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上元節這一日,蘇涼月和自家外祖母一塊兒,在廚房裏做了些元宵。随後大家便熱熱鬧鬧的坐在了一起,說笑間便一人用了一碗元宵。
戌時初,蘇涼月便在李宅門口見到了等着她的蕭子昂。他見她出來了,便朝她溫和一笑。蘇涼月也笑着走上前去,對他說道:“子昂哥,我們這就走吧。”
此時的風洲縣裏,早已是處處張燈結彩,挂着各色各樣的花燈,整座城裏都燈火輝煌。蕭子昂和蘇涼月對那一日的事也都閉口不提,只一路說着些過年時候遇到的趣事兒。
蘇涼月和蕭子昂走到猜燈謎的地方,蘇涼月便見那裏挂着一盞甚是好看的花燈,蕭子昂自是也注意到了蘇涼月的眼神,便開口道:“月月,我們去把那盞花燈贏過來吧。”
蘇涼月自是笑着朝他點了點頭,便往挂着那盞花燈的攤位走了過去。
那攤位的老板見來了一位俊逸的公子和一位容貌非凡的姑娘,便笑呵呵的對二人說道:“二位可是來猜燈謎?”
蕭子昂沖他點了點頭,那老板又說道:“那公子便請吧。”又伸手指了指他旁邊挂着的那一排燈謎。
蕭子昂走過去一一看了看,随即便道:“月随人移當頭照,為俏。南望枝頭李子落,為琳。有山有水好風光,為汕。平水泛舟揚孤帆,為忠。”
那老板聽完便笑着說道:“恭喜公子,這花燈便歸您了。”随即取下花燈遞給了蕭子昂,蕭子昂拱手道了聲謝,然後便提着花燈走到蘇涼月身旁。
蕭子昂把花燈遞給蘇涼月,蘇涼月側頭看着他笑了笑,“謝謝子昂哥。”
蕭子昂也笑看着她,“月月喜歡就好。”
蘇涼月提着花燈欲往前走,一擡頭,便看見了站在前面不遠,身着一身青衫,一手拿着折扇,面無表情的望着她與蕭子昂的季懷瑾。
蘇涼月瞬時便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正想着向他走過去,卻見他轉身就走,蘇涼月不做多想,立時就提着花燈追了上去。蕭子昂見此情景,神色一片黯然,只得立在原地自嘲的笑了起來。
蘇涼月追在季懷瑾身後,只見前面的他卻越走越快,跟着季懷瑾同來風洲縣的觀言,臉色也很是不好的走到蘇涼月身邊說道:“蘇二姑娘,我家公子為了您一早便從長寧縣趕了過來,去了李宅又聽得人說您早已出了門,我家公子便一條街一條街的找您,誰知您居然同蕭公子在一起!您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說完就跑到自家公子身後。
蘇涼月聽了觀言的話,心裏又是甜蜜又是心疼,難怪見他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原來是為了找自己。蘇涼月在他身後喊他的名字:“季懷瑾!季懷瑾!”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見他回頭,她便又喊道:“季懷瑾,你給我站住!”見他還是沒回應她,便把手裏的花燈遞到觀言手上,又快步上前,抓着季懷瑾的手就跑。
她把他拉到一條沒有人走過靜悄悄的巷子裏,一把把他推到牆上,踮起腳,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上了他的唇。她見他沒有張口,就朝他的唇狠狠咬了下去,見他終于被疼得微微張啓了唇,就用小舌勾着他的舌頭吸吮起來,又嘗到他唇上的點點血腥味,她想着定是剛才她把他的唇給咬破了,就放開他的舌頭,輕輕舔了舔剛才被她咬到的地方,又含在嘴裏吸了吸,這又才探入他的口中,把他嘴裏的各個角落舔了個遍,見他還是沒有回應她,心裏就委屈得不行,立時就從眼裏滾落幾滴眼淚,季懷瑾只覺臉上冰冰涼涼,便睜開了眼,見她臉上全是眼淚,就愣愣的看着她,正想伸手去替她拭掉淚水,就見她湊到他耳邊,輕輕的說了句:“季懷瑾,親親我。不要不理我。”聽得她語帶哽咽,再也忍不住靠近她的臉,用舌尖幫她拭掉淚水。又在她耳邊叫了聲“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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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月這有才擡起頭,眼睛紅紅的看着他,“季懷瑾,不要不理我。”又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季懷瑾,我剛才一直叫你你都不理我,這裏就好疼好疼。”說着又落下淚來,季懷瑾見她這樣心裏也是難受非常,便緊緊的摟住她,低下頭含着她的唇慢慢的舔舐起來,他每日每夜都想念着她的味道,見她沒有回信也沒有回來,等到上元節實在是等不下去了,便帶着觀言就出了門直奔風洲而來。找了她這麽久,卻見她言笑晏晏的看着身旁的蕭子昂,他只覺心裏從未有過的酸澀,感覺整顆心都像是被什麽壓得喘不過氣來。
蘇涼月終于感受到了季懷瑾的吻,便跟他越來越近的糾纏在一起,她想着她剛才無論怎樣他都不回應自己,心裏又委屈又害怕,此刻終于得到了回應,便顧不得這是在外面,忽的放開他的唇,拉着他繼續往巷子深處走去,走到一個沒有人會見到的角落,便又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連手也開始四處游移,又湊到他耳邊舔了舔他的耳垂,對他說:“季懷瑾,光是親親是不夠的。”季懷瑾聽了哪裏還忍得住,一只手也越來越不安分,又吸着她的耳垂啞聲說道:“月兒,我也不夠。”
後來不知是誰解開了誰的衣衫,蘇涼月被他弄得無力的靠着牆,又在他耳邊一聲聲的□□,“嗯...季懷瑾,難受。”季懷瑾便微微喘息着問她:“乖,哪裏難受。”她又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個字,他聽了之後,手便更是往下,過了會兒又問她:“還難受嗎?”一邊問她,他手裏也更是用力,她只好仰着頭喘着氣,“不,不難受了。喜歡。”
他又抓住她的手放到某處,又湊到她耳邊,“寶貝月兒,我也難受。”蘇涼月聽了手上就輕揉着滑動着,他也在她耳邊喘息:“唔...寶貝真乖...我也好喜歡。”說完又含着某白嫩輕咬舔舐。
又過了一會兒,兩人才終于停了下來,蘇涼月靠在他身上,媚眼如絲,又嬌聲說着:“全身都軟綿綿的,你幫人家穿衣服。”
季懷瑾随即把衣裙給她系好,又給自己穿好衣服,又湊到她耳邊說:“月兒穿粉色的杜都還真是乖巧。”又頓了頓,摸着她的臉頰說:“不過,更乖巧的是那對水蜜桃,又軟又滑,味道也很是甜美。”
蘇涼月心想這人私下裏對着自己還真是越來越放得開了。随即就沒好氣的瞪了瞪他:“哼!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不理我的!”說着就要從他懷裏退出來,卻被他牢牢攬着,急忙說道:“月兒,對不起。我方才一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心裏就從未有過的難受。”說完又親了親她的唇,“對不起月兒,以後不會了,我會時時刻刻都相信你。”
蘇涼月又擡頭看了看他有些疲憊的神色,撫上他的臉,“我聽觀言說你一早就趕過來了。對不起,我沒有信守承諾回長寧陪你一起過上元節。”
季懷瑾想了想便問她:“寶貝為何不給我回信?”
蘇涼月只好委委屈屈的看着他說道:“我本來想着早些回去的,可是我又覺着哥哥說的沒錯,應該多陪陪外公外婆他們兩位老人家。”又頓了頓說,“我不是不想給你回信,我也有好多話想要同你說,可是每次一提起筆,想要給你回信,就發覺心裏更是想你,就根本不知該如何下筆,只想着希望你出現我身邊抱着我吻着我。”說完又用手捶了捶他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總是勾引着我時時刻刻都想着你!”
季懷瑾見她這幅模樣,心裏又軟又疼,便握着她剛才捶着他胸膛的那只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是我不好,是我讓寶貝心裏難受了。”
蘇涼月見他方才親了親自己的手,就把那只手移他眼前,妩媚的笑了笑說:“你不記得方才我用這只手做了什麽嗎?”
季懷瑾見此哪裏還有不明白的,但是也看着她笑了笑,也把自己的一只手伸到她眼前,“那寶貝記不記得我用這只手又做了些什麽?”
蘇涼月大嘆失策,沒想到卻被他反過來調戲了,但仍舊不服氣的說道:“不記得了!不記得了!”
季懷瑾才不管她說什麽,又湊到她耳邊,“月兒若是不記得了,現在我們可以再溫習一遍。”
蘇涼月才不讓他如意, “哼!才不要!方才我都那樣求你了你才肯放過我,現在卻又想欺負我!你想得到美!”
季懷瑾又笑了笑說:“可是月兒剛才不止求我放過你,還求着我讓我不要放過你呀。”
蘇涼月覺得他還真是有夠厚臉皮的!心知在這事兒自己還真沒法兒跟他比,便問他:“你今晚住哪兒呀?”
季懷瑾便回說:“我和觀言會住在客棧。”
蘇涼月心想着才剛見面就要分開,她才不願意,況且他奔波了一天了,客棧哪有家裏住着舒适,想着讓他好好休息,便說道:“不許住客棧!你都奔波一天了,跟我回家裏住。”
季懷瑾笑看着她,“月兒,這樣不太好,若是我這樣貿然上門,定是會顯得很是失禮。月兒,我想給你外祖父他們留個好印象,這樣才能更快娶到你。”又見她還是不贊同,便親了親她哄着她說:“寶貝乖,我明日一早便過來見你。我保證你明日一早醒來,便能見到我了。”
蘇涼月還是有些不舍,卻還是同意了他的說法,便靠着他說:“那你明日一早就要來見我!我睜開眼就要看到你!”
季懷瑾又親了親她,“好,我也想明日一早就能見到我的寶貝。”
蘇涼月又忽的想起了什麽,“糟了!我忘記我是同子昂哥一起出門的了!”想着蕭子昂定是很難受,心裏便更是愧疚,但又害怕季懷瑾誤會,便說着:“季懷瑾,你不要誤會,我昨日已經同子昂哥說清楚了,我告訴他我心裏只有你,我覺着愧疚,才答應今日同他一起來逛花燈會。”
季懷瑾搖了搖頭說:“傻月兒,我沒有怪你,更不可能會怪你。”
蘇涼月又皺了皺眉說道:“怎麽辦季懷瑾,我把子昂哥丢在那裏就跑了。這樣好似有些太過分了。”
季懷瑾雖不喜歡她在意其他男子,但又不想她心裏愧疚和為難,便說道:“若是我們等下能碰見他便跟他道歉吧,若是不能碰到,就明日同他道歉。”
蘇涼月想了想說:“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又在巷子裏擁吻了一會兒之後,便牽着手出了巷子。蘇涼月見到街上還到處都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又見着還有人在放天燈,便對季懷瑾說道:“季懷瑾,我們也去放天燈吧。”
季懷瑾見她這般高興的模樣,就牽着她去買了一盞天燈。兩人又拿起筆在天燈上寫着心願,季懷瑾寫完便走到她身後,看她寫着:願家人好友欣悅康健,蘇涼月與季懷瑾長長久久。
季懷瑾見此就從身後攬上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說:“月兒,我們定會長長久久。”
蘇涼月又轉過頭問他:“季懷瑾,那你寫的什麽?”
見他不說話,她便從他懷裏出來,走過去看他那燈面上寫的字,只見上面寫着:願吾之月兒平安喜樂,随心遂意。
蘇涼月喜愛極了“吾之月兒”這四個字,便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吾之懷瑾。我一個人的季懷瑾。”說完便與他十指緊扣。
季懷瑾也笑看着她。
随後,兩人便點燃了天燈,一起舉起燈後,又慢慢松開手,又見天燈漸漸的飄向了夜空。季懷瑾也攬過蘇涼月摟在懷裏,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寶貝,我真愛你。”
蘇涼月也緊緊回抱着他,“我也愛你,最愛你。”
季懷瑾和蘇涼月牽着手剛走到李宅門口,便見着站在那裏的蕭子昂。
蕭子昂見他兩人緊緊牽着的雙手,随即就苦笑了一下,蘇涼月頗為尴尬的走上前,“子昂哥,對不起。我方才...”她話還沒說完,蕭子昂便對她說道:“沒事,我不怪你。”又對她身旁的季懷瑾說道:“我們能談談嗎?”
季懷瑾點了點頭,又柔聲對蘇涼月說:“月兒乖,先回去休息吧。明早我就過來了。”
蘇涼月見此只得答應了,便轉身進了李宅。
等蘇涼月走了,蕭子昂便對季懷瑾開口說道:“她很愛你,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像她愛你一樣去愛他。”
季懷瑾笑了笑,便說:“我若是同你說在這個世上再沒有人比我更愛她,你定是不信的。因為有時候,在旁人看來,承諾也不過是承諾而已。我現下如何回答你,我想,對你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
蕭子昂又問她:“那你如何保證你不會辜負她?”
季懷瑾依然是笑着的,“子昂兄,這世上有些事是無需保證的。因為即使沒有承諾,也會依然有完美的過程,”又看了眼對面的蕭子昂,“依然有不會改變的結果。”
“希望如此。”蕭子昂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了。
季懷瑾卻想着,解決了一個蕭子昂,還有一個張公子,或許還會有其他王公子李公子,随即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又才往客棧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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