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喬明發了好幾張燕鶴眠準備時候的照片,沐浴在初春的陽光下,窗外蔚藍的大海,與他薄霜般清冷的氣質,相得益彰。

有一張他戴着眼鏡,低頭看書的照片,這個角度恰好将他堪稱完美的下颌線,展示得淋漓盡致。

【啊啊啊啊,眠眠!我社保!】

【我他媽一個男的,竟然看呆了!】

【禁欲又誘人,眠眠你簡直是神仙!】

【我的直男朋友看見後,問了我眠眠的名字,現在正在瘋狂存圖hhh】

【你的朋友最好是直男。[doge]】

【好久沒有看見過保镖小哥哥了,和眠眠在一起嗎?】

【jms你們仔細看看眠眠的眼睛,這是我放大後的圖,眠眠的眼睛暴露了給他拍照的是保镖小哥哥!我先磕了,你們随意。】

【啊啊啊!真的是保镖小哥哥!眠眠的經紀人和助理都沒有這麽高,我磕爆!嘻嘻嘻,誰讓眠眠你的眼睛太清澈呢。】

【hhhh眠眠萬萬沒想到暴露小哥哥的原因,居然是他的眼睛。】

燕鶴眠這邊剛結束拍照,高大的白人攝影師,走過來和燕鶴眠交談,走之前還在誇贊燕鶴眠,是東方的精靈。

等人走後,燕湛黑着臉走到燕鶴眠的身邊,他知道燕鶴眠很好看,就連他自己,也經常被會燕鶴眠迷惑,可燕鶴眠是他的,旁人多看兩眼都是罪惡。

“又在不高興什麽?”燕鶴眠擡手捏了捏燕湛散發着黑氣的臉。

燕湛在他的手心蹭了蹭,不開心的說:“他喜歡你。”

燕鶴眠失笑道:“你又知道什麽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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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湛被他堵了一下,他的确不知道什麽是喜歡,他只是把原本想說的話,用委婉的詞彙說出來,其實他內心的真是想法是,剛才那位攝影師,想和燕鶴眠交配,沒這麽說是因為經典和喬明兩個外人在。

“別胡思亂想,先吃飯吧。”燕鶴眠揉揉它的頭發,背對着燕湛時,眼神黯淡下來。

他總是期望着,燕湛有一天能夠明白,“喜歡”這種感情,不是親人也不是朋友,更不是對主人的喜歡,而是獨一無二,非他不可,具有排他性的喜歡。

是愛情的喜歡。

但燕湛的意識裏根本沒有這種情感,他可能永遠也等不到他想要的感情。

燕鶴眠有些頹敗,不過想想,永遠作為親人陪伴到頭,也算是得償所願。

想到此,燕鶴眠豁然開朗,不再糾結。

金先生這次的作品,穿在燕鶴眠的身上,大放光彩,成功奪得最多矚目,國外的各大媒體争相報道,有人一眼認出燕鶴眠,直呼他是東方精靈。

【我的天啦,外國人說的不錯,燕鶴眠真的是東方精靈,太好看了吧,這世上竟然有這麽好看的人1551】

【我還記得上次他在benson的秀上,有多耀眼奪目,這次他的臺步進步了好多!他真的有把破布穿出貴氣的魔力。】

【聽說燕鶴眠身上的衣服,剛出場就被k國的王子定下來了。】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美味!】

燕鶴眠忙完這一陣回到家中,喬明告訴他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燕鶴眠擡手為他鼓掌。

繼燕鶴眠騎獅子的事情之後,最新播出的節目中,他吹笛子引來綠孔雀不斷開屏,甚至送尾羽被刷上熱搜。

【我總算知道什麽叫餘音繞梁三日不絕了。】

【神仙眠眠,在線吹笛。】

【太牛逼了,前面李佳音他們,怎麽也沒能讓這只綠孔雀理會他們,燕鶴眠一出手它就頻頻開屏。】

【肯定是假的,都是節目組的套路。】

【節目組就是故意給燕鶴眠立這種人設,還是國家臺的節目,科普關愛野生動物沒宣傳到位,我看事故倒是一樁接着一樁。】

【綠孔雀開屏原來這麽漂亮啊……】

【它難道是在向燕鶴眠求偶???】

【哈哈哈哈,我眠眠的魅力太大了,都跨物種了。】

【等等,這只綠孔雀該不會就是騎在孟加拉虎背上的那只吧?】

【哈哈哈哈,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燕湛現在招了一個打工仔,每天負責接電話,接待客人,管理主頁,還有就是照顧流浪動物們。

經過這次地震的事情,燕湛突然意識到,他可以訓練這些動物,教它們修煉的方法,然後讓他們幫自己做事。

平時也不會關着它們,愛去哪兒去哪兒,到飯點自己回來就是。

打工仔每天要做的事情并不多,畢竟這些動物們已經學會自己倒食物,自己找水喝,自己上廁所。

“老……老板……它們竟然會自己倒食物!”打工仔剛滿十八歲,叫丁羨魚,從鄉下來投奔親戚,結果對方連飯都沒留他吃一頓,直接說他找錯人了,自己沒他這種窮親戚。

丁羨魚身上的錢在車站被偷了,親戚不認他,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最後餓暈在路邊,被小貍花貓撿了回來。

小貍花貓将自己的貓糧分給他,丁羨魚吃得正高興,燕湛就來了,他差點被燕湛身上的煞氣吓暈過去,像只兔子一樣紅着眼睛,瑟瑟發抖。

“湛湛,可不可以收留他呀?他好可憐的,差點死在路邊。”小貍花貓扒着燕湛的褲腿說道。

小貍花貓基本上是燕湛和燕鶴眠看着長大的,只要它不作死往燕鶴眠耳朵懷裏鑽,燕湛對它還是比較寬容,小貍花貓自己也察覺到了這點,現在已經不害怕燕湛了,還會對他撒嬌。

燕湛詢問過丁羨魚的身份後,心想着自己這裏的确缺個跑腿的,于是大發慈悲的征用了這個廉價勞動力。

丁羨魚不知道自己被坑了,還對燕湛感恩戴德。

燕湛涼飕飕的瞥了丁羨魚一眼,“別大驚小怪的,以後奇怪的事情還多着呢。”

丁羨魚目瞪口呆,下巴差點脫臼。

他……他他他他到底不小心進了什麽地方?!

……

天氣逐漸回暖,燕鶴眠在一家咖啡館門口,遇上了小橘貓。

不過,現在已經不能叫小橘貓了,因為它一點兒都不小,往燕鶴眠腿上一挂,燕鶴眠懷疑自己的褲子,有被它扯下來的危險。

“眠眠,你是來找小遠玩的嗎?”

燕鶴眠将它從腿上扒拉下去,“淩遠在這裏?”

正說着,咖啡館的門被推開,一個清隽的少年手裏端着貓糧走出來。

“燕先生。”他腼腆的笑了笑。

燕鶴眠差點沒認出這是淩遠,他總是遮擋住眼睛的劉海剪了,露出一雙溫和的眼睛,看起來長高了不少,也胖了些,沒有之前那麽骨瘦如柴,倒是精神不少。

“你來看泰山嗎?”淩遠走出來,将貓糧放到橘貓面前。

“泰山?”燕鶴眠順着淩遠的視線,看向地上的橘貓。

淩遠輕笑道:“嗯,我給它取的名字,它果然沒有辜負這個名字。”

燕鶴眠贊同的點點頭,果然是重如泰山,現在應該不能算橘貓,而是橘豬。

“你不會把自己的食物都給它吃了吧?”燕鶴眠懷疑的問道。

吃得正香的泰山,抽空擡頭看了燕鶴眠一眼,“才沒有,我才不會搶小遠的食物!”

“沒有,燕先生沒聽說過嗎?十個橘貓九個胖,還有一個壓倒炕。”淩遠忍俊不禁。

燕鶴眠還真沒聽過,唇角微揚,揉了揉泰山的腦袋。

“泰山在吃飯啦,今天也很可愛。”兩個女孩兒挽着手走過來,淩遠幫她們拉開門。

“小哥哥今天也很帥哦。”

淩遠并未慌張,而是微微一笑,“謝謝。”

燕鶴眠有些詫異于淩遠的變化。

淩遠解釋道:“我後來反複思考過你和我說的話,我的确應該往前看,以前我一個人渾渾噩噩的活着,好像怎麽樣都可以,直到有了泰山,我突然意識到我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摸了摸泰山的背,舒服得泰山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是它救贖了我。”淩遠的臉上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眼睛裏閃爍着細碎的星光。

“我有去見過鐘昊,和他道了歉,雖然那會兒太小,什麽都不懂,但我的确欺負了他,如果不是我,他或許不會去欺負別人,這件事我會永遠銘記在心。”

“不過,我也永遠不會原諒他,當初是我欺負的他,他如何對我,我都忍着。可他千不該萬不該,遷怒別人,甚至差點要了泰山的命。”

淩遠抿了抿唇說:“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算不算逃避,但我不想再被禁锢在過去,我想和泰山一起好好生活。”

“我媽說我們家是遭了報應,我也一直都是這樣認為,可泰山的出現,讓我覺得我或許……或許也有可能……擁有小小的幸福。”

“會的,泰山會給你帶來幸福的。”燕鶴眠的眉眼柔和下來,揉了揉泰山的大肚子。

淩遠和泰山,他們給了彼此一個家。

“嗯。”淩遠笑彎了眉眼,腼腆又陽光。

燕鶴眠和淩遠聊了一會兒,打算和他告別,也是時候回家做飯了。

“陳老師。”淩遠對着燕鶴眠身後喊道。

“淩遠,你怎麽在這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燕鶴眠身後傳來。

燕鶴眠轉身一看,正是他樓下的鄰居。

即便戴着帽子和口罩,陳佳瑤也一眼憑着身材和氣質,認出了燕鶴眠。

淩遠有些欲言又止,“我……我在這兒打工。”

陳佳瑤會意,豎起食指放在唇前,“放心,我會幫你和錢老師保密的,不過你不能荒廢學習哦,高考很重要。”

“嗯,我會的,謝謝陳老師。”淩遠對陳佳瑤鞠了一躬。

陳佳瑤趕緊扶起來他,鞠躬什麽的,太嚴重了。

“燕先生,這位是我的語文老師,陳老師。”淩遠介紹道。

“你好,我叫陳佳瑤,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住我家樓上對吧?”陳佳瑤笑道,全然已經忘記自己上次在電梯出糗的事情。

“嗯,燕鶴眠。”燕鶴眠注意到陳佳瑤手腕上有一截紅印子,一直延續到衣袖裏。

“陳老師,燕先生你們認識?”淩遠詫異的問道。

“見過幾次,燕先生就住在我家樓上。”陳佳瑤将袖子拉了拉,遮擋住自己手腕上的紅印。

“嗯。”燕鶴眠颔首,看了看時間,對淩遠說:“我走了。”

“燕先生再見。”淩遠抱起泰山,捏住它肉呼呼的爪子,對燕鶴眠揮手告別。

燕鶴眠走到自家單元門樓下,看見一個一米七八左右的男人,面色陰沉的站在樓下,似乎是注意到燕鶴眠的視線,他擡頭瞪了燕鶴眠一眼。

燕鶴眠毫不示弱的反瞪回去,他的眼神鋒利而兇狠,吓得男人連連往後退,腳後跟絆到草地裏的石頭,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今天運氣不是很好,電梯慢吞吞,遲遲未下來,等了好幾分鐘,電梯才下來,燕鶴眠跨步走進去,關上電梯門的瞬間,他看見陳佳瑤在和剛才那個男人在說話,似乎很詫異男人的到來。

不過這是別人的私事,燕鶴眠也沒有要多管閑事的意思,收回視線,琢磨起今天中午吃什麽,燕湛不在家,自己可以随意做點菜。

以前沒覺得,現在燕鶴眠逐漸感受到了,什麽叫一個人吃飯沒意思。

有燕湛在的時候,普通的飯菜也會驟然變香,自己一個人吃飯,只是為了充饑。

樓下,陳佳瑤有些不大高興,任鵬自作主張來找她。

“你怎麽來也不先和我打聲招呼?”陳佳瑤沒有把心思露在臉上,态度溫和的詢問道。

任鵬聞言黑着臉譏諷道:“怎麽?我不能來?還是說你這裏藏了個奸夫?”

饒是性子溫吞的陳佳瑤也有些生氣,“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找過別人了?”

“上次那個男的,淩晨兩點給你發微信,要不是你在外面亂勾搭,會有這種事嗎?”任鵬趾高氣揚的說道。

“你偷看我手機?任鵬,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陳佳瑤難以置信,她雖然知道任鵬有點大男子主義,但也着實沒想到,這人居然偷偷翻她的手機。

任鵬不屑的說:“要不是你心裏有鬼,還怕我翻你手機?要不是我翻你手機,我還不知道,你在外面給我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呢!”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你既然翻了我手機,你就應該看了當時的消息記錄,那不是什麽我勾搭的對象,他是我的同事,我們的聊天內容,也僅限于交代工作上的事情,沒有半點私事,你看不見嗎?”陳佳瑤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努力解釋道。

她的解釋并沒有讓任鵬信服,反而是陰陽怪氣的說:“誰知道你們私底下有沒有勾勾搭搭,我也沒辦法二十四小時看着你。”

陳佳瑤當即轉身要走,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和任鵬大吵一架。

任鵬是她的未婚夫,經父母介紹認識,陳佳瑤的父母很喜歡任鵬,任鵬家境不錯,有車有房,又在國企上班,陳父陳母一致認為,任鵬能夠看上陳佳瑤,是陳佳瑤高攀了,所以再三叮囑陳佳瑤,要好好和任鵬相處。

陳佳瑤從小都是乖乖女,父母對她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我們為了你,有多辛苦,犧牲了多少,你千萬被讓爸爸媽媽失望啊。

而陳佳瑤也正如他們所期盼的那樣,品學兼優,沒有不良嗜好,從小到大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直到經由父母介紹認識了任鵬。

但凡認識陳佳瑤一家的人,都要對她父母誇上一句,你家女兒真乖,真聽話,哪像我家那個,操心死我了,那是陳佳瑤的父母,最樂意聽到的話。

陳佳瑤何嘗沒有想過反抗,她不愛任鵬,甚至對任鵬一些為人處世的态度,很不喜歡,可那又怎麽樣呢,她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父母喜歡,如果她敢反抗,她的父母就會指着她的鼻子,罵她不孝,罵她翅膀硬了,他們還不是為了她好,以後她就會感謝他們為她做的這個決定。

看見陳佳瑤要走,任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跑什麽?被我說兩句就心虛了,正好我跟你上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藏了奸夫,別以後孩子生出來,不是我的。”

最後一句話,讓陳佳瑤忍無可忍,一把甩開任鵬的手,“你既然這麽不相信我,那也別和我在一起了,幹脆分手,對誰都好。”

陳佳瑤還是頭一次見到硬要把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戴的人,任鵬的腦子果然不大正常。

“你要和我分手?!”任鵬突然暴怒的指着陳佳瑤,“你他媽再說一遍?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早就在外面有人了,想和我分手,門兒都沒有!”

“任鵬,你有病吧!”陳佳瑤轉身就要走,卻被任鵬拉拽住,死活要去她家裏找人。

陳佳瑤一個女孩兒,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任鵬拉進電梯裏,電梯裏的一個婦女看了他們一眼,任鵬立即罵道:“看你媽逼,沒見過情侶吵架啊?”

女人身材矮小,不敢惹任鵬,任鵬雖然只有一米七八,但手臂上還是練有肌肉,再加上他臉上兇悍的神情,看着着實有點吓人。

電梯一到,女人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生怕任鵬殃及無辜。

陳佳瑤不知道任鵬到底是哪根筋不對,莫名其妙的找上門來,指責她出軌。

兩人一同到了陳佳瑤家門口,任鵬搶過她的鑰匙,将門打開。

屋子裏一片靜谧,不像是有人在的樣子,任鵬左右打量,他來得突然,如果真的有奸夫,不可能會知道,更沒法兒躲。

他心中的怒火熄滅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他松開陳佳瑤的手,往屋子裏走去,四處查看,有沒有別的男人落下的東西。

不過陳佳瑤家裏所有東西都是單人的,找不出第二個人的痕跡。

任鵬被憤怒沖昏頭腦,忘記了陳佳瑤家裏養着一條黃金蟒,直接将黃金蟒住的屋子的門打得開了。

玉米聞聲擡起頭,發現不是它的主人後,竟然向任鵬攻擊了過來。

任鵬吓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陳佳瑤趕緊跑過去,将纏上任鵬的玉米趕開。

“玉米剛結束冬眠不久,肚子正處于饑餓狀态,很容易攻擊人。”就是陳佳瑤這個主人,也不敢太過靠近玉米,別看黃金蟒性情溫順,但肚子餓的時候,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它的主人,照吃不誤。

玉米不情不願的退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陳佳瑤趕緊将門關上,反鎖起來,玉米是她從小養到大,早就學會開門了,要是不注意,它經常會從房間裏溜出來。

“我……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這東西不能養!你必須把它給我送走!”

任鵬原本發現自己誤會了陳佳瑤,心裏有些愧疚,想着要不要和陳佳瑤道歉,可突然這麽被吓一次,任鵬哪裏還有什麽愧疚之情,恨不得把玉米給剁來吃了,連帶着也恨上了陳佳瑤。

玉米是陳佳瑤的底線,她自然不可能答應,她第一次鼓起勇氣反抗她父母,就是因為玉米,她想養它,她的父母不同意,于是陳佳瑤借着工作的由頭,在外面租了房子,執意要養玉米。

當初就因為這事兒,她爸媽有半年沒搭理她,那會兒她剛上班,也沒什麽錢。

好在她沒事兒的時候,喜歡在網上寫點小說,正好她有一本小說,很幸運的賣出了影視版權,才讓她的日子好過了些,也讓她一個普通中學教師,能有錢買這裏的房子,這是她留的小心眼,沒告訴別人,對外一致說是租的。

“要走你走,總之玉米不能離開我。”陳佳瑤也沒有力氣繼續和任鵬生氣。

她頑固不化的态度,讓任鵬很生氣,“你知不知道,我爸媽因為你養着玩意兒的事情,和我鬧過多少次了?要不是我喜歡你,你以為你能和我訂婚嗎?”

“我任鵬有車有房,長得也不錯,又在國企上班,深受領導的重視,光我們辦公室,喜歡我的女孩兒就有好幾個,陳佳瑤,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天仙嗎?錯過了我,我看誰還要你。”

陳佳瑤知道自己很平庸,任鵬雖然性格不大好,但他說的是實話,在婚姻市場上,他很吃香。

可她真的要因為父母喜歡,因為任鵬家庭條件好,因為合适,這些現實的理由,和一個她不愛的人,走一輩子嗎?她真的做得到嗎?

陳佳瑤很迷茫,他媽說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只有幼稚的小孩子,才只在乎喜不喜歡,成年人都是努力争取最大利益化。

……

燕鶴眠不知道,自家樓下正在吵架,他剛菜炒好,燕湛突然打電話回來說,要回來一趟。

“吃飯了嗎?我正在做?”燕鶴眠努力按捺住自己雀躍的心情,故作淡定得問道。

“還沒有,我回來一趟,拿點東西就走,你別忙活,自己先吃吧。”燕湛叮囑道。

瞬間,燕鶴眠翺翔在天空中的心,又吧唧一下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哦,好。”燕鶴眠結束通話後,有些惆悵的看着鍋裏的菜。

越發感覺自己有點像少女懷春。

他有些懊惱,希望自己如往常那般淡定自若,他很不喜歡自己現在這樣,因為燕湛的一舉一動,一會兒憂一會兒喜,他讨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好似在意識到自己喜歡上燕湛的剎那,他的心就不再屬于自己,更不受自己控制。

燕湛說的不錯,他回來時行色匆匆,身上全是泥濘,主動将外套和褲子脫在門口,燕湛抱着自己的衣物,光着身子走進浴室裏。

“你掉泥潭了嗎?”燕鶴眠拿着幹淨的換洗衣物和浴巾,将浴室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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