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我和作者比命長】
梁執終于明白沈權說的沒有證據是什麽意思, 這些受害者長期受到折磨, 早已喪失了求生本能。
“怎麽辦沈哥?”此時的梁執忘記此行來的目的,如果他是從裏看到這樣的劇情,他會在評論區憤恨的罵人, 希望作者可以好好虐一虐這些人渣。
可是眼前一切對于他來說是真實的,一種強大的無力感籠罩全身,他沒有英雄主義, 甚至遇見不是自己的事情是會傾向于少管閑事。
現在他卻做不到視而不見。
他伸手握住沈權的手,卻發現對方的手十分冰冷, 愣了一下道:“沈哥你的手怎麽這麽冷?”
沈權猛地一下抽回手, 他回避了梁執的疑惑,道:“你還記得昨晚那個叫做趙國的男人嗎?”
梁執想了想道:“被咬了脖子的那個!”
沈權點頭道:“只有那個受害者有反抗, 我想她有一雙可以看見仇人臉的眼睛。”
梁執頓時生出希望, 他看了一眼男孩, 從背包拿出食物想喂給對方, 但是被沈權阻止。
“那個男人随時會過來,我們不能留下痕跡,走吧。”沈權道。
梁執頓時覺得自己成為了書中那種容易給主角添亂的角色, 抿了抿唇道:“抱歉,我沒考慮這點。”
沈權打量着梁執,他的目的達到了,對方在看到受害者的情況後徹底陷入自閉,連那雙眼睛都覆上一層黯淡。
這家夥,怎麽就那麽容易任人操控情緒。
沈權心裏的煩躁直接體現在眉宇間, 他蹙眉道:“你光分給他吃有什麽用?到時候還有那麽多受害者等着你分糖吃。”
梁執聞言振作了起來,無論他多廢柴,現在都是付出行動的時候,不能想些自暴自棄的事,他道:“走吧,沈哥,我包裏的糖可随時準備着。”
兩人離開柴房,開始在每家每戶的窗戶前悄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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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執道:“沈哥,你說這些人對自己孩子都下得了手,為什麽村裏還是這麽貧困?”
在他看來這種有組織性的乞讨,在大城市乞讨一天收益都不少,以前在網絡上他還看到有人說靠乞讨蓋房,這不是一種玩笑話。
利用別人的同情心謀取利益,這種無恥勾當偏偏是最難以去預防的,因為你一旦有了防備,就有可能真的錯過了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沈權道:“正因為他們對自己孩子都下手,村子才漸漸走向覆滅,他們昨晚拿到了那筆錢,恐怕近期會去城裏揮霍。”
梁執睜大眼:“那我們得盡快行動,不然讓他們跑到城裏就不好抓了。”
沈權垂眸,隐隐有點不喜這樣的行動,好像是正義的主角似的,他能充當這樣的角色嗎?真諷刺。
只是他看着梁執幹勁的模樣,沒有說什麽潑冷水的話。
“啪——”酒杯碰撞的聲音。
趙國和好友卓東在桌上喝酒,後者吃了一粒花生米道:“你別總是臭着一張臉,別人看了指不定心裏笑你。”
趙國用力捶了一下桌子,狠狠道:“我被笑得還少嗎?那個賠錢貨,每次都是她最少,這次倒好,就拿來這點錢,就夠我幾天的酒錢!我還不如當初就把她賣給城裏人,将來還能去投靠。”
卓東露出猥瑣的笑:“得了吧,你閨女當年在你婆娘去世後來投靠你,結果你這麽對她,她恨你都來不及,要我說,你當初就應該把她賣給我當媳婦,我還能把你當老丈人供着。”
“就你?”趙國哼了一聲,他突然轉了轉眼珠子,身子朝前傾道,“你現在給我點錢,我讓你爽爽?”
卓東連連擺手:“免了,那副鬼樣子,萬一玩死了我還得賠你錢,你存的壞心思太明顯了。”
趙國見自己心思被拆穿,沒有再說什麽。
“咚咚——”這時敲門聲響起。
趙國起身走過去,以為是其他人跑來找他喝酒,沒有絲毫疑心的打開門。
結果一打開,迎面就被拳頭打倒在地。
趙國身材瘦弱,這麽一拳就暈在地上。
卓東猛地站起身,看到門口的陌生人驚聲道:“你們是誰!”
梁執走進來,活動雙手,眼神跳躍着憤怒的火苗,他道:“我們是誰不重要,你不是要爽嗎,我這就讓你爽一爽。”
沈權緩緩把門關好,拖着昏迷的趙國,用準備好的繩子綁住手腳。
他囑咐道:“讓他閉嘴先。”
梁執點頭,沖過去直接被沒反應過來的卓東腹部一拳重擊。
無論是趙國還是卓東都是普通人,梁執的身手對付他們綽綽有餘。
卓東也暈了過去,兩人都被沈權綁在椅子上,嘴裏塞着布。
梁執在門口聽到兩人對話,要不是沈權按住他,有好幾次他都想踹門進去打死兩人。
但現在綁住兩人後他反而冷靜下來,他道:“我們趕緊找找那女孩,聽他們對話那女孩身體怕是要扛不住了。”
兩人在屋裏的床上見到女孩,對方的氣息比之前的男孩還弱,臉上身上全是毆打後留下的青紫,長發如枯草一般,散落在枕邊。
梁執立刻拿出手機想撥打急救電話,沈權輕聲道:“不必了,來不及了。”
“因為來不及,就可以什麽都不做嗎!”梁執這一刻情緒爆發,他眼眶都是凝聚的淚水,嘴唇動了動,“沈哥,我做不到像你這麽冷靜,我一個炮灰而已......”
沈權沒有聽清梁執後面的話,他沒有再去看梁執的悲傷表情,上前走到女孩身邊,伸手碰了一下女孩的手臂。
女孩卻在這樣的輕觸下一下子睜開眼,眼底帶着恐懼,在看見沈權時,那些恐懼漸漸化成了疑惑。
沈權說出了他最不願意說的話:“我們是來救你的,堅持住。”
“嗚......”女孩的聲音透着絕望至極的悲鳴,她只是小幅度地搖頭,顯然她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
這時她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用手指在床鋪寫字。
沈權專注看着,随後道:“燈一,這是你的名字嗎?”
女孩再次搖頭,只是用手指用力敲了敲這個名字。
沈權問:“你是要我們去找這個人?”
女孩這會點點頭,她沒有再寫字,而是用懇求的目光望着他們。
能讓女孩在意的人,恐怕就在受害者當中,梁執問:“燈一是不是和你一樣被強迫乞讨?”
女孩眼角落下一絲淚水,她手指再次動起來。
這次沈權和梁執看到她寫了一個字:話。
話?梁執反應過來,連忙詢問:“他會說話對嗎?”
女孩點頭。
梁執總算聽到一個好消息,女孩說的那個人只要會說話,就是鋼鐵人證!
這時梁執突然轉身出去,沈權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麽,正想跟過去,突然他的手就被抓住。
沈權轉頭看,抓住他手的是女孩,她目光灼灼看着他。
沈權感覺對方有話同他說,于是再次看向女孩寫字的手指。
女孩像是回光返照般,寫字的力氣有了,只見她很快寫道:趙國被你們制服了對嗎
在趙國狠心将她交給別人,讓她失去雙腿那一刻,她心裏就深深恨着對方。
見沈權點頭,她繼續寫了一句:幫我殺了他
沈權微微一怔,他對上女孩的眼神,對方眼裏沒有對生命的畏懼,有的只是身處地獄的恨意。
太像了。
沈權這一刻覺得,對方的眼神太像當年在醫院的自己,那時候的他在無人慶祝的生日當天,向夜空許願,希望沈琥死去。
可是神是不存在的,所以沈琥至今還活得好好的。
現在他成為了女孩的神。
沈權嘴唇微動。
這時梁執走進來,他還拖着趙國和卓東,兩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十分狼狽。
梁執把兩人丢在地上,厲聲道:“磕頭道歉!”
兩人顯然被梁執打怕了,本身沒什麽骨子的兩人立刻不停朝着床上的女孩磕頭道:“我錯了,原諒我吧!”
一時間房屋都是男人的求饒聲和頭磕在地板上的砰砰聲。
任誰都看得出來兩人并沒有悔改之意,只是迫于梁執的武力威脅。
沈權覺得梁執這麽做沒有意義,但是他卻注意到女孩哭了。
不同于剛才的哭,這一次卻是不停的湧出眼淚,默不出聲的痛哭。
眼淚仿佛沖刷掉了她剛才的恨意和殺意,到最後留下的只是無可挽回的悲哀。
沈權知道,她不會再要求自己去殺人了。
為什麽會這樣?沈權第一次覺得自己十分愚蠢。
梁執看女孩哭得那麽難過,以為是自己做了錯事,他用電棍把兩人擊暈,連忙過去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不想見到他們,抱歉我......”
女孩搖搖頭,眨眼間又落下幾顆淚。
梁執想到背包裏有糖,拿出一顆拆開糖果紙抵在女孩嘴邊道:“吃糖吧,很好吃的。”
女孩張嘴吃下,溢滿口腔的甜意讓她對梁執笑了笑。
她臉頰紅腫,說是笑也只是嘴角上揚了點,但梁執感覺到女孩的情緒,同樣笑了。
沈權站在一邊,看着兩人相視微笑的模樣,好像懂了。
原來僅僅是一句道歉,一顆糖。
憑什麽當初的他——就得不到呢?
系統:“成功為主角擋下一次惡念,觸發劇情解鎖權。”
梁執聽到提示音微愣,只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沒有去深思原因。
他拿出手機報警,說明了這裏的情況,挂斷電話後他對沈權道:“沈哥,我們就用電棍擊暈村裏人。”
沈權垂眸,他将自己情緒藏得很好:“好。”
梁執走之前又看了女孩一眼,雖然有和警察說明需要醫生,但是女孩等不到那時了。
“下輩子,不會再這樣了。”梁執道。
這只是一本書,你不會再遇到這樣的痛苦了。
兩人随後前往其他房屋,如果是全村的人一起上,梁執可能會覺得有點壓力,但是這樣不動聲色逐一擊破,簡直不要太簡單。
在擊暈一名女人後,梁執發現對方家裏有麻繩,這下倒是方便捆人,畢竟他背包沒準備那麽多繩子。
一邊擊暈村裏人,梁執同時發現了許多受害者,只是他們大多數都是又聾又啞又瞎,無法提供什麽信息。
“都不是燈一。”梁執心裏始終凝聚一團悶氣,就算揍了那些混蛋也無法解氣。
沈權記得那晚聚在那裏的人數量,他道:“只剩最後兩家,他一定在。”
梁執抿唇點頭,他在內心祈禱對方一定要沒事。
他的祈禱似乎起了作用,兩人制服了最後一家的男人後,在角落發現蜷縮一旁的青年。
對方的身形比之前看到的受害者要修長,他滿臉恐懼道:“你們是誰?”
梁執刻意放柔聲音道:“你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青年看上去狀态比其他人好,但他同樣身體有殘缺,失去了一條腿,“你們是警察嗎?”
梁執道:“不是。”
青年低頭不再言語,像是認準了梁執和沈權是壞人,不相信,也不抵抗。
梁執不知道怎麽和青年說明情況,這時沈權開口:“燈一。”
青年身體突然抖了一下,擡頭看沈權。
沈權接着道:“告訴我這個名字的人死了,你不想替她報仇嗎?”
“啊!!!!”青年臉色慘白,突然捂臉哭嚎。
梁執閉上眼,這種哭聲蘊含的絕望讓人整顆心都揪起來。
沈權至始至終如看客般冷靜,甚至看客都做不到像他這麽冷靜,他道:“待會警察來了,你将作為人證揭發這個村的罪行,現在你最好控制下情緒,別傷了身子。”
梁執輕咳一聲,拉了拉沈權的衣角,示意對方說話別太直接。
好在燈一很快冷靜下來,他道:“其他人怎樣了?”
梁執道:“不太好,但是只要經過救治不會有生命危險。”
燈一松了口氣道:“那就夠了。”
“為什麽只有你是不同的?”在沈權眼裏這名叫做燈一的青年待遇太特殊了,其他受害者都為了防止逃跑和告發弄廢,而對方只是沒了一條腿。
沈權道:“你跟他們同流合污了對嗎?”
梁執聽到這句話時驚了一下,他轉頭看向燈一,對方的表情驚慌,顯然是一副被戳穿的心虛。
燈一用手捂住眼睛,他的嘴唇蒼白,動了動道:“我不想變成那樣。”
“變成那樣......我的人生就徹底完了,誰也救不了我,你們也一樣。”燈一彎着唇,可字字吐出來的都是絕望,“所以我求他不要那樣對我,我不會逃,會乖乖為他賺錢,還能幫忙管理好其他人。”
梁執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男人,燈一說的他就是他的父親。
燈一聲音嘶啞:“是他們太蠢了,明明我說過讓他們老實點,結果他們非要反抗......”
沈權道:“組織這一切的幕後者是誰?是開車載你們去乞讨的紋身男?”
燈一搖頭,迷茫道:“我不知道。”
沈權沒有再問,這時他注意到梁執盯着他看,蹙眉問:“看我做什麽?”
“沈哥,你剛才問話的樣子真帥氣!”梁執其實是想說和警察一樣,但是怕沈權會因為沈父讨厭警察這個職業,所以去掉了。
梁執的彩虹屁對沈權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至少從臉上看是這樣,他冷冷道:“沒找到人,你還笑得出來?”
說到百合花兇手梁執扁嘴,不過他并未感覺多絕望,畢竟劇情沒糾正,他就會被壞人一直盯上,他道:“沒事,下次一定抓到他!”
沈權對于梁執的盲目樂觀嗤之以鼻。
這時梁執聽到了警笛聲,他興奮的跑過去看,轉頭對沈權道:“警察來了!”
沈權有點意外,按理說從梁執報警到現在,警方不可能來得這麽快。
六輛警車和三輛救護車同時停在村裏,陸續下來多名警察和醫生,沈光明和沈琥都在。
梁執同沈權一同走過去,前者在看見沈父時有點擔心對方會為難沈權,他刻意往前隐隐把沈權擋在身後。
所幸的是沈琥只是淡淡看了兩人一眼,随後和其他警員離開。
沈光明走過來道:“還好你們沒事,我一聽說你們在這個村裏我很擔心。”
梁執聽着感覺不太對,他道:“你們不是接到我報警電話來的嗎?”
沈光明搖頭道:“不是,之前挾持你的綁匪招供說幕後主使一直通過手機聯系,我們查出了ID地址就在這裏,至于這裏發生的事情,是我們到半路接到通知才得知的。”
說到這沈光明又感慨道:“你們兩的運氣也真是可以了,旅游都能碰到犯罪團夥,但不管怎樣多虧你們。”
梁執這時才意識到沈琥沒有出言為難沈權,恐怕就是因為沈光明和對方說了他們去旅游的事情。
沒想到一個無心之舉能獲得這樣效果。
梁執對系統道:“我以後多和沈權秀恩愛!”
系統:“......”放過直男主角吧!
梁執問沈光明:“之後那些受害者,會怎樣啊?”
沈光明想了想道:“你放心,會好好安置他們去殘疾人中心。”
梁執嘆了口氣,不管怎樣,這樣是最好的歸屬了。
醫生和護士正在把受害者用擔架擡上車,每一位受害者都不清楚什麽情況,拼命掙紮。
只是他們的掙紮非常微弱。
梁執見狀從背包拿出糖果,跑到每一位受害者身邊,将糖果塞進他們嘴裏。
幾乎每一位,在嘗到入口的甜意時,漸漸的停下了動作,安靜的任由護士包紮他們的傷口。
偶爾能聽到一絲細不可聞的抽泣聲。
梁執眼眶有些微紅,他喃喃道,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一切都結束了,不會再有比之前更糟的生活了。”
這邊的沈權和沈光明站在一起,前者道:“就這麽結束了嗎?”
沈光明臉色凝重,沒有剛才在梁執面前表現的那麽輕松,他道:“我們要抓的人,恐怕早就逃了。”
沈光明沒有說百合花兇手的事情,他不認為百合花的幕後主使會住在這個偏僻的村落。
或許對方只是碰巧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發現手下被抓就逃了。
“現在你們又多了一個任務,能慫恿這群沒有法律知識的村民做出這種事的不是一般人。”沈權道。
沈光明苦笑搖頭,看着天空道:“為什麽在這麽藍的天空下,總是有這麽多陽光觸及不到的黑暗。”
沈權沒有說話,他遠遠看到沈父和警員談話,對方的臉色陰沉,也不知道是因為看到這樣毫無人性的事件,還是因為沒有抓到百合花兇手。
沈權想大概是後者居多,看見對方不開心,他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百合花的幕後者是誰,沈權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突然他被跑過來的梁執一把抱住,正當他想推開對方,只聽見對方說:“她死了嗚嗚嗚!”
沈權的手一頓,他低聲道:“顯而易見的事。”
梁執悶悶道:“如果能活下來就好了。”
沈權心裏漠然的想,活下來又怎樣呢,跟他一樣,像個廢物一樣活着?
梁執眼淚弄濕了沈權的襯衣:“她那麽好,活下來一定會遇到很多好人,還會有愛她一生的人出現。”
沈權伸手扯了扯梁執的臉頰道:“別講了。”
梁執描述的畫面就像童話故事般虛幻,他不想聽。
燈一被醫生送到救護車上,裏面正躺着蓋上白布的女孩。
坐在裏面的其他受害者聽不見看不見,不知道面前躺着一具屍體。
燈一在醫生和護士去外邊忙碌時候,伸手掀開白布,打量渾身是傷的女孩。
他臉上無悲無喜,只是攤開手掌,看着掌心的糖果。
那是梁執給他的。
燈一拆開糖果紙,就在他捏着女孩下巴時,女孩口中掉出來一顆糖果。
燈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突然輕笑一聲,轉而肩膀一抖一抖的,壓抑的笑聽着有股詭異的味道。
只是在場的都是聽不見的受害者,沒人能聽到他的笑聲。
燈一把糖果塞進嘴裏才止住了笑意,他擡眼,透過窗口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沈權和梁執。
兩人相擁着,親昵模樣和周遭一切格格不入,好像太陽格外眷顧,只把那一束光照在他們身上。
刺眼極了。
正在想怎麽把梁執推開顯得不突兀的沈權突然感覺到了什麽,他轉頭,像是和救護車裏燈一眼神交彙了一瞬。
“沈哥,你說我們要買什麽花去看望他們,買玫瑰花吧。”梁執在說探望受害者的事情。
沈權收回目光,蹙眉道:“哪有看望人用玫瑰花,你是去告白嗎?選丁香花吧。”
梁執不解道:“為什麽是丁香花?有什麽寓意嗎?”
“寓意不重要。”沈權說,“重要的是丁香花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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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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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