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畢竟她是我的女人

回到課堂上的魚非池繼續倚着窗子打盹,只要不夢到不該夢的東西,她很是喜歡在這樣雨後的天氣裏睡覺。

一只筆戳戳她後背,她動動肩膀。

那只筆不肯罷休地繼續戳戳,她再動動肩膀。

好嘛,這只筆是鐵了心要把她戳醒,還在戳戳,她頗是無奈,只得坐起來轉過頭。

執筆的手很是細白柔軟,指如蔥段,冰肌玉骨也不外如是,這手将筆往回一收,筆端抵在白淨的下巴上,白淨下巴的主人他是有一張白淨面皮的漂亮少年,漂亮少年他揚起一個略帶腼腆又些明媚的笑容:“小師姐,你剛剛跟石師兄在幹嘛?”

“在讨論他玷污我清白之後的補償問題。”

漂亮少年眉頭輕輕皺:“小師姐,石師兄肯定沒有對你怎麽樣的,你不要說這種話。”

“阿遲你幫誰的?”

阿遲少年撇撇嘴:“可是誰都知道石師兄喜歡豐滿一些的女子,小師姐你不适合他的……”

魚非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馬平川,才十四歲,胸前沒鼓起來很正常,可是小屁孩說的這話怎麽就這麽戳心呢?

魚非池正欲惱,小阿遲托着下巴輕輕笑:“小師姐,我聽朝妍師姐說了,你好像得罪了南院大隋國那邊的人,是不是很麻煩啊?”

“嗯,準備把你賣過去給莺時當面首,以此賠罪。”

“面首是什麽?”

“……”

“小師姐,朝妍師姐讓我告訴你,過些日子學院有比賽,男子依然是蹴鞠,女子今年打馬球,咱們戊字班女子少,統共不過五六個,所以小師姐你這回躲不掉了。”遲歸笑得一臉的明朗,小師姐這個人呢,平日裏能不見人就不見人,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這一回可算是能見着她英姿飒爽的樣子了。

魚非池怔一怔:“朝妍怎麽不自己來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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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妍師姐說你臉上寫着生人勿近四個大字,她不想自讨沒趣。”

“我真這麽讨人厭?”

小阿遲他點點頭,又笑道:“反正我不讨厭小師姐就好了。”

魚非池揚眉,這學院喜歡經粘着自己的大抵也就遲歸一個了,他是最晚進入學院的弟子,是所有人的小師弟,與戊字班其他人渣不一樣,他乖巧又天真,懂事又溫馴,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有一回他被人戲弄,魚非池被打攪得睡不好覺,就順手給他解了個圍,結果乖寶寶以為魚非池是佛心發作,從那以後一心一意,眼兒巴巴地貼着魚非池,一口一個小師姐,叫得好生脆。

魚非池站起身來,繞過了幾張桌子,走到朝妍面前,朝妍人如其名,朝氣蓬勃,盡态極妍,主要是她還很豐滿,她見魚非池朝自己走來,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稀客啊,非池師妹何事?”

“我不會打馬球。”魚非池誠實地說道。

朝妍張大的嘴巴又合上,苦起小臉:“非池好師妹,你就不要鬧了。今次戲球是要在兩院計分的,咱們戊字班拉北院後腿太多次了,這一回不論文才,不比韬略,總不好再輸的。”

她壯着膽子去試着拉了一下魚非池的手臂,意外地發現魚非池沒有躲,又得寸進尺地挂在她身上搖晃起來:“非池師妹你這麽聰明,什麽東西都是一學就會,馬球很簡單的,我教你嘛,再不濟讓石師兄來教你。”

魚非池臉有些黑,朝妍此話大謬。

魚非池在學院三百名學子中的排名,是在倒數第二名,倒數第一的,是阿遲,也是難姐難弟。在外人看來,魚非池跟聰明兩個字,是怎麽也勾不上邊兒的。

胸不大,還無腦,着實可悲。

左右推不脫,魚非池也只能應下,想着還有些時日,半夜去找艾幼微臨時抱個佛腳,能學多少算多少吧。

石鳳岐往後倒了倒椅子,靠在朝妍桌子上,說不出的風流好姿色,沖她一笑:“多謝。”

朝妍推了他一把讓他少浪些,說道:“你怎知她不會拒絕,以非池師妹的性格,她若不想,誰也逼不成她。”

石鳳岐低頭擺擺袍角,望着又趴在桌子上開始睡大覺的魚非池,心中想着:“如此好的機會對莺時和葉華侬下手,她若是肯放過才怪,過來說一聲她不懂打球,不過是免得到時候戊字班輸了找她麻煩。”

而他卻對朝妍道:“畢竟,她是我的女人,總是明事理的。”

朝妍抱胸冷笑,挖苦一聲:“石鳳岐,你要不要臉?別的人不知道,咱戊字班誰不清楚,你天天跟着非池師妹後頭轉,她可沒給過你一個好臉色,外邊鬧出一點風言風語瞧把你能得,人壓根沒放心上。”

趴着睡覺的魚非池她笑了笑,這戊字班的人,蠻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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