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被壓着道歉

白家村的地都是按照家族來劃分的,所以白大伯的地和白亦家的地都是挨着的。他現在一想到白爸爸兩口子當時一聽到這消息的臉色,當真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本來這件事要是安安靜靜的過去,兩家人關起門來私底下解決也不算太大的事。結果白玉江的母親陳素芬一聽說“玉江和白亦打起來了,聽說兩人都受了處分呢。”,也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什麽,就開始囔囔罵起了白亦,說她是害人精、謊話精,專門投胎來克她家玉江的。

陳素芬剛開始囔囔幾句,白大伯立馬訓斥道:“閉嘴!你自己生的兒子什麽樣心裏沒數嗎?”

結果就是這一句,讓陳素芬開始控制不住的當場撒潑了。

白大伯看到她直接坐在地裏假哭的哀嚎,氣得作勢就要打她。但是因為陳素芬的動靜早已一直觀察這邊的人勸住了他。

這不,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是時候開始算賬了。

而這筆賬,也算是白亦意外的收獲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大伯便壓着白玉江過來給白亦姐弟兩道歉,看着白玉江身上的新傷口,翻着白眼嘟囔着一句聽不清道歉的話,白亦只是認真的對她大伯說道:“大伯,堂哥的道歉其實沒用,因為我總不能欺負回去,這不,我胳膊上的這些傷口都還在呢。”

白亦給他360的展示了胳膊上的淤青。那些淤青過了一夜,而且還上了紫藥水,看起來十分可怕。

白大山:“大伯知道你委屈,所以……”

白亦:“所以您只要能保證,我這次能考上雙百,他就不能再欺負我和我弟,無論是口頭上的辱罵還是打架這種有實質性身體傷害的動作,或者是挑唆別人欺負我們。可以吧?”

白大伯面上一熱,他擡頭看到白亦父母面上都一副要吃了白玉江的樣子,嘆氣道:“大伯向你保證,他要是再欺負你們,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嗯吶。”白亦一聽,孩子氣的笑了起來,“謝謝大伯。”希望你到時候能說到做到。

臨走前,白大伯好說歹說,才用一句“白亦身上的那些傷好歹得補補”讓白爸爸收下了他拎過來的兩只老母雞。

如果忽略白玉江流着口水的盯着那兩只老母雞,轉頭還用口型威脅着白亦的話,那這場面可以說得上是十分友愛了。

之後幾天,白亦就學校家裏兩點一線的忙碌了起來。為了讓爸媽減少點焦慮和壓力,她還特意找小白拿了幾套卷子做,讓他們看到自己全做對後才被允許繼續做晚飯。

至于洗碗等一切瑣事,一概被白媽媽包攬了。

如果不是白亦的手藝好得讓白媽媽都不忍心放棄,如果不是做晚飯就只是耗費個一二十分鐘,她其實都是不許白亦做飯的。

時間一晃,終于到了七月初的周五模拟考。

白亦一想到自己為了讓小豆丁答應今天不跟着去學校,就在昨晚上給他畫了近十張可塗色的畫時,還覺得這種被依賴撒嬌的感覺真棒。

去學校途中,白亦碰到了白蘭花和她哥白志遠。

打完招呼後,白志遠便走在兩人身後,除了眼睛一直盯着白亦,耳朵有些發紅,看着倒是跟保镖沒什麽兩樣。

白蘭花:“白亦,你自從退燒後,怎麽沒跟我一起上下學了?”

白亦心想:我總不能說看你是小屁孩,天天和你八卦哪個小男孩長得好看,哪個女生又跟哪個女生吵架了吧。

白亦:“哎,為了這次模拟考能考雙百,所以我得加緊時間學習呀。”

白蘭花點點頭,“也是,我看你上學時間都比以前提早了。”

白亦:“對呀。”提早點時間去學校補覺。要不然天天看着小學的書本,我會和周公約會的。

白蘭花突然“呀”了一聲,頗為不滿的說道:“哎,你堂哥真是氣人,他才是害人精呢。不過你放心,我哥已經……”

“小白!”

白志遠突然出聲,讓周圍的都吓了一跳。

白蘭花略帶不滿:“哥,你吓死我了!”

白亦:“你剛要說你哥怎麽了?”

以白亦的眼力,自然知道白志遠對前身有好感。再加上這句話前後的意思,估計是背地裏和白玉江有什麽牽扯吧。

“沒什麽。快考試了,我們走吧。”白志遠說完瞪了白蘭花一眼。

白蘭花沖她哥做了個鬼臉,便拉着白亦先走了。

入鄉随俗的白亦坐在牆壁掉泥、桌椅破損的教室裏,擺好自己那短巴巴的鉛筆和黑兮兮的橡皮擦,便開始準備三年級的模拟考。

監考中,即使白永輝像盯着小偷一樣時常盯着白亦,她也能氣定神閑的在二十分鐘內答完,“啪”的交卷。

白亦絲毫不關心旁人的反應,交完考卷就神色淡定的走了,絲毫不知道她背後的那些同學有多驚訝,特別是白蘭花,如果不是因為白亦之前有找她拿卷子當場模拟考試答題,她都差點以為白亦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白蘭花看着白亦一晃一晃的丸子頭,心裏十分羨慕:哎,前兩天白亦還是用半小時答完語文試卷呢,今天竟然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鐘。我什麽時候也能這麽潇灑,把考卷“啪”的甩地中海臉上(桌上)呢?

而其他對白亦實力毫不清楚的其他人,則是心思各異,有的是覺得白亦太自不量力了,有的是認為白亦之前被白玉江威脅,現在才是展現她實力的時候……

白永輝被白亦“啪”的把考卷拍到桌子上吓了一跳,臉色鐵青的喊着“寫完不用檢查嗎?你以為記過那麽好抵消的呢?”,也沒能換得她一個回頭。

聽到教室裏其他人開始竊竊私語,白永輝拍桌子吼道:“說什麽呢?是想作弊嗎?都給我閉嘴!”

教師瞬間安靜下來。

等教語文、數學的白永輝氣得低頭看了一眼白亦的試卷,結果在白亦如今越寫字越好看的試卷中發現,這卷子毫無錯誤,甚至連作文都寫得比百分試卷還标準時,臉色更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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