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這些話,燕鶴眠自然不可能直接告訴飼養員,人家肯定會以為他瘋了。

“那你有看上的雄性嗎?”燕鶴眠感覺以露露的挑剔,基本上很難找到合适的交|配對象。

露露揚起腦袋,一臉我誰也看不上。

鄭于淮那邊也結束了,燕鶴眠對露露揮揮手,“我走了。”

露露站起來依依不舍得對他叫了一聲,“這麽快就走了?再坐會兒呗。”

“改天再來看你,祝你早日找到心儀的對象。”燕鶴眠用精神力告訴露露。

露露這才又趴了回去。

“你第一次來給露露喂食,它居然就認識你了。”飼養員有些不可思議的說。

“我天生和動物比較親近。”燕鶴眠淡然的回答道。

接下來整個早晨,鄭于淮和飼養員們見證了神奇的一幕,燕鶴眠走到哪兒,離開的時候,動物們都會對他依依不舍。

這簡直是要在動物園裏開後宮的節奏,見一個收一個。

他們順路去蟒蛇館探望張樂欣和胡卓,他們兩個小可憐,瑟瑟發抖的給蟒蛇們打掃衛生。

鄭于淮看見那些粗壯的蟒蛇,也是眼前發暈,雖然隔着玻璃,但也足夠恐怖。

燕鶴眠倒是很有興致的,一一記下每種蟒蛇的名稱和模樣,不過他看見這些蟒蛇的第一反應是,這肉的味道應該很不錯。

在天狩大陸,燕湛以前經常給他捉蛇,他來烤着吃,味道很鮮嫩,天狩大陸有一種叫焱蛇的獸類,體型龐大,有三個腦袋,肉質鮮美,舒經活血,冬天吃了全身都會感到溫暖,燕湛經常抓給他吃。

不想還好,一想燕鶴眠就有點饞了,看這些蟒蛇的眼神也有點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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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蛇們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意圖,紛紛害怕的蜷縮成一團。

“它們好像在害怕?”鄭于淮費解的看着這一幕,蟒蛇怕人?

他只聽說過蟒蛇吃人,沒聽說過蟒蛇怕人。

因為它們太過害怕,燕鶴眠只能趕緊離開,要是怕出點什麽毛病,這麽精貴的蛇他可賠不起。

路過鳴禽館,燕鶴眠和鄭于淮突然聽見裏面出傳來一聲尖叫,随後李佳音和孫曉曉逃命似的跑了出來,她們倆的頭發已經成了兩個鳥窩,衣服和鞋子上也都是鳥屎,看起來狼狽至極。

“發生什麽事了”鄭于淮詢問道。

孫曉曉抹着眼淚,說:“我們今天的任務是得到一個吻,無論是什麽小鳥都可以。”

“剛才我想用食物吸引一只柳莺親我,沒想到竟然被啄了……”孫曉曉指着自己臉上的紅點,給鄭于淮和燕鶴眠看。

“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孫曉曉哽咽道,又說:“佳音姐想幫我趕走那只柳莺,但不知道為什麽,那群鳥突然飛過來圍攻我們。”

“我去看看。”燕鶴眠說着就推開門走進去,鄭于淮不敢上前,只能說自己在外面陪兩個女生上藥。

“傻子,傻子!”幾只八哥齊鳴,真是有點壯觀。

無數鳥雀盤旋在空中,虎視眈眈的盯着燕鶴眠,燕鶴眠走到一棵樹前,選了一片比較薄又結實的樹葉,将灰塵擦掉,放到口中。

一陣清脆悠揚的聲音從燕鶴眠口中傳來,節目組連連被燕鶴眠給驚訝到,然而,這還不算完。

原本盤旋在空中,有些焦躁的鳥雀們,聽見旋律後,竟然開始圍着燕鶴眠打轉,它們成群結隊的排成一排,在燕鶴眠身旁盤旋徘徊,口中附和着燕鶴眠,唱出美妙動聽的旋律。

人鳥合奏,餘音繞梁,節目組工作人員們激動的想要尖叫,不過為了不破壞這美好的一幕,他們強行忍住內心的激動,幾臺攝影機齊齊圍着燕鶴眠拍攝。

袁姐真是慧眼識珠,力排衆議把燕鶴眠加進來,完全是最正确的決定!

這聲音傳了出去,門外的幾人面面相觑,聽的是目瞪口呆,裏面在幹什麽?這是什麽曲子?為什麽這麽好聽?好像靈魂都得到了洗滌。

孫曉曉和李佳音小心翼翼走進去,鄭于淮雖然怕鳥,但到底沒抵得住自己內心的好奇,他也想知道燕鶴眠又在搞什麽幺蛾子。

他們一走去整個人都傻住了。

金色的陽光披在燕鶴眠的身上,他閉着眼睛,口中含着一片翠綠的樹葉,無數鳥雀盤桓在他身旁,附和着他口中的曲子,宛如山林深處的仙人。

一曲結束後,鳥兒們争先恐後的想要落到燕鶴眠的身上,燕鶴眠可承受不來這麽多鳥,揮揮手将它們趕走,它們知道不能落在燕鶴眠的身上,有些失望,不過還是不願意離開,一直圍着燕鶴眠打轉。

那幾只八哥又齊齊說:“我愛你,我愛你。”

燕鶴眠摸摸它們的腦袋,說:“謝謝,不過你們可不能再欺負女孩子。”

八哥飛到樹杈上,六只站成一排,對着孫曉曉和李佳音說:“傻子,傻子。”

兩人的臉色瞬間黑沉下來,燕鶴眠指了指幾只八哥,它們感受到燕鶴眠的威脅,不得不屈服,心不甘情不願的改口,“好人,好人。”

從鳴禽館出來,鄭于淮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他木木的問道:“你是怎麽辦到的?”

“就那樣。”燕鶴眠敷衍的回答道。

鄭于淮想起他天生和動物近親的言論,這世上真有這麽奇妙的事情?

他現在心裏別扭極了,一方面鄭于淮對于未知的事情感到好奇,覺得燕鶴眠很厲害,另一方面又想起燕鶴眠今早的行為,對此很是厭惡。

搞同性戀為什麽不回家搞,非要帶到工作中來,真是太不負責了,一點職業素養都沒有。

一早上,燕鶴眠的神奇之處,就傳遍了整個動物園,吃午飯的時候,員工們齊刷刷的看向燕鶴眠,燕鶴眠毫無壓力的吃自己的,一盤不夠,又去打了一盤,食堂大媽喜歡他,給他盛了很多肉。

“長身體就是要吃飽點。”食堂大媽笑出一臉褶子。

燕鶴眠不好意思告訴她,自己已經二十三歲了,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年。

吃過午飯,燕鶴眠幾人回到宿舍休息。

看見燕鶴眠又把那個男人帶進屋裏,鄭于淮下意識的想說他,不過胡卓也在,他便忍住了。

倒是胡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和燕鶴眠搭話道:“燕鶴眠,這是你的助理?”

“我保镖。”燕鶴眠一臉鎮定的說道。

其實鄭于淮也挺佩服燕鶴眠的,居然能這麽淡定的撒謊,誰家保镖長成這樣啊,說他是哪個國家的王子,都比保镖靠譜。

胡卓笑了笑說:“顏值這麽高的保镖,哪兒找的啊?我也去雇一個,多有面子呀。”

燕鶴眠将門打開,八風不動的說:“我就這一個弟弟,沒多的勻給你。”

胡卓和鄭于淮同時一愣,“你弟弟?”

“嗯,他叫燕湛,我遠房親戚,過來投奔我的。”燕鶴眠把給喬明的那套說辭,又說了一遍,他好歹在勾心鬥角的大家族裏活了這麽多年,不至于聽不出胡卓話裏有話。

兩人一聽,還真是一個姓,難道真的是他們思想龌龊,誤會燕鶴眠了?

燕鶴眠看他們倆愣住,也沒再解釋,推開門和燕湛一起走進去。

“主人……”燕湛之前被燕鶴眠警告,在外面別粘着他,滿心委屈,一進屋他就忍不住從後面抱住燕鶴眠,将腦袋放到燕鶴眠的肩窩上,依戀的蹭了蹭燕鶴眠,聞着燕鶴眠身上的味道。

燕鶴眠擡手摸摸他的腦袋,“今天很乖。”

燕湛開心的将他拱翻在床上,不停的用腦袋去拱他的胸口,這是燕湛原形時候的習慣,燕鶴眠的衣服被他蹭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精瘦的腰,燕湛居高臨下的俯視燕鶴眠,将他罩在自己身體下面。

燕鶴眠被他蹭的有點癢,擡手推了推他的腦袋,“別鬧,癢。”

燕湛湊上前,燕鶴眠白皙的面龐上染上淺薄的紅,像是冬日裏綻放的花蕾,燕湛不禁感覺喉嚨有些發幹。

燕鶴眠的唇不點而紅,開合間可以看見他若隐若現的貝齒和舌尖。

燕湛吞咽一口唾沫,他是怎麽了?他竟然想吃掉主人。

他怎麽能有這種想法,更奇怪的是,當他産生這種想法的時候,契約竟然沒有懲罰他。

難道是壞了?

燕湛胡思亂想之際,燕鶴眠擡手将它從自己身上推開,拿着換洗衣物,進浴室去洗澡。

等燕鶴眠出來,沒在床上看見燕湛,他掀開被子,正要躺進去,才看見被窩裏藏着一只黑黢黢的小毛球,抱着自己的尾巴睡得正香。

燕鶴眠将他抱起來,放到枕頭邊,黑團子嗅到他的味道,閉着眼睛挪動身體,然後一頭栽進燕鶴眠的懷裏,趴在燕鶴眠的胸口呼呼大睡。

他現在的身體只有巴掌大,睡在燕鶴眠的胸口也不重,燕鶴眠也便沒有把他推到一邊去,手指撥動兩下燕湛柔軟的小耳朵,唇角上揚。

燕鶴眠等人在這裏錄制了一周時間,完成第一次錄制,一周的時間,燕鶴眠把這裏的動物們認了個遍,甚至幫兩只海豚解決了矛盾。

兩只海豚原本是好朋友,但其中一只達到了放生條件,便被送回了大自然,留下的那只海豚以為朋友抛棄了自己,一直悶悶不樂,而幾個月後,原本被送走的那只海豚,因為适應不了環境,又被帶了回來,可它的朋友在生它氣的氣,根本不理它,還夥同別的海豚一起欺負它。

這件事連飼養員都沒有辦法,他們聽說園內來了個神奇的青年後,便特意和節目組溝通,想讓燕鶴眠試一試,節目組和燕鶴眠商量後,燕鶴眠也沒有拒絕,答應他們可以一試。

然後他們再次看見了神奇的一幕,在燕鶴眠的協助下,兩只海豚居然真的和好了,還一起追着燕鶴眠在水中玩耍。

後來這期播出後,網友們把燕鶴眠的腿p成了魚尾,稱他是美人魚。

第一次拍攝結束後,喬明和經典開着車來接燕鶴眠和燕湛,上車前孫曉曉的助理走過來,想要和燕湛搭話,不過燕湛沒有理會,即便孫曉曉的助理是個活潑開朗的姑娘,也被燕湛的目中無人弄得有點尴尬。

燕鶴眠看了助理一眼,轉過身來問她,“你有什麽事嗎?”

孫曉曉的助理熱情對他笑了笑,道:“我家曉曉最近正想換保镖,想要一個這位先生的聯系方式,了解一下。”

“他沒有手機。”燕鶴眠直白的說道,助理根本不相信,心裏琢磨着,燕鶴眠是不是怕曉曉挖他牆角,才故意這麽說的,不過這個借口未免找得也太低級了點。

“燕哥,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就是想要個聯系方式而已。”助理趕緊解釋道。

燕鶴眠眨了眨眼睛,再次說:“他真的沒手機。”

助理臉色也不好起來,這燕鶴眠真是小心眼,編謊話也不編個像樣點的,真是白瞎了這副好皮囊。

“孫曉曉的助理找你做什麽?”燕鶴眠剛上車,喬明就問他。

“她想要燕湛的聯系方式,我和她說燕湛沒手機,她就生氣了。”燕鶴眠也沒搞懂,那姑娘在氣什麽,他也不想和對方計較。

“孫曉曉看上燕湛了?”喬明大驚失色,不過再仔細看看燕湛的臉,好像也很正常,就憑這張臉和這身材,別說燕湛只是個保镖,他就算是個民工,也會有狂蜂浪蝶,蜂擁而上。

“什麽意思?”無怪燕鶴眠沒有想到那方面去,他的潛意識裏,燕湛就是他的大貓,他的契約獸,根本沒有燕湛現在是個男神級別的人類的意識。

“就是字面意思啊,別看孫曉曉長得可愛,唱歌又甜,私下裏玩得很開,最喜歡長得好看的小鮮肉,人家說那些話都是借口,就是想私底下約燕湛,懂嗎?”喬明耐心解釋道。

他看燕鶴眠這一張白紙似的反應,心裏有些奇怪,燕鶴眠好像什麽都不懂,可又玩得很重口味,不僅養了小白臉,還玩主仆play,燕鶴眠真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

“約燕湛做什麽?”燕鶴眠疑惑的問道。

“诶喲,還能幹什麽啊,孤男寡女的,還能約在賓館打麻将不成,兩個人也湊不成一桌呀。”喬明真是為燕鶴眠的純情感到懊惱,你說你好歹是玩主仆play的人了,腦子裏能不能有點黃色廢渣。

“哦……”燕鶴眠側頭去看燕湛,燕湛坐在車窗邊上,陽光給他鍍上一圈金色的光邊。

注意到燕鶴眠的視線,他微微側頭看過來,湛藍的瞳孔璀璨似星河。

燕鶴眠的呼吸一滞,他知道燕湛的人形很好看,但他從未在意過這件事,在他的意識裏燕湛就是他的契約獸,而此時此刻他才察覺到,作為人類的燕湛,過于出色,他就是天生的發光體,會吸引周圍的生物靠近他。

燕鶴眠暗自沉吟,他似乎應該糾正一下自己的心态?不僅僅把燕鶴眠當做他的契約獸,而是當作和他一樣的人類去看待。

可他并不喜歡人類,不過如果是燕湛,似乎又可以接受。

其實經歷過胖胖和玄鳳它們一樁樁事情之後,燕鶴眠對人類已經沒有那麽抵觸,厭惡,他逐漸從那種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偏執中走出來,他不是不明白,動物有好的,有壞的,人也如此,只是他運氣不好,前半生遇見的都是人渣。

“主人?”燕湛湊近燕鶴眠,用腦袋蹭了一下燕鶴眠的臉。

燕鶴眠回過神來,擡手摸摸他的頭,“沒事。”

經典開車将他們送回家,快到的時候,燕鶴眠讓經典到超市停一下,這段時間不在家,家裏冰箱都是空的,他要去買點菜。

喬明和經典在車上等燕鶴眠和燕湛,兩人離開後,經典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明哥,我是燕哥的助理,不跟上去真的好嗎”

“怎麽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你去做什麽?當電燈泡嗎?”喬明數落道。

經典乖乖閉嘴,幹他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學會閉嘴,裝聾作啞是日常生活,其實他對燕鶴眠是gay,沒有太驚訝。

畢竟時尚圈的同性戀挺多的,而且燕鶴眠又長得那麽好看,這年頭好看的男人都跑去喜歡好看的男人了。真正讓他驚訝的是,燕鶴眠居然是字母圈的,而且似乎好像應該是個受?

畢竟另外一位燕湛先生,雖然一直叫燕鶴眠主人,但那身高,那身材,那氣質,怎麽看都是強攻。

本來gay圈就無一無靠,這兩個極品攻,居然還內部消化,真乃gay圈一大損失,就連經典這個直男也不由感到惋惜。

燕湛對超市裏的什麽都很感興趣,特別是當他們走到零食區,他簡直要瘋,看見什麽都往購物車裏放。

“這個和這個是一樣,只能要一樣。”燕鶴眠左右手拿着兩包零食,讓燕湛做選擇。

燕湛癟了癟嘴,大家都是成年人,為什麽不能兩個都要呢?!

他一個一米九幾的大男人,竟然對着兩包零食,露出難以抉擇又委屈的神情,從他們倆身邊走過的幾個女生,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聲音。

“我的媽呀,小受受好嚴厲,好可愛的攻。”

“妻管嚴攻,我不行了,這一對好萌呀。”

“我沒看見受的臉,但攻的顏值未免也太高了吧!好像還是個混血!”

燕鶴眠和燕湛自然是聽見了她們的對話,不過他們倆都沒聽懂,她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們的中文學的還不到家?

“快點。”燕鶴眠冷酷無情的催促道。

燕湛只能可憐巴巴的選了其中一個,“還是那個吧。”

剛選好,燕湛又反悔,如此反複幾次,燕鶴眠盯着他說:“到底要哪一個?”

燕湛狠厲的眼睛,此時無辜又可憐,像是小奶狗似的看着燕鶴眠,“不能兩個都要嗎?”

燕鶴眠其實是有點受不住他撒嬌的,但作為一個嚴厲的老父親,他還是按捺住自己想要寵溺孩子的念頭,冷酷的拒絕道:“不可以。”

“那就這個吧。”燕湛不情不願,最後還是選了一開始拿的那個。

逛完零食區,兩人才終于走到賣肉和菜的地方。

燕湛一米九幾的個頭,彎着腰把腦袋放在燕鶴眠的肩頭,不停的在他耳邊說:“吃肉,吃肉,我要吃肉。”

燕鶴眠用手肘戳了一下他,将他從自己肩頭弄開,燕湛有點想變成幼崽的樣子,鑽進燕鶴眠的帽兜,這樣他就可以趴在燕鶴眠的後頸上,聞着燕鶴眠的味道,也不會被燕鶴眠一拐子打開。

買完菜,兩人提着大包小包上車,喬明震驚的瞪圓眼睛,“你們是把超市掃蕩一空了嗎?買這麽多。”

“你休息兩天就要去工作,吃得完嗎?”喬明擔憂的說道。

“吃得完,他食量大。”其實在燕鶴眠看來,這些并不多,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被掃蕩一空。

喬明看了看燕湛的身材,吞咽一口唾沫,這身材食量的确不可能小。

小白臉竟然還是個飯桶,喬明突然有點為燕鶴眠的錢包擔憂。

這種姿色的小白臉,價格肯定非常高,還吃得多,要不還是勸燕鶴眠換個便宜點的小白臉?畢竟他的工作才剛起步,錢也不是很多,連房子都沒買呢。

“說起來,你是把湛爺送到二少那兒去了嗎?”喬明一直沒聽燕鶴眠說起這件事,他下意識的以為是這樣。

燕鶴眠含糊的應了一聲,倒是燕湛聽見喬明提到他,擡眼看向喬明。

他不就在這兒嗎?這個喬明果然是個傻子。

回到家裏,兩人一起将衛生打掃一遍,燕鶴眠進廚房做午餐,燕湛将卧室裏的床單被套拆下來,放進洗衣機裏清洗。

今天天氣不錯,正适合洗床單。

将床單晾好,燕湛拿着裝衣服的籃子走進屋裏,洗衣機裏還運轉,廚房裏傳來滋滋的炒菜聲,微風穿堂而過,留下一室溫馨。

“燕湛,過來幫我嘗一下味道。”燕鶴眠在廚房裏沖燕鶴眠說道。

燕湛将籃子随手放在桌子邊,幾步走過去,燕鶴眠系着淺灰色的圍裙,露出一小截白皙精瘦的手臂,修長的手指拿着一個小碟子,裏面放着一小塊蘿蔔。

燕湛一見不是肉,居然是蘿蔔,俊臉皺成一團。

“快幫我嘗嘗味道怎麽樣。”燕鶴眠憋住笑意,故意用筷子夾起那塊蘿蔔,放到燕湛嘴邊。

燕湛苦着臉,盯着燕鶴眠看了一會兒,一副慷慨試毒的架勢,閉上眼睛,張開嘴,将那塊蘿蔔咬過去。

蔬菜真的是這世上最萬惡的存在,燕湛的臉皺在一起,囫囵吞棗,将那塊蘿蔔咽下去。

“鹹淡如何?”燕鶴眠詢問道。

燕湛砸吧砸吧嘴,根本沒嘗出味兒,“很好吃。”

“你就糊弄我吧,嘗出是什麽味兒了嗎?讓你吃點蔬菜,真像是要了你的命一樣。”燕鶴眠從鍋裏夾起一塊蘿蔔,自己嘗了嘗味道,有點淡,他又放了點鹽進去。

“讨厭蔬菜。”燕湛擠過去,抱住燕鶴眠的腰,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你又不是小孩子,還讨厭蔬菜,讓開,你這樣我沒辦法炒菜。”燕鶴眠拉開燕湛緊緊抱住他腰身的手。

燕湛盯着燕鶴眠看了看,他的皮膚白裏透紅,泛着瑩潤的光澤。

那種想要吃掉燕鶴眠的感覺又來了,燕湛的喉頭滾動,突然在燕鶴眠的臉上親了一下。

燕鶴眠還未反應過來,身後已經沒了人影,地上只剩下一堆衣服,一只毛茸茸的黑團子,艱難從衣服裏的鑽出來,然後順着燕鶴眠的褲腳,利落的爬到他的肩頭,滾進他的帽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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