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窺破真相

? 二十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很快到了永泰三十八年十月初二的早晨,為了迎接永泰帝四十五歲生日,平城皇宮裏張燈結彩,王子皇孫們帶着四海尋來的珍寶獻壽,京城名角們輪番登臺賀壽。

永泰帝的侄子齊王,甚至還請動了大趙赫赫有名的清虛道長,據說這位道長刻苦修行,曾經有幸得到仙人的指點,通曉占蔔之術,能預測未來,從無空卦。

不過,這位道長已過花甲,年事已高,早早把衣缽傳給弟子,歸隐山林養老去了。

齊王能請的動他出山,看來是狠狠下了一番苦工的。

難得這孩子有這份孝心,永泰帝瞬間來了興致,立刻傳喚清虛道人上殿。

坐在永泰帝下首右側的葉昭和微微伸直了脖頸,想看看這位傳說中的清虛道長到底什麽模樣。

因為永泰帝大壽,難得高興的永泰帝大手一揮,免了葉昭和的禁足。

只見一位仙風道骨的白發蒼蒼的老人撩袍走了進來,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師風範,“草民叩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萬歲!”

“大師免禮!朕久聞大師道法玄妙,今日終于得見,請大師為朕和兩位皇兒算上一算,無論結果好壞,都與大師無關,朕絕不追究,大師照實說就好。”

清虛彎腰行禮道:“尊聖旨。”

然後擡頭觀察永泰帝的面相,片刻之後,開口道:“陛下洪福齊天,一生順遂,開創盛世。”又轉向左手邊的葉英和,清虛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草民觀二公主庭前有黑氣,主公主命中當有一劫,長則五年,短則三年,只要公主安分守己,不去苛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必能化險為夷,長命富貴無憂。”

葉英和聽清虛這樣說自己,氣的臉色通紅,不顧形象的站起來指着清虛大聲呵斥:“大膽妖道,分明是胡言亂語,污蔑本宮,來人——”

永泰帝甩了一記眼刀:“英和,給朕坐下,不得放肆!”

葉英和氣鼓鼓的坐下了。

清虛又看向坐在右邊的葉昭和,高興的眼睛發亮,仔細端詳了片刻,随即顫巍巍的用手撩起袍服下擺,向葉昭和行了叩拜大禮。

永泰帝,葉昭和和殿上衆人都被清虛這番動作弄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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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恭敬的說:“殿下,草民偷窺天機,有幸得見,天神在您眉宇之間①!”

葉昭和卡了片刻,正想着怎麽跟永泰帝撇清自己,省的老皇帝被害妄想症發作,又疑神疑鬼的多想。

不料龍座上的永泰帝龍顏大悅,扯着清虛含蓄的問道:“道長,孤學識淺薄,不甚明白道長所言,能否請道長明示,孤的青君,會将帝國帶往何處?”

“陛下,您所能想到的一切,都會借您女兒的手實現。”

此話一出,殿上頓時炸開了鍋。

“好!好!好! 重賞!”永泰帝龍心大樂,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另外一個女兒此時氣的都快咬斷了牙根。

清虛臨下殿時又對葉昭和道:“殿下,草民會努力活着,希望有朝一日,神跡出現之時,老朽還有機會親眼得見。”

言罷,下殿去了。

旁邊臉色鐵青的葉英和卻慢慢的放開了自己從剛才一直緊緊抓住的食案,臉色也慢慢平複成雍容華貴的帝國公主,心中卻暗道:“一會有你好看的,葉昭和,要是東宮被廢了,我看你拿什麽來榮耀帝國!”

葉英和整理好衣裳,緩緩走出,對永泰帝施禮,口稱父皇萬歲,首先向永泰帝敬獻了自己準備的壽禮——如意八寶萬壽屏風一副。

屏風一共八扇,扇面正中央用金線繡了一個大大的壽字,周圍環繞着一圈小壽字,每一扇屏風都是正好一萬個壽字,再裝飾上寶石,夜明珠等,甚是讨巧。

永泰帝點了點頭,對葉英和準備的這份壽禮很是滿意,接着向葉昭和伸出手晃了晃。

葉昭和被永泰帝的小孩心性逗笑了,示意宮人把東宮準備的壽禮擡出來,起身回禀道:“臣女為父皇尋到的,是一塊壽石,此石生于太湖之濱,天然形成了一個壽字,最為神奇的是,無論從那個方向看,它都是一個壽字,玄妙無比。”

兩個東宮侍從緩緩的摘取套在壽石外面的方形罩盒,殿上諸人也都盯着大殿正中央的紫木檀架。

突然,永泰帝的臉色刷的變了,猛地拍案站了起來。

“放肆!忤逆不孝的東西,朕還沒死呢!你就要咒死朕嗎!!!”說着,順手抄起果盤裏的蘋果就照着葉昭和頭上砸去。

葉昭和一頭霧水,弄不清楚情況,還是馬上跪了下去,殿上的大臣,宮人們慌張跟着一起跪下。

“你送這種破石頭給朕,是幾個意思?”

葉昭和回頭看自己的壽禮,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光彩奪目的壽石不知道為何變成了灰白色,氣味刺鼻的不明液體不斷的從石頭上滴落下來,呲呲的冒着白煙。

葉昭和連聲高喊到:“父皇,臣女冤枉啊!!!臣女從東宮帶出此物時,分明還是完好的,定是有人趁機做了手腳!”

旁邊的葉英和涼涼地說:”呦,皇姐,東西是你東宮準備的,壽宴開始前也是你東宮的人看管的,全程沒有外人插手,你這是想把黑鍋往誰身上推呢?”

葉昭和跪伏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額角鬓發上不住的滲出豆大的汗珠。

事發突然,打了她一個搓手不及,她不知道哪個地方出了差錯,完全想不起來應對的辦法。

永泰帝八字胡氣的一撇一撇的:“朕念你年幼喪母,躬親撫養多年,不料,汝這般狼心狗肺,不思君父養育之恩,反到三番兩次詛咒君父,妄圖謀奪大位,從現在起,你給朕滾回東宮閉門思過,不準參與任何朝政!不準拜會朝臣!給朕滾!”

說罷,一拂袍袖,在羅貴妃的攙扶下,回後宮去了。

随着永泰帝的離去,殿上的文武臣屬也紛紛小心撤離。只有葉昭和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人聲鼎沸,歌舞升平的儀門殿就只剩下葉昭和和花蕊主仆二人。

花蕊眼眶微紅,小心翼翼地跪坐在葉昭和身側:“殿下,咱們回東宮吧!”

良久,葉昭和才擡起頭來,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花蕊攙扶着葉昭和走出儀門殿,一陣幽冷的風吹過,卷起地上的幾篇枯葉不住的打着旋兒,葉昭和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才發現中衣的後背都濕透了,花蕊急忙給她披上披風,攙扶着葉昭和踉踉跄跄的爬上了東宮的鳳辇。

意外遭到這樣的打擊,葉昭和整個人都混混沉沉的,回去就躺在了床上,到了第三日下午,人才有了幾分精神。

花蕊端着一碗蓮子紅棗羹推門進來,看着半靠在床上,面色蒼白的葉昭和,鼻尖一酸,差點心疼的掉下眼淚來,連忙用袖口擦了擦眼睛,走上前去。

葉昭和接過花蕊奉上的羹湯,一只手漫不經心的撥弄着碗中玉色的精致湯勺,眉頭緊皺,神色晦暗:“我們的壽禮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從采辦開始,後來運回平城也是直接送進了東宮,這一路,雕刻,護送,看管,到最後上殿,都是東宮的人,葉英和的人是怎麽做的手腳呢?”

葉昭和腦中閃回過一些片段,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随即一陣暈眩,整個人單薄如紙,搖搖欲墜:“不,不可能是他!!!”

這萬裏江山,九重鸾座,我皆願和他攜手共享,我待他如此,他怎麽會……

而此時,英和公主府的葉英和也迎來了忠平候李朗。

葉英和放松的靠着椅背:“本宮想做手腳還不容易,人手都是現成的。”

坐在下首的李朗拱手行禮:“老臣愚鈍,還請公主明示。”

葉昭和挑了挑細長的柳葉眉:“侯爺,你猜是誰?”

李朗撚須笑着和葉英和對視:“莫非是……”

葉英和志得意滿的應道:“正是。”

葉昭和覺得自己耳邊嗡嗡的,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是他呢!!???

父皇的壽辰是她翻盤的機會,這壽禮更是重中之中,東宮衆人都不敢輕慢,護送到東宮後就一直存放在東宮的密室之中,只有那次……她帶着李鶴提前看過一次。

可是李鶴連碰都沒碰過!!!

葉英和輕笑道:“重點不是李鶴去看過,我在李公子身上放了一種藥粉,這種藥粉無色無味,對人沒有傷害作用,對物品,金玉古玩也好,珠寶玉器也好,都能腐蝕的一滴不剩,最重要的是,它不需要接觸,哪怕是二者放在同一間屋子裏都會起作用。”

“最妙的是,李公子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

葉英和芊芊玉手執起案上的碧色茶盞,唇角含笑:“葉昭和這次死定了!”

葉英和的貼身侍女翠兒上前禀報:“殿下,未時末了,您該赴李大人望江亭之約了。”

葉英和點了點頭,李朗哈哈大笑,遂起身告辭。

葉昭和掀開錦被,吩咐道:“立刻備馬,孤要出宮,現在!”說着往外走去。

花蕊急的一把攔在葉昭和身前:“殿下不能啊!陛下下令讓您閉府自省,要是您這個時候出宮被人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那就去給孤找套宮女或者侍衛的衣服來,再弄塊出宮的腰牌,總之孤一定要出宮!”

葉昭和紅了眼圈,上前握住了花蕊的雙手:“阿蕊,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阿蕊,我長這麽大,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我願意把一切都給他,甚至是東宮這張椅子!!!他不接受我,可以對我明說,我放手就是。我自認對他不薄,他可以不愛我,可他為什麽要聯合葉英和來這樣狠狠的往我心裏捅刀子呢???”

花蕊哀婉地抱住了葉昭和:“我的殿下,就算真的是李鶴幹的,他也肯定不會承認的,我們的人曾經看到李鶴出入英和公主府邸,當時奴婢沒有證據,沒敢向殿下禀報此事,現在看來,忠平候府早就站好了隊,說不定從曲江宴會開始,這就是一個騙局,為了誘您入局而已!”

葉昭和滿腔憤懑,神色凄厲 :“阿蕊,我不信,我不信他那樣朗月清風的人會作出這種下流龌龊的事情,我不信!我不信!!我一定要去當面問清楚這件事!若真是他,我以後,和他,和忠平候李家,不死不休!”

花蕊放開了葉昭和,擦幹淨眼淚,對葉昭和行了大禮:“奴婢遵命!”

葉昭和策馬狂奔出宮,直奔忠平候府,為了不被人認出來,她又多披了件紫色的兜帽鬥篷。行至望江路時,意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猛然側身,策馬轉向不遠處的望江亭。

這一眼,卻讓她心神俱碎。

望江亭上,依偎着一對玉人,男子白衣烏發,眉眼如畫,女子輕施粉黛,俏臉微紅。

正是李鶴和葉英和!!!

葉昭和踉踉跄跄地後退了幾步,喉頭湧出淡淡的甜味。

随即提缰轉身,像利箭一樣,狂奔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

葉昭和雙眼空洞,麻木的朝前走着,前面有一個海碗大的髒水坑,她像沒有看到一樣,一腳踩了進去,裙邊展翅翺翔的五□□鳳被濺上了一灘泥水,變得髒污不堪,她還是呆呆的向前走着。

“哐當”一聲,她一腳摔倒在地上,絆倒她的那只銅盆被踢了出去,飛到一邊咕嚕咕嚕的轉着圈。

她回過神來,眼框微微濕熱,有溫熱的液體慢慢的流了出來,她擡起頭看着天空,黑雲滾滾而來。

一滴涼涼的水滴滴到了她的臉頰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天上很快嘩嘩的下起雨來。

“嗚嗚嗚!”葉昭和緊緊摟着自己的肩膀。

她自稱“孤”,這個時候,她真的是一個孤家寡人了,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沒有一個肩膀可以讓她哭泣,她像一個被密封的箱子,四面不透風,所有發洩情緒的出口都被堵死了,再多的委屈再多的難過都只能一個人憋在心裏,在這場大雨裏,天與地之間只剩下她一個,她終于哭了出來。

葉昭和接着就大病了一場,東宮裏手忙腳亂,足足有一個月,半個東宮飄得都是苦苦的藥味。

永泰三十八年的十一月,李鶴收到了葉昭和将要出使南梁的消息。

“大人,大人,李大人!”

李鶴被這聲音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慌忙中對上了面前小心翼翼的王生。

王生道:“大人,辰時了,宮門馬上就要關了,大人還是早些出宮為好。”

李鶴沉默不語,擡頭望清心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扯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從她出使南梁開始,事情就變得不可控制了。

她離京不久,平城就接到了東宮遇刺的消息,他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直到這時,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丢下一切,連夜出京尋找她的下落,卻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找到了她。

他不甘,他嫉妒,卻一步步的讓她離自己更遠。

李鶴揚臉看天,努力讓眼眶裏的淚水幹涸。

直到今天,他還清楚地記得,葉昭和出使南梁之前,他們曾在紫宸殿外偶遇。

她大病出愈,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臉色也蒼白的沒有血色,精神卻出奇的好,狹長美麗的鳳眸折射出奪目的光彩,那時的她,溫婉端莊而又妖美。

讓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而現在,李鶴苦澀的搖了搖頭,緩步走出紫宸殿。

暗黃色的陽光把李鶴的影子拉的老長,他的身影卻越發顯得佝偻,王生看着李鶴離去的背影,覺得這位大趙宰相一瞬間老了下去。

王生更加好奇,崇寧帝和李大人之間,到底有怎樣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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