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等待機會

“這個刁婦居然這樣說話，實在是太可氣了。”當得知這件事後的曾老氣得連拍了三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碗盞都砰砰作響。

“師父，你就別生氣了，不過就是些胡言亂語罷了。”慕歌已經習慣了，所以很是淡然地勸慰着自家師父。

曾老氣得瞪大了眼睛，胡子也一翹一翹的，“什麽胡言亂語，這分明是惡意造謠！我不過是讓易兒送你回去，怎麽到她嘴裏就成了勾搭男人了了！”

“沒事的，這種流言過幾天也就自動消散了。”

“可這對你總是不好的！”

曾老看着她那副淡定的樣子，心裏又急又氣，這丫頭怎麽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名聲考慮考慮呢。

其實慕歌哪裏是不為自己考慮，她就是太為自己考慮了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要知道她先是撿到了寶石賣了四百兩，接着又成功的被曾老招為小工，那些村民早就嫉妒得紅了眼。

特別是那個沈家的二媳婦兒，當初她可是第一個跑到曾老這裏要求來當小工，可惜被自己搶先一步。她當然氣慕歌氣得牙癢癢，現在出現這檔子事兒，她當然要誇大渲染一番，把她的名聲給弄臭。

當天晚上回去，慕歌就看到馬氏手裏拿着雞毛撣子，面色鐵青地站在門口。

慕歌知道馬氏一定聽到了那些風言風語了，而且看她那副要殺人的樣子，估計是被沈家二媳婦兒給連諷帶奚落的嘲了一番。

她走進了院子，朝着馬氏喊了一聲：“嬸娘。”

“你還敢給我回來！你這個賤人，騙我說是學規矩，結果竟然在外面勾搭野男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那雞毛撣子帶着呼呼的風聲揮了下來，慕歌急忙一閃，躲了過去。

“你還敢躲？都是因為你！才害得我沈家那潑婦給奚落了一番，我今天非要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嬸娘咬着牙，氣得眼睛通紅。

“不是的，嬸娘，我沒有！”

“還敢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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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歌在躲閃之間急忙解釋道：“我真沒有，是二嬸子故意胡說的！嬸娘你不能上當啊！我每天都按時回家，怎麽可能在外面和什麽男人勾搭！”

聽到這兒馬氏揮到一半的手果然停滞住了。

慕歌趁機連忙說道：“這沈家的二嬸子分明是故意挑撥，一定是當初她認為你偷了她的九文錢心中懷有怨恨，所以現在才編點東西出來。”

當初那沈家的二媳婦兒和馬氏一起去城了賣菜，結果回家分錢卻發現莫名其妙地少了九文錢，兩個人各自覺得是對方偷了這錢，于是大吵大鬧了一番，最後不得不讓村長出面調解，可雖然解決了這件事，但兩個人的梁子卻結下了。

每次見面就像是鬥雞似得，不說的臉紅脖子粗，誓不罷休。

馬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沈家那潑婦是故意栽贓誣陷你？那你說說，你有什麽事兒值得她來誣陷你。”

“很簡單，為了錢！”

馬氏眉頭微微一動，“錢？”

“嬸娘，你別忘了，當初你賣石頭可是賣了四百兩，這件事全村都是知道的，而且後來我又被曾老爺招去當了小工，你說這兩件好事都落在咱自家頭上，能不招人嫉恨嗎！”

“那你的意思是，她嫉恨你所以才誣陷你？”

“這是一點，第二點我若是被你打了，就是說我的确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你想曾老可是京都的大官，若是被他知道了，你覺得他還會要我當小工嗎？到時候只怕咱家損失慘重啊。”

慕歌把事情一點點地仔細分析給了馬氏聽，馬氏一聽當下心裏一凜，越發覺得慕歌分析的沒有錯。

“對對對，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這個女人真是狠毒啊，竟然用這麽法子來讓咱們家不安寧，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要找她算賬去！”

說完，她卷着袖子氣沖沖地就想要跑出去。

慕歌連忙拉住馬氏的手臂，說道：“沒用的，嬸娘你這樣貿然去，人家只會覺得你狗急跳牆，會惹來更多的風言風語。”

“那你說怎麽辦？”

“當做沒事發生，她們要看咱們家的好戲，咱們啊偏偏不如她們的意，氣死她們！”

馬氏帶着一抹深究的眼神看着慕歌，問：“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吧？”

慕歌微微一笑道：“嬸娘，曾老今天暗示我要是能做到年底，會給我個大紅包，這錢我總不能糊弄你吧？”

一聽到大紅包三個字，嬸娘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當下拍板決定：“好，那這事暫時就這樣吧。”

沒有了馬氏這個後顧之憂，慕歌就更加淡定了，不管外面怎麽風言風語，她該怎麽過還是這麽過，可這卻急壞了曾老。

這幾天他一直都關注着外面的流言，每每聽到那些流言，他就氣得不停地在屋裏踱步疾走，“這件事傳的是越來越兇了，再這樣下去可就沒辦法收場了！你說，要不要去報官？”

慕歌淡然地坐在一邊手裏捧着書卷，細細地翻閱着。

“就這些流言蜚語也要報官，那也太小題大做了。”

“那怎麽辦，這件事再這麽鬧下去你的名譽一定會受到損傷的，這事主要還是怪師父。”“師父，你就別自責了，這事兒急不得。”

“我怎麽能不急！”

曾老看着自家土徒弟那麽淡然，又急又氣，但更多的是懊惱，如果要不是當時他非要讓曾易送她回家，也不會鬧出這種事情了。

正在此時曾易卻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冷着臉走到慕歌的面前，對着她的耳邊一陣嘀咕。

曾老很是好奇，這兩個人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要好了？

此時的慕歌聽完曾易的話後，她忍不住嘴角揚起，露出了一個冷笑，“很好！”

“丫頭，你們這是……”曾老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師父，你知道現在村裏都說什麽嗎？”

“什麽？”

“他們說，我生了一雙藍眼是狐媚妖女，天生勾男人，說不定師父你也被我勾了魂。”說到最後，她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放肆！這些個人太過放肆了！”曾老徹底被這句話給激怒了。

“的确放肆！師父，咱們走吧。”

“去哪兒？”

“當然是找她們算賬啊，她們竟然敢這樣說您，真是太過分了，這可是您一輩子的清譽啊居然被他們給毀了，到時候你可不能心慈手軟啊。”

曾老看了眼自家徒兒那笑得猶如小狐貍般奸詐地笑容，這才醒悟了過來，笑罵道：“好你個臭丫頭，居然聯合易兒算計你師父，該打。”

“嘻嘻，誰讓我的身份不如您呢。”

“哼，這件事結束後，看我怎麽和你算賬。”

“嘿嘿……算吧算吧，到時候就怕您舍不得和我算。”她言笑晏晏地挽着曾老的手撒嬌。

曾老瞪了一眼笑嘻嘻的慕歌，随後朝着村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