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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別人的耳目先下樓放到車裏,卻沒想到在他提出一起吃晚飯的時候聽到攝影師說道:“陸總客氣了,我跟女朋友早就約好了一起給她過生日的,就不麻煩您了。”
真是天助我也!陸斯宇想着,卻笑得愈發溫和,“那真是遺憾,不過替我祝你女朋友生日快樂,也祝你們相守到老。”
南謠看着他做作的表情,心裏鄙視,還說什麽遺憾,也不看看他發亮的眼睛裏哪兒能看得到遺憾?!見攝影師急匆匆地走了,南謠暗恨那個人不講義氣,心一急便也借這樣的理由推诿道:“我也和朋友約好了。”說着便轉身,卻被陸斯宇緊緊拉住。
“謠謠,你又騙我,我也是你的朋友啊!”他面上和善,笑得像是對一個任性的小孩子,“飯菜我都訂好的,全是你愛吃的。”
南謠狠狠甩開他,兀自揉着手腕,刻薄道:“朋友?也行,不如就把你的小未婚妻一起叫來吧,讓她認識認識我這個‘朋友’。”
陸斯宇的目光不意外地黯了黯,“別這樣謠謠,我會跟你好好解釋的,她不會影響到我們兩個的,我知道你讨厭她們家,我這樣做也能為你報仇不是麽?”
“那可真謝謝你的好意了。”南謠這句話字字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別再自以為是了,我根本不需要。”
見她說完又要走,陸斯宇已經沒有時間去房間裏拿那束黃玫瑰,只好示意秘書拿着跟上來,他自己去追南謠了。
南謠今天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穿着平底鞋來的,如今離開的腳步加了速度,身子一閃便走進電梯,趕忙去按關門的按鈕,在陸斯宇趕來之前堪堪關上門,看着他氣急敗壞的臉一點點隔絕在外,竟有種暢快的感覺。但她還是低估了這人的毅力,在她出了電梯的時候,恰好看見從樓梯跑下來氣喘籲籲的陸斯宇,額上布着細汗,頭發也有些淩亂。
“阿西吧!”南謠才剛剛上揚的勝利心一瞬間跌回谷底,不禁低聲咒罵,身後又傳來催命似的呼喚,她腳下也不敢耽擱,匆匆往大門走去。
陸斯宇眼看着伊人将去,也不顧自己的形象,邁着大步子趕了上來,在她跨出大門之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南謠越甩他握得越緊,姿态放得極低,目光卻熱切地盯着她的臉,“我求你別走了。”
這是陸氏集團的大門口,旁邊還有兩個門神一樣的保安,南謠也不想自己跟他鬧得太難看,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便忍了忍,擡眸看他,“我答應,你先放手。”硬來是不行了,她得想個法子。
“我不放,你一定會跑的。”陸斯宇也倔強地看她。
“你手勁兒那麽大,我手腕都要折了!”南謠用眼睛刮了他一刀子,的确是忍了又忍才沒有直接給他一個過肩摔。
“疼了?”陸斯宇連忙松了松手,南謠趁機滑了出來,他見她沒有擡腳離開,也沒有再去抓她,悶悶地說道,“跟我去吃飯吧謠謠……”
“你去開車吧。”南謠垂眸。
陸斯宇沒來由地不信,盯着她遲疑了許久,才猶猶豫豫道:“真、真的?”
南謠剛要不耐煩地瞪他,就聽見身後一泓溫泉般的聲音染着笑意傳來,“謠謠我來晚了。”兩人似被吓了一跳,齊齊看過來,就見到宋言楓颀長的身姿立在一旁,臉上罕見地沒有那些戲谑,正經地讓人膽顫,像是蘊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陸斯宇畢竟年輕,不及宋言楓道行深,臉上的不悅瞬間浮現,南謠也只震驚了幾秒便很快地反應了過來,一把扯住宋言楓的胳膊,“你怎麽才來啊!”
她的語氣和神态都沒有什麽不妥,倒是宋言楓回應的态度頗為暧昧,形狀優美的薄唇微微漾出一個寵溺的笑來,“是我錯了,下次約會一定早到一兩個小時,恭候女王大駕。”
他這個樣子竟讓南謠生出幾分甜蜜來,纖指毫不留情地戳他的肋骨,上挑的桃花眼卻是似喜似嗔,顯得她戳人的動作不過是打情罵俏的小互動。為了坐實這個表象,盡管肋骨處疼得很,宋言楓柔情蜜意的模樣卻是絲毫未動,甚至連目光都未曾變換。
陸斯宇的心卻是被這兩個含情脈脈的人揉得稀碎,四肢像灌鉛了一樣不能動,大腦一片空白,幹巴巴地看着他們。
宋言楓看見遠處一個秘書打扮的女人抱着一大捧花一拐一拐地走來,心裏明鏡兒似的,手臂一環,将南謠收進臂彎,“那咱們就走吧,別把你餓壞了。”說着看向發愣的陸斯宇,如表兄弟之間話家常一般,和善地笑笑,“看你還下來送謠謠,真是太客氣了。對了,你今晚不用去陪雯雯?”
陸斯宇狠咬着後槽牙看他,那眼神如刀似劍,想要把他摟着謠謠的手臂劈開。
他不回答,宋言楓也不在意,依舊笑得如那個團結有愛的兄長,“你還年輕不太懂這些,但是我得跟你講,有了女朋友就得好好陪,怎麽能冷落了呢?不然等以後無法彌補的時候可就追悔莫及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刀子,字字誅心,刀刀致命。
見他的目光變得晦暗不明,宋言楓緊了緊手臂,低頭一笑,“南謠謠我們走。”
這是第二次了,那兩個人在他眼前相攜而去,可他除了瞪眼看着什麽也不能做,一想到謠謠看他那厭惡的眼神,他就怎麽也沒勇氣去将她追回來。想要從表哥身邊搶回謠謠,必須要她自己回心轉意才行!
身後響起不規律的高跟鞋聲,他往後瞟了一眼,見他的秘書非常吃力地抱着花走過來,很是慚愧地對他說:“陸總對不起,我剛剛沒跟上您的步子,崴了一腳。”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将花遞了過去。
陸斯宇也不能怪人家,只說了句:“辛苦了,明天開始回去好好休息。”他接過花看了看,瓣上被水潤過,仍顯得嬌豔欲滴。不管怎樣,這也是送給謠謠道歉的花,他必須要送出去。
正當他抱着花準備過去的時候,卻看見宋言楓笑着從車後座上抱出一大捧紫色花束送給南謠,她歡喜地接了過來,映着白皙的臉頰更加明豔,又讓他的腳步生了根,定在地上無法向前移動半步。
看着表哥開着張揚的紅色跑車離開,他頹然地垂下手,半晌才緩過神來,此時周圍已經有路人朝他這邊望了過來,還好現在不是下班的時間,沒有被公司的人看到他的樣子,但他還是惱羞成怒地轉回樓裏,将手裏的花狠狠地塞給還疼着的秘書小姐,不顧她的茫然快步走到電梯裏,密閉的空間讓他氣悶,也讓他恐懼,這樣的感覺無形卻也無情。
*****
車裏的南謠抱着紫色的花嗅了嗅,“很香啊,這是什麽花?”
“愛麗絲,就是法國的香根鳶尾。”宋言楓笑道。
“哦,是法國國花。”南謠撫了撫花瓣上的紋路,“怎麽想要送我這個了?”
宋言楓飛快地偏頭看她,眨眨眼,“花語自己查。”
南謠勾勾唇,拿出手機就要搜索,卻被宋言楓連忙按住了,他無奈地看過來,“你這人怎麽一點也不浪漫啊,就不會晚上回去再查?”她無聲地掙了掙他的手,見他收回手時的黯然,鬼使神差地将手機又放回包裏。
宋言楓将她的動作看在眼裏,心中總算舒暢了一回,揚起潇灑的笑來,“南謠謠今晚想吃什麽?你放心,不光去‘玲珑’才安全,要是去別的地方被人拍到了我也有辦法讓他們登不出去,說了會保護你的。”
南謠捧着花,淡淡的清香萦繞在車裏,她眉心一松,“不是我還欠你一頓飯麽?今天你又幫了我,得我請你啊!”
“那不就是兩頓了?”宋言楓眼睛亮了亮。
“得寸進尺是吧?”南謠又開始瞪他,他也只好求饒,“好好好,一頓就一頓。”
大概是覺得自己小氣了,南謠尴尬地将臉別過去看着窗外,語氣平平,“兩頓就兩頓吧。”
宋言楓先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見她嘴角微牽卻別扭的樣子便知道是真的了,眼眸裏蕩漾開細碎的笑意,“那這兩頓先攢着,今兒我高興,請你吃飯好不好?”
南謠不置可否,過一會兒便扯開話題,“你怎麽換紅色的車了?不是嫌娘氣麽?”嗯,她還是嗆人比較正常。
誰料宋言楓理所當然地回道:“因為你喜歡紅色的車啊!”
“……”
好吧,南謠承認話題找偏了,更像是把自己拽到坑裏去了,卻沒發現身邊的男人眼尾處笑意撩人。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二更君~~蠢作者精盡人亡了QAQ睡覺去~
咱們宋渣渣的嘴夠厲害的吼~
說起情話來纏綿悱恻,欺負男配的時候又口蜜腹劍:)
大家賞點留言好不好QAQ愛你們麽麽麽麽噠!
☆、【拒渣】
·
南謠覺得陸斯宇真是有病。
昨晚她收到了他發來的短信,問她是不是和宋言楓在談戀愛,她本想回一個“是”來刺激他,又覺得自己沒必要為了一時的快意就把自己跟宋言楓這只大尾巴狼扯在一起,于是就采取了一貫的态度——無視,可她還真是低估了陸斯宇的臉皮厚度。
今早上一出門她就被杵在門口的花店小哥吓了一跳,那人忽略她防備的神态,愣是将手裏的一捧紅玫瑰塞了過來,還笑眯眯地解釋道:“南小姐您好,這是陸總要我送來的,希望您度過愉快的一天。”說完就快步離開了,估計也是陸斯宇跟他說了的,所以才跑得這麽快。
度過愉快的一天?呵呵,去他大爺的愉快!
南謠竟是被氣笑了,看着手裏這束花,不以為意地掐了一朵,在指尖把玩。顏汐推門出來就見她正将這朵花用拇指碾碎,忙問:“你這是怎麽回事?”
她嘴角還彎着冷豔的弧度,将淩亂的花瓣随手一擲,對顏汐的問話不置一詞。
“這是宋言楓又給你送花了?昨兒剛送了鳶尾花,今天就改紅玫瑰啦?”顏汐繞到前面來,卻見花束的卡片落款處赫然寫着陸斯宇的大名,滿眼的調侃悉數退散,布上一層不滿,喃喃自語,“是他啊,怪不得……”
怪不得南謠要将花朵掐壞,宋言楓昨天送的那束“愛麗絲”可還完好無損地插丨在家裏的花瓶中呢!
南謠也是無語,陸斯宇這人的臉皮,比她當年倒追的時候厚多了!昨天她跟宋言楓在他面前都那樣那樣了,他還能過來委曲求全地哄她回去?!可千萬別告訴她這個人就是這麽深情,要真是這樣,就不會有當初那些破事兒了。
回頭告訴顏汐把門鎖好,她一手拎着花先去車庫提車去了,剛出樓道就把嬌豔的花束扔進了垃圾桶,還不忘提前把涉及她信息的卡片撕碎,仿佛多看它一眼都覺得厭惡。不過她也慶幸,這花是送到家門口而不是報社裏,不然她可丢不起那個人。
等等,他又是怎麽得知她的住址的?!肯定是事先就調查好了的!想到這裏,南謠對着車胎就是洩憤的一腳,想罵些什麽都不知道怎樣開口。
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僅僅是個開始。晚上她回家的時候,在門口又見了一束玫瑰,朵朵金黃,這個花語她是知道的,不過他以什麽身份來跟她道歉啊?還有臉來道歉麽?本來她是不想跟他追究的,但是這人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纏起來沒完沒了的,把她對他僅剩的那點情誼都磨沒了。
她彎下丨身子抽丨走卡片,用尖尖的高跟鞋踢開花束,兀自開門進屋了,就讓這花在門口躺一宿吧,明天早上去丢了。第二天又多了一束粉玫瑰,連帶着昨晚的那束也給擺正了。南謠又氣又無語,一手提一束下樓扔掉。
扔之前,她靈光一閃,将卡片上自己的名字用筆塗得黑漆漆的,然後把卡片和花都照了下來。不能再讓他這麽無聊了,可又不想跟他有接觸,她只好想出這樣的招數。之後路過小區大門的時候跟保安打了招呼,不讓他再把給她送花的人放進來。
南謠找了一家打印店把照片印出來,之後快遞到了舒氏集團,收件人便是舒悅雯。哪怕她什麽也不用解釋,舒家大小姐看見陸斯宇的親筆簽名便會炸了的吧!她就不信那樣一個天之驕女會任由自己的未婚夫彩旗飄飄。
她這樣做也的确收到了成效,當晚便沒有看見無辜的鮮花了。坐在沙發上看着玄關處的那瓶紫色鳶尾,南謠眸光微閃。她喜歡送花的浪漫,卻也要取決于送花之人,從前的陸斯宇就是在路邊采朵野花給她,也能讓她喜歡地忘乎所以,如今卻是什麽也無法打動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了。
南謠這邊是舒心了,可陸斯宇那邊卻遇到了麻煩,千金大小姐最是難纏,尤其是被嫉妒沖昏頭腦的大小姐。
舒悅雯先是納悶兒誰會給自己寄快遞,還給那個名為“喜聞樂見”的寄件人打了電話,結果是空號,可見那人是随手編了個號碼而已。即便是那般古怪,她仍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畢竟看這快遞薄薄的,應該不是新聞上所說的炸彈之類。但等她看清照片上的內容,卻比炸彈還讓她心驚!
于是她盛怒之下便拿着這幾張照片去找陸斯宇問個明白。後者當然沒想到她會過來,可腦子轉得極快,嘴上又甜,雖然費了很大一番周折,卻還是用糖衣炮彈将舒悅雯的轟炸堵了回去。只是他也不敢再逼着南謠了,便打消了送花的念頭。
情場不順,導致他心氣兒也不順,晚上回陸宅的時候看見大哥依舊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就更來氣了。同樣是父親的兒子,憑什麽陸駁西每次看起來都那麽淡定,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他偏要把這些都搶過來,到時候沒人敢再說陸家的小兒子只是個書呆子,也再不會有人把他的謠謠拐走了!
可他還是沉不住氣了些,在陸遠過問兩個兒子生意上的事情時,他公然與大哥唱反調,反對他提出的與宋氏合作的意見,言辭激烈、态度不滿,讓陸遠大為不悅。他怎麽會不曉得兩個兒子各懷心思,不是一母同胞終究心有罅隙。
宋月華母子背後有宋氏,陸斯宇如今又與舒家小妞訂了婚,勢力不容小觑。只是這小兒子空有一腔熱血,卻不及大兒子有經驗和手段,于是他決定敲打敲打這個自負的年輕人,便板着臉說了幾句重話,飯也不吃了,撂下筷子徑直去了書房。
陸駁西見此,也懶得和桌上的宋月華母子周旋,索性站起來,明知道宋月華不會給他好臉色,依舊溫馴有禮地道別。
宋月華一邊埋怨丈夫在陸駁西面前給自己兒子難堪,一邊又不得不跟丈夫站在同一條陣線上去管教兒子,陸駁西走後,她語重心長地教育了兒子幾句,還讓他把公司上的事情放一放,先把舒家穩在身邊才行。
“舒家雖然還有個兒子在國外,但我看舒琳夫妻倆對這個女兒才是正經捧在手心裏的,你沒事的時候多和雯雯去約會,女孩子都是要陪的。我看那丫頭十分依賴你,長得也好看,你跟她在一起也不算吃虧。盡管性格有些驕縱,但她喜歡你,你總會有辦法拿捏住她的。”
又提舒悅雯!陸斯宇不耐煩地揮揮手,“媽你別說了,我知道該怎麽做。”說完也不顧宋月華的挽留,揚長而去。
*****
宋言楓還是每天打兩個電話,定時定點兒地給女王請安,南謠雖然每次接之前還是會覺得他好煩,但是她也不可否認,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心底隐隐流竄着一絲絲欣喜,這樣少女的心事既讓她困擾也讓她難以罷休。
送花這件煩心事被解決了,她看着窗外的天都覺得格外藍了,偶爾飛過的小鳥就像她暢快的心情。因此接電話的語氣都輕快了不少,讓某個抖M受寵若驚。
“南謠謠?是你麽?”
南謠倚着窗戶站立,精致的側顏映在玻璃上,“是我啊,怎麽了?”
若在平時,她這會兒早就吼他腦子有病了,哪還會這麽正常地反問啊……宋言楓捂着心口笑了笑,“沒怎麽,我還以為在做夢。”
“矯情……”南謠低低笑罵,不等他反駁便把聲音一揚,“今晚我請你吃飯吧!”
“我矯……呃?”
“呃什麽呃?毛病多,就說你想吃什麽!”南謠不習慣跟他好好說話,總覺得兇巴巴的才舒服。
宋言楓是真沒想到還有這麽好的待遇,連聲答應,“我好養活啊,你請什麽我就吃什麽。”
“那就法國菜吧,我聽說河東商業城那裏新開了一家,味道很不錯。”
“沒錯,而且是溫苗家開的。”宋言楓挑挑唇。
南謠哦了一聲,也笑道:“那就去捧捧場吧,順便問問熟人能不能送一張‘驚夢’的消費券。”
宋言楓知道她愛美食也愛美酒,再次誘哄道:“你還真是喜歡那個地方啊,要我說你就跟了我吧,到時候你去溫家的店子裏都免費的。”
冷不防又被表白了,雖然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但南謠心裏還是一滞,眼睫微垂着看窗臺,“又胡說。”
“哪能呢?我這‘真心一片為卿留’的,你得相信我!雖然、雖然我以前混蛋了點兒,但是總得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他急急反駁的狀态讓南謠有一瞬間的淩亂,忙低喝出聲:“好了!要麽閉上嘴出來吃飯,要麽就讓你把以後所有的話都在現在說完。”
宋言楓終于沉默,要是選擇後者豈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是他的就永遠也跑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冬至快樂啊~麽麽噠!
我發現,宋渣渣和南謠謠天天就知道吃吃吃!!我得讓他們趕緊結婚去~
話說……我又睡了一下午,但願今晚宿管阿姨大發慈悲不斷電,讓我把二更寫粗來QAQ
*感謝小天使的霸王票!愛你們!!*
隔壁家的阿遠遠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12-21 01:57:25
吧唧吧唧!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12-22 18: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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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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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宋大少“伺候”起南謠來已經十分順手了,入座時根本不需要侍者動手,他親自給南謠拉開座椅,俨然溫文爾雅的法國紳士,吃飯期間還殷勤地給她切牛排、盛湯、添紅酒……
雖說宋言楓是一介花花公子,但南謠的直覺告訴她,他在別的女人面前風流歸風流,肯定不曾這樣熱切。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自戀的感覺,大概心底已經對他生出幾分好感了吧……也不怪她意志不堅定,身邊存在這麽一個天天圍着自己轉的“大暖男”,就是鐵石心腸也該焐熱了啊!何況宋言楓對南謠哪裏是暖了一星半點兒,簡直都成小火爐了,再接近些怕是就該烤化了。
南謠看着對面始終染笑的俊逸臉龐,下意識地觸了觸胸口,砰砰跳的心髒似乎有些不安。宋言楓看她蹙着眉,忙緊張地捏着刀叉,“怎麽了?是胸口悶麽?去醫院看看吧!”
她擡眸看他關切的目光,眼珠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的眉心。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又漏了半拍,這樣下去可如何收場……
她凝滞了動作,他亦惶惶不知所措,扔下刀叉霍然起身,“謠謠你別吓我,你到底怎麽了?”直到他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南謠才回過神來,驀地轉開眼去搖搖頭,“我沒事。”
宋言楓認真觀察了一會兒,終于長舒了一口氣,邊說邊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還好還好……吓死我了……”
他這個樣子倒是讓南謠赧然,暗暗罵自己矯情,竟然也像沒談過戀愛的小姑娘一樣,別人給點甜頭就亂了心神。
“你、你剛剛是怎麽了?”他試探着問道。
南謠用力握了握拳,微微揚起下颌,十分嚴肅地答非所問,“你別對我這麽好了行麽?”
宋言楓的嘴角動了動,态度堅決地回道:“不行。”
唉,就知道是這樣……
南謠挫敗地垂下眼睑,不住地在心裏自問他究竟是看上她哪點了。并非她沒有自信,而是任誰也不會認為一個閱人無數的男人會單單吊在她這一棵歪脖樹上。就算退一萬步講,她的确是入了他的眼,那今後的日子要怎麽走?他這麽風華絕代的一個人,遲早會深深吸引住她,要是到了那麽一個臨界點,他卻負了她,豈不是在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心上又捅了一刀!
不好不好,一點兒也不好!
她焦躁地在心裏打了會兒鼓,終于做出了決定,“咱們再去趟‘驚夢’吧!”
“你又想喝酒了?”宋言楓詫異,這姑娘的思維挺跳啊!
“也不是喝酒……”南謠有點囧,合着她在他眼裏就是一個酒鬼麽?這麽一想她就不高興了,“你甭管我去幹嘛,就說你去不去吧!”
“去啊!”小姑奶奶都這麽說了,他能不去麽?“我跟溫苗說一聲,讓他安排安排。”
南謠立刻擡手制止住他,“別,沒必要每次都搞得那麽大張旗鼓。”當然不必提前安排了,她要的就是突然而至。宋言楓不知道她究竟打的什麽主意,只好聽話地答應了。
兩人心裏都裝着事情,一桌子精致的菜肴都沒怎麽動便結賬直奔驚夢酒吧了。昏昧的燈光籠罩着男男女女,他們在酒精與情丨欲的作用下盡情放縱自己,嬉笑怒罵,千姿百态。
南謠跟着宋言楓找到一處卡座坐下,伸出手指對着那些暧昧的男女點了點,“你看看人家這樣多快活,你也別假裝從良了,連個女人都不敢碰。其實現在只要你透露出那個意思,不知有多少人想往你身邊湊呢!何必委屈了自己?”
她每說一個字,宋言楓的臉色便沉上一分,再好脾氣的人也抵不過對人掏心掏肺卻被一再嗤之以鼻,那種感覺憤怒又悲涼。他被氣得臉色煞白,喉嚨喑啞着擠出幾個字:“你什麽意思?”
南謠之前已經猜到自己這麽說可能會讓他生氣,只是沒想到這麽嚴重,俊顏晦暗,本該意氣風發的眸子裏已全然頹唐,唇色也淡了下去,嘴角禁不住在抖。
“嘿!你們倆怎麽也不打個招呼就來了?”斜裏插丨進一個聲音,是溫苗聽了侍者的禀告便急匆匆過來了,卻在出聲後發現亘在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舌頭也打了結,“這、怎、怎麽回事兒?”
但這兩個人誰也沒理他,都固執地僵持着,直到南謠實在看不下去宋言楓那個委屈的模樣,才嘆着氣說了句“對不起”。
溫苗這下确定他們倆有事兒,便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給他們這桌叫了酒就想走,卻被宋言楓叫住,“陪我喝點兒吧……”有氣無力的聲音讓溫苗一抖,他哪曾見過這樣的宋大少啊,說什麽也得陪好了。
南謠這次滴酒未沾,眼看着宋言楓一杯又一杯地灌自己。她覺得眼眶有點發澀,這一幕在前不久的一天才剛剛上演,只不過角色調換了,借酒澆愁的目的卻是相同。
她原可以心再狠些,但看着宋言楓喝酒的姿态,卻怎麽也做不到置身事外了。她心裏也不好受,想勸他別喝了,可那點兒心疼還不足以撐起他所希冀的那句承諾。
恍惚間,宋言楓已然捏着酒杯晃晃悠悠地坐到她身邊,布着酡紅的臉上看不出是痛苦還是委屈,大着舌頭控訴,“南謠謠我告訴你,誰稀罕你說的那句‘對不起’啊……”
他醉得意識模糊,卻還舍不得對她說上一句重話,“你不信我沒關系,你也可以不要我……但你、但你管不着我的這裏……”他将杯中酒一飲而盡,重重地放在桌上,伸出兩指敲着心口,“這裏、這裏是什麽,你告訴我……”他貼近她,重複着剛剛的動作一遍遍逼問,“你告訴我啊!”
南謠咬着下唇看他,溫苗卻怕宋言楓突然來了脾氣傷害到她,趕忙過來拉他的胳膊,“你喝多了,別吓着人家。”
“別碰我,我得問問她……”宋言楓甩了下手卻沒甩開,回過頭去吼他,“你他媽別碰我!我沒醉!”溫苗只好無語地放手,抿着嘴站在一邊。
醉酒的宋言楓簡直胡攪蠻纏,霸道地拉過南謠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還在執着于剛才的問題,“你說啊,這裏是什麽,撲通撲通在跳的是什麽?”
他與她靠得極近,随着他語聲拂來的是滿滿的酒氣,南謠已經沒心思去嫌棄它難聞,宋言楓有力的心跳通過她的手掌一點一點地注入她的心房,漸漸同步了頻率。
她不答,他失望地閉上眼,卻是用力抓緊了她的手,“如果不是你在我心裏,我又何苦讓自己這麽難堪……”
他的聲音輕的像羽毛,仿佛一口氣便會将它吹遠,但南謠卻聽得異常清晰,一字一句,扣在心上。
她又開始發愣,溫苗以為她被吓壞了,又上前來對宋言楓好言相勸,終于将他拉開了,回身對南謠歉意地笑笑,“你別怕哈,他這是喝得糊塗了,要是他還有意識的話肯定不會吓你的,你也別生他的氣。”
她搖搖頭,見宋言楓有些困倦地阖了眼,強打着精神說道:“是我不好,不該這麽招惹他的。現在還是趕緊把他送回去吧!”
溫苗也沒想到一向脾氣火爆的南謠會主動認錯,看來她對醉了的這位也不是不心疼的。不過真心出乎他意料,風流成性的宋大少也有這麽癡情的一面!這般伏低做小看得他都替他憋屈,南謠也夠折磨人的!
“行,還好我沒怎麽喝,我開車送你們回去。”他叫來一個侍者跟他一起扶着宋言楓出去,之後讓南謠看着醉鬼,他去開車。
車門打開的時候,醉眼朦胧的宋言楓直勾勾地盯着南謠,二話不說便将人拉到懷裏,尋着那點紅唇便用力吻了下去。情形變得太快,溫苗都愣住了。
南謠擡手推他,卻被他抓着手臂反剪到身後。他吮丨吸着她柔軟的唇瓣,帶着酒味的舌頭趁她吃痛時滑進她的口腔,侵略性地攻占着,即使被她咬了一口也不願放棄。
所幸這個吻的時間不長,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眼睛裏帶了三分光亮。南謠氣得跺了他一腳,也不再管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便坐了進去,打死她也不會和他坐在後面的。
溫苗驚奇地挑眉笑笑,攙着宋言楓東倒西歪的身子,小聲贊道:“行啊你,膽兒挺肥!”
宋言楓歪在後座上就開始睡覺,溫苗盡量把車開得平穩,餘光一掃,就看到南謠用手背使勁兒擦着嘴唇,那眉宇之間看似滿滿的嫌惡,可細看之下就會發現,裏面夾雜着幾分羞惱。
溫苗在心裏偷笑,看來這兩人是愈發扯不清咯!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麽矯情的一章我竟然寫得好心疼╮(╯▽╰)╭
等待助攻的出現,促成他們領證√
困死寶寶了,我去碎覺惹,估計又是睡一天的節奏【手動拜拜】
我希望醒來能看到好多好多評論,哪怕是罵他們的都行:)
☆、【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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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欲裂,眼皮也沉得很,宋言楓試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來,看着天花板上華美的吊燈與層層厚垂的窗簾,怔愣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在紫怡華府那處的別墅,爺爺送給他備作婚房的,他平時很少過來,難怪有些陌生。
他掙紮着擡起上身倚在床頭,拇指與食指揉着太陽穴,額前的頭發有些淩亂,桃花眼裏難掩蕭然,胃裏隐隐作痛,整個人都疲憊不堪。
窩囊死了!他自從年少沾了酒開始就沒像昨晚那麽醉過,回想起來竟然還斷篇兒了,腦子裏空白一片,只知道心裏一抽一抽的,定是被南謠那小混蛋氣得不輕。
好在還知道把他送回來,算她有點兒良心。
宋言楓正在二樓的主卧裏,擡手拿起床邊的座機按了一下,嗓子還有些幹啞,對着話筒說道:“鄭嬸,嗯,醒了……不想喝醒酒湯,給我煮點粥吧……好,一會兒下去。”挂掉電話之後又清醒了一會兒才去了房間裏的浴室洗漱。
下樓時,他已經刮好了胡子,将頭發捋順,只簡單地穿了白色短袖T恤配黑色休閑褲,鄭嬸發現大少爺已經許久沒有這麽幹淨清爽地出現在她面前了,多數時候見他都像一只開屏的孔雀。
鄭嬸是宋家的老人兒了,同這房子一起被老爺子分過來的。她生得豐腴和藹,微胖的臉上挂着慈愛的笑,看着宋言楓在餐桌旁乖乖地喝粥。
只有這時候鄭嬸才覺得從小看着長大的少爺跟小時候沒什麽大區別。但是他年紀畢竟在那兒擺着呢,都快三十了也不曾認真考慮婚姻,家裏老人們跟着操心,她也急得很,很想趁自己還能動的時候替少爺帶一帶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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