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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了她。
顧輕在給顧曉曉擦臉的時候就知道顧曉曉并非酒醉,還很清醒,手中的那點小動作和一直顫動的眼皮睫毛,都證明她其實是清醒的。
顧曉曉以為自己握緊手的動作顧輕看不見,實則那被子确實蓋在了她的手上,只是并沒完全蓋全。
顧銘扶着顧輕對着男人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你出去吧,要是看到個矮個子的女人就把她打暈了扔外面去,沒別的事別來打擾我。”
男人點點頭,輕聲關上門走了出去。
房間內的吊燈未開,只開着兩盞柔和的臺燈,顧銘将顧輕放倒在床上,動作小心翼翼極盡溫柔,生怕弄疼了顧輕一般。
顧輕剛剛确實吸入了一些迷藥,神智雖然清醒,身體卻有些重,想要敵對顧銘這個大男人很難,但也并非不可能。
端看這顧銘接下來要對她做什麽。
“小輕,你好美,你是我見過最美最美的女人了,這眼睛,這鼻子,還有這嘴巴,都太美了,我越看就覺得越喜歡。”顧銘伸手輕點着顧輕的眼睛,鼻子,嘴巴,然後再将手撫在顧輕的臉頰上。
顧銘如癡如醉的看着眼前安靜得如睡美人一般的顧輕,眼中的迷戀喜愛如他口中所說一般濃烈。
而另一邊已經不再裝昏的顧曉曉正擰着自己的裙角一臉忐忑糾結,今天這主意實際上是她先提的,她告訴顧銘生米煮成熟飯顧輕就會是他的了,但這計劃會提前到今天卻是顧銘決定的。
顧曉曉本來是想讓顧銘與顧輕先培養出一些感情了再來弄這生米煮成熟飯的計劃,只是顧銘等不及了,他想盡快得到顧輕,而顧曉曉想着許景深便咬牙答應了顧銘。
今天的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但這計劃卻一點都不完美,顧曉曉自己都覺得漏洞百出,可偏偏顧輕什麽都不問,什麽都不懷疑,就那麽跟着她來了,顧曉曉越想越覺得自己罪過,想到剛剛顧輕還為裝醉的她擦臉就覺得自己是個可恥的小人。
顧曉曉擡手狠狠的錘了一下身側的床鋪:“哎不管了!”然後站起來快步跑出了房間。
顧曉曉将關上的門都敲了一邊,聽到裏面人的回應發現不是顧銘就立即去敲下一扇門,很快就找到了顧銘所在的房間。
“誰!”顧銘警惕的聲音傳來,顧曉曉眼中一喜,再敲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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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哥你出來一下。”顧曉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先把顧銘叫出來再說。
顧銘此時正在欣賞着顧輕的美貌,聽到來人是顧曉曉便去開了門。
門一開顧曉曉就往房間裏看,顧銘身子一挪擋住了她的視線:“找我幹嘛?”顧銘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顧曉曉小聲道:“哥,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大好,如果她醒了之後鬧到爸爸那裏去我們就完蛋了。”
看着顧曉曉那一臉忐忑的樣子顧銘扯了扯嘴角,笑道:“那有什麽,到時候小輕成了我的人了,大不了我就娶她呗,不是你說的麽,我們跟她根本沒有血緣關系,這不是正好!”
“哥,這事兒犯法的,我們還是別。”顧曉曉還想再勸一勸顧銘。
“別什麽別,你別來這煩我,自己一邊玩去,實在是怕你就先回去吧,到時候我一個人和爸爸交代就行,就說我們都喝多了,酒後亂性咯。”顧銘說完就把顧曉曉往門外推了推,然後便直接關上了房門,還反鎖了。
看着關上的房門顧曉曉覺得心都到嗓子眼了,剛剛她有看到房間裏的顧輕并沒有事,應該只是昏過去了,但是這昏過去了哥哥就要做什麽都可以了…
顧銘走回到床邊,伸手在顧輕臉頰上輕拍了兩下,想要看看迷藥的藥效有沒有消失,顧輕一動不動的沒有反應,顧銘這才放下了心,也打消了再用一次迷藥的打算。
顧輕今天穿着一身連衣裙,一雙玉腿白皙修長的平放在床上,看得顧銘眼中精光大盛,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顧輕能夠主動的把自己給他,但如果不行,他主動來也肯定很不錯。
顧銘附身低頭伸手撫在顧輕的小腿上,正準備慢慢的一路往上撫摸時顧輕猛地一擡腿就用膝蓋踢爆了顧銘的鼻子,顧銘鼻子一痛,馬上就有鼻血流出。
“啊!”的一聲顧銘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腳下踉跄的後退了幾步,他跟見鬼一樣看着已經坐起身的顧輕。
“你沒暈!”顧銘第一反應就是顧輕把他給騙了,今晚也喝了不少酒的他當即拿起床單狠狠一擦鼻子就朝着顧輕撲了過去。
顧輕剛剛那奮力一擊花了她不少力氣,迷藥的藥效沒有散得這麽快,她剛剛只是蓄力一擊,現在手腳依舊是不好使喚的。
堪堪往旁邊一滾顧輕躲開了顧銘這一撲,顧銘立即翻身又是一撲,顧輕直接一滾滾下了床,整個人掉在木地板上撞出了很大一聲響。
“小輕你別怕,我會對你很好的,我能給你幸福的,真的,我一定比那個許景深對你更好,你別怕。”顧銘從床上朝着床下的顧輕而去,顧輕是沒法起身跑了,只能坐起來挪。
似乎是因為顧輕表現出來的柔弱讓顧銘又放松了戒備,朝着顧輕去的步伐慢了下來,似是有些享受此時的現狀,看着顧輕一步步往後挪就向看着無能為力的獵物一般,顧銘覺得此時自己就是那個享受着打獵的獵人,顧輕這獵物唾手可得。
顧輕終是靠在了牆角,無處可退,心中計算着如何對付顧銘才能将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一雙冷眸始終冰寒一片,沒有絲毫恐懼,只有顧銘那蠢貨會以為自己是在享受捕獵的樂趣。
“小輕,我知道我們之間是沒有血緣關系的,所以我們可以結婚的啊,只要你成了我的人,我一定會娶你的,你也別想着那許景深了,我保證,我有了你就不會再碰別的女人,你這樣美,我願意一輩子只要你一個。”顧銘對着顧輕深情的表白着,在顧輕身前一步停下,緩慢的蹲下身子。
顧銘的臉上還有剛剛被打流的鼻血,雙眼癡癡地凝視着顧輕,那癡中突然染上了狂意,顧銘狠下心來就朝着顧輕再次撲去,顧輕擡手就一拳打在了顧銘的鼻子上,一瞬猛烈的疼痛讓顧銘停下了動作。
顧銘擡手用力打掉了顧輕的手,将顧輕的一手按在地上,再将顧輕的另一只手也控制住,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兇狠。
“別說你現在中了迷藥,就算是你沒中迷藥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嗎?我是不想弄疼你才遲遲不動手,你可別不識好歹,再亂動一下,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顧銘惡狠狠的盯着顧輕警告道。
顧輕擡眸冷冷的看着他,自始至終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的她冷冷開口道:“你敢再碰我一下,就別怪我不念你是顧叔的兒子。”
顧輕這并不是警告,而是要給顧銘最後一次機會,看在顧叔的面子上,她可以原諒他這一次,機會只有一次,端看這顧銘要還是不要。
顧銘如聽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低頭道:“我不敢?我為什麽不敢?你以為我怕了那老家夥嗎?他不就覺得我樣樣都不如人嗎?不如我那同父異母的大哥,也不如你那有許家撐腰的許家大少,我知道你也是這樣想的,我現在就讓你嘗嘗我是不是不如人!”
顧銘壓着顧輕的雙手就要朝着顧輕的唇上親下去,只是這動作卻戛然而止,因為身後的門被人踢開了,顧銘帶着被打擾的怒意轉頭看去,還沒看清來人就感覺身前一陣勁風刮來,随即他便被一腳踢翻在了地上。
“我沒事。”顧輕的聲音依舊淡淡,對着沖過來附身抱着她的許景深安撫道,因為許景深在抖,這個溫暖的懷抱在微微的顫抖着。
“你,你怎麽在這?!曉曉,顧曉曉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顧銘看到後面跟着進來的書狂和顧曉曉後指着顧曉曉憤然罵道,這死丫頭竟然通風報信?!
顧曉曉見到被踢翻在地的顧銘眼神驚恐,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會出事的!
“哥,哥你快給小輕道歉!”顧曉曉沖過去要扶起顧銘卻是被顧銘給推開了,顧曉曉帶着哭腔讓顧銘對顧輕道歉,她剛剛才真正體會到什麽是可怕,什麽叫有可為有不可為。
顧銘推開顧曉曉後剛想再對她破口大罵,但看到顧曉曉那紅腫一片的左臉時便罵不出了。
“哥,快道歉,道歉啊!”許景深已經抱着顧輕站了起來,顧曉曉驚恐的沖過去搖晃着顧銘道,原本天真爛漫的臉孔此時只有恐慌和懼怕。
許景深抱着顧輕一步步走來,顧銘擡頭不屈的看着他:“你想怎麽樣?”顧銘許是酒喝多了,膽子倒是比平時大了一些。
“哥!”顧曉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拉了一下顧銘,卻是被顧銘執拗的甩開了,他倒是要看看這許景深能拿他怎麽着!
許景深卻是沒對顧銘做什麽,只是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便抱着顧輕走了,顧銘有些莫名其妙,顧曉曉也有些發蒙,他就這麽放過哥了?
“留他一命。”許景深走到門口時才開口說了一句話,說完就已經抱着顧輕離開了房間,臉上挂彩的書狂也跟了出去。
許景深抱着顧輕下樓,原本熱鬧非凡的別墅此時安靜的針落可聞,一路下來一個人影都沒見着,五光十色的燈光已經關掉,地上不少酒瓶和高跟鞋,一片狼藉。
雷諾板着一張臉站在別墅外的車旁,見到許景深抱着顧輕出來便給二人開門,身後跟着的書狂頭都快低到胸前了。
将顧輕小心翼翼的放進車內,許景深跟着上了車,書狂別扭的上了副駕駛的位子,上車後依舊做埋頭的鴕鳥。
顧輕身上的迷藥藥效還在,身體軟軟的,眼皮也重,現在已經安全了,靠在許景深身上就很快睡了過去,她沒看到許景深那心疼的眼中湧動着的暴虐。
一路驅車回了顧輕家中,許景深抱着顧輕回了房間,書狂自覺的跟着雷諾進了他的房間。
“跪下。”剛進門書狂就被雷諾沉聲斥了一聲,撲通一聲書狂就給吓跪了。
顧輕身上的衣服髒了,許景深便沒直接把她抱到床上,而是先讓她扶着自己站好,然後就直接伸手把顧輕的衣服給脫了,然後就要給顧輕穿睡衣。
“等一下,這不脫我睡不着。”顧輕說着就自己擡手伸到背後去解內衣,因為迷藥的作用動作有些慢。
“我來。”許景深見顧輕解了一下沒解開便繞過去幫她解,低頭看着內衣扣一下就解開了。
許景深深呼吸了一聲才給顧輕完全脫下內衣,然後就有些慌的把睡裙給顧輕穿上了,完了就抱着她上了床,蓋上被子,動作一氣呵成。
看着許景深紅透的耳根顧輕就知道許景深又是害羞了,她有些疑惑道:“景深你為什麽一看到我身上就會害羞?”
上次景深幫她拉拉鏈的時候看到背了也害羞。
對于顧輕這種完全不知羞的提問許景深選擇了轉移話題:“你知道今天有多危險嗎?明明知道可能有危險還不讓我去,有你這樣的女朋友嗎?”
許景深板着一張臉教訓着顧輕,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只是那耳根子還沒緩過來,還紅着,這模樣看在顧輕眼裏就有點滑稽了,嘴角輕揚顧輕就笑了起來。
“還笑?嚴肅點!”其實許景深一見到顧輕的笑容就什麽氣也沒了,只是面上依舊板着臉。
顧輕笑得更開了,對許景深道:“我困了,陪我睡覺。”
顧輕這女王範的句式一出來許景深直接就變忠犬了,以光速換完衣服就上床摟着顧輕陪她睡覺去了。
而樓下的書狂可是疼的一晚上都沒能睡着,雷諾這厮這次是下了狠手了,書狂的一雙腿腫得跟大象腿似的,真狠。
顧輕沒有問為什麽許景深能在這麽快的時間趕到,只要許景深是為了她好做的事情,她都可以不過問。
第二天一早顧輕在許景深懷中醒來,結果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許景深放大的俊臉,唇上跟着一軟,許景深竟是比她醒的還早。
“早安親愛的。”許景深把顧輕往懷裏抱了抱,第一次對顧輕用這樣肉麻的稱呼。
顧輕被這聲親愛的給弄得一愣,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在許景深的懷裏悶悶應了一聲:“親愛的早安。”
這聲親愛的可把許景深給叫的心裏美滋滋的,他之前擔心顧輕會不喜歡這樣的肉麻稱呼所以沒用過,現在看來顧輕還是不讨厭的。
書狂那厮早上拖着一雙不是自己的腿出來吃早餐,走一步都龇牙咧嘴的,只是在看到顧輕的時候立即身子一挺恢複了正常,大踏步就朝着餐桌走。
“早啊小輕,昨晚上睡得好嗎?”書狂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小腿不小心擦到了椅子,痛得她最後一個嗎字都帶上了顫音。
“雷諾。”顧輕沒有回答書狂,而是把站在那當雕像的雷諾給叫了過來。
雷諾恭敬的對着顧輕一點頭,等候吩咐。
“書狂以後的懲罰由我定。”顧輕這話說出來書狂差點就要飙淚了,小姐不愧是小姐,真的好,真心好。
雷諾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顧輕的意思,雖說這與門內規矩不符,但顧輕的命令勝過規矩。
顧擎蒼活着時就是淩駕在規矩之上的存在,如今顧擎蒼死了,那個存在就變成了顧輕,不管其他人是否認同,雷諾是絕對服從的。
“是。”雷諾點頭應了一聲後再次退開站到一旁去做雕像。
昨晚上顧曉曉一個人回了家,頂着一張紅腫的臉,一回家就沖進了房間,不敢讓顧正明和顧夫人看見,但顧正明是何等的精明,一看顧曉曉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外惹了事。
對顧曉曉進行了一番審問後第二天顧曉曉就被送出了國,顧夫人哭得眼睛都腫了顧正明也沒管,現在送出國已經是他徇私了。
顧曉曉被送出國後,顧銘卻直接失蹤了,顧正明也不找,顧夫人急得只會哭。
“曉曉被人欺負了你把她送出國,現在我們兒子不見了你也不去找,你怎麽這麽狠的心啊!難道我這一雙兒女就不是你親生的嗎?!”顧夫人對着顧正明好一頓撕心裂肺的埋怨。
顧正明臉色鐵青,由着顧夫人在那搖晃着他他就是一聲不吭。
……
顧銘蜷縮着身子躺在地上,那衣衫褴褛渾身是血的樣子哪還有半分風流公子哥的樣,就連牙齒都被打掉了好幾顆,哆嗦起來都漏風。
這冰天雪地的,顧銘被丢在一個空曠的廢棄工廠裏面,地上的水都結冰了,他在這裏躺了一天一夜,覺得自己要死的時候就會有人來給他注射一種東西,然後他就又活了,可等來的卻是新的一陣毒打。
這種折磨讓顧銘身心崩潰,恨不得能來個人給他一刀讓他有個痛快,可根本沒人聽他說話,一開始他搬出了顧正明來恐吓威脅,後來他求饒,再後來他求死,但沒有一個人回應他,一句話都沒有。
顧銘沒想到許景深竟然有這個膽子,也有這個能耐能這樣對付他,此時的顧銘是真的怕了,想起顧曉曉讓他道歉的着急樣子他悔得腸子都要斷了。
顧正明最終還是為了顧銘找到了顧輕,但他并非來為顧銘求情,反倒是來為顧銘求死。
“小姐,這個逆子我會親自處置,一定給小姐一個交代。”顧正明對着顧輕再一次保證道。
顧輕遞了一杯茶給顧正明,道:“人在景深那,活着。”
顧正明有些惶恐的接過顧輕遞過來的茶,才短短數月,顧正明發現顧輕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越來越高,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竟是真心的對顧輕本人有了些許的敬畏之心,而不只是因為她是顧擎蒼的掌上明珠。
“我會讓景深放人,此事到此為止。”
顧輕的話讓顧正明心中是既感激又慚愧,但兒子能活着,終歸是好的,人都有私心,顧正明可以為了顧輕大義滅親,但顧輕給了機會他又怎會不接。
顧銘是被人扔回顧宅的,顧夫人看到自己遍體淩傷奄奄一息的兒子直接哀嚎一聲就暈了過去,一時間顧宅也是亂得可以。
“臨兒,你回來吧,我老了,有些事是該交給你了。”顧正明給顧臨打了一通電話,最近子女身上發生的這些事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老了,有些位子他是沒法再坐了。
顧銘的一條腿被打斷了,即使複原也會是個瘸子,顧銘清醒過來發現這一點時就跟瘋了一樣在病房裏大吵大鬧,顧正明只給了他一句話。
“如果你這條腿不想要了你就接着鬧。”顧正明的威脅讓顧銘消停了下來,但他垂下臉時那猙獰的臉孔上滿是恨意。
……
顧輕接了那部電影,飾演單戀元蕭的女二號,而蘇沁也接下了女一號的角色,并且以要拍同一部電影為由邀請顧輕一起吃飯,這回顧輕是真去了。
蘇沁将吃飯地點約在了聚賢樓,想要得知顧輕喜歡哪一家的飯菜這一點并不難,只要平時有多留意顧輕便可。
蘇沁先一步到達了聚賢樓,有些坐立不安的等着顧輕。
因為帶着顧白出門真的太過惹眼,所以顧輕今天依舊只是帶着書狂來赴約,一進門就見忐忑的蘇沁站起來迎接她。
“顧輕你來了。”蘇沁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臉上的溫和笑意就跟刻上去的一樣,感覺永遠都在。
書狂是顧輕的助理,蘇沁見過,對着書狂也點頭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書狂回了個憨傻的假笑。
葉蔓因為故意傷人罪進了監獄,五年刑期,蘇沁有在葉蔓入獄後去探望過她兩次,第二次後就再沒去過,這都是雷諾一直跟蹤調查給顧輕報告的。
對于蘇沁,書狂那是比對顧曉曉的戒心還大,因為蘇沁身上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到任何敵意,對誰都跟杯溫水一樣,這樣的人更難捉摸。
“顧輕,你點你喜歡吃的就好,我都可以。”點菜前蘇沁對着顧輕柔聲道,真的是十分好說話的一個人。
顧輕點點頭領了情,直接點了自己愛吃的菜,等上菜的這段時間包廂內的氣氛有些尴尬,蘇沁問候了顧輕的一些近況後二人就無話可說了。
書狂已經習慣了顧輕這個冷場王,但蘇沁不習慣,總覺得是不是顧輕有什麽不開心的地方,心裏愈發的忐忑。
“葉蔓讓我替她跟你道歉,她那段時間受了不少刺激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作為她唯一的朋友也沒好好開導她,真的很抱歉。”蘇沁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其實葉蔓并沒有讓她替她道歉。
在牢裏的葉蔓對顧輕愈發的憎恨了起來,後來就連來勸她放下執念的蘇沁都不見了,她的恨意早已滔天,并非蘇沁三言兩語就能化解。
顧輕擡眸看向蘇沁,這是她今天來第一次如此直視着蘇沁的雙眼:“你與她是合謀還是你是幕後主謀嗎?”
涼涼的詢問把蘇沁給問得一驚,反應過來後使勁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我不知道她要那樣做,知道的話我不會讓她去的。”
顧輕聽後點頭,再次問道:“既與你無關,何須道歉?”顧輕眼中的疑惑讓蘇沁沒法理解,但這話問得确實也有道理,明明與她無關,她又為何要道歉?
蘇沁垂下眼簾,抿了抿唇道:“如果我能多花點時間陪她開導她,或許她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蘇沁這聖母樣讓書狂直接就翻白眼了,這人是不是以前腦子被驢給踢過?還是其實是觀音轉世?
“誰犯錯誰道歉,這事與你無關,你就別再多說。”顧輕不想聽蘇沁這莫名其妙的道歉,也不想知道蘇沁這莫名其妙的歉意從何而來,她來赴約并非是因為想聽這些,只是想确認一下蘇沁是否和之前那件事有關。
就目前的觀察來看,蘇沁的表現還真的不像一個幕後黑手,那緊張忐忑的神态不似作假,那愧疚也真,但她是個演員,這定論今日也難下。
顧輕都直接不讓說了蘇沁便沒再提葉蔓的事,将話題轉移到了新的劇本上,待上菜後雙方都是埋頭吃,交談幾乎為零。
一頓飯吃完後顧輕就先行離開了,蘇沁一個人呆坐在包廂裏面有些頹然,她本來以為今天顧輕來赴約了是願意和她做朋友,可如今來看,絲毫這種意思都沒有。
從聚賢樓出來時顧輕遇到了一個人,許蜜,她剛從車裏下來,挽着一個貴婦人。
顧輕與許蜜迎面對上,許蜜以為顧輕會自覺讓開,但顧輕沒讓,于是走路不看前面的許蜜就跟顧輕撞在了一起,不過因為顧輕側了身子,許蜜撞在了她的肩上,許蜜比她疼。
“哎你這人怎麽走路不看路啊!”許蜜擡手就對着顧輕一喊,本來今兒出來就是因為心情不好出來散心的,還沒散完呢就被不長眼的人給破壞了。
“不看路的人是你。”顧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仿佛那上面沾染上了什麽髒東西一般,語氣更是輕蔑,絲毫不把許蜜放在眼裏。
許蜜和那貴婦人都是一身珠光寶氣,剛剛坐的車子也是名車,換了別人或許都會忌憚幾分,但顧輕不會。
那天晚上顧輕本來還不知道許蜜是誰,但後來她知道了,是許景深父親的私生女,加上那日許蜜也少不了幫着顧曉曉設計她的嫌疑,對許蜜顧輕的态度自然不好。
“你這什麽意思?給我把她口罩摘下來,我許蜜倒要看看是誰敢在這和我叫板!”許蜜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手下一揮她帶着的一個保镖就要上前去摘顧輕的口罩。
不愧是許家的私生女,派頭也是挺足的。
“我說是誰這麽不要臉擋在人門口不讓人做生意,原來是你啊,妹妹。”許景深也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一出現那保镖哪還敢動,直接低下了頭不敢看他了。
許蜜一聽到許景深的聲音就是一哆嗦,連她旁邊的那個貴婦人也是臉色一僵,似乎都對許景深存着一些懼怕的心理。
兩人的小動作顧輕盡收眼底,許景深很自然的走到了她的身旁,顧輕便也十分自然的伸手挽上了許景深的胳膊,這舉動把許蜜和那貴婦人給震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聽聞許景深有女朋友了談戀愛了,但是都沒人有證據,就算聽那女人說她很快就要有兒媳婦了兩人也是不信的,竟然是真的?還這麽巧讓她們給遇上了。
“二姨,還沒吃飯吧?趕緊進去吃吧,好東西去晚了就要用搶的了,我就先和我女朋友走了,回見。”許景深轉頭對着那臉色僵硬的貴婦人說道,說完就牽着顧輕走了。
顧輕走時擡眸掃了一眼許蜜,那眼神,穿透靈魂的藐視。
“媽!你怎麽也不說句話,大哥這說的什麽話!”許蜜惱怒的跺了跺腳,看着許景深和牽着那人揚長而去的身影憋屈的很。
“說話?說什麽話?還嫌不夠丢人嗎?別吃了,走,回家!”貴婦人臉色倏然一變,陰沉的很,那本來保養得體的嬌媚容顏也在一瞬變得扭曲了起來,拉着許蜜轉身就走。
“媽,你看你忍了這麽多年有什麽用?那天我生日大哥去搗亂,把人都給趕跑了,我一點面子都沒有,但是爸也不管,這個家還有什麽好回的,根本就沒有我們的位子!”許蜜用力甩開貴婦人的手,覺得自己委屈死了,憑什麽都是許家的孩子,許景深就能肆意妄為,而她來吃個飯都還要看臉色!
“好了好了,有些話不能亂說,這畢竟是外面,你知道你爸那人要面子。”貴婦人語氣放軟,拉了拉許蜜的手示意她注意場合別亂說話。
“我還要面子呢!我找朋友玩去,你自己回家去吧!”許蜜轉身就快步走了,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噠的,貴夫人看着她那氣憤的身影搖頭嘆了口氣。
誰讓她生不出兒子來,如果能有個兒子,或許她還有機會扳回一城,但偏偏她這肚子不争氣,這麽多年了也沒再有動靜,這輩子她也就只能是被那女人壓着一頭了。
------題外話------
你們不留言
我也不跟你們多說話
╭(╯^╰)╮
☆、【V21】深哥家門口的漂亮女人
許景深牽着顧輕直接上了自己的車,把書狂給扔在了路邊讓她自個回家去,爾後便載着顧輕走了。
書狂站在寒風凜冽的大馬路上眼泛淚光,這風真他媽的太大太冷了!
“那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女。”沉默的車內許景深突然開口對着顧輕說道。
“我知道。”
許景深點頭‘恩’了一聲後又陷入了沉默。
許家是京華市的頂級豪門,從許景深爸爸的爺爺那一輩起就是了不起的家族,雖說曾經有個時期對商人有過踐踏,但也有在那段艱難時期仍屹立不倒的經商世家,端看大腿夠不夠粗。
也看這家主夠不夠聰慧,許家不僅是經商世家,也是書香門第,更是當年戰亂時期支援部隊的慷慨大家,甚至于許景深的爺爺的親弟弟還是當時的一位救國英雄,地位頗高。
許家能有如今的擎天之底蘊,并非一朝一夕得來,也絕非運氣使然,一切都靠幾代人的苦心經營。
也正因為許家是這樣一個家族,許景深父親的風流行為雖有違倫常,卻無人敢公開評頭論足,即使許蜜是個私生女,她亦在京華市的名媛圈子裏高傲橫行,只因她是許家人。
在許景深的世界裏,許蜜的存在就是個童年噩夢,因為這個噩夢,他險些失去了母親。
許景深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車速越來越快,顧輕伸手輕撫在他緊緊握着方向盤的手上。
“景深。”顧輕輕聲喚了一聲就讓許景深回過了神,轉頭看向顧輕時眼神還有些沒聚焦。
“我沒事,我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的,現在沒給成,只能改天了。”許景深搖搖頭,臉色基本恢複了正常,沒了方才的深沉。
許景深帶着顧輕到了自己家裏,一進門顧輕就被顧白撲了個滿懷,今天是周六,看許景深已經把顧白接過來了,這意思晚上是又要留顧輕在家裏住了。
顧輕抱着顧白晃了晃:“白,你長大了很多。”顧輕感覺着手裏的重量,再上下打量了一下顧白,真的長大了不少。
以前的顧白嬌小的很,風一吹都感覺能給吹飛了,經常趴在顧輕的肩膀上,但現在它也已經自覺的改趴在許景深的肩膀上了,因為顧輕的肩膀對它來說有點小了…
“嗷嗷嗷,嗷嗷!”顧白為自己的完美體形抗議了兩聲,它也覺得自己的爪子越來越大了,胃口也越來越大了,吃得越來越多了,但是它肯定沒有變肥!
顧輕看着顧白這抗議的樣子笑了笑,把顧白抱在懷裏安撫道:“你還小,長大是正常的。”
許景深聽了在旁邊插話道:“小畜生你長大了才能好好保護你姐啊,說你笨你還不信。”
許景深的嫌棄讓顧白眼睛亮晶晶,興奮的嗷嗷叫了好幾聲,它要長大一點再長大一點,保護姐姐!
這一家三口從以前的兩座冰山一萌物到現在已經變成了溫馨有愛一家人,這變化僅僅發生在短短的兩三個月,時間短到讓顧輕自己回想一下都會驚嘆。
顧輕參與拍攝的新電影名為《青春的那年》,是圍繞男主展開的故事,講述的是男主高中開始到大學最後到社會的生活,自然也有他的兄弟朋友,還有他愛的人。
此次電影制作公司為華夏影視,導演為新生代年輕導演耿柳,雖說這耿柳才三十出頭,但在圈內也是排的上號,他前年的一部電影還斬獲了一個國際大獎。
這周末顧輕就要去與電影制作方簽合同,年後開拍,第二天一早許景深便親自開車送顧輕到了華夏影視,孟岩已經提前來此等候顧輕。
許景深雖說不是明星大腕,但在媒體圈卻也是個名人,雖說至今無人刊登過有關許景深的報道,但這不代表無人認識他,只是因為許家威望太重,沒得到許景深的首肯,無人敢亂來。
之前顧輕與元蕭的緋聞其實就是許景深安排的,所以這個緋聞才一直走的康莊大道,充滿正能量,絕不會讓顧輕的形象受損,只會讓她借助元蕭的人氣得到更多的關注。
元蕭一開始知道這緋聞的時候可急壞了,後來某天被許景深告知了真相差點眼淚都要掉下來,接着便是自願犧牲小我成全大深哥。
不管是對媒體還是周圍認識的人,元蕭一律不承認兩人之間的戀情,但表現出來的樣子明顯就是他對顧輕有欣賞之意,只是沒在一起。
這別人猜測起來自然也就不會往顧輕倒貼去猜,而顧輕本來出境的機會就少,微博這唯一的公衆平臺自從生日更新了‘謝謝’兩字後也沒再更新過,這樣一來大家便只能從元蕭的言行和顧輕的作品來揣摩此事。
所以直到現在,兩人的緋聞依舊在傳,但沒有出現對顧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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