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3)
他已經沒有曾經的錢權,更不會理他,就剩他一人孤苦伶仃,茍活于世。
這對南謠來說,已經是皆大歡喜了。
黎笑和徐丹圍着她,笑得不懷好意,“你還真能沉得住氣,我要是你,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宋大少明媒正娶的妻子!”
南謠笑笑,“你說反了,娶到我這麽好的媳婦兒才該他全世界嚷嚷呢!”
兩人沒有防備,又被秀了一臉。
徐丹嘿嘿笑道:“那你們什麽時候結的婚啊?難道這次出國就是領結婚證去了麽?”
“沒有啊,領證而已,國內就好啊。”南謠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們是去度蜜月啦!”
“好浪漫!”她們不小心又被虐了。
*****
之前有小道消息傳出陸氏集團高層出了問題,警方已經介入調查,只不過宋月華求着父親幫着将醜聞壓了下來。南謠聽說以後也沒怎麽在意,反正她現在是不想對任何關于陸斯宇的消息上心。
倒是宋言楓向她坦白,說陸氏涉嫌走私,而且這些還是他向警方檢舉揭發的。南謠對此有些淡漠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宋言楓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和她過着幸福的小生活,但同時也怕陸斯宇狗急跳牆做出什麽報複他和南謠的事來,因此加強了南謠身邊的安保。
但,即使是生意場上叱咤風雲的宋大少也不能做到算無遺漏。
作者有話要說: 火狐君:給劉述老猥瑣接骨的大夫也夠損的2333333333
何醫生:我仿佛聽見你在背後說我帥?
今晚要早睡,明天有場同學聚會,要早早起床啦~大家晚安~
ps:正文大概還有一兩章就結束了,番外會有小包子出沒~
小叔叔的故事就另開一個短篇寫吧,名字就是專欄裏面那個【跳跳糖】《情鎖為囚》
也是盡量快些搞定~
☆、【驚險】
·
中秋節快到了,南謠給父母買了補品打算送過去,正好A大放假,她便去學校接豆豆一起回去。
宋言楓因為還有事情要處理沒辦法陪她一起,便告訴安排在她身邊的兩個保镖多加小心。可還是有些不放心,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面色也表現出浮躁。溫苗從後視鏡裏瞥他一眼,笑道:“你怎麽了?不是剛給南謠打完電話沒多久?”
他十指交疊放在嘴邊,嘆了口氣,“不知道,心慌。”
溫苗剛想安慰他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就聽到宋言楓的鈴聲響起。
“是豆豆!”他緊張地握着手機,立刻接起,強裝鎮定地“喂?”了一聲。
豆豆帶着哭腔的聲音急促傳來,“姐夫!我姐姐不見了!”
溫苗看到宋言楓的臉色霎時褪得毫無血色,下意識地握緊方向盤。
“你先別急,告訴我在哪兒出的事!”宋言楓已經周身冰涼,卻還要安撫豆豆,“那兩個保镖呢?”
豆豆死死掐着腿上的肉,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只是聲音還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就在學校附近的巷子裏,姐姐說去一下洗手間,好久也沒回來,我就進去找她,但是沒看見她……”她說到這裏便忍不住嗚嗚哭了出來,“我們報警吧姐夫……”
她沒有回答關于保镖的問題,宋言楓也沒心思再問,沉聲道:“好,我會處理的,你也別急,我這就去找你。”
問了她所在的位置,宋言楓告訴溫苗開車過去,自己則深呼吸了幾次,迫使自己冷靜,先到警局報了案,同時告訴助理方奇去請私人偵探,安排好這些事便提心吊膽地将臉埋在雙手之中。
溫苗知道宋言楓心裏焦急,也不顧什麽交通規則了,仗着自己技術好就瘋狂飙車,很快便到了豆豆所說的地方。
豆豆哭得眼眶通紅,見車門被打開,便急速跑了過來,大眼睛還往外湧着淚花,“姐夫!我們剛剛已經去問過這裏的保安了,他說監控前幾天就壞了!”
宋言楓僅存的一絲僥幸心理也被澆滅了,心灰意冷地招手讓豆豆上車,“你先不要回家了,免得他們擔心。”
溫苗看着副駕駛座上不住哭泣的小姑娘,心下憐惜,将車內的抽紙放在她膝上,“別哭了,你就先去我那兒吧,相信你姐夫一定有辦法找到南謠的。”
宋言楓還真有些拿不準是不是陸斯宇做得,畢竟南謠的身份是他的太太,不排除有綁匪圖財。此時他只能往最好的方面去想,如果對方只是要錢,那他寧可傾家蕩産也要換回南謠。
*****
這個世道從不缺少亡命之徒,只要錢給的夠多,自然有人願意冒險,想盡辦法也要将雇主交待的事情辦好。
南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以極不舒服的姿勢窩在車後座上,身邊坐了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一見她有所動作,立刻瞪着兇惡的眼睛看她。她倒沒有被他吓住,動了動手腳才發覺自己手腳被縛,嘴上也封着膠布。
顯然自己是遇到了綁架,她咬了咬兩腮才勉強鎮靜,眼波平平地看着面前兇神惡煞似的男人,示意他自己很聽話。
那男人見她這樣,也就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聲音粗噶地強調一遍:“你老實點兒!”
南謠忙點頭,很識時務。她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麽,更無法想象宋言楓現在是什麽樣子,心裏七上八下的,卻不得不屈從綁匪,單看他們把自己帶到哪裏去了。
前面開車的男人聲音也不好聽,尖銳地像是影視劇裏的太監,“這娘們兒膽子還挺大啊!”
後面的人瞥了南謠一眼,“畢竟也是有身份的闊太太。”
南謠擡眼看向前面的後視鏡,見到開車的男人尖嘴猴腮的模樣正在猥瑣地笑,依稀可見泛黃的煙漬牙,惡心得她連忙垂下目光,生怕再看就會反胃。
那男人渾然不覺,喉嚨裏發出怪笑,“闊太太有什麽了不起的?要不是為了那個小白臉的錢,老子非得嘗嘗闊太太的滋味兒不可!”
後面的男人較為憨實,聞言皺了皺眉,“拿了人家的錢就好好辦事吧,這些話就別說了,萬一被聽到就不好了。”說着他拿眼溜了溜南謠,雇主特地囑咐他們不能動這女人一根手指頭,那兩人之間必然是有一腿的。
前面傳來刺耳的笑聲,那男人啐道:“我怎麽跟你這麽個慫包一起做事!”他罵罵咧咧說了一通,後面的漢子只當沒聽到。
南謠在腦子裏迅速整合剛剛聽到的信息,“小白臉”和“錢”這兩個關鍵詞讓她想到了陸斯宇,如果說不是一般的綁架,那就是自己有了仇家,而算得上仇家的劉述和陳妮顯然沒有這麽大財力去雇亡命之徒,更不是小白臉了。
那陸斯宇綁她是為了什麽?報複宋言楓麽?
想到這裏,她心中一揪,實在拿不準那個瘋子狗急跳牆之後會做什麽傷害宋言楓的事情來!
電視上演的一般都是被綁架到一個地方的時候也會把眼睛蒙起來,但是這兩人卻沒有這麽做,南謠估計他們是篤定自己看明白路線也逃不出去。
不過車窗外的景致急速變換,證明現在的車速飛快,還好不暈車,南謠想道。
感覺車開了很長時間,終于拐入一個樹叢掩映的小路,最後在一幢雙層建築前停了下來,兩人下車,粗魯地扯着南謠兩邊的胳膊,将她也拽了下去。由于束手束腳,南謠被他們跩得一個踉跄,險些摔倒,那個猥瑣的男人扶住了她,想要趁機揩油,卻陡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大喝,吓得他歇了心思。
陸斯宇快步上前扶着南謠,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藥瓶遞過去,目光在他們臉上淡淡地掃了一下,“你們守在門口,一會兒有個穿着體面的男人過來,你們想盡辦法也要制住他,把這個藥給他吃了。”那兩人連連點頭。
不清楚陸斯宇究竟要做什麽,出于自保,南謠不能惹怒他,便強忍着怒視他的沖動。
陸斯宇看着她淡漠無光的眸子,苦笑一下,将她打橫抱起,往建築裏面走。
“早就知道是我了對不對?不覺得失望,也不覺得憤怒麽?”他一步一步走得平穩,聲音卻顯示出起伏的情緒。
南謠嘴上封着膠布,即使沒有,也不打算搭話,眼睛卻在打量,這應該是個剛建好沒多久的別墅,裏面都還沒有裝修,只有光禿禿的房子,連牆面都是水泥色。
他将她抱到一樓的某間屋子裏,放在藤椅上坐好,這才将膠布撕下,蹲在她面前,“回答我剛剛的話。”
南謠嘴上有些疼,稍微活動了一下便道:“你希望我有怎樣的情緒?”
陸斯宇輕笑一聲,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但願你一會兒還是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屋子空曠,回聲也聽得格外真切,南謠心裏一沉,“卑鄙!”
他并不在意,回身将膠布又粘在她嘴上,等電話通了便道:“表哥,是我。表嫂被我請來做客了,你不來接她回去麽?”
南謠氣得不住發出“嗚嗚”的聲音,陸斯宇驟然将電話靠近她,片刻便撤回,“聽到了麽?表嫂想你呢。”報出地址,他嘴邊浮起瘋狂的笑,“我知道你已經報警了,你也可以帶着警察過來,但前提是你想看見謠謠毫無生氣的屍體。”
“對啊,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不,我不要錢,也不打算洗白自己,我就只想跟你一人做個了斷。”通話戛然而止,他眼中一片冰冷。
宋言楓向有關部門提交的證據已經将他走私的罪名板上釘釘,再怎樣也不能翻身,他腦海裏只想着報仇,哪怕是同歸于盡,他也要南謠看清宋言楓的真面目。
“把人帶過來了?”一個妩媚的女聲從門外傳來,見兩人看了過來,愈發搔首弄姿,“我剛剛洗澡去了,差點忘了言楓在這方面有點潔癖。”
南謠看着扭腰擺胯走來的寧然,眼中既有驚訝也有憤恨。
她竟然還在!之前聽人說她的地位一落千丈,從人氣小天後變成三級片女郎,想來也是個能忍的,才會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
寧然欺身上前,看着四肢被綁、口不能言的南謠,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啧啧啧,宋太太也有這麽狼狽的一天啊!”
南謠不理她,低頭盯着被綁的雙腳。陸斯宇卻在一旁道:“少說幾句吧,一會兒好好表現。”
寧然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胸膛上游走,紅唇湊近他的耳垂,吐氣如蘭,聲音嬌酥入骨,“陸少不妨先驗驗貨……”
陸斯宇淡笑着在她的高聳上捏了一把,而後冷冷地推開她,在她猝不及防間道:“髒。”
寧然面上一僵,随即嬌笑一聲,“想不到你還潔身自好!莫非是不願意碰宋大少的女人?”她勾着譏笑,眼波橫了南謠一眼,“那她呢?”
陸斯宇握了握拳,“再多說一句試試?”
見他動了氣,寧然便不再撩了,風情萬種地擺擺手。
南謠從沒有覺得時間這樣難熬,也是第一次體會到束手無策的荒涼。直到外面傳來打鬥聲,她一激動便要起身,卻被寧然狠狠地按了下去,“急什麽?一會兒請你看直播,少不了你着急上火的。”
南謠什麽也做不了,只能試圖用眼神殺死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寧然對這種自欺欺人的把戲并不在意,只理了理身上暴露的衣着。
沒過一會兒,那兩個男人擡着宋言楓進來扔在地上,南謠擔憂地看着昏迷的他,嘴裏嗚嗚地叫着,陸斯宇站在窗邊往外看是否有警察跟來,聽到這聲音便問道:“弄暈了?”
那個猥瑣男人搶話道:“這畜生力氣還挺大,我只好拿了棍子悶他一下子,不過您放心,我手上有數,頂多就昏迷一會兒。”
寧然問道:“藥給他吃了?”
“吃了,也搜過身了。”那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寧然誘人的身段,不禁咽了咽口水,“我們倆現在幹嘛去?”
陸斯宇在窗邊反複确認幾遍,這才收回視線,“去接盆水把他弄醒,然後去外面看着點。”
南謠咬了咬唇,愈發覺得陸斯宇沒腦子,讓那兩個人去門口守着又如何,難道警察來了他們能擋住麽?
除非他決定在警察來的時候将宋言楓置于死地!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目光在房間裏逡巡,發現了角落放着的一打玻璃瓶子,她眼皮一跳,手上一緊,恐怕那是汽油之類的易燃品!
她發出聲音吸引陸斯宇的目光,哀求地看着他。
“心疼了?”他走過來,撕下膠布丢在一邊。
“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走私不過判個三五年,可你這樣做後果有多嚴重你知道嗎?!”與其說她在生氣,不如說是恨鐵不成鋼,當初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
她不知道陸斯宇早就走偏了,鑽進牛角尖裏出不來了。
“蹲三五年也是毀了名聲,跟現在這樣有什麽區別?”他看着被潑了一盆冷水的宋言楓,面無表情道,“臨死還能抓個墊背的,也挺好。”
“最重要的是,你腦海中關于他的最後一幕就是他在你面前瘋狂地和別的女人歡愛,我要你的心裏從此再沒有他。”
藥性開始發作,宋言楓蘇醒過來便禁不住皺着眉哼了幾聲,臉上也變得潮紅,眼神漸漸迷離。
南謠心疼地撇開眼,陸斯宇将她抱到屋外,很好說話的樣子,“你要是不想看,聽聲音也行。”
門虛掩着,裏面傳來寧然誘惑的聲音,還有難耐的男聲,南謠忍受不住,大喊道:“老公!我在外面!”
陸斯宇沒有制止她,反而蔑笑,“沒用的,這藥性極烈,你越喊,他可能越把裏面的人當做是你。”
南謠挫敗地用綁住的雙手捶打自己的腿,恨恨地紅了眼眶。
屋裏面傳來一聲悶響,伴随着寧然的驚呼,“你瘋了!”
宋言楓撞得額上流血,用疼痛來蓋過愈發渾濁的理智,他的目光雖不甚清明,卻無損冰冷的氣場,在她貼過來的時候用力一推,“滾!”
陸斯宇聽着聲音不對,連忙推門進去,南謠趁着他不在,彎下腰去解腳踝上的繩扣,雙手被縛,手指卻長而靈活,加上之前的觀察,很快便解開了。
寧然被宋言楓奮力一推,撞在窗臺角上疼得佝着腰,而陸斯宇背對着門口和宋言楓扭打,都沒有看見南謠站了起來。
擔心自己走路發出聲音,她便光着腳,看見陸斯宇從後腰正拔匕首,連忙上前,一個回旋踢正好踢到了他的頭,危急關頭,她卯足了力氣,陸斯宇感覺腦子嗡的一下,手裏的匕首也脫落在地,還沒等他緩過來,南謠擡腿又是一腳,他沒站穩,一下子撞在牆上。
這邊宋言楓見到南謠便好似忘記了身上的不适,眼疾手快地撿起地上的匕首,拉着她往外跑,一邊給她把手上的繩索劃開,南謠順手撿來之前被那兩個男人扔在大廳裏的木棍。
兩人跑出來了,警察還沒有到,之前那兩個男人迅速趕來攔住他們,之前宋言楓開來的車已經被他們砸爛了,根本不可能開着逃跑。
南謠緊緊握着木棍,正準備動手,卻聽宋言楓道:“放我們走,你們也可以趁警察沒來的時候離開這裏,我還會給你們翻倍的錢。”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有些動搖,“錢怎麽給我們?”
宋言楓看着一輛黑色賓利開了過來,立刻道:“我叔叔來了,他可以給你們支票!”
那兩人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似乎在判斷他說的是否可信,南謠和宋言楓趁着他們分神之際,頗有默契地用手中的工具偷襲兩人,在他們錯愕的瞬間拼盡全力逃跑。
黑色賓利已經到了眼前,宋企睿踩着油門将糾纏過來的男人撞開,這時從車後座下來三個警察,将兩人制服。
幾輛警車緊随其後也到了,警察們手握槍支沖進別墅,很快便将披頭散發的寧然和鼻青臉腫的陸斯宇押了出來。
陸斯宇狼狽地看了南謠一眼,“我還是輸了。”
宋言楓緊緊摟着南謠,卻聽她平靜地對陸斯宇說了句:“謝謝。”
“為什麽?”
南謠只是搖了搖頭,便跟宋言楓上了小叔叔的車。
直到被押上警車,陸斯宇還是沒有想明白南謠在謝什麽。
謝謝陸斯宇什麽呢?南謠望着窗外翠綠的樹叢,在心中嘆了口氣。
謝你在大學期間陪伴了我;
謝你幫我試出了宋言楓其實并沒有那麽渣;
最重要的一點,謝你當年不告而別,讓我遇到這麽好的他。
我也許不信什麽浪子回頭,但我知道,總會有那麽一個人在過盡千帆之後和我相守。
這個人可以磨掉我的銳氣,也被我打磨得不再淩利,他知道我曾經是怎樣的咄咄逼人、驕傲任性,卻仍願舍了一生只為帶走我的刺,傷害給了愛我的這個人,溫柔也同樣給了我愛的這個人。
這是愛情,更是幸運。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給自己放了七天假,我也是夠表碾[doge]
終于憋出了結局,雖然邏輯上還是不夠嚴謹,但卻是我殺死無數腦細胞想出來的QAQ
後續還有一些事沒有交待,會在番外裏提到哦,不過番外可能只有一兩個。
晚安啦~
☆、【番外】
·
宋言楓覺得腦袋還有些昏沉,眼皮也重得擡不起,努力試了多次,才終于睜開眼睛,入目的卻是白花花的牆壁以及陌生的吊燈。他眨了眨眼,喉嚨又幹又緊,只能發出微弱的一個音節。
“姐夫你醒了!”豆豆驚呼一聲,原地蹦了蹦,拿着手機轉身出去,“我告訴姐姐去!”
宋言楓聞聲側過頭來,卻只見到了她雀躍的背影。
溫苗嘴角帶笑地上前,“坐起來?”見他點頭,便按下遙控器,将床頭部分升起,還給他接了一杯溫水遞過去。
他喝完,感覺嗓子潤多了,一邊摸了摸自己頭上纏着的繃帶,一邊問道:“我躺很久了?”
“倒也沒多久,只是把我們都吓壞了。”溫苗單手扯過一把椅子坐下,翹着二郎腿,“南謠急得都哭了,一直在這兒照顧你,後來豆豆看她有些頂不住了,好不容易才勸着她去休息的,但她也不想離得太遠,就被何醫生安排到休息室了。”
宋言楓垂下眸子,低低嘆息,“沒想到我這麽不中用,頭一次打架進醫院,還惹得她為我着急……”
溫苗還沒說話,就見房門被人一把推開,南謠旋風似的邁步走到床邊,緊張地捉着他的手臂,一雙擔憂的眸子在他頭上仔細端詳,“還疼麽?”
豆豆和溫苗有眼色地離開,病房裏就只有夫妻二人,宋言楓伸手将人撈進懷裏,在她額上憐惜地落下細碎的吻,“不疼了,別擔心。”
南謠摟住他的後背,在他頸窩蹭了蹭,喃喃道:“沒事了就好……”
那天兩人死裏逃生坐在宋企睿的車上,終于可以放松了,南謠從窗外收回視線,剛想和宋言楓說上幾句,就見他意識有些渙散,眼睛幾度閉上又睜開,握她手的力氣也漸漸變松,她吓得連忙喚他,卻還是看着他昏了過去,她發了瘋地催促宋企睿去醫院,當醫生診斷出來他為顱內出血時,她只覺得腦子轟地一下,險些自己也撐不住了。
好在醫生及時補充,說病人只是輕度的,保守治療即可,無須手術,她這才長舒一口氣,但在宋言楓沒有醒來之前,她是半點不敢放心。
如今真真切切地伏在他懷裏,才終于讓提起的心落回原處。
雖然宋言楓醒了過來,但還要在醫院觀察四到六周,何遠峤前來探望時半開玩笑道:“沒事,就當給我們醫院創收了。”
之前他昏迷的事情沒敢告訴爺爺奶奶,陸斯宇被抓這事對老人家來說已經是個打擊了,宋企睿和南謠都瞞着沒說,直到他醒來之後,老爺子問他哪兒去了,這才知道寶貝孫子在住院。
老爺子和老太太趕緊來了醫院,見到他頭上纏着繃帶心疼地眼圈兒都紅了,宋言楓連忙勸道:“您二老別擔心,這是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老太太正握着他的手,聞言便道:“那還用住那麽長時間的院?你是傷了腦袋裏面吧?”問完又覺得更嚴重了,緊緊攥着他。
宋言楓懊悔自己還不如不解釋呢,南謠立刻上前,抱着老太太的肩膀哄道:“奶奶您別急,他已經沒事了,這是他為了躲懶不去上班!”說着還嗔怪地看他一眼。
他連忙反應過來,嬉皮笑臉道:“媳婦兒你怎麽好拆穿我呢!”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了好一陣兒,終于哄得老人家相信了,臨走時老爺子發話了,“醫院環境好,多待幾天養一養也好,不用急着回公司,你叔叔和顧家小子那裏我會去說的。”
送走了老兩口,宋言楓蹙了蹙英挺的眉,半撒嬌似的開口:“我倒是想早回去,人大夫不讓啊!”
南謠給他削個蘋果,笑道:“你還真那麽急着回去工作?”
宋言楓一手拿着蘋果,一手将她拽上床邊坐着,痞痞一笑,“嗯,是急着‘工作’。”而後湊到她耳邊吹氣,“——急着生孩子!”
*****
宋言楓出院以後,爺爺奶奶還是不放心,執意将他接到老宅裏面照顧,南謠也只好跟着住了進來。
他們親眼看見宋月華跪下來求老父親找關系救她兒子,可老爺子拄着拐杖只說了一句“人心不足”,法律是公平的,既然他做了,就要接受相應的懲罰。但畢竟來求的是自己女兒,老爺子也不忍她下半輩子無依無靠,便說只要她和陸遠離婚搬回老宅裏住,将會在宋氏給她安排個職位。
這麽多年宋月華也看清了陸遠的為人,況且陸氏集團被查封她也沒有了倚仗,此時被父親一說便也活了心思,照做了。
陸斯宇的判決很快便下來了:走私、綁架、故意傷人、殺人未遂等數罪并罰,被判處無期徒刑。
聽聞這個消息,南謠還是有些惋惜,那個曾經如陽光般溫暖的男人竟然走到了這一步,将在昏暗的牢獄中度過餘生。
陸駁西早在陸斯宇剛出任副總裁的時候,便将自己的那份資産轉移出來,入股宋氏,此時并沒有受到牽累,但卻不肯再見陸遠這個父親,只每月支付一定的贍養費,請保姆照顧于他。
可嘆陸遠落得個公司破敗、妻離子散的下場,倍受打擊,一蹶不振,晚景凄涼。
“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迷失本心啊……”南謠鏡子前面擦護膚品,正好聽到宋言楓說這個事,悠悠地嘆了一句。
宋言楓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邊,看着她擰開各種瓶瓶罐罐往臉上塗抹,“是啊,凡是有因有果,誰叫他不善待亡妻留下的兒子呢!他現在這樣也是活該!”
南謠贊同地點點頭,“有後娘就有後爹,半路夫妻很少有我媽和趙叔叔那種吧……”說到這裏,她忽然冷笑,“對了,我聽說了,胡夏鷗找小三兒被舒琳發現了,這回可有的折騰了。”
宋言楓知道她是樂于看到他們越亂越好,便撫上她的後背,笑道:“他們折騰他們的,咱們看戲就好。”
話雖是這麽說,但他心裏清楚,這些麻煩有不少還是他給添上的呢!誰讓他們當初那麽欺負南謠來着,他是一定要為她報仇的!
南謠又問舒悅雯做什麽去了,宋言楓摸了摸下巴,說道:“出國了吧!以他們這種人的想法,遇到什麽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國待幾年,等風波平息了再回來。”
她原是家裏的掌上明珠,未婚夫又一表人才,可如今,父母的恩愛表象破裂,未婚夫也進了監獄,沒有連累家裏的生意已經是萬幸了,她心灰意冷,也只能逃避一般去了國外。
南謠感慨了幾句,便被宋言楓一把抱住,他見她已經收拾妥當,便湊到她頸窩處猛嗅。南謠笑着推他,“屬狗的啊?”
宋言楓“嗯”了一聲,順勢在那裏親了一口才擡起頭來,“我們不說這些糟心的事了好不好?”說完,他用渴求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求歡意味十分明顯。
南謠被他盯得臉熱,還沒來得及欲迎還拒,就被他捧住臉頰吻了起來。
柔軟靈活的舌掃過她水潤的唇瓣,緩緩探入口腔,與她的舌尖溫柔地勾纏。
過了好半天,宋言楓氣息不穩地迎上她迷離的目光,薄唇勾出一個惑人的笑,手臂一緊,将她打橫抱到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看《西游記》看上瘾了,所以沒寫,咳咳……
今晚本來想一鼓作氣的,結果……還要一章才能寫完~
下一章是小寶寶哦!還沒想好小寶寶的性格QAQ
☆、【番外】
·
南謠的好閨蜜懷孕已經五個多月了,原本該由她丈夫陪着去做産檢的,但那天早上何遠峤接到一個電話便連忙去做手術了,已經跟醫院那邊預約好了,顏汐就想着最好還是今天去,正好南謠此時打來電話和她聊天,一聽說這個,便道自己有空,陪着她去了醫院。
走廊裏每個準媽媽的眼角眉梢都蘊着幸福的笑意,南謠低頭看了看身邊面色柔和的閨蜜,笑道:“你沒懷孕的時候就夠溫柔的,這下可成了名副其實的賢妻良母了。”
顏汐一手輕輕摸着隆起的肚子,“這是母性,等你懷孕了你也這樣。”她本就比南謠矮些,懷孕便只能穿平底鞋,更是要擡頭才能看到踩着細高跟的她。
“我?”南謠聳聳肩,“我可夠嗆。”
魯迅先生說過,女人身上體現出兩種天性,一是小女兒性,一是母性。宋言楓就曾借這句話對南謠打趣,他說前者如蘇茉一般甜美,後者似顏汐一樣溫柔,唯獨他老婆暴力又獨立,幾乎讓他無從下手。
那時候宋言楓雖是開玩笑說的,但南謠還是覺得這是他的心裏話,從那以後也盡量注意控制自己。不過卻不敢想象自己做了媽媽會是怎樣的情景,要麽是在孩子淘氣時大發雷霆,要麽是在孩子乖順時百般溺愛。這兩種極端,是她直覺中最強烈的部分。
見她否定自己,顏汐勾着嘴角笑笑,将話題轉開了,與她談起班上同學的趣事。
誰知她剛說到了班上一個男生的外號叫“肘子”,就見南謠皺着眉幹嘔了一下,連忙關切地詢問,“謠謠你怎麽了?”
南謠拍了拍胸口,擡手擺了擺,“別說這麽油膩的話題行嗎?”
“油膩?”顏汐眉心一蹙,忽然又松開,恍然道:“你不會也有了吧?”
“嗯?”南謠怔了下,認真想了想自己的例假,然後呆愣愣地點頭,“好像是吧……”
自從宋言楓的身體恢複以後,兩人便持有順其自然的态度,沒有刻意備孕,但基本的戒煙戒酒還是做到了,因此現在想到自己可能懷孕了,南謠也沒有過于驚訝,只覺得肚子裏孕育一個小生命十分神奇。
顏汐倒是很開心,拉着她的手道:“那我一會兒陪你去檢查一下吧!真巧啊,剛說到孩子的事。”
南謠學她的樣子将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只是目前還很平坦,卻不影響她喜悅的心情,“一定是我兒子着急了。”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她已經懷孕六周了。
肚子裏有與沒有,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不過一會兒工夫,南謠便能體會到顏汐所說的母性了,她只想好好地保護這個小生命,讓他平平安安地降生,快快樂樂地成長。
因此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南謠開始擔心地看着自己的高跟鞋,更是一步也不敢走了,顏汐笑她謹小慎微,她卻繃着嚴肅的小臉兒道:“我本來就大大咧咧的,要是真傷了我兒子我得後悔死。”
說完,她索性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給司機小李打電話,讓他買一雙平底鞋送過來。
換上了平底鞋,心理負擔一下子就輕了許多,南謠挽着顏汐出了醫院門,忽然想到何醫生還在做手術,便問道:“你是先回家還是在這兒等他?”
顏汐垂眸想了想,“先回家吧,他手術還不知道要多久,我在這兒也是給大家添麻煩。”
“嗯,那我就先去你家陪你好了。”南謠讓小李把車開到顏汐家門口,她小心翼翼地扶着顏汐,自己也十分注意腳下的臺階。
顏汐懷孕的月份比她的大,更是重點保護對象,南謠也不敢讓她自己一個人在家,索性好人做到底,替何遠峤照顧照顧他媳婦兒。
何遠峤回家以後,一張冷臉上滿是感激,準備請南謠吃飯。要是往常時候,南謠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宰何醫生一頓的機會,但是今天特殊,她心心念念全是向宋言楓分享大喜事,于是她笑着擺手,回家去了。
小李将她送回家就去公司接宋言楓了。宋言楓習慣于問小李一些關于南謠的問題,聽說她今天陪顏汐去了下醫院,出來時還要換平底鞋,心中劃過一個想法,驚喜地他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回家去。
鄭嬸給他開門的時候笑眯眯的,“少夫人在樓上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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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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