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完全不會重溫】

梁執在洗手間接到了沈光明打過來的電話,他接聽起來對方就搶先說:“發生什麽事了?”

剛才梁執只是覺得場面尴尬,希望沈光明趕緊回來,他道:“沒事了。”

沈光明又問了一遍:“真的沒事嗎?”

這時梁執想起曾經沈光明和他約定好的暗號,假如某天不幸陷入了危險,在電話中無法說出真實情況,另一方再次詢問時就回答真的沒事。

梁執道:“嗯。”

沈光明确定梁執安全後就沒有細問對方情況,他這邊盤查很忙,警局那邊調動了大量的人力,但是效果并不顯著。

遲遲沒能找到兇手讓他感覺不安,或許對方早就用某種方法逃脫酒店,像看戲似的看他們忙得團團轉。

沈光明道:“我一時間沒辦法回去。”

“我懂,對了唐堯在那邊幫上忙了嗎?希望他沒有添亂。”梁執問。

沈光明還沒回答,旁邊偷聽的唐堯忍不住了,他氣急敗壞道:“喂喂啥意思!瞧不起我啊?雖然我當年沒考上刑警,但是我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沈光明失笑,關掉了揚聲器道:“梁執知道我們開了揚聲器,故意逗你的。”

梁執光聽聲音也能知道沈光明和唐堯整晚沒睡,他道:“你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當然。”沈光明這邊笑了笑,他喜歡梁執堅定的語氣,就像自己也堅定的認為能抓到兇手。

沈光明并不知道梁執的堅定只是來源于自身體質。

他在B市,兇手就會在B市。

梁執沒有率先離開B市的想法,一旦他回去A市兇手一定也會選擇離開,那麽沈光明和唐堯,還有無數名辛苦工作的警員,他們的努力就會付之東流。

Advertisement

他不是沒有試過待在沈光明身邊誘導兇手出現,曾經有過一次,他在确定兇手尾随後選擇約沈光明出來喝酒。

結果兇手真的沒出現,在他認為逃過一劫時,當晚在那個時間點出現了一名受害者。

梁執當時還不是一名記者,只是通過沈光明口中得知了這事。

那個時候他問系統,兇手是不是因為無法對自己下手從而選擇了旁人。

系統回答他是的。

他又問那兇手還會想殺死他嗎。

系統的回答讓梁執頭皮發麻。

——那名受害者沒有死,只是被利器折磨廢了。

從那以後梁執明白,無論兇手從前有沒殺過人,他們一旦見過自己就都不會放過。

他若是選擇警方庇護,那周圍就會有很多人被波及。

梁執自認不是善良的人,如果可以犧牲其他人換自己活下去,他會做,但這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同時他也不想這麽懦弱的活下去。

他不會讓希望他死的人稱心如意。

結束通話後梁執回到餐桌,這邊沈權和穆餘心吃好了飯,桌上的碗筷不見,擺上了茶杯和茶壺,茶杯上飄着熱騰騰的茶香。

兩人安靜的喝着茶,零交流的樣子讓梁執有些疑惑。

他們真的看對眼了嗎?

梁執坐下後穆餘心為他倒了一杯茶,并且說:“梁執,明晚這附近有煙花節目,要不要去看看呢?”

梁執聞言有些心動,他本身就是來旅游的,沒理由一直窩在酒店裏。

梁執看向沈權問:“沈哥也一起去嗎?”

沈權回答的很快,他起身道:“不了,你們去吧,玩得開心。”

說完他就離開房間,速度快到梁執甚至沒反應過來說句再見。

真奇怪啊,沈權怎麽會放任他和餘心兩人在一起,按理說他不是應該緊跟着來嗎。

戀愛經驗為零的梁執沒想明白,他萬萬沒想到在沈光明的刻意誤導下,他陷入了詭異的三角關系。

穆餘心慢悠悠的喝茶,她很滿意沈權的識趣。

她會用各種借口帶梁執去人多的地方,那樣既不會引起對方的防備和疑心,也方便讓躲在暗處的人出手。

沈權找到昨天趕走那名男人的保安們,詢問他們将男人趕到哪裏。

保安們以為沈權是擔心那名男人還會來酒店騷擾,拍着胸脯保證道:“我們揍了一頓就把他丢在附近的巷子,他肯定不敢再來。”

沈權問了具體位置後道:“謝謝。”

随後沈權離開酒店。

那天他觀察過男人,對方手掌粗糙黝黑是幹體力活的人,身上穿着洗得發白的衣服,看上去經濟窘迫。

對方找茬失敗不會善罷甘休,一定在附近蹲守穆餘心,而且不會選擇別的酒店住。

為什麽沈權這麽肯定,因為——

這時他從口袋拿出一個表面破舊的錢包,準确無誤的丢進路過的垃圾桶裏。

他在打昏男人的同時取走了對方的錢包。

沈權來到保安說的巷子,發現這裏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巷子裏蹲坐着十名男人,從他們髒亂的衣服和頹廢的發型很輕易讓人标上“乞丐”兩字的标簽。

沈權站在巷口擋住了唯一照射進來的光,他們齊齊轉頭看過來,打量着沈權。

沈權毫不猶豫的走進去,在經過一名乞丐時,對方撲到地上,一把抓住沈權的褲腳,以卑微讨好的笑容道:“好心人給我100塊吃飯吧。”

要是梁執在這裏的話大概會吐槽這乞丐哪是乞讨,這是在讨債啊,要錢不僅多,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沈權并沒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對他來說,100和1000,或者10000都沒有區別。

“100怎麽夠,我可以給你1000。”沈權低頭看乞丐的目光很平靜。

巷子裏很安靜,他這句話就像是一顆石頭投擲在平靜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原本坐着的的乞丐以為遇上大魚,紛紛起身走過去伸出手讨要。

“好心人給我錢吧,幾天沒吃飯了。”

“家裏老少都餓了好幾天。”

“好人一生平安。”

沈權這時擡手,乞丐們不由自主被他的氣場所影響,安靜下來。

沈權背着光,他的正面被覆上一層陰影,他微微一笑,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意味:“只要能幫我一個忙就能得到1000塊。”

乞丐們眼底露出貪婪興奮的光。

“但是——”沈權伸出一根手指,“只有一個名額。”

乞丐們彼此看了一眼,突然不知道是誰先出手踩了一人的腳,一聲慘叫開始,他們就在沈權面前大打出手。

沈權站在原地看着,他們原本可以選出一個人,事成之後平分這筆錢,畢竟十個人每人可以分到100塊。

但是他深知這是不可能的,很多事情看似有AB選項,但至始至終只有一個正确答案。

要麽得到,要麽毀滅,人們更願意走極端,不願意選擇那簡單平庸的做法。

平庸就意味着接受不甘。

最後只有一名高大個的乞丐站着,其他的都倒在地上哀嚎。

他走過來時還差點被地上的人絆倒,只見他用力踢那人,直到對方不動彈才停下,走到沈權面前粗生粗氣道:“你要我做什麽?”

沈權觀察到高大個染血的雙手在顫抖,看來是在強撐着,他道:“昨天這裏是不是出現了生面孔。”

高大個想了想點頭:“有,是個帶口罩的男人,他還在這裏。”

沈權挑眉問:“你們沒有趕他走?”

在沈權看來這裏既然是他們聚集的地盤,應該不會容忍外人逗留。

高大個臉上露出嫌惡,他道:“那個男人有病,我們都不敢靠近他。”

沈權了然,他道:“那帶我去見他。”

高大個頓時瞪眼看沈權,臉上仿佛寫了你瘋了三個字。

沈權見狀拿出手機道:“我沒帶現金,你有二維碼掃一下嗎?”

高大個立刻從口袋裏摸出一張二維碼圖,這年頭,乞讨的支付方式也要與時并進,估計他連刷卡機都有。

沈權支付了1000塊,溫和的詢問:“現在可以帶我去見他了嗎?”

高大個先收了錢反而不敢再違逆沈權,他最會看人,心知沈權這種不把錢當回事的人是惹不起的。

他彎下腰,以示弱的姿态在前面帶路:“這邊。”

沈權在高大個的帶路下見到了那名男人,對方雖然沒有被趕走,但被驅逐到垃圾堆旁邊。

對方環抱雙臂,身子縮成一團在睡覺。

高大個在男人五步之外就不願意靠近,沈權沒有理會,他拿出口罩和帽子戴上,随後彎腰撿起地上飲料罐子,卻意外發現裏面還有水。

本來他想用罐子砸醒男人,這樣也好,可以用另一種溫柔的方式。

沈權拿起罐子,直接用裏面的飲料澆到男人腦袋上。

“啊!”男人被一陣涼意所驚醒,他擡頭就看到眼前有個人,本能認為是對方搞的鬼,又驚又怒:“你是誰!”

沈權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男人的拳頭就揮過來。

他輕松的偏過身子,一腳把男人重重抵在牆上,聲音透着一股無奈:“我們是同路人。”

“誰跟你是同路人!媽的!”男人雙手撐着牆壁想掙脫,但是錢包丢了之後他沒錢買飯,餓了一天根本沒多大力氣。

沈權收回腳,在男人想再次攻擊時開口:“我也是來找穆穆的。”

男人的拳頭在半空中停下,他詫異道:“你?”

“我一路跟蹤到酒店,然後看到你。”沈權帶着口罩,刻意壓低聲線後顯得有幾分低沉和暗啞,“她身邊的人很厲害,我想找你合作。”

男人聞言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後頸,心有餘悸道:“那個賤人仗着一張臉倒是找到了靠山。”

這時男人對沈權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敵意,他直勾勾盯着沈權的臉看。

沈權任憑對方打量,不過他心裏不解對方到底想看出什麽。

男人突然道:“我還以為跟我一樣的都死了,沒想到...嘿。”

沈權微微挑眉,不過他這些微表情都在口罩和帽子下完美隐藏,他順着對方的話道:“都死了嗎?”

“是啊,本來想多找幾個人一起找她算賬,結果倒好,全都死光光了!都是廢物!”男人這時扯下遮擋大半面孔的口罩,他臉上布滿紅斑,密密麻麻,視覺沖擊幾乎可以讓密集恐懼症的人當場去世。

“我就算要死,我也要讓那賤貨陪我一起下地獄!”男人的眼神和語氣癫狂,顯然精神狀态很危險。

沈權不是醫生,不過聯想穆餘心曾經做過的事,他大概知道男人這是患上了性.病。

對方看到他帶着口罩,就以為同病相憐。

現在正處夏季,穆餘心穿着清涼的裙子,所以沈權能從對方露出來的肌膚确定對方的身體很健康。

沈權有點好奇穆餘心是怎麽做到的,但是這點好奇心不足以幹擾他的計劃,他道:“我打聽到他們明晚會去參加煙花節目,那時候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男人理智回歸,平靜的問:“你有什麽計劃嗎?”

沈權從一開始看見男人闖進酒店找穆餘心算賬就知道對方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不然他不至于親自過來,他道:“當然,只要你聽我的,穆穆留給你解決。”

男人眼底露出快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如何折磨穆餘心,點頭道:“兄弟都聽你的......你給我點錢,我的錢包之前丢了,餓一天了都。”

讓男人丢錢包的罪魁禍首沈權問:“你有二維碼嗎?”

男人愣了一下:“什麽?”

沈權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乞丐們:“他們乞讨都懂得随身帶二維碼。”

男人終于明白沈權的意思,他攥緊拳頭道:“操!我不是乞丐。”

是啊,你還不如他們呢,沈權心想道。

男人和旁邊的垃圾堆一樣,令人作嘔。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