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時間已近中午。張晉遠不在床上,後穴的粘膩一
片,不用猜都知道某個變态執着地履行了他的夙願。我抽着嘴角去沖了個澡,随
便找了套衣服穿出卧房。
“栩栩,早餐吃吐司火腿煎蛋可以嗎?”
廚房門口張晉遠探出頭來,手上還拿着鍋鏟,只在下身圍了條浴巾,我一怔
那個“好”差點脫口而出。初春的天氣倒也不冷,但我還偏就看不得他裸着肌肉
漂亮的上身,騷氣十足沖我眨眼的樣子。
“不吃,我要走了。”
裏面傳來關火的聲音,張晉遠快步走出來,胳膊比我閃身的動作還要快地抱
住我,“怎麽了,屁股疼?生氣了?”
“張晉遠,你要玩過家家的游戲,随便揮揮手就有大把的人自動送上門來,
我沒興趣奉陪。”
一覺睡醒,我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最妥當的做法只能是把自己圈在原地。
張晉遠的嘆息聲很輕,他松開我後對我說:“栩栩,哥哥不逼你。我知道現
在我說再多都沒用,你先在這裏住着,以後如果沒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會進來。”
我孤疑地看着他,這個變态正常了?
“但是,你不能帶男人進來這裏,女人也不可以。”
說得好像我沒地方去似的,大不了我去住酒店,從前十天半個月地在酒店打
完炮直接過夜是常事。張晉遠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他陰沉地笑了笑:“栩栩,
你可以試試。我不介意在這房子裏焊上鐵柱,在你的腳上套上鐐铐。”
這話我完全相信,我揉了揉額角,最後還是點了頭,反正沒多久這個變态就
要訂婚了,到時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誰能說得清楚。不過是個房子,“栩栩如
生”我能呆,這裏又未嘗不可。
“好了,我們來拉鈎,栩栩不能騙哥哥,哥哥生起氣來可是很吓人的。”說
罷,還真拉過我的小指頭甩了甩,我不禁又被雷地抖了抖。
他一個黑道大佬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舉動,違和又變态。
張晉遠把我按到桌子前的椅子上,回廚房端出一個盤子和一杯奶,“栩栩你
吃,哥哥要去美國幾天。你要聽話,你應該知道哥哥的朋友很多吧。”張晉遠丢
下這話快速地換了一身黑色西裝,死不要臉地要了個吻後腳步匆匆地走了。
言下之意,就算他不在,也有人盯着我的一舉一動。
呵,張家人!
這就是張晉遠口中的自由?
我拿起叉子戳了戳溏心蛋,張晉遠做的飯還是能吃的。依稀想起他高中後去
的就是美國,大概是在那邊混得好,也不知道是弄軍火還是其他買賣。
我甩了甩頭,關我屁事。神色厭厭地喝了口奶,想不出接下來要做什麽,又
在這所房子裏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最後在書房桌上的電子相框看到我不知道什麽
時候被人拍到的照片,從少年時期到現在,側面的正面的,連中學時期穿校服的
樣子都有,就是很少有直對鏡頭的表情,大多是偷拍的,張晉遠這變态真是能耐
了
手機锲而不舍地響了又響,屏幕上顯示的聯系人“哥哥”,沒注意他何時輸
入的號碼,我盡管十分不耐煩,最後還是接了。
“栩栩,在幹什麽?哥哥的航班晚點了,早知道這樣就在家裏多陪陪栩栩。”
“……”
“栩栩在哪裏,怎麽一點聲音也沒有。”
“……書房。”
“書房啊,書房好啊。你看到桌子的第二個抽屜沒有,裏面有本棕色的筆記
本,栩栩,無聊的時候記得看看啊。不是,是一定要看看啊……”
“不看。”
誰會看你抽屜的東西,說得好像是随處可見的擺設,你以為我會去看?
我聽着話筒那邊張晉遠持續不斷的啰啰嗦嗦,一會兒說機場的東西不好吃,
一會兒說想我,還好沒多久登機時間到了。而我這邊口是心非,早已拉開那個抽
屜,并拿出了那本筆記本,确切的說是,張晉遠的日記本。
我從第一頁開始翻,當滿頁的“栩”字映入眼簾時,我一怔,又翻過幾頁,
接着我不知不覺加快了翻頁的速度。這本本子很厚,但是從第一頁到後面,全本
都是“栩”字。筆畫從略微的生嫩到蒼勁有力,但可以看出所有的字全部出自同
一個人之手,而本子的主人也已從一個男孩長成男人。
操,又中了這個狗男人的招。
我把本子放回原位,欲蓋彌彰地反複調整了下它的位置,當意識到自己在做
什麽時,我煩躁地揉了揉額角,心緒毫無例外地被張晉遠攪成一鍋粥。只是此時
實在生不出去玩的心思,可又想找個地醒醒神。想了想,終于想起一個人來。
“操,張栩,你總算想起老子來了。”
“二狗子,陪老子泡溫泉去。”
一個小時後,我和陳茍泡在南城西山會所的溫泉裏,背靠着池壁,晃着手中
的紅酒。
陳茍啧啧怪叫:“爛栩,你可以啊,哪裏找的小妖精,這身痕跡,這是咬的
吧?”
我往肩上的齒痕潑了潑水,不理陳茍事兒精八卦臉,“管好你家陸放,老子
現在自由身,沒你束縛多。”
我臉上有多淡定,這話就有虛。
“你……也聽說了?”水汽氤氲,掩蓋不住陳茍臉上明顯的失意,“我覺得
我快要步你後塵了?”
“不會說人話就別說。”我不過随便說說,想來這段時間意外太多,倒是忽
略圈子裏的情況,“你把陸放綠了?捉奸在床?”
“屁,死爛栩。要是這樣就好了,我覺得陸放在外面有姘頭了。”陳茍聲音
低了幾分,話裏帶着難過,“我結婚後連和小帥哥抛個媚眼都要看看附近有沒有
人,再說陸放每天都把我喂地飽飽的,哪有心思找別人。”
陳茍這情況和這段時間被某個變态喂得快撐死,對找炮友興致缺缺的我,差
不多一個意思。
我低頭在水中埋了幾秒,擡頭沖陳茍噴了一大口水,直噴地他操操直叫,“滾,
別跟老子面前撒狗糧,你個騷貨。”
“操你的,還是不是兄弟?不是我,是陸放有人了。”
二狗子神态全然不像開玩笑,我不再打趣,斂神道:“是,我們是缺一炮的好
兄弟。你捉到奸了?”
“沒,但是直覺你懂嗎?”
“嗯,我懂,像是女人的第六感。可是信你的直覺,我還不如信你的智商。”
“難道真是我多想了?可是他這一個多月來經常三更半夜地回來,還背着我
打電話,衣服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還有,衣領上面有口紅印子。”
啧啧,婚姻果然是墳墓,看把二狗子的智商折騰成什麽德性了。
我揉了揉額角,正好看到陳茍背後緩緩走來的高大男人,“陸放天生彎,你
都說是女人了,沒抓到奸都是假的。”
“那個唇印比我的都大,現在不是有那種女裝大佬嗎?”陳茍拍了下水,“操,
要不張栩你上了我得了,在陸放真綠了我前,我趕在他前頭,先把他綠了。”
不過幾步遠外的男人瞬間停下腳步,臉色漆黑。我勾着嘴角湊近陳茍,伸出
手環上他的肩膀,往他耳朵上噴氣,大聲道:“行啊,先說好誰操誰。”
陳茍用看白癡的目光看我,“都說是綠他了,我操你算什麽事?我給你操,
讓他頭頂大草原。”
傻子,我頂多給你種顆草,後面的男人肯定會給你種一身的草莓外加一頓排
頭。
陳茍被陸放裹着浴袍扛走後,沒想到幾天後,我真見到了陳茍不過随口瞎猜
的女裝金剛芭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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