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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有一次,我坐在男人的懷裏,背貼在他汗濕的胸膛上,粗壯的陽具埋在
後穴裏打樁般地抽插,被手铐束在腦後的手在極深的操弄下抑制不住地尋找支撐
點。體內的龜頭突然進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我一聲長長的呻吟,指尖終于觸
上濕滑的皮膚,用力畫下幾道痕跡。隐約間好似聽到男人也悶哼了下,只是理智
被之後更兇猛的撞擊擊潰……
我低頭看着微微冒出一點白邊的指甲,又想到了半夢半醒間,手被人拿着,
咔嚓咔嚓剪指甲的聲音。我下意識用食指和拇指的指腹相互摩擦,觸感光滑柔軟,
不同于在對方皮膚上摸過的一瞬而過的粗糙感。
是傷疤的結痂還是被我撓出的抓痕,或者兩者都有,甚至極致的快感間留下
的牙印和吻痕……
我狠狠壓下這股不合時宜的回想,去了書房。
手剛握上門把,門便自裏面打開。
文錦眼裏的慌亂稍縱即逝,臉上是如沐春風的笑,“阿栩,來找爸爸?他這
會兒不在,裏面沒人。”
這聲爸爸叫得倒比我這親生兒子還要像回事兒。
“大嫂,”我上前一步,單手将他夾在門與身體之間。這聲嘲諷的稱呼和逾
越的舉動,對文錦似乎毫無影響,他笑容不改,神色鎮定,“阿栩,有空我們敘
敘舊。”
“敘舊?是不是張晉遠的雞巴不夠粗,沒操爽你?行啊,晚上洗幹淨了在床
上等着,用我的大雞巴給你的小騷穴好好疏通疏通,這麽久不見,它也想你了。”
曾幾何時,我在床上對文錦體貼入微,舍不得說一句貶低人的葷話,像個寶
貝似地護着。此時看他臉上終于被我擊散的笑容,我并無快感,只覺無趣。
十八歲那年我還沒有駕照,周衍晨出國當天,我被反鎖在房間裏,砸個窗戶
後才爬出來。
那時候的張耀還有個人樣,他媽是個舞女。直至病死,老頭才接他回張家。
他和我的關系不好也不壞,比張晉遠倒還近一些。我對張晉遠直呼姓名,對他還
是能叫聲三哥。
老宅在人跡遠至的城東別墅區,大概是老頭交代過,沒人敢給我開車。憑我
一個人是不能趕到幾十公裏遠的城南機場,也虧了張耀二話不說拿起鑰匙載我出
去。
車禍就發生在去時的路上,我們沒出事,前面幾輛車撞在一起,車頭冒起濃
煙,車輛開不動,交通自然堵塞。
“張栩你下去做什麽?還有十多公裏,你跑過去周家少爺早走了。”
“不是,三哥我去救人。你趕緊報警,對了,記得叫救護車。”
我推開車門,朝出事的幾輛車跑過去。我媽生前是個醫生,我說不清那會兒
的感受,平日裏自己一條小命珍惜地要死,那時是真什麽也沒想,腦中唯一的念
頭就是別讓我媽在底下知道我是個見死不救的孬貨。
其他車上也陸陸續續過來些人,出事受傷的人被擡得七七八八,我指着其中
一個暈過去的青年對張耀說:“三哥,你按着這人的傷口,用點力,記住別移動
他,能止血就好。”
自小耳濡目染,一些基本的急救常識在這關鍵時刻斷斷續續從腦子裏蹦出來,
別說,還真幫了大忙。
那日我毫無意外地錯過了周衍晨的航班,而文錦的出現就是因為這場車禍。
我媽死後我早就無心學業,大學是老頭走關系給我塞進去的。
九月開學不久,一身藍白色高中校服的文錦拿着束百合和俗氣的大紅色錦旗
出現在學校門口,不在乎四周聚集的目光,嫩白的臉上幹淨清秀。看到我時,清
澈的眼裏瞬間猶如星子般閃耀。那一刻我聞到了愛情的味道,如同當時,文錦懷
裏我媽最愛的純潔百合香。
文錦不知道我張家私生子的身份,只以為我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好少
年。他說我救了他父親,以後他的命就是我的了。
我忘記了當時被救出來的人裏是否有着和文錦眉眼輪廓相似的中年男人,或
者說當時情況緊急,我壓根沒注意那些被擡出來的人。至于以文錦貧苦學生的身
份又是怎麽查到我的學校,我也從未細想過。
我那時是真的蠢啊,只知道心中膨脹鼓動,哪一個少年沒有英雄夢。
文錦高考後進了我的大學,以優等生的身份,這讓做為學渣男友的我更加驕
傲和愛惜他,之後在宿舍的床上迎來我們的第一次。和文錦一起的三年,我在初
戀的美好中忘記了周衍晨和張家留在心裏的不快,蠢兮兮地又一次暗下決心——
我定要好好護住文錦這份純潔的感情。
我喜歡文錦看我時眼中只有我張栩一人的模樣。和文錦相處的很多時候,我
真覺得自己找到了真心實意喜歡我的人,與張家無關,幹幹淨淨。這個世界上不
是只有周衍晨,它還有文錦。
然而,變故還是發生了。
大四那年,文錦查出淋巴癌,他抱着我哭,說不怕死,但是好舍不得我。為
文錦治病,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畢業後與文錦遠走高飛的計劃打了水漂,就像
曾經為周衍晨做的打算,只是這一次比上一次來得還要慘烈。我回了張家,求老
頭幫忙,以婚姻作為交換,求他救文錦的命。
苦果百嘗的一年過去,文錦還是死了,跟着死去的還有我年少時所有不切實
際的憧憬。
時隔七年後,文錦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說要和我回憶往昔。當初有多甜蜜,
此時心下就有多膈應。
懶得再理這騙子,我推開他進了屋子。他能作死進老頭的書房,如今我已沒
有護着他的義務,更何況他身後還站着個張晉遠。不去計較當初是我懶,不是寬
宏大量,我就當過去的那個文錦是真的死在我懷裏,現在這個只不過是個比張耀
還要下作的貨色。
我從老頭的書桌上拿起一個相框,相片上是我媽年輕時候的樣子,溫婉甜美。
我在心裏輕輕喊了聲媽,良久的端詳後,才把相框放回原處。
我媽死後,生前所有的遺物包括放在醫院的聽診器都被老頭收回,珍而重之
地收藏起來。南城人都說張家掌權人張闊情深義重,原配陸佩死後再也沒續娶,
留個位置給已逝之人,足可見他的真情。
呵,我年少時倒是看過不少次意氣風發的張家掌權人,拿着戒指單膝跪在我
媽面前,苦求不得,灰頭土臉的可憐樣。這個位置是給死者留的,但卻不是外人
口中所說的因俗套的聯姻而結合的陸佩——張晉遠他媽。
至于,我媽是不是張闊的真愛。從前我可能還當回事來想,現在我只慶幸我
媽走時和張家的關系撇得幹淨,骨灰撒了大海,牌位我拿回老家供着。
張闊的情深義重真不是我媽這種小家碧玉類型的兒科大夫能承受的,不過無
意中救過張闊一次,我媽這輩子救過的人多了去了,這份恩情最後在他雄心勃勃
的事業藍圖前不過成了笑話。
死後她兒子也沒讨到好,被張闊當成籌碼百般利用。
去他大爺的愛情,去他大爺的親情。
老頭拿起桌上幾份文件,臉上神思不明。曾經高大偉岸的男人也沒能抵過歲
月的侵蝕,兩鬓摻雜着銀絲,背彎了,法令紋很深,眼中的野心轉成眼底的深沉。
“進來之前,碰到誰了?”
“哦,你未來大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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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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