木葉不僅面臨着外部嚴峻形勢，內部也躁動不安。

先不說木葉醫院裏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阿飛，單說千手柱間帶着一批人手去了月亮這件事，就根本瞞不住！

執行任務的小隊裏有千手、宇智波、奈良和秋道等大族，還有幾個小家族忍者比如旗木等，他們是親歷了月亮上的戰鬥，雖然因宇宙旅行的緣故受了不輕的傷，目前正在修養，但他們以及背後的家族也想得到一個解釋。

比如敵人是誰，比如最後月亮怎麽炸了。

由于月亮炸了，木葉方面連收拾戰場、尋找線索都做不到，更別說查清楚日向勾結外族、謀害村子的二代目火影的事情真相了。

最後也是最讓千手扉間郁悶的一點在于他自己。

他這個活着的二代火影是目前木葉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天無二日，二代目活着，還恢複了之前強悍的力量以及對千手一族強大的控制力，那誰還在乎三代呢？

還是說，二代火影樂意聽從三代火影的命令？

就算千手扉間樂意，千手家可不一定樂意，宇智波斑還在村子修養呢，宇智波會樂意跟着千手扉間唯猿飛日斬馬首是瞻嗎？

別開玩笑了，宇智波可以對千手扉間低頭，但如果當着宇智波斑的面對猿飛日斬低頭，那宇智波斑大概率會連着宇智波一族帶着猿飛日斬一起暴揍一頓。

最最最讓千手扉間糟心的是，他的徒弟們也分了兩邊。

轉寝小春和水戶門炎自然是願意跟随猿飛日斬的，可是團藏明晃晃地打出了聽從老師千手扉間的旗號，還拉着宇智波鏡一起站臺。

宇智波鏡不想涉入木葉高層內部争奪，可他身不由己，宇智波斑的存在讓宇智波一族不能對猿飛日斬低頭，那只能先站臺千手扉間這邊咯～

而在這一團亂麻的時刻，嫂子漩渦水戶還來找千手扉間。

“柱間去哪裏了？”漩渦水戶的臉色不太好，“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和彥任務結束回村子了，柱間生前一心為村子，沒空與和彥多多相處，我不說什麽，可他現在都死了，任務也結束了，難不成扉間你又将他派遣出去幹活了？”

千手扉間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滿腦門官司。

“……我不知道大哥去哪裏了，反正就我的感知，他不在村子。”頓了頓，他補充，“宇智波斑也不在，可能大哥追着斑出村子了。”

漩渦水戶聽後氣個仰倒，直接摔門離開了火影樓。

千手扉間只覺得無比糟心，大哥不知道跑哪裏了，家族忙着和宇智波搞什麽相親，徒弟們出現了分裂，村子各族都态度含糊不清，日向一個勁表示自己是無辜的、村子污蔑他們，更別說國外越發嚴峻的輿論形勢……

雖然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漿糊，可千手扉間天生認真的性格還是讓他咬牙處理起來。

先派遣醫療忍者治療去月亮執行任務的隊員，再讓邊境和守備隊提升警戒等級，分別和村子各忍族的族長見面，暫時安撫日向一族，再打發猿飛日斬帶着團藏、宇智波鏡前往火之國國都見火之國大名。

盡管可能性不高，但扉間還是希望能打消火之國大名的疑慮。

在随時可能爆發新一輪戰争的現在，木葉的大後方和金主絕對不能出問題。

忙碌了一天一夜，經過千手扉間的努力，局勢總算沒有繼續糜爛下去。

就在扉間剛松了口氣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不對勁，周圍太安靜了。

千手扉間猛地看向火影辦公室的角落：“誰？！”

宇智波斑的身影像是水波緩緩出現。

千手扉間心中一緊，他沉聲道：“……你有什麽事？”

宇智波斑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千手扉間。

昨天宇智波斑被伊澤杉那通嘴炮噴得心中怒火叢生，但又不好直接發洩出來——如果真的動手，不就說明伊澤杉是對的嗎？

于是宇智波斑離開了村子，跑到了他所知道的、距離最近的霧隐村據點。

宇智波斑離開木葉村後也有自己的盟友，雖然他看不上這些忍村，可出門在外總要有足夠的情報來源，孤懸海外的霧隐村就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尤其是二代水影鬼燈幻月死後，三代水影既非水無月一族，又不是鬼燈一族，只能暫時依靠腦子不太好使的輝夜一族支持勉強上位。

為了穩定自身地位，三代水影需要一個強力的盟友幫他處理不聽話的手下，而宇智波斑是三代水影不敢想更不敢指使的外援，再說了，被宇智波斑找上門，三代水影有拒絕的資格嗎？

宇智波斑從霧隐村的秘密情報據點得到了一大堆各國局勢和情報文件，也從直觀層面感受到了伊澤杉炸了月亮後引發的全大陸變化。

同時他還發現了一件讓他惱火的事。

各國情報流通的速度太快了，這邊木葉剛炸了月亮，随即全世界似乎都知道了木葉在做什麽，并開始讨論木葉的做法會帶來的影響了。

這說明有人在其中操縱輿論和情報傳播。

這個手法是不是似曾相識？

當年木葉到處傳宇智波斑為了力量挖走弟弟的眼睛的流言，彼時宇智波斑以為是混蛋千手扉間為了幫千手柱間競選火影而在暗中搗鬼。

如今聽了伊澤杉對千手扉間的評價，再看看這既視感如此強的輿論變化，宇智波斑不得不承認，千手扉間可能沒他想得那麽卑鄙，當年在木葉村傳播流言、讓他被族人背叛的罪魁禍首的确另有其人。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宇智波斑恨不得咬碎後槽牙。

事情很明顯了。

宇智波族地的石碑被人為修改了，有人故意讓他知道了無限月讀之術，再扇動木葉民衆和宇智波一族，讓他對村子和家族徹底失望，轉而追求夢幻中的世界，最終執行無限月讀計劃，以達成隐藏在暗中的敵人的目的。

換言之，從木葉建立開始，他宇智波斑遭遇的一切苦難、憤懑、被誤解和怨怼，都有幕後黑手的操縱！！

宇智波斑氣得差點螺旋升天，恨不得立刻找出罪魁禍首并将對方千刀萬剮。

誰知道敵人的真相？

阿飛和阿杉。

可是這兩個小兔崽子始終沒松口，他們舉的例子也很魔幻，什麽樣的敵人能用豆皮壽司和輪回眼來形容？

最終宇智波斑思考再三，還是回到了木葉村。

是的，這個由他和柱間建造的村子的确是全大陸最厲害的武裝軍事集團，想要徹查并抓捕敵人，還有什麽是比與木葉聯手更快捷的方法了嗎？

沒有了。

宇智波斑開着輪回眼光明正大地進入木葉火影樓，他靜靜地看着千手扉間輕而易舉地将漿糊一樣的局勢逐漸理順，娴熟而老練地和各個家族交換意見，并成功地得到了不少家族的承諾：如果大陸烽煙再起，各家族願意再出一些人手補到守備隊裏，連宇智波都不例外！

千手扉間不是千手柱間，千手柱間樂于你好我好大家好、我們都是好朋友，但千手扉間更擅長建立各種制度，通過規則規範忍者的行為，并用話術和利益盡可能讓各族妥協。

抛開過去的恩怨和偏見，如果合作者是千手扉間……

宇智波斑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的複雜和糾結，問千手扉間：“你見到柱間了嗎？”

千手扉間皺眉：“……大哥沒和你一起出門嗎？”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宇智波斑彎起唇角，雖然決定和千手扉間合作，但如果能看到這厮吃癟，宇智波斑還是很高興的，“昨天阿杉用了屍鬼封盡，将柱間封印在了死神身體內，如此一來，哪怕再有人施展穢土轉生，也無法召喚出柱間了。”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整個人都要裂開了！他只是一天沒顧得上招呼病房裏的兩個熊孩子，他大哥怎麽就被塞到死神肚子裏了？！

“屍鬼封盡？你确定是屍鬼封盡？！”千手扉間不可置信，“用了屍鬼封盡後，施術者的靈魂會被死神帶走啊！”

宇智波斑笑眯眯地描述了一番死神的樣貌，末了他說：“阿杉丢給了死神一些東西，死神似乎很高興，沒對阿杉做什麽，愉快地走了。”

千手扉間的身體晃悠了一下，他眼前發黑，聲音顫抖：“來人，暗部？去将阿杉……不，還是我過去一趟好了！”

“等等，還有件事。”

宇智波斑繼續笑眯眯地說：“阿杉和我說了一些事情，我很有興趣。”

宇智波斑将伊澤杉的長篇大論轉告給了千手扉間：“……他說比起家族聯合，你其實才是真正想要推平世界、統一忍者的人，他有意和你合作創建忍者聯盟，你怎麽看？”

千手扉間聽後怔怔的，他動了動唇，鮮紅色的眼眸裏有茫然和懵逼之色，許久後，他微微垂眸，睫毛擋住了他複雜的眼神。

“……太遲了，如果當年木葉草創時就這麽做，趁着其他忍村還未建立，直接推平忍界，憑借你和大哥的力量，也許的确能做成這件事。”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說：“看樣子你真的想過。”

千手扉間冷淡地說：“忍者想要追求最強，想要一勞永逸解決所有問題，大哥會這麽想，你會這麽想，我當然也會。”

哪怕千手扉間的實力不如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但他也是叱咤整片大陸的強者之一，在這兩人已經絕跡戰場的現在，要論一對一，他千手扉間不懼怕任何敵人！

既然如此，他憑什麽不能追求更強？憑什麽不敢去想？

宇智波斑仿佛頭一次認識千手扉間，他仔細看着眼前的人，眼睛不由自主變成了輪回眼。

被這樣的眼睛注視，千手扉間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提高了警惕。

“……也罷，阿杉也這麽說。”

宇智波斑閉上眼，眼睛恢複成了最純澈的漆黑。

“千手扉間，你不覺得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嗎？”

宇智波斑放下成見，難得用較為平和的态度面對千手扉間。

“如今全大陸都對木葉懷有敵意，不管木葉如何出兵，如何反擊，如何戰鬥，都不會引起各方注意，你有想過趁此機會盡力擴大村子的勢力範圍，甚至反推回去，将那幾個忍村一起收了，建立忍者聯盟嗎？”

“如果只是你，或者只是我，甚至是村子的任何一個人這麽說，我都不會抱有希望。”

宇智波斑如此說：“但說出這番話的是阿杉，一個可能來自未來或者異世界的、見過不同未來的千手與宇智波的後輩。”

“我打算試一試。”

他雙手抱胸，微擡下巴，看向千手扉間。

“你呢？有興趣嗎？”

千手扉間震驚地看着宇智波斑，他不确定地問：“你是在邀請我與你聯手推平世界？”

宇智波斑點頭：“是啊，你耳朵沒聾。”

千手扉間下意識地看向窗外，雖然天空多了一條行星帶，可是太陽依舊從東邊升起，沒問題啊！

千手扉間忍不住問：“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做？還是，為什麽是你？”

宇智波斑不鹹不淡地說：“在建立木葉時，我和柱間發下誓言，要結束大陸戰争，但你覺得戰争結束了嗎？”

千手扉間沉默了。

戰争并未結束，只是從兩個家族之間變成了兩個忍村之間。

“至于為什麽是你……”

宇智波斑有些嫌棄地說：“我也不想找你聯手，但你是柱間的弟弟，在柱間死亡的現在，放眼全大陸，你的确是距離我們最近的、還算能用的幫手，不找你找誰？”

也許和千手扉間實力水平相差無幾的人的确有那麽一兩個，但在思想上的距離可就天差地別了。

宇智波斑眼高于頂，連千手扉間都被他嫌棄，更別說其他人了。

千手扉間：“……”

我可謝謝你啊！

“你打算怎麽做？”千手扉間試探着問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爽快地表示：“不知道！要是按照我的想法，我會一家一家推平了！”

千手扉間擡手扶額。

“你那種辦法根本沒用，木葉不可能派人長期駐守在其他忍村，當我們撤離後，其他忍村的忍者會重新彙聚起來形成勢力。”

“所以是因為木葉人少？”

“不是的，因為他們壓根不将自己當木葉忍者，他們本來就是別村忍者啊！”

千手扉間有些頹然地坐在火影的座位上。

“哪怕是木葉村，各家族的忍者們仍然固守家族姓氏和榮耀，并未徹底融入木葉，連村子內部都這樣，你又怎麽可能要求其他忍村放棄自己村子轉而徹底融入木葉呢？”

宇智波斑沉默了，但随即他很無所謂地說：“那是阿杉和阿飛要考慮的事，我們只需要考慮怎麽将村子打下來。”

千手扉間：“……”

他捂着自己的心髒，差點沒喘上氣。

他最煩的就是這樣顧前不顧後，只看眼前，只顧着自己爽，只順着自己的情緒随便來的宇智波們啊！！

宇智波真的太容易被情緒控制，完全不可控！

“總之，你要做嗎？”

宇智波斑覺得伊澤杉昨天說的那句話很合他的心意，不管千手扉間怎麽想，先将忍者聯盟搞起來，等推平了全忍界，他千手扉間再不樂意，也會絞盡腦汁思考要如何做的！

“你要是不做，我去找別的忍村這麽做。”

宇智波斑很不客氣地威脅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快暈過去了。

垃圾宇智波斑！大哥怎麽就沒打死這個混蛋呢？！

“……你以為我沒法制止你嗎？”

“你确定？是阿杉撺掇我這麽做的哦，小心将來我和他們倆一起來砸木葉。”

千手扉間氣壞了，他忿忿地想，這根本不是談合作，這完全是威脅！是強迫上車！是被迫造反！

但可悲的是，宇智波斑的威脅是可怕且有效的。

千手扉間思慮再三，他想拖延時間：“我想考慮一下……”

宇智波斑冷笑：“你現在就給我答複，你若是答應，我立馬回宇智波家居住，若是反對，我直接帶走漩渦水戶體內的九尾去別的忍村。”

千手扉間內心崩潰，最終他深吸一口氣，猛地看向宇智波斑。

“好，我答應與你合作，但是斑，我需要你一個保證。”

“一旦真的開始，村子就不再有退路了，你能保證不管發生任何事，出現任何局面，你都不會再背叛村子嗎？”

千手扉間這一刻的神情鋒利如刀，甚至是咄咄逼人的。

“斑，我不相信你，村子也不相信你，你要求與我合作，可是誰能保證你不會背離盟約？你能保證，我不是第二個大哥嗎？”

他憤怒地質問宇智波斑，“你可知道，當年你帶着九尾來砸村子，大哥是懷揣着怎樣的心情與你戰鬥的嗎？”

宇智波斑沉默良久，他緩緩道：“柱間，他騙了我。”

千手扉間驚愕不已：“哈？”

“我所期待的和平，并不是柱間構建的樣子。”

宇智波斑神色平靜地看向窗外，從這個角度看去，木葉村建築衆多，很多忍者在建築房頂穿梭，一派和平安定之象。

“看起來是不是不錯？”宇智波斑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但這都是虛假的，争鬥依舊存在，家族與家族，家族與村子，村子與火之國……戰争從未平息。”

千手扉間先是不明所以，緊接着他仿佛明白了什麽。

他張了張嘴，一臉懵逼：“所以，你心中理想的和平，是沒有任何争鬥？我是指村子的權利鬥争也沒有，人與人是……額，是……”

“……推心置腹，互相信賴。”

“你做夢比較快！！”

千手扉間的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了，他萬萬沒想到啊，宇智波斑其實是個比他大哥更天真的人！！

他大哥想和所有忍族當好朋友已經夠無語了，宇智波斑想和所有人都當貼心暖寶寶！

宇智波斑的臉色不太好，昨天被阿杉揭破了遮羞布，今天又被千手扉間嫌棄，這一刻他突然發現，千手扉間好像和阿杉有那麽一丢丢的相似啊！

“我理想的世界有個前提，那就是忍者必須統一在一個聯盟機構下，至于聯盟後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宇智波斑蠻橫地道：“總之，你做不做吧？”

“……在這個目标沒有實現之前，你不會背叛村子？”

“是不會背叛與你的合作。”

千手扉間長長地吐出一口郁氣。

如果打不過，那就加入吧，若是有他把控，也許事情沒想象的那麽糟糕？

“好，只要你不再反悔，我就同意與你合作。”

千手扉間伸手，宇智波斑姑且握住了這只手。

就在此時，有人竄進了窗戶，是伊澤杉。

伊澤杉急慌慌地說：“二、扉間！幫我借一下死神面具……額……”

伊澤杉本來是想找千手扉間借用漩渦一族納面堂的死神面具，召喚死神，将倒黴蛋千手柱間再召喚出來的，結果他看到了什麽？

怼天怼地怼空氣的宇智波斑居然和一生致力于給宇智波添堵的千手扉間握手了！！

這兩個人不僅沒有打起來，也沒有對峙，而是氣氛和平地握！手！了！

這個畫面對伊澤杉來說仿佛九天神雷噼裏啪啦砸到臉上，腦海裏全是電閃雷鳴。

伊澤杉倒吸一口冷氣，緊接着他雙眼恍惚，身體搖晃，腳下發軟。

下一秒，他從窗臺邊掉了下去，噗通一聲，砸到了灌木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