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燕鶴眠從農家樂救出兩只,還沒來得及被殺的大狗,還有幾只小奶狗,這幾只小奶狗都不是同一個母親,它們親眼看見自己的母親被人類開膛破肚,見到燕鶴眠靠近瞬間,從喉嚨深處發出低吼。
非常排斥燕鶴眠靠近,燕鶴眠用精神力将它們安撫,并告訴它們,壞人已經被抓住了,幾只小奶狗感受到燕鶴眠的善意,蜷縮在燕鶴眠的懷裏,嗚嗚的哀鳴着。
燕鶴眠将兩只大狗還有幾只小奶狗,送到黑老大它們那裏,因為親眼看見自己的同伴和父母被人類殺死,它們對人類有很強的戒備心,燕鶴眠立即打消找人領養它們的念頭,也沒有将它們送到動物收容所。
因為燕鶴眠的存在,并沒有出現打鬥的場面。
兩只大狗很好的融入到黑老大它們中間,小奶狗們也很快和小貍花貓它們玩到一塊去,就是有點疑惑,黑老大它們竟然和一群貓住在一起,還相處得這麽和諧。
“當然是因為我們都是眠眠的手下啊。”黑老大驕傲的挺起胸膛。
兩只大狗循着它們的視線,看向将他們帶來的那個人類,驚嘆道:“你們竟然認人類做老大!”
“眠眠是不一樣的,他很厲害,對我們也很好。”瘸腿的臘腸犬說道。
“對呀,眠眠可厲害了,而且人特別好。”大黃貓加入它們的談話。
燕鶴眠正在旁邊喂幾只小奶狗吃飯,它們接受燕鶴眠後,簡直把燕鶴眠當做它們的第二個母親,一直圍着燕鶴眠打轉,小爪子想要爬到燕鶴眠身上。
尾巴不停地對燕鶴眠搖晃着。
“汪!”
燕湛忍無可忍,從外面走進來,将幾只小奶狗拎開,幾只小奶狗齊齊往燕鶴眠這邊跑過來,被燕湛釋放威壓,吓得渾身哆嗦,趴在地面上,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弱小可憐又無助,濕漉漉的眼睛,委屈的望着燕鶴眠。
燕鶴眠正要讓燕湛收斂點,燕湛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起來,燕鶴眠腳下踉跄,跌入燕湛的懷裏。
燕湛有力的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對着那幾只小奶狗龇牙咧嘴,嘴裏發出動物的低吼,“他是我的。”
燕鶴眠有點無語,為什麽他家的醋精,連小奶狗的醋都要吃,還一本正經的宣告主權。
Advertisement
還好馭獸師不能要二胎,只能有一只契約獸,否則按照燕鶴眠的性子,估計要鬧翻天。
确定黑老大它們這邊沒事後,燕鶴眠和燕湛便回去了。
算一算時間,快到《動物大作戰》第二周拍攝時間,不知道這次他會負責什麽動物。
“冰箱裏還有小羊排,晚上拿來烤吧。”燕鶴眠和燕湛商量道。
聽到烤小羊排,燕湛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好。”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看見淩遠一臉慌張的向他跑過來,“救……救命……”
燕鶴眠擰起眉頭,“怎麽了?”
淩遠似乎還在驚慌中沒有回過神來,他指了指身後巷子,喉頭發緊說不出話來。
那是小橘貓經常待的地方,燕鶴眠快步走過去,果然在地上看見奄奄一息的小橘貓,它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中,像是死了。
“我……我不敢動它……”淩遠的聲音顫抖,帶着哭腔。
他吓得六神無主,滿腦子都是自己父母出車禍的時候,醫生讓他節哀的畫面。
果然只要和他牽扯上關系,就不會有好下場,那些人說的沒錯,他真的是個煞星。
燕鶴眠伸手去探了一下小橘貓的呼吸,淩遠僵着身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燕鶴眠,他不敢問,他害怕燕鶴眠告訴他壞消息。
“還有氣。”燕鶴眠脫下外套,将小橘貓輕輕抱起來,“去醫院。”
淩遠如蒙大赦,還未來得及喘口氣,趕緊追上去,突然他的腳下踩到一個什麽東西,他挪開腳,低頭一看,是學生證。
他的腦子像一口大鐘,被突然撞了一下,整個人都懵在原地。
淩遠深呼吸一口氣,彎下腰去,将那本學生證撿起來,手指顫抖的翻開。
“鐘昊”兩個字大剌剌的的闖入他的視線中,淩遠将學生證越捏越緊,憤怒的火焰将他徹底吞沒。
他在原地站了一分鐘,才将學生證收起來,追着燕鶴眠的方向跑去。
淩遠很快找到最近的一家寵物醫院,燕鶴眠果然在這裏。
小橘貓正在搶救,淩遠手腳發麻的站在大廳裏,整個人失魂落魄,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燕鶴眠去買了水,遞給淩遠一瓶,淩遠麻木的接過來,“謝謝。”
燕鶴眠并不會安慰人,他和淩遠誰都沒說話,氣氛安靜而凝重。
燕湛拉着燕鶴眠坐下,他也知道今晚的小羊排吃不成了,那只小橘貓雖然有點讨厭,總是愛粘着燕鶴眠,可也還是只幼崽,即便是燕湛,對幼崽也比較友好,更何況要是那只小橘貓真死了,燕鶴眠應該會心情低落一段時間,燕湛不喜歡看見燕鶴眠不高興的樣子。
他牽着燕鶴眠的手,握在手心,“有點涼。”
“嗯,快到冬天了。”燕鶴眠的體質偏寒,總是手腳冰涼,所以以前冬天的時候,他最喜歡挨着燕湛這個大火爐睡覺,燕湛的原形可以将他完全籠罩在皮毛下面,非常溫暖,有時候還會熱到出汗。
不過今年應該用不到了,因為地球上有空調。
此時的燕湛還不知道,他等待着冬天來臨,和燕鶴眠一起困覺的美夢,即将被打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淩遠一直像雕塑一樣伫立在原地,沒有動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術室。
天色漸晚,燕鶴眠和燕湛都餓了,想到淩遠還是學生,這麽晚還不回去,家裏人應該着急了,燕鶴眠走過去對淩遠說:“你先回去吧,明天還要上學,我留在這裏守着。”
淩遠搖搖頭,他手裏一直拿着燕鶴眠給他的那瓶水,卻沒有喝,嘴唇幹涸到起皮,一開口聲音嘶啞,“沒事,我再等等。”
既然如此,燕鶴眠也沒再多勸,二十分鐘後,小橘貓的手術終于結束。
淩遠慌張的跑上去,緊張的抓住醫生的手臂,詢問小橘貓的情況。
“要觀察一晚上,挺過去就沒有大礙了。”醫生見慣了這種場面,沒有責怪淩遠的莽撞。
淩遠眼睛發直,半晌後才回過神來,他手足無措,不停的和醫生道歉,又不停地說謝謝。
看見小橘貓被推出來,淩遠鼻子一酸,腳步踉跄的走上前去,他不敢碰小橘貓,只能扒着推車泣不成聲。
十七歲的少年,背脊消瘦,仿佛戳一下就會倒下,實在讓人心生恻隐。
燕鶴眠走上前将他扶起來,護士對燕鶴眠點了一下頭道謝,這才帶小橘貓去休息。
淩遠擦了擦眼淚,用嘶啞哽咽的聲音對燕鶴眠說了聲謝謝。
第二天一早,淩遠便去探望小橘貓,還好小橘貓平時會賣萌,吃得比較好,不像別的流浪動物吃了上頓沒下頓,成功挺了過來,聽見小橘貓沒事了,淩遠又是一陣鼻酸,強忍着淚水,對護士道謝。
“請問費用是多少?”淩遠身上沒有多少錢,他不知道寵物醫院能不能緩一緩,實在不行只有把下學期的學費,先拿出來用。
“費用昨天已經有一位燕先生付了,後續的治療費用,燕先生也已經提前繳了。”護士看了看電腦,說道。
淩遠愣了愣,燕先生是誰?
“請問是昨天和我一起來的,一米八幾,長得很好看的那位先生嗎?”淩遠再次确認道。
護士對燕鶴眠和燕湛的印象非常深刻,畢竟兩人都長得十分出衆,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她微笑着點頭,說:“是的。”
淩遠從寵物醫院走出來,整個人還有點懵。
那位燕先生人真好。
手術費和後續治療費并不少,至少淩遠就拿不出這筆錢,但是那位燕先生什麽話也沒說,就暗自把錢給了。
想到自己之前對那位燕先生,态度那麽惡劣,淩遠頓時有點赧然。
不過和他牽扯上關系,的确不是什麽好事,燕先生是好人,他還是離他遠點好。
學校裏陸陸續續有學生進入,淩遠到的有點早,班上沒什麽人,鐘昊這個酷愛遲到早退的,估計還在被窩裏睡大覺。
淩遠的同桌是個胖胖的女生,和淩遠一樣是被欺負的對象,班上的同學,還喜歡把他們倆湊成一對,說他們倆一個掃把星,一個是死肥豬,正好天生一對,反正死肥豬皮糙肉厚,克不死。
同桌看見淩遠來得這麽早,有些意外,但她沒敢上前搭話,她覺得今天的淩遠看起來很不對勁,有點吓人。
班上的同學陸陸續續走進教室。
“昊哥你那兒還有片子嗎?前天你分享給我那個太帶勁兒了。”
“艹,猴子你小子竟然吃獨食,有好東西也不和兄弟分享。”
“哈哈哈哈,我昨晚上剛搞到點好東西,要嗎?”
“要要要,昊哥你真牛逼!”
鐘昊和他的跟班們吵吵鬧鬧走進來,他們嗓門大,一點兒不遮掩,女生們厭惡的撇了撇嘴。
“慧慧,鐘昊他們真是太惡心了,你不接受他太對了。”
于慧慧冷笑道:“一條狗而已。”
她原本挺喜歡淩遠的,可惜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現在想來自己眼神兒真差,那種懦弱成天被欺負也不敢吱聲的家夥,有什麽可喜歡的,簡直丢人。
鐘昊幾人走進教室,正要習慣性的去欺負一下淩遠,突然就看見淩遠沉着臉像鐘昊沖過去,然後一腳将鐘昊踹翻在地。
“啊——”
教室裏驟然陷入一片混亂,淩遠小時候學過武術,雖然早就不練了,但一些技巧還是記得,不過他并沒有用這些技巧,他提起旁邊的椅子,眼神陰鸷的向鐘昊砸了下去。
鐘昊掙紮着躲開,椅子擦過他的額頭砸下去,木屑紛飛,将他的臉劃破,鮮血順着他的臉頰流下來。
“啊——流血了!”班上的同學尖叫道。
鐘昊的幾個跟班終于反應過來,趕快沖上去把淩遠拉開。
淩遠騎在鐘昊身上,拳頭對着他的臉不斷往下砸,宛如失去理智的瘋子。
“淩遠——”
抱着課本進來上課的語文老師,吓了一大跳,她趕緊跑上去拉住淩遠,青春期的男孩子,力氣并不小,語文老師一時居然沒有拉動。
“淩遠,有什麽事好好說行嗎?”語文老師有點害怕他這樣,但還是盡量耐心勸導。
淩遠目眦盡裂,眼眶通紅,語文老師是學校裏少數會幫他說話的人,他不願意讓對方難做。
鐘昊的跟班見他停下手,趕緊将他拉開。
淩遠一被拉開,鐘昊就爬起來想要打人,“艹,淩遠你他媽活膩了是不是?!”
淩遠陰沉着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鐘昊,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鐘昊有些心虛的別開頭,沒再說話。
鐘昊的跟班将他帶去醫務室上藥,淩遠被帶到辦公室裏,語文老師在路上輕聲問他,“發生什麽事了?可以和老師說說嗎?”
淩遠搖搖頭,啞着嗓子說:“陳老師,您別管了。”
陳佳瑤想勸勸他,可見淩遠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又有些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淩遠的班主任是英語老師,一個中年禿頭的男人,一直都很不喜歡淩遠,之前還勸過他去上技校,至少有一門技術,以後出來也餓不死。
如果是語文老師陳佳瑤和淩遠說這話,淩遠肯定會認真考慮,畢竟成績不好,這也是一條出路,但淩遠的班主任可不是為了淩遠着想,而是為了拿提成,只要成功推薦一個學生,他就有一筆錢可以拿,更何況淩遠的成績處于中游,不是特別好,也沒差到考不上大學。
陳佳瑤陪着他走進辦公室,還特意對班主任說:“錢老師,淩遠不是那種是非不分,随便動手打人的壞孩子……”
她話還沒有說完,班主任錢老師就憤怒的把辦公桌拍得梆梆作響。
“他都動手打人了,還不壞?我看陳老師按照你這麽算,那些作奸犯科的也都是好人。月考成績一塌糊塗,現在還惹是生非,公然在教室裏打架,要是不想讀,就滾回去。”錢老師陰陽怪氣的說完陳佳瑤,又立即指着淩遠的鼻子罵。
陳佳瑤剛畢業沒兩年,臉皮又薄,被錢老師這麽一說,她漲紅了臉,還想幫淩遠說話,淩遠卻對她搖了搖頭。
“錢老師……”陳佳瑤剛開口,錢老師就眯着眼看了看她說:“第一節 課是陳老師的課吧,我才是這個班的班主任,淩遠的事情我會處理,我看陳老師還是快點去上課吧,就算能走後門進來,不好好上課也是會被刷下去的。”
陳佳瑤氣得滿臉通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家裏是走了點關系把她送進來,可她每一堂課都有花費心思備課,她教的語文單科平均成績也不差,甚至比錢老師教的英語成績要高。
“淩遠,老師去上課了,你要是有什麽事,可以找我。”陳佳瑤經過淩遠時,輕聲和他說道。
錢老師不高興的瞪了陳佳瑤一眼,“陳老師這麽愛管閑事,不知道還以為你才是三班的班主任呢。”
陳佳瑤沒接話,徑直往教室走去。
“陳老師倒是維護你,也不知道給了她什麽好處。”要不是知道淩遠家的情況,錢老師肯定以為淩遠給陳佳瑤塞錢了。
錢老師打電話把鐘昊的家長請了過來,鐘昊上完藥也從醫務室過來,他爸媽一看到他臉上的傷,就咋咋呼呼的說要找打他的人拼命。
鐘昊他爸一張嘴滿口都是髒話,推推嚷嚷的讓淩遠把他爸媽找來,“你今天不把你爸媽叫來,就等着老子收拾你吧。”
“看看我兒子好好一張臉被打成這樣,賠錢!”鐘昊他媽是個典型市儈的婦女,張嘴就是讓淩遠家賠醫藥費。
淩遠抿着唇沒說話,一張臉煞白,眼神陰郁的盯着地面。
“爸媽,不用叫他爸媽來了,他可是遠近聞名的掃把星,他爸媽就是被他克死的。”鐘昊譏諷道。
這種話淩遠聽得太多了,但這并不代表他就麻木了,每次聽到這種話,他依舊會難受,會疼,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
他握緊拳頭,聽着鐘昊一家三口罵罵咧咧。
“難怪這麽沒素質,原來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兔崽子。”鐘昊他媽翻了個白眼,罵道。
淩遠擡起頭,目光狠厲的瞪着鐘昊他媽,鐘昊他媽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怎麽,我哪句話說錯了?小畜生還想打人不成?錢老師,你看看,你還在這兒呢,他就敢用這種眼神看着我,要是你不在,他是不是要一刀捅死我?這種危險的學生,留不得啊。”
錢老師看了一眼淩遠,也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竟覺得鐘昊他媽說的有幾分道理,淩遠這種人,遲早是要吃牢飯的。
……
燕鶴眠吃過早餐後,打算去看看小橘貓,燕湛還蜷縮在床上,沒有起來,貓科動物好像都挺喜歡睡覺,燕湛即便變成人,也不例外。
只是讓燕鶴眠有點煩惱的是,燕湛最近越來越喜歡變成人,和他一起睡覺,就算睡覺前躺在他枕頭邊的,是一只小奶貓,第二天早晨,無一例外,他都是在燕湛懷裏醒來的。
偏偏這家夥,變成人形的時候,不喜歡穿衣服,在屋子裏活動,他都不愛穿,更別說睡覺的時候,經常都是連內褲也不穿。
燕鶴眠大清早醒來,就發現自己與燕湛肌膚相貼,親密無比,而且燕湛睡着的時候,會保留原形時的習慣,喜歡在燕鶴眠身上蹭,動物形态還好,人形這麽蹭,燕鶴眠就是聖人,也會被他蹭出火來。
每天早晨,總會遇見那麽尴尬的幾分鐘。
好在天氣越冷,燕湛越不愛動,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燕鶴眠醒來,他翻個身繼續睡,碰不上燕鶴眠做賊似的去浴室瀉火。
燕鶴眠走進卧室,燕湛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只露出毛茸茸的發頂,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剛走到床邊,一只有力的手臂便從被子裏伸出來,一把将他摟住,動作毫不停頓的拉到床上,然後手腳并用的将燕鶴眠鎖在懷裏。
嗅到燕鶴眠的味道,燕湛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安心的将臉埋在上面,收緊手臂。
“放開,聽話,我要出門。”燕鶴眠在燕湛的耳邊小聲說道。
燕湛不僅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反而将手臂收得更緊,燕鶴眠差點被他勒死,他用精神力對燕湛下達命令,“放開。”
作為契約獸,燕湛無法反抗他的主人,手上立即松了力氣,自然也因為燕鶴眠的動作,清醒過來。
他不開心的躺在床上,盯着燕鶴眠看,燕鶴眠從他大海般清澈的瞳孔裏,看見滿滿的委屈。
“誰讓你不聽話。”燕鶴眠從床上爬起來,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沒有用力。
“乖乖在家裏,我去一趟醫院。”燕鶴眠叮囑道。
燕湛不想讓他去,又沒有辦法阻止他,賭氣的翻了個身,将腦袋埋進枕頭下面,燕鶴眠一回頭,就看見一只碩大的豹子趴在床上,他比大床還要長,只能委屈的蜷縮着身體,将腦袋埋在枕頭下。
“怎麽突然變回原形?床要塌了。”燕鶴眠故意說道。
燕湛聞言更氣了,他哪有那麽胖!
“我做了早餐放在冰箱裏,你一會兒起來吃的時候,記得用微波爐加熱一下。”燕鶴眠叮囑道,往外走去。
燕湛聽見燕鶴眠的話,意識到燕鶴眠居然真的不哄他,而是無情的離開,他差點氣炸,可他又實在是不願意低頭,只能悶悶的待在枕頭下面。
燕鶴眠剛要走,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纏上他的手臂,他看向燕湛的大屁股,不禁失笑,這家夥鬧別扭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想搭理自己,又不願意讓自己走,每次都用尾巴纏住自己,不讓自己走。
真是別扭又可愛。
燕鶴眠走上前,突然在他敦實又毛茸茸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燕湛差點從床上彈起來,刷的一下把尾巴收回來,從枕頭下抽出自己的大腦袋,警惕的盯着燕鶴眠看。
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要對我的屁股做什麽?
燕鶴眠沒說話,走上前動作快速的撸了一把大貓,從背一路摸到尾巴尖,燕湛差點舒服得對燕鶴眠露出肚皮。
“我走了,好好看家。”
這次,燕鶴眠是真的出門去了。
獨留意猶未盡的燕湛一只貓在家,舔了一會兒毛,他又困了,便保持着原形,将腦袋放到燕鶴眠的枕頭上,嗅着燕鶴眠的味道,沉沉睡去。
不過等燕鶴眠回家後,發現一床的豹子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寵物醫院的護士告訴燕鶴眠,小橘貓的生命力很頑強,讓他放心,應該不會有大礙,還告訴他今天一早,就有一個少年來探望過小橘貓。
燕鶴眠知道那是淩遠,他去看了看小橘貓,出來的時候,正巧碰上淩遠。
淩遠背着書包,詫異的和他四目相對。
這會兒才九點鐘,淩遠應該在學校上課才是。
燕鶴眠注意到他的手上有傷,找護士借了消毒酒精和棉簽棒,幫他消毒,也沒問他是不是打架了。
淩遠低垂着頭,半晌後悶悶的說:“謝謝。”
“不客氣。”燕鶴眠語氣平淡,走到前臺将消毒酒精還給護士。
淩遠低垂着頭,過長的的劉海擋住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鐘昊,他知道我在喂小橘貓,故意找人拖住我,将小貓摔傷。”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