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報應來的太快
零點卻好像看不見卡特蘭跟助理似的,腳下無聲的走向洗手臺。
卡特蘭瞪着零點吼完,突然察覺到哪裏不太對勁!
之前零點明明穿的是長袖白襯衫,怎麽轉眼間變成了短袖花色襯衫?
他的臉色也不對,怎麽這麽白?像個死人臉!越看越像短命鬼明起之!
死人臉?
卡特蘭倏然驚悚整個人僵硬在原地,死死的盯着行為詭異的零點走到洗手池旁邊,伸手打開水龍頭時赫然發現他的左手腕上露出一道血肉外翻的傷口,瞳孔猛縮!
這是……這是……!
踉跄的倒退一步撞到身後的洗手臺上,卡特蘭卻毫無知覺!
‘零點’沒有洗手,卻對着水龍頭喃喃自語:“感覺有點頭暈,我是不是貧血?”
抖如篩糠的助理:這聲音……這聲音分明是明起之啊!
“啊……!”助理吓得厲聲尖叫,轉身奪門而逃!
卡特蘭看着助理逃走,這才反應過來也想跟着逃跑,卻發覺她居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眼睜睜看着助理的尖叫聲驚醒了明起之的鬼魂,步步朝她逼近。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明起之笑容詭異的逼近,一龇牙問道:“我貧血,借點血好嗎?”露出一口血紅的牙齒!
卡特蘭緊盯着那一嘴被鮮血染紅的牙齒,腦中緊繃的那根弦啪嗒一聲——斷了!白眼一翻,砰地一聲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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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暈了?”明起之居然發出零點的聲音。
用腳踢了踢卡特蘭,見她毫無反應,龇牙一笑:“看來真暈了。”這幾年新學的口技沒白費!
眼角餘光瞥見鏡中自己一口血紅的牙齒,一臉肉疼無比的埋怨:“浪費了一支口紅!”一百多塊錢呢!
低頭又踢了卡特蘭兩腳算是報複。
聽見廁所外邊傳來吵雜聲,轉身進入之前的隔間,把挂在上邊的雙肩包拿了出來,賊頭賊腦的跑到廁所門口朝外張望。
慶幸助理一聲尖叫把人全部引走了。零點飛快的閃身離開卻溜進了隔壁的男廁所,見裏邊沒人立刻進入隔間鎖好門,把花色襯衫脫下來換回之前穿的白襯衫。
低頭看着手腕上畫出來的假傷疤,拿出噴水瓶噴濕之後,很輕易的撕下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
掏出鏡子看着蒼白如鬼的臉,又拿出一塊海綿卸妝。拿出礦泉水瓶洗漱一口血紅的牙齒。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進入男廁所,零點躲在隔間裏繼續卸妝。
聽見外邊的撒尿聲,莫名的紅了臉。
直到等到廁所外邊沒人了,這才趕緊溜出男廁所,一路淡定的往外走。
聽見有人在讨論卡特蘭跟助理撞鬼事件,看似目不斜視的走過,卻豎起了耳朵。
“聽說剛才卡特蘭跟她的助理一起撞鬼了,助理吓的那個叫慘啊,話都不會說了!”
“卡特蘭更慘好吧,聽說都吓的昏過去了。醒過來之後一直說‘有鬼有鬼’根本沒辦法拍戲,被人送去了醫院耽誤了拍戲的進程,導演發了很大的火,聽說準備找人頂替她!”
“活該!誰讓她以前大火的時候狗眼看人低得罪了不少人,現在過氣了,報應來了呗!”
“別說了別說了,有人聽見了。”
‘有人’零點假裝什麽也沒聽見徑直走過。
剛走出影視城手機出現了提示音,低頭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解鎖之後一看是閨蜜同雪給他發的微信。
同雪:點點,放暑假你不回B市老家,不會是又跑去打零工了吧?
零點立即回信:同學,你是白富美,坐擁金山銀山,哪裏知道我這個窮逼的苦。
同雪:別提這個難聽的外號!我說包養你,你不願意,現在又哭窮!窮死你~~。
零點:……
同雪:我知道了!你是想讓你男朋友包養你吧?說說,你拿下他沒有?
零點:……沒有,他說要留在結婚那一夜(????)。羨慕死你,哈哈!嫉妒吧!
同雪:……你就嘚瑟吧,以我過來人的經驗,這種好男人要麽不行,要麽根本不愛你。
零點:……滾滾滾,你這單身狗分明是妒忌我。
同雪:我妒忌你?從幼兒園開始我就是校花,我會缺男人?不跟你瞎扯了,外邊這麽熱,要不要我開車來接你?
零點:謝了親愛的,我打電話叫少翌來接我。
同雪:你們買車了?!
零點:是啊,他非要買,不過還沒提車。我說把錢存着結婚時買房首付,可他說男人出門在外不能沒有車……。你說,他是不是根本沒想過跟我結婚?
同雪:你別瞎想了,男人都是愛車如命。他不過是嫌棄他那輛摩托車想換成四個輪子的。你不是要打電話給他嗎?快打吧,不聊了,拜拜。
零點:拜拜。
零點退出微信,打開通訊錄撥打了‘老公’的電話,可是響了好幾聲,電話卻沒人接聽。
零點有些失落的挂掉電話卻沒再打,頂着烈陽準備步行回出租屋。
出租屋在A大附近,方便他跟甄少翌上下學,離影視城也很近。
走着走着,零點突然腳步一滞,猛的回頭看向身後。
身後是被烈陽炙烤的大地,柏油路都好像被烤出了油光。
道路兩邊根本沒看到行人,只停着幾輛車。
“沒人?”零點微皺眉頭。這段日子怎麽老是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回轉身,繼續前行。
随着他的背影越走越遠,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的車窗……緩緩的搖下。
到達男友甄少翌的出租屋,站在二層樓房門外的零點早已經汗流浃背,就像剛從河裏撈出來的一樣。
拿出鑰匙開門,手心裏都是汗水。
打開門,一陣涼爽的空調風撲面而來。
一冷一熱,零度整個人打了個哆嗦,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空調開着,難道少翌在家?
在家怎麽會……不接他電話?
零點一進門就朝客廳裏望去,沒見到人,但是書房的門卻開着,隐隐約約傳來游戲的聲音。
他在家!
他一定是打游戲才沒有聽見他的電話聲!零點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明明還在熱戀期,卻好像老夫老妻似的平淡如水。
零點關上大門,卸下雙肩包放到玄關的鞋櫃上,脫下腳上的網狀運動鞋換上涼拖鞋。
一米八二的身高瞬間變成了一米七五……。
一身汗臭味的零點又看了一眼正在打游戲的身影,見對方毫無察覺,失落的進入自己的房間找到平時穿的睡衣,拿着睡衣進入洗手間洗澡。
一個小時之後洗浴間的房門打開。
一個面容嬌俏,穿着短袖睡裙的美少女照着鏡子,正在精心呵護自己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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