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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是為了夢琪吧,皇上應心懷天下,而不應為了兒女私情棄江山于不顧,您忘了您身上背負着一統天下的重任了嗎?”崔浩繼續道,“如果皇上真的喜歡她,納為昭儀,亦或是貴妃也未嘗不可。”
紅日從翻滾的雲海中升起,陽光穿過雲霧撒過宮殿閣樓,萬丈紅毯顯得格外刺眼,群臣分為兩列緩緩步入殿內等候。
今天是個重大的日子,空懸已久的後宮之位究竟花落誰家,拓跋焘将在今天鄭重昭告天下。
重華門吱嘎一聲~緩緩打開,幽深的甬道走來一直浩浩蕩蕩的隊伍,為首的女子婀娜的身姿驚豔所有人。
赫連嫣兒身着正紅色宮裝,身着玫瑰紅滾金絲阮煙羅,下身着玫瑰紫色長裙長及曳地,一頭青絲梳成雲華髻,頭戴九鸾鳳釵,其後發端垂下鳳涎流蘇金步搖,繁麗雍容,身後跟随者幾十名宮女朝大殿走去。
夜幕沉沉,宮宇樓閣中常喜公公帶着皇上寫好的诏書來到赫連貴人的殿中,霜兒忙進屋通知赫連嫣兒。
“貴人~常喜公公來了,好像有很重要的事。”霜兒緊張地說。
這麽晚了,常喜公公怎麽會來這裏?赫連嫣兒忙出來接旨,心裏卻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赫連貴妃自今日起封為皇後,學習冊封典儀,待冊封大典正式授予鳳印。”常喜公公雙手一合,将聖旨合起。
皇上居然冊封我為皇後,這不可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夢琪怎麽辦,赫連嫣兒眉頭緊蹙。
“赫連貴人?啊不~現在該改口叫您赫連皇後了。”常喜公公看赫連貴人依舊保持着行禮的姿勢,絲毫沒有接旨的意思,只好提醒了一下,“您該接旨了。”
赫連嫣兒凝視着常喜公公手裏的聖旨,緩緩開口道:“臣妾領旨。”
一旁的霜兒倒是歡天喜地為赫連嫣兒高興,如果主子成了皇後,那麽今後整個後宮都歸主子管理,她也可以沾沾光威風一把,可是卻無人知道赫連嫣兒心裏慌亂的思緒。
這一切都讓赫連嫣兒出乎意料,她知道皇上心裏喜歡的人是姚夢琪,為什麽皇上會下旨封她為皇後呢。
赫連嫣兒在衆人的注視下緩緩步入大殿中,按照禮節側身行禮等候宣旨。拓跋焘示意了常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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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赫連勃勃之女赫連嫣兒賢良淑德,今冊封為赫連皇後,執掌後宮,欽此。”常喜公公宣讀道。
赫連嫣兒起身接旨,拓跋焘此刻正襟危坐,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一絲異樣,赫連嫣兒撇過拓跋焘的表情,猜不透~
随後常喜公公呈上鳳印,拓跋焘起身将鳳印授予赫連嫣兒,雙眸正對赫連嫣兒疑惑的眼神,拓跋焘低下雙眸牽起赫連嫣兒的手面朝衆群臣。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衆群臣跪首齊聲道。
拓跋焘立赫連勃勃之女為後的消息不胫而走,逸軒眉頭微蹙,心裏略微一驚随之而來的是隐隐不安。
皇兄為什麽這麽做,他說過他會給姚夢琪幸福,這算什麽,他竟然立赫連嫣兒為後。
顧不上多想,逸軒駕馬揚鞭來到濟安堂卻不見姚夢琪的身影,這丫頭去哪裏了,不會想不開吧,逸軒猜測着。
阿呆也很擔心,原本陪姚夢琪上街的,可是卻聽到了拓跋焘立後的事,他知道夢琪心裏很難過,可是姚夢琪不讓他跟着,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可能在後山,你到那裏看看吧,她喜歡那裏的溪水,或許……她在哪裏。”阿呆走到逸軒身旁淡淡的吐出一句。
逸軒掃過帶着半邊面具的阿呆許久,也只是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阿呆默默地看着逸軒揚鞭而去的身影喃喃道:“但願你不要負了她~”
溪水潺潺沖擊着溪底的鵝卵石發出清脆的聲音,殷紅的楓葉飄落于溪水中,搖搖晃晃順流直下,幽靜的山澗靜谧只剩下樹上鳥兒的鳴叫。
溪水旁一塊卵石上坐着綠衣女子,深邃的雙眸泛着點點星光,只是漠然的看着遠方,眼神裏透着淡淡的憂傷,微風拂過她的秀發,碧綠的裙邊泛起漣漪。
遠方噠噠的馬蹄聲劃破山澗的寂靜,驚動了林中的鳥兒,郁郁蔥蔥的樹梢上飛起無數鳥雀。
姚夢琪聞聲心想:難道是他來了~
視線中漸漸清晰的身影卻不是心中思念之人,雙眸中的光彩轉瞬即逝,姚夢琪暗嘆:為什麽不是他而是逸軒,真好笑~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找到我的人卻是我以前最讨厭的人。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姚夢琪看着逸軒。
“是啊~我也奇怪我怎麽會找到你,直覺吧。”逸軒抿嘴一笑,“是不是心有靈犀啊?”
“我才不信呢。”姚夢琪嘟着嘴,“你……不會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笑話?我只是覺得王府有點悶所以才來找你的。”逸軒依舊是面帶春日般的微笑,只字不提立後之事,“不過你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太好。”
姚夢琪睫毛微動,幾欲張口卻還是抿着嘴轉過身去:“你走吧,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逸軒眸子裏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一閃而逝:“想我離開當然可以,不過你和我一起離開,你若不離開,我也不離開。”說着逸軒順勢躺在一塊卵石上,翹着腿,一副放蕩不羁的樣子。
她怎麽了……當逸軒看到姚夢琪眼中閃動的淚花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是我惹她不高興了嗎?
“你……你別哭啊,我離開還不行嗎。”逸軒從卵石上下來,“本來是想來安慰你的,不過好像是我惹你不高興了。”
逸軒轉身離開卻不想被姚夢琪拉住,難道是想通了要我留下來?逸軒開心地問:“怎麽舍不得我走了?”
姚夢琪小聲說道:“我餓了~”
嗤~逸軒微微一笑,不過心裏倒是舒坦了幾分,姚夢琪随逸軒回到平城。暮色沉沉,平城下站着一位俊美男子,黑色的眸子猶如深淵,薄如花瓣的唇加上精致的臉龐透漏着無人匹敵的霸氣。
“阿偶~我想前面的人可能有話想對你說,看來偶該知趣的先走一步了。”逸軒看着遠處的拓跋焘,嘴角揚起微微靠近姚夢琪低語道,“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皇兄自願的,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心是屬于你的。”
姚夢琪凝視着逸軒明亮的雙眸,一如既往邪邪的嘴角,心裏卻覺得他似乎有些失落,這是幻覺嗎?望着逸軒潇灑的背影姚夢琪竟有一絲失神。
拓跋焘緊緊抱着姚夢琪,真擔心她會消失掉:“你到哪裏了?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我很擔心你。”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姚夢琪目光轉向一旁。
一直白皙的玉手撫着姚夢琪的臉龐,溫柔的似春日裏的陽光:“你生氣了?”拓跋焘注視着姚夢琪雙眸解釋道:“對不起~是我讓你難過了,生在帝王家,有時候身上背負了太多的責任,不過你要相信……這裏,只有你一個人。”拓跋焘牽起姚夢琪的手放在心口。
砰砰~跳動的聲音,一下一下強而有力,姚夢琪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溫熱,看着拓跋焘真誠炙熱的眼神她相信或許他真的是迫不得已才做出的決定。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娶你的,只是眼下雖然粉碎了柔然,夏國和南宋的聯盟,但是形勢依舊緊迫,我軍也損傷不少,目前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可以調整,待黃河凍結之時我百萬鐵騎收複河南,我就迎你入宮如何?”拓跋焘知道姚夢琪不是個愛慕權勢,在乎後宮之位的女子,他的良苦用心她一定會懂得。
“這一次你不會再騙我了吧?”姚夢琪問道。
“我發誓……”拓跋焘剛開口話還沒說完,唇上就已落下姚夢琪的玉指。
“我相信。”姚夢琪微微一笑,随即挑起眉毛嬉笑道,“你要是騙我我就不嫁給你了~”
拓跋焘握住姚夢琪手回應道:“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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