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那個……夢琪姑娘現在在城郊的那個村子。”顧旭說道。

顧旭的話讓劉義隆始料未及,手中的杯子掉落下來,劉義隆立刻起身走出了皇後的寝宮,顧旭一回神發現皇上已經走出了很遠。

“皇上~等等我~”顧旭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跟着皇上去見王華。

王華不知顧旭為何會是這種反應,但是很顯然,顧旭似乎認識那位姚夢琪姑娘。王華一邊等候,一邊思慮,不消一刻就見皇上與顧旭便裝出現在他面前。未及他行禮,皇上就命王華一同前往城郊圈禁村。

劉義隆揚鞭疾馳,雙手握緊缰繩,勒馬而停,馬嘶長鳴,騰空而起。劉義隆躍下馬,可是卻被看守的重兵攔下。劉義隆心急如焚,拔劍指着為首的士兵喊道:“擋我者死!”

随後而到的王華,看皇上與士兵起争執,忙下令道:“你們都讓開,沒聽到嗎!”

看到随後而來的王将軍,看守的侍衛只得讓路,劉義隆進到村子裏四處尋找,可是卻沒有看到姚夢琪的身影。劉義隆徘徊在巷路上,暮然回首卻見姚夢琪在樹下為病人看病。着急的劉義隆上前拉起姚夢琪的手:“跟我走,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

對于突然出現的劉公子,姚夢琪很詫異,他怎麽來到這裏了。姚夢琪停了下來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這裏到處都是病患,你在這裏太危險了,先跟我回去。”劉義隆只想把姚夢琪帶走。

姚夢琪甩開劉公子的手:“我不能跟你走,這裏根本出不去,外面有重兵把守,更何況這裏需要我。”

劉義隆不解地看着姚夢琪:“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那些官兵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裏的病人都等着我給她們看病呢,你看他們的病在我的治療下,都好多了。”姚夢琪解釋道,這時劉義隆身後的人讓姚夢琪一驚,那不是那位少将軍嗎?姚夢琪似乎看到了希望,跑上前:“少将軍,你怎麽來了?你來得正好,你看這些病患都已經有了好轉。”

王華不知該說些什麽好,劉義隆看到姚夢琪對王華熱情,心裏有些失落:“如果這裏不在圈禁,他們都可以回到城中生活,你是不是就可以跟我走。”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姚夢琪指着王華說,“外面那些兵都是他的手下,怎麽可能放我們出去。”

劉義隆心裏有些不爽的看着王華,示意了王華一下。王華雖然不知皇上和這位姑娘是什麽關系,但是皇上已經發話了,王華只得照做:“夢琪姑娘,從今天起這裏将不再圈禁,你可以離開這裏了。”

姚夢琪閃着大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不是開玩笑吧,高興地拉着王華的手一邊搖,一邊興奮地說:“真是謝謝你了,你真是個大好人~”

Advertisement

一旁的顧旭和劉義隆都瞪大眼睛看着姚夢琪行為,一股嫉妒的怒火油然而生,劉義隆嘀咕了一聲:“應該謝我才對~明明是我做的好事……”

姚夢琪激動地向村裏的人宣布這個好消息,連狗子也高興的蹦了起來,跟着姚夢琪到村子裏通知大家。

“皇上,這麽做會不會不妥,這些人畢竟還沒有完全恢複。”王華建議道。

劉義隆撅着嘴,心裏還有有些氣王華,好人都讓他當了,自己什麽都沒撈到:“既然已經瘟疫有了醫治的方法,回到城裏在慢慢研究就好。”

王華命人找了輛馬車,姚夢琪很感激地謝過王華之後與玉兒上了馬車,顧旭和劉義隆也進了馬車。病好了的玉兒似乎恢複了八卦的力氣。

顧旭一上車就高興的說:“你們餓不餓,我這裏有些點心,別客氣~”自己還不忘吃一個。

“劉公子是怎麽找到我們的?”玉兒接過點心問。

“奧~外面那位是我兄弟,我聽說你們在裏面所以就趕過來了。”劉義隆解釋道。

“原來那位少将軍是你朋友,哇~你的朋友好多啊。”姚夢琪感嘆道,“那天多虧他,不然我可能就見不到玉兒了。”

“看那位将軍很年輕啊,不知道成家了沒?”玉兒好奇地問。

姚夢琪示意了一下玉兒,這種事是私事,她可真是什麽都問。劉義隆随口回答說:“那個……他已經成婚了。”

顧旭差點把嘴裏的點心咳出來,用手垂着胸口,這王華什麽時候結的婚,他怎麽不知道了?!

“慢點吃~瞧你丢人了吧。”劉義隆拍着顧旭的背,顧旭看着皇上的眼神,似乎懂了些皇上的意思。

“其實姐姐之前一直擔心你,我和姐姐從荊州來到建康,可是打聽了好幾天都不見你的消息,我們還以為你被抓到那裏了呢。”玉兒笑着說。

聽到玉兒的話,劉義隆心裏暗喜,原來姚夢琪一直都關心他,還特地跑來荊州,此刻劉義隆心裏滿滿都是幸福。可是他現在還不能說明他的身份,他覺得應該找個合适的時機再告訴她。

玉兒的話讓姚夢琪都不好意思看劉公子的眼睛,這個丫頭又開始八卦我了!姚夢琪只得歪着頭看向窗外。

這麽多年,袁齊妫還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如此驚慌,要不是她現在身懷有孕她一定會跟随皇上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現在皇上又出宮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袁齊妫心裏忐忑不安。此時沈婕妤和路婕妤來看望皇後。

一進門卻見皇後悶悶不樂的樣子,原本聽說皇上這些日子都在皇後宮中,可是現在根本不見皇上的蹤影。

“姐姐近來可好啊?”路惠男問候道。

“好些了。”袁齊妫平淡的說。

沈婕妤環顧了一下殿內,不見皇上的蹤影:“姐姐,皇上怎麽不在姐姐的寝宮呢?我可聽說皇上這幾日一直都在陪姐姐。”

“你們先下去吧。”袁齊妫示意珠兒帶着宮人都門外候着,待宮人離開,“還說呢,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剛才皇上十分着急地走了。”

“那皇上又去管那些患瘟疫的病人了?”沈婕妤着急的說,“這可怎麽辦?皇上可是千金之軀,怎麽能天天到市井之中,以身犯險。”

路惠男雖不知沈婕妤與皇後商議了什麽,不過皇上安全自然至關重要:“不如派人暗中跟着皇上将皇上每日的情況一一禀報,這樣總比在這裏幹着急來的有效。”

“有道理,能随時知道皇上一舉一動的人非顧旭莫屬,我這就派人把他找來。”袁齊妫覺得顧旭是最佳的人選。

“是啊~他最合适了。”沈婕妤高興地随聲附和道。

偏偏路惠男不這麽想:“我覺得還得另外再找一個人。”

“此話怎講?”皇後問。

“顧旭,他可是從小和皇上一起玩到大的,皇上的事也就是他的事,他是不會幫我們監視皇上的一舉一動的。”路惠男解釋道。

路婕妤的話不無道理,別人不了解,她怎麽會不知道。袁齊妫自從成為王妃入住府中,顧旭就一直跟在劉義隆身旁,鞍前馬後。她也聽說了他們的事,所以路惠男的話正中要害,看來這人選得另覓了。

“你說的不無道理,很早就聽說路婕妤冰雪聰明,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給妹妹處理吧。”袁齊妫細細端詳眼前這位女子,自從這次選進美人後,這還是她第一次認真的看她。

這批被選上的妃子中,最招搖的就是這沈婕妤,這路婕妤似乎一直安守本分,不過通過剛才的談話,看來這路婕妤倒是心思細膩。

“妹妹定當盡力而為,不服姐姐厚望。”路惠男客氣道,“那我這就下去安排,妹妹先行告退。”

“好~有什麽情況及時派人來禀報。”袁齊妫說道。

沈婕妤不服氣的撇了撇嘴,這下可讓路惠男出風頭了,自己怎麽就想不出好的計策呢~

馬車路過官設醫館,姚夢琪想起那天自己兩個大漢架出來就來氣,現在她有了足夠的證據證明,她的方法是可以醫治這場瘟疫的。而且現在那位少将軍也在外面,可以為她作證。

“等……等一下。”姚夢琪拉開馬車的簾子喊道。

王華不知出了什麽事,下令停下來,然後下馬前來詢問:“夢琪姑娘,是有什麽事嗎?”

“呵呵~少将軍,你看我把那些患了病的百姓醫治的怎麽樣?”姚夢琪笑着問。

王華走上前回答道:“姑娘的醫術了得,很多百姓的病症都有了好轉。”

“是嗎。”姚夢琪跳下車激動地說,“你能幫我做個證嗎?那天我到城裏的時候就給幾位病人看過病,當時我把治療的方子和裏面那幾個老頭說了,可是他們不但沒有采納,還把我給轟了出來呢。”姚夢琪指着裏面,不服的向王華講明經過,因為她覺得這位少将軍看起來像個好人。

“什麽!竟然有這樣的事!”姚夢琪身後響起某人憤懑不平的聲音,劉義隆從馬車上跳下來,劉義隆關心的問,“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這幫太醫,自恃有經驗,有權利,你拿着國家的俸祿,讓他們研究治療瘟疫的方法一點進展都沒有,竟然還把這麽一個弱女子轟出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對姚夢琪動粗。

“是啊~夢琪姑娘,他們沒傷着你吧。”顧旭跟着下了馬車。

姚夢琪擺了擺手:“沒有~沒有~不過明明大家都在為這場瘟疫着急,我想出分力卻被趕出來,還說我不懂裝懂的态度讓人很生氣。不過現在好了,有了少将軍為我作證,他們會相信我的話了。”

姚夢琪不由分說的推着王華走了進去,裏面的幾位太醫一看巡視的王将軍前來忙笑臉相迎。可是再一看王華旁邊的姑娘,這不就是前些日子來這裏攪和的姑娘,好不容易才把她趕出去,現在居然又來這裏胡鬧。

“你……你怎麽又來了……胡鬧”太醫指着姚夢琪。

王華按下太醫的手說道:“這位姑娘不是來這裏胡鬧的。”

“将軍你是不知道~這姑娘前些日子來這裏非說她能治這場瘟疫,你說說這個小丫頭口氣不小,讓她走她還不走,所以我只好讓人把她趕出去了。”老太醫開始數落姚夢琪的不是。

“這裏是讓你們治病救人的,誰讓你們趕人的?”劉義隆繞過姚夢琪出現在老太醫的面前。

對于皇上的突然到訪,幾位老太醫吓得哆哆嗦嗦忙行禮,還未及說話顧旭就上前扶起老太醫介紹道:“這是劉铄劉公子,我家公子就是過來看看。”

這皇上什麽時候變成劉公子了~幾位太醫困惑的看着劉義隆,劉義隆掩飾道:“你們見到王将軍不用行這麽大的禮吧,我和王将軍是兄弟,今天就是來這看看。”

“是啊,你們不必拘束,我今天來是向你們說明一件事。”王華向幾位太醫介紹到,“這位姑娘已經将圈禁村患病的病人醫治多日,效果很好。我今天帶她來也是希望你們能夠采納她的意見,一同研制醫治瘟疫的方子。”

“原來姑娘是将軍推薦來的,失敬失敬。”幾位太醫客氣的說,“以後姑娘想來随時歡迎。”

嗷嚎~現在客氣起來了,姚夢琪得意的說:“這下不說我是胡鬧了吧,這醫術的高低不在年齡,經驗見識最重要,只有虛心請教,相互學習才能共同進步。”

果然少将軍出面比說什麽都好使,姚夢琪感激的朝王華一笑,王華點頭相應。一旁劉義隆看的醋意頓生,提議讓姚夢琪先回客棧休息。

雖然劉義隆命王華派人保護姚夢琪的安全,但是心裏對王華還是有些不放心,不管怎麽說他的這個兄弟也是一表人才,現在姚夢琪眼裏全是他的好,讓劉義隆有些小小的嫉妒。

有了少将軍出面,姚夢琪這下可以自由出入醫館了,這下姚夢琪又開始了小蜜蜂一般的生活。每天玉兒就和姐姐一起到城裏的醫館幫助那些還未完全恢複的百姓,不時和幾位老太醫切磋切磋。

經過幾日的相處,姚夢琪尊稱那些太醫為師傅,畢竟自己是晚輩,現在姚夢琪深得賞識。幾位師傅對姚夢琪治病的方法贊不絕口,就連當日和她對着幹的老太醫也感慨自己還是有不足的地方。

不一會兒,院子裏就出現了一個小姑娘,姚夢琪仔細一看,這不是檀兒嗎?那天自己到了圈禁村就沒再看到她了。檀兒身後跟着一位婦人,姚夢琪覺得很面熟,回想了一下,原來玉兒生病的時候,屋子裏的那幾位婦人。

“夢琪姐姐~玉兒姐姐~”檀兒跑到姚夢琪跟前高興的喊道。

“姐姐這些天不在,你這些天怎麽樣?”姚夢琪蹲下身子問。

“我很好,我這次來是和娘一起來謝謝你的。”檀兒指着身後的婦人說道,“這是我娘,多虧姐姐的醫治。”

“夢琪姑娘,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們也沒有什麽可以報答你的,這些鴨蛋還請你手下,都是自家養的。”婦人感激地說。

玉兒幫姐姐結果籃子說道:“您太客氣了。”

“是啊,你們做啊~別客氣。”姚夢琪搬來凳子,“來~我來給你看看你的病好的怎麽樣了。”

姚夢琪為婦人診脈,看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姚夢琪讓玉兒把配好的藥拿來些送給婦人,并囑咐婦人大病初愈還是需要好好調理。

☆、道聽途說

這時劉義隆帶着顧旭來探望姚夢琪,玉兒調侃道:“劉公子這幾日天天都來,難道不用忙生意的事情嗎?”

“沒事~我家公子現在沒什麽事,嘿嘿~就是想來看看夢琪姑娘。”顧旭笑道。

劉義隆名嘴一笑道:“我其實是來幫忙的。”

一旁的幾位太醫笑着搖了搖頭感嘆道:“都是年輕人啊~年輕就是好~看看我們都老喽~”

劉義隆跟在姚夢琪身邊熬藥,端茶,搗藥,忙的不亦樂乎。殊不知混在病人中探子默默看着這一切。

已經接連幾日皇上不僅沒有上早朝,也不在皇後寝宮,而是天天忙活在這小小的醫館之中,探子将情況彙報給皇後,沈婕妤和路惠男。

“雖然皇上這些日子在醫館忙活,但并未暴露身份,而是以劉铄的化名。”探子回禀道。

“那……那位姑娘知道皇上的身份嗎?”皇後問道。

“看情況還不知道,皇上似乎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探子回到道。

既然這樣,皇後也不想為難皇上和那位姑娘,畢竟她也聽說了這位姑娘的醫術了得,這次的瘟疫如果沒有這位姑娘的話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可是,換做誰應該都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丈夫的心裏挨着別的女人,她也不例外。

“姐姐,打算怎麽辦?”路惠男沉穩中不露一絲聲色。

“這件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會處理的。”皇後平靜的說,臉上沒有一絲絲不悅,這令沈婕妤很困惑。

這皇上心裏都有了別人,這光天化日他們就這麽眉來眼去,皇後也不管,這怎麽行。一個平民女子竟然跟她們争皇上,真是不自量力。沈婕妤生氣地問:“姐姐,你不能這樣不管不問啊。”

“不然呢,把她抓來嗎?”皇後反問道。

“對啊~就應該這樣,狠狠的打才對。”沈婕妤紛紛的說。

皇後嘆了口氣:“她是有功而無過,至于她和皇上的事,我自會處理。妹妹~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用你想的那種方式來處理。”

被皇後的話訓斥後,沈婕妤也不好多嘴,但是她可不是省油的燈,就算皇後不對那位姑娘做什麽,她也不會放過她,她可不會那麽心慈手軟。

一旁的路惠男默不作聲,沒有顯赫背景的她深知宮中的生存法則,平淡無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以她對沈婕妤那點小心思的了解,她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用她出面,就算皇後不處理,沈婕妤也不會放過那個女子的。

這是有點讓她很好奇的是,這位姚夢琪姑娘到底使了什麽招數讓皇上對她如此迷戀,路惠男倒是真想見見這位女子,見見皇上心儀的人到底會是什麽模樣。

北魏層層疊疊的宮闕中,拓跋焘放下手中的筆,陷入沉思中。算起來已有一個月沒有見過姚夢琪了,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的世界。哪怕僅僅是閉上眼睛,他的腦海裏還是會浮現出她的笑靥。

拓跋焘拿出姚夢琪親手繡的荷包回想起她在一旁打瞌睡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随之而來的是漠然。

常喜公公對皇上最近的情緒反應很不解,覺得是不是應該找太醫院的太醫給皇上開些穩定情緒的藥。他正朝太醫院走去就碰到了迎面走來的樂平王。

逸軒最近聽說了姚夢琪離宮的事本來是很高興的,但是每次到濟安堂都不見姚夢琪的蹤影,最近又傳來姚夢琪到了南宋的事,一直心裏悶悶不樂。

“小的見過樂平王。”常喜公公行禮道。

聽到聲音,樂平王擡頭一看,原來是常喜公公:“常喜公公這是要去哪裏啊?”

“這幾日皇上情緒不太穩定,一會笑一會兒沉默,我擔心皇上的身體,所以想到太醫院讓太醫配些安神的湯藥。”常喜公公回答道。

“正好,這幾日我也閑的沒事,正準備找皇兄到校練場練練拳腳。”逸軒試探性的問,“不知常喜公公知不知道夢琪姑娘出了宮之後去了哪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這宮裏和宮外嚴禁私相授受,這宮外的事自從夢琪姑娘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常喜公公抱歉地說。

“那你忙吧~”逸軒無奈的朝禦書房走去。

兩個無聊的人在教練場上和侍衛一起玩起了蹴鞠,拓跋焘一個飛身勾球成功的将球攔于腳下,穿梭于人影之中,逸軒上前攔截,兩人相持不下,你追我趕,最終拓跋焘一腳飛起,球旋轉着完美射門。急速奔跑之後,拓跋焘已大汗淋漓,多日沒有活動筋骨,現在感覺渾身舒暢多了,拓跋焘為喘着氣,臉上終于浮現出了笑容。

筋疲力盡的逸軒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說道:“皇兄,我開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去哪裏?”拓跋焘問道。

“南宋。”逸軒簡單的回答道。

拓跋焘沉默了片刻:“你怎麽會想到去哪裏,你不知道這很危險嗎?”

“這樣才刺激,不是嗎?”逸軒邪邪一笑,“皇兄不問我為什麽嗎?”

“你在想什麽我怎麽會不知道,別忘了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你什麽時候走?”拓跋焘問道。

拓跋焘的平靜有些出乎逸軒的意料,皇兄竟然什麽都沒有問。逸軒眉頭一挑,莫非皇兄真的知道我的想法?逸軒也沒有解釋什麽,直接回到說:“沒什麽要帶的,明天應該就可以了。”

望着天空,拓跋焘喃喃道:“但願一切順利~”

在他心裏不是沒有南下的想法,早在滅夏之前就已經有了想法,只是迫于當時的形勢。現在他已經擁有足夠的實力,可是依舊沒有對南宋動武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派人打聽到姚夢琪現在在南宋,只要北魏和南宋交戰,一定會殃及百姓,而他不希望姚夢琪陷于險境。

為了不引人注意,逸軒僅帶了一個随從踏上了旅程。可是由于天氣的緣故,逸軒脫下紗笠扇着風問道随從:“你不熱嗎?”

忽然,逸軒覺得有些奇怪,平時話多的家丁怎麽這一路上都很少說話,再仔細看此人的體型,一股熟悉感躍然心頭,難道……

未及逸軒開口,随從脫下紗笠:“怎麽?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黑色面紗下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龐,精致完美的面孔仿佛得到上天的眷顧,高傲中帶着無人可敵的華貴氣質,微微上挑的妩媚雙眸裏透漏着堅定而自信,眸中流轉的光芒猶如晨星的碎片,璀璨明亮,此人正是拓跋焘。

“皇兄?”逸軒驚訝的看着拓跋焘。

“你不是喜歡刺激嗎?這樣的意外不喜歡嗎?”拓跋焘嘴角挂着笑容。

剛愣過神兒的逸軒随口道:“不是……皇兄之前怎麽不告訴我呢?”

“告訴你不就沒意思了。”拓跋焘駕馬到逸軒身旁,“放心吧,朝堂上的事情我已經委托好了崔浩~如果有什麽異況會派人來通報的。”

心中不悅的沈婕妤寫了封信交給貼身宮女,讓她送到宮外父親的府上。她在宮裏不方便派人處理那個迷惑皇上的女人,不過此事交給父親,一定會處理幹淨的。

不過她知道皇上這些日子天天和那位姑娘在一起,要是讓皇上知道這件事就不好了。所以沈婕妤特地在心中囑咐父親差人辦事時看準時機。

經過和幾位老太醫的研究和多次的嘗試,現在瘟疫已經慢慢緩解,很多病人恢複了健康,但還是有一部分人因為沒有住在城中,就醫不方便等原因延誤了治療。

門口一位身着華麗宮服的宮女走進醫館問道:“姚夢琪姑娘在嗎?”

聽聞自己的名字,姚夢琪放下手中的銀針問道:“我就是,不知你找我有要事嗎?”

“事情是這樣的,皇後娘娘聽聞姑娘醫術高明,這次的瘟疫姑娘的功勞不小,我奉皇後之命特前來接姑娘入宮嘉賞。”宮女表明來意,“馬車已備好,請姑娘上車。”

玉兒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跑到姚夢琪身旁:“姐姐~”

“好~我這就随你前去,不過我妹妹可否與我同去?”姚夢琪問道。

宮女點了點頭,按照皇後的指示,宮女将姚夢琪和玉兒帶進皇宮,随後帶着兩位姑娘前往皇後的寝宮。

逸軒和拓跋焘行至一家驿站打算稍作休息,逸軒将馬拴好和拓跋焘坐了下來。忙活的小二忙上前招呼:“二位爺,要點兒什麽?”

“來壺酒,這兒有什麽好菜都上來。”拓跋焘吩咐道。

來來往往押貨的商隊,還有許多南來北往的人都在這裏做停留,雖然驿館簡易,但是驿館外車水馬龍,驿館裏更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哎~你們聽說了嗎?”一個長着絡腮胡子的大漢講到,“建康前段時間發生瘟疫,咦~當時那個凄涼啊~好多商人都不去建康送貨,過往的商隊都繞道而行。”

“怎麽沒聽說,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一個瘦小個頭回答道。

“你們猜後來怎麽樣了?”絡腮胡子神秘的一揮手道,“皇上下令把所有得瘟疫的人都圈禁起來,關在城郊的一個村子,任他們自生自滅。”

“哎呦呦~那得死多少人啊!”一個男子感嘆道。

“可不是嗎,不過這事說來還真神了。”絡腮胡子講道,“聽說有位沒有患病的姑娘也被抓了進去。”

拓跋焘和逸軒閑來無事,一邊飲酒一邊聽着那位絡腮胡子大漢講着身邊發生的事情,全當打發時間。

聽到絡腮胡子的話,周圍的人都緊張起來,連連問:“那位姑娘既然沒有生病,為什麽被抓進去?”

“進到那裏一定沒命了。”周圍的人猜測道。

“唉~恰恰相反~這位姑娘福大命大,不僅沒有死還帶着村民一起采藥,将圈禁村裏的病人都醫治好了。”絡腮胡子笑着誇贊道,“聽說那位姑娘不僅心美,而且長得也美,村子裏的小孩子都喊她仙女姐姐。”

周圍的人不禁感嘆道:“那可真是不可思議呀~”

“那現在建康城出入還有限制嗎?”也有精明的商人問。

“前些日子,皇上下令撤銷了,但是例行的檢查和往常一樣。”絡腮胡子回答道。

周圍的人都舒了一口氣:“那咱們把貨押進去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這麽多日子城裏沒有進貨。”

“那可真是多虧了那位姑娘了。”許多人唏噓道。

“那姑娘叫什麽呀?”有人問道。

“聽說叫……姚夢琪,對~是叫姚夢琪。”絡腮胡子撓着腦袋想了一會兒,靈光一閃道。

姚夢琪……姚夢琪……拓跋焘和逸軒不約而同的起身前去詢問,這麽多日趕路,沒想到這這兒打聽到了姚夢琪的消息。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們說的那位姑娘現在在哪裏?”拓跋焘問道,心裏高興極了,沒想到在這裏聽到有關姚夢琪的消息,這樣一來就可以和快找到姚夢琪了。

“我們找那位姑娘有急事。”逸軒緊張的說。

“這個……我聽說那位姑娘現在一直在官府設立的醫館裏為病人看病。”絡腮胡子看兩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十分着急的樣子,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都說了。

逸軒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簡短幹練的說道:“多謝。”

兩人随即帶上鬥笠策馬疾馳,既然已經知道了姚夢琪的消息,現在把她帶走就好,也少了些事端。

經過城衛的檢查,拓跋焘和逸軒順利進入建康城中,經打聽很快就找到了醫館,于是拓跋焘和逸軒徑直走了進去。

“請問老人家,這裏可有一位姚夢琪姑娘嗎?”逸軒上前詢問一位看病的老者。

老太醫端詳了一番眼前的公子問道:“不知公子找她有何要事?”

“是這樣的,我是她的哥哥,我聽說我妹妹在這裏給人治病,所以就過來看看她。”逸軒掩飾道。

“那真是不巧了,今天皇後娘娘把她接進宮了,聽說是為了慶賀這次瘟疫被抑制,要封賞她呢。”老太醫笑道,“這不,我們幾位老太醫也受邀這次慶功宴。”

拓跋焘眉頭微微一皺,這下事情變得不好辦了,皇宮內外層層守衛,如今姚夢琪進了宮,一時之間恐怕是難以見到她了。

“這位公子~雖然夢琪姑娘進了宮,可是這慶功宴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不如您們到她住的客棧等候,應該很快就會見到她了。”

老太醫把地址告訴兩位公子,拓跋焘和逸軒暫且到客站住了下來。同時兩人暗暗趁着暮色到皇宮踩點,熟悉環境,看看姚夢琪身在何處,找機會将姚夢琪帶出宮。

宮女将姚夢琪和玉兒帶進皇後寝宮說道:“夢琪姑娘,皇後娘娘吩咐,先帶您沐浴更衣,至于玉兒姑娘,奴婢自會安排。”

宮女帶着姚夢琪前往玉露池沐浴,姚夢琪不禁好奇的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麽?”

“奴婢~珠兒。”珠兒回答道,随即打開朱紅色的房門,“姑娘,這裏就是玉露池。”

珠兒一拍手,屏風後面一次走出五位宮女,開始為姚夢琪沐浴更衣。玉露池中騰起熱氣,池子的一段不斷有泉水流出。

池中飄蕩着粉色的花瓣,彌漫着淡淡的花香,姚夢琪置身其中頓感渾身氣血舒暢,沒想到南朝的皇宮如此奢華。長這麽大,姚夢琪還是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優待。

淺色羅裙缭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姚夢琪着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袖口處繡着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瑩的顏色,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妩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裏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

“真是我見猶憐啊~”紅簾後一位身着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的女子笑道,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鬓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似出水芙蓉。

姚夢琪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四周的宮女忙行禮:“參見皇後娘娘。”

面前這位貴氣十足,肚子隆起的女子,姚夢琪愣住了。她沒有想到皇後娘娘竟然回來。姚夢琪忙行禮道:“民女參見皇後娘娘。”

“妹妹請起~”皇後拉着姚夢琪的手贊嘆道,“真是一雙巧手,不然怎麽救了那麽多人。”

“這……民女承受不起。”姚夢琪對于皇後對自己的稱呼,有些受寵若驚。

“這有什麽承受不起的,我看你我的年紀也差不了幾歲。”皇後笑道,“我聽說妹妹的醫術高明,這次瘟疫你立了大功,我打算辦一個慶功宴。不僅是為你,還有那些為這次瘟疫操勞的人。”皇後說明了這次請姚夢琪入宮的目的。

“謝皇後娘娘。”姚夢琪颔首道。

“妹妹不必拘禮。”皇後與姚夢琪來到花園散步,一路上與姚夢琪閑聊起來。

“這些日子,皇上一直都在為瘟疫的事勞心,我也想為皇上分憂,所以就想辦這麽個慶功宴。”皇後一邊說,一邊撫摸着隆起的肚子。

“皇上能有皇後這樣的賢妻真是福氣。”姚夢琪看皇後的肚子應該也有七八個月了,在這個時候還一直能為皇上分憂,想必皇上也為有這樣的好妻子而高興。

原本以為皇後應該很威嚴,可是如今一看,皇後竟是這樣親切待人,姚夢琪的緊張感也漸漸消失了。

聽到姚夢琪的話,袁齊妫覺得眼前這位女子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她也不想傷人,如果能讓她知難而退當然是最好了。

皇後繼續道:“我和皇上已是多年的夫妻,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皇上也十分疼愛我,這段日子一直陪在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