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4
醫院的小樹林由于太過冷清,很少有病人會散步散到這裏來。這裏倒成為了許多健康人士煩悶時宣洩的好場地。
栀子從花園離開後,想也不想的就到這裏來。在這裏宣洩是好的,可以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随意采摘花草樹木進行□□摧殘,不僅不必接受道德的指責,更重要的是還不用罰款。
想着,她已經□□到了第三枝樹杈。一片葉子一片葉子的扯下來揉個稀巴爛,最後将樹枝折斷,重疊,再折斷。
□□到第五枝樹杈子的時候,她停下了,放棄了對大自然生命的攻擊。并不是良心的發現,或是道德的覺醒,而是,她手疼。
金裝煙和銀色打火機都是刮獎刮中的,她向來沒有抽煙的習慣。從小她爸爸就對她說:抽煙的都是壞孩子,你已經夠壞了,再壞沒法維修,只能回廠重造。可是那廠子已經倒閉不在了。
她深信她爸爸的話一直到十一歲。
這兩天把煙和打火機帶在身上,也沒抽過一支煙,也許帶着它們只是想時不時拿出來和人家炫一下自己刮來的獎品。
但現在實在是找不到什麽事情做來打發時間了,使用使用自己的獎品也是不錯的選擇。
她學着人家的樣子點起一支煙,學得很不像,自我感覺頗傻逼。但沒事,沒人看見就行,而且點燃了不是麽。
一點猩紅在煙的那頭一亮一暗地燃燒,煙嘴叫她咬在唇裏,苦澀的煙草味道刺激着味覺神經,她才剛要吸一口,一只手就拿掉了她手上的煙。
緊接着,涼意十足的嗓音:“你做什麽?”
正燃着的煙掉在地上,栀子驚呼:“你幹什麽啊!這樣會着火的!”一邊說着,一邊忙踩滅了地上的煙,低頭看好幾下,确認了它熄滅後,才舒了口氣。
寒嗖嗖的聲音又想起來了:“知道會着火你還敢在這裏抽煙?”
舒完氣的她,低着頭的視線一下子就固定到了對方的胸膛上。她屏息,覺察到了來自上方寒寒的目光壓力,遂倒抽了口氣。
現在她不激動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驚肉跳,頭輕輕擡一點,瞥見了某人陰沉的眼神。
她心虛地強辯道:“那是我刮獎刮到的金煙,我總得試一下真假,看那老板有沒有騙我。”
卡卡西笑了一下:“你還去刮獎了啊!”
“呃,”她怔了怔,側過頭,撓着自己的臉側:“我這也是看那個老奶奶可憐,光顧光顧她的生意,唉,沒準那個老奶奶就是你曾經扶着過馬路的呢~”
“你光顧人家的生意,花一個硬幣就拿走了她的打火機和煙?”
栀子:“……”此人邏輯太強硬,她甘拜下風,沒話說了。
沉默,沉默,繼續沉默。如此大約十秒鐘,氣氛僵硬得連地上那支早夭的煙都想複燃。栀子才發現,想讓他主動講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一個“我”字才剛要說出來,也就是說,她還沒說出一個“我”字,或者是想說“我先走了”,或者是想說“我愛你”。而照目前的狀況來看,說“我愛你”是不可能的。
所以卡卡西并沒有讓她說出“我先走了”,他十分迅速地将栀子抵在了她身後的一棵大樹上,手臂牢牢圍鎖着她,乍一看,她根本沒有逃脫的餘地,除非給他下面來一腳。
首先,心跳是一定的了。聽聞最近情侶間很常見的一種現象就是壁咚,可惜了這裏沒有牆壁,大樹的話也算湊合。反正男人只要看到可以支撐女人的東西,什麽都可以咚。目的不過是為了讓他們能夠更好的發情。
然後他說話了:“你三天來都躲着我,不讓我找到。剛才明明看見了我,卻見到我就跑。你說,這又是為什麽?”
“我……”這次又是一個“我”字,但這次只是脫口而出的。想了半秒,栀子方說道:“你明知故問。”
“明知故問?”他說:“我知道了什麽?”他壓低了身子,快要貼住了她:“你是指那天晚上那件事,還是指剛才,我顧着和別人講話沒有理你?”
栀子訝異的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些什麽。在這種情況下,大部分人都說不出一些什麽。普遍表現為臉紅心跳語無倫次,氣氛早從剛才的僵硬升溫,熱騰騰的氣息簡直是在影響大腦機制。
也許她真的對他所說的第二件事更為不爽吧。明明三天前才占了人家便宜,讓人家寝食難安個三天,結果這一見面,他竟然比沒事人還沒事人,還和另一個女的談笑風生!怎麽能不火大啊!這一火大,還難為了小樹林裏的樹枝,和一支無辜的煙。
看她現在的樣子,大概已經堕入他的陷阱裏了,再晚點便拔不出來了,所以,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一把把她拉下來。
他說:“如果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栀子眼前一迷糊,那熟悉的容顏出現在眼前,蹭到她臉頰邊,他的唇的觸感在她臉頰邊流連,“你要是不适應,我們可以多做幾次。”他在栀子的臉上親了親,“這次也可以多些其他的。”
當脖子被重重的吻住後,栀子在想,這人瘋了!更可怕的是,她沒力氣反抗,似乎,也不太想反抗,只能陪他瘋。
迷迷糊糊了快要一分鐘,她哪裏還能分的清自己對他的回應是情願的還是不情願的。
此間,他就只說了一句話,“嗯,這個煙的味道還不錯。”
“你……你等一下……”她趁着間隙推他,骨頭身子早已酥軟,這個反應似乎是本能,似乎不止一次。她難過地喘息,喘息之間卻帶着說不盡的嬌柔妩媚。所以這句話的功效基本上是無效,激烈并沒有停止。要知道,他等很久了。
小樹林到底是讓人宣洩的地方,難免留下激情的汗水。
侵略的地方已經越轉越下去了,她沒辦法,只雙臂攀在他的肩上,一邊仰頭大口呼吸,一邊仍不甘心地說:“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你們剛才……剛才到底再說什麽……!”能聊什麽聊得這麽說說笑笑的,跟熱戀中的人們沒啥兩樣。
他目前當然不會回答她。雖然栀子很想再重複一遍,但大腦的意識很快就被奪取得一幹二淨了。
可是栀子不知道,他說起的,會笑的事情,也只有關于她。
他笑着說關于她的事情。比如就算沒了記憶,也會對他撒嬌着說要吃可麗餅。比如一受到驚吓,還是會下意識撲倒他身上。
這些習慣都還存在着,一定有一天會想的起來,想起他這個人。
但是為什麽他們都不相信?他們對卡卡西說,對栀子這樣的追逐,不一定能得到結果。她的一生還很長,可你的一生呢?就算你現在離她而去了,她也不會怪你的。
就連靜音也束手無策,她去找過綱手,鞠着躬誠懇地向她請教。研究了三天三夜之後,仍然是沒有結果。倘若是整個醫療組在研究,也許還會有點希望。可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去,只能靜音一個人扛着。
連綱手也對她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何必呢?
靜音笑笑對她說,我是醫忍,我的職業,不就是救人嗎?
綱手說,好,救人,為什麽是你一個人在救?
靜音沉默了。
為什麽?因為,那個人不想離開栀子。
這件事暴露出去了會怎樣大家都清楚,栀子會立馬被隔離,徹底的隔離,就算她現在身上一點毒都沒有了。但在這個敏感期,無論是否痊愈的病人都是如此。
她何止一次的在心裏對栀子說:栀子啊栀子,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為你而承受着痛苦嗎?
可這話卻不能對栀子本人說出來。
卡卡西所希望的,是南栀子從今往後都快樂。
那一天,在醫院裏,他對她說起了栀子的事情,說着不覺間就笑了。然後他看見了不遠處的栀子,栀子的轉身離去,并沒有讓他立刻去追,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的背影。可是笑容沒有了,無奈的悲殘留在他眼眸之間。
靜音對他說,“你沒想過,她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他答,“沒關系,我可以等。”
“等?你能等多久?她幾歲?你幾歲?你用一輩子等她,她的一輩子都還沒結束。”
“無所謂。其實不想起來,也挺好。以前的她,付出太多,這一次,不需要有那些痛苦的回憶了,只需要有我,一直愛着她的記憶就夠了。”
她輕笑,“卡卡西,你真是越來越不幽默了。”
這也許是,她對這些所承受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輕微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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