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未婚妻盛夏
不同于她身側趙基俊的西裝革履,男人上身只穿了件簡單的白色條紋襯衣,袖子很随意地挽在手肘處,左手伸在深色的西裝褲兜內,一條頗有質感的皮帶勾勒出他精悍而結實的腰身。
豪車為襯,他就那樣背對夕陽的餘輝而來,俊美的容顏與身姿卻足夠讓周圍的一切都暗然失色,唯有他那般鮮明直至自己的面前。
盛夏有些怔楞,問:“你怎麽來了”
“接你下班。”他口吻随意,然後仿佛才注意到攙着她手臂的趙基俊,招呼道:“趙先生”
四目相望,男人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身上散發的納理所當然的氣息還是讓人覺得壓力十足。
趙基俊攙着盛夏的手不自覺地動了動,卻并沒有松開,溫和地笑了笑,回道:“顏少。”
顏玦倒也不急,只是目光轉向盛夏,好奇地問:“你毛司的薪資待遇是不是特別好”
全e市有哪裏的薪資待遇能比過顏氏盛夏自然知道他明知故問,卻不解他為何這樣做。只是他眼裏的笑意太過張揚,讓人覺得不懷好意:“難道顏少想來應聘”
“那倒沒有,就是看到這都過下班時間了,趙先生仍這麽鞠躬盡瘁,就好奇問問。”他唇角仍挂着笑,話語裏的意思卻故意曲解,甚至是貶低趙基俊。
“顏少也說是下班了,我”
“你怎麽樣你想追求我的未婚妻”顏玦不慌不忙地截斷了他的話,而手已經攬上盛夏的肩,讓她很自然靠在了自己的懷裏。
此時,趙基俊臉上的表情可謂十分難看,尤其盛夏如今已經有了支撐,他攙扶的手愈顯的多餘。
四目相望,顏玦仿佛還在等他的回答,他雖然沒有再看向盛夏,也知道她必然瞧着自己。然而,不管他答是或不是,都已騎虎難下。
“看來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顏玦說完,便帶着盛夏離開。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從臺階下駛離,漸漸将趙基俊甩在原地。
十幾分鐘後,車子某家酒店外,他說:“今天臨時有個飯局,你也需要露個面。”說完推門下車,卻見盛夏仍沒有動。他只好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問:“怎麽讓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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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剛他為難趙基俊她沒有開口,但他其實知道她在鬧脾氣,不過他并不想道歉。
“顏玦,關于趙學長,我想我有些話需要跟你說明白。”她不喜歡他那咄咄逼人的模樣,尤其是誤會她與趙基俊的關系。
“你想吵架”他問。
學長
從第一次見面,他就能從趙基俊挑釁的言語中,了然到那個男人對盛夏的心思,也只有這個傻女人傻乎乎的什麽都無所覺。當然,他才不會去主動點破,讓別個男人占了她的心思,哪怕一刻都不成。
“他唔”盛夏沒有眼色地還在繼續說,而他卻并不想因為別個男人壞了今晚的心情,于是直接将她從車裏拽出來,并堵住她的嘴。
唇瓣嫩滑,帶着吸引人的沁涼,他肆意品嘗,直到彼此快要缺氧才将她放開。
“顏少,好興致。”
身後不知何時停了兩輛車,今晚宴請的人陸續走過來,顯然将剛剛那一幕盡收眼底。顏玦也不藏着腋着,唇醬起一抹邪肆的笑,向衆人介紹:“未婚妻盛夏。”
手放在她的腰上,說話時不經意間的低眸,是在用眼神警告她,別忘了答應自己的事。
盛夏臉靠在他的懷裏脹的通紅,卻是有口難言,只得拿手用力掐着他的腰,報仇。
這個男人卻挺能忍的,依然笑的如沐春風。
用餐的酒店環境很清幽,菜品也不錯。盛夏心裏有氣,卻仍不忘對他的承諾盡力配合,這頓飯吃的還算順利、愉快。回到公寓的時候開始她還有點擔心,結果人家直接上樓睡覺去了。那對她不感興趣的模樣,仿佛之前的送花、吻、吃飯全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對啊,只是演戲。
如果這麽快解除婚約,而且是她提出來的讓他覺得有損顏面,那麽她就再忍受兩三個月吧,而且是她答應他覺得虧欠了什麽她盡力做到,那這便是彌補吧,盛夏躺在樓下的房間的望着天花板想。
盛夏與顏玦就這樣開始了他們的同居生活,雖然她偶爾還是會被吃點小豆腐,但好在他并沒有太過份。盛夏的腳慢慢好起來,又可以穿着高跟鞋到處張揚。
不得不說她那雙腿真的長得極美,比例堪比,不管是職業窄裙還是長裙,哪怕只露出小腿或腳踝,都能透出一股誘人的性感,每當這時顏玦都有一種想将鞋櫃裏的高跟鞋全部扔掉的沖動。
再說盛氏那邊漸漸上了軌道,盛夏雖然在學着經營卻還是期盼着盛名峻醒來,畢竟趙基俊不可能會一直待在盛氏,只是顏玦最近幾乎将盛夏下班後的時間全占了。這天出來洽淡的業務十分順利,經過醫院時便直接停了下來。
推開病房的門,高潔轉頭,母女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相接。
“盛夏。”高潔眼中帶着一些驚喜,畢竟自她從家裏搬出去,母女兩人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
相比起來,盛夏只是垂下眸子看向盛名峻來掩飾情緒,他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每當這時她心頭總是湧起澀然走過去卻注意到床頭插了束新鮮的百合。
“解語來過,她帶過來的。”高潔解釋說。
盛夏側目,很意外母親提到林解語時那親昵的稱呼,她們什麽時候那麽熟
“你也知道繼業在世時曾有意與林家聯姻,難得名峻變成這樣她也不嫌棄,幾乎每天都過來陪他一會兒。”高潔故意說,接着又道:“我還想跟你商量一下,把名峻接回家去。”
“為什麽”她以為醫院的設施更好一些,家裏沒有專業的人可以照顧。
“解語說國外有個什麽專家,對喚醒名峻這種情況的人很有幫助。她已經在聯系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将名峻接回家,這對于他也有好處。”高潔說。
“真的”忽略那些關于林解語的話,盛夏聽到盛名峻醒來有希望還是很高興。
高潔點頭,道:“真是難為解語了,對名峻如此上心。”只是不知是真的發自肺腑的一句感慨,還是有意說給她聽。
盛夏果然蹙起眉。
其實母女倆已經極少有這樣好好說話的時候,她該珍惜才對,但終抵不過心裏那些擔憂。她問:“盛夏,聽說你現在跟顏少住在一起了”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盛夏諷刺地反問。
高潔點頭,然後欣慰道:“名峻這裏有我和解語照顧,你與他好好相處,媽也就放心了。”
“媽,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她看着高潔,終于忍受不住。
盛名峻已經這樣了,她還能怎麽樣可是高潔卻還在咄咄相逼。
高潔一副為難的模樣,說:“媽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名峻。”在這個問題上,高潔一直那麽堅定,甚至理直氣壯。
盛夏別過眼,她不想再争辯。只道:“接他出院的事,我先去問問醫生再做決定。”
“盛夏。”她走到門口時,高潔突然喊,她說:“別忘了繼業怎麽死的,你們不可能在一起。”
盛夏只覺心頭一緊,走出病房,最終她也沒有去醫生的辦公室,而是出了住院部的大樓,一直回到車上,手握着方向盤痛苦地閉上眼睛,将自己隔在車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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