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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時光,正适合午睡,家裏開着空調,燕鶴眠躺在沙發上,翻看着沒看完的偵探小說,他大概已經猜出誰是犯人,不過沒有看到最後一頁,他也不知道結果到底是什麽。
燕湛洗了碗走出來,抽了兩張紙擦手,見燕鶴眠正全神貫注的在看書,完全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他心念一動,變回原形,爬上沙發,大腦袋從燕鶴眠拿書的手下鑽過去。
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胸口上毛茸茸的大腦袋,燕鶴眠忍俊不禁,擡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兩把,手感很好。
他看網上說,夏天最舒服的事情,莫過于蓋着被子吹空調。
現在身上雖然沒有被子,但蓋着燕湛這個“大毛毯”,也是同樣的效果,正好他感覺膝蓋有點涼。
燕鶴眠将書放在燕湛的頭頂,穿着短褲的腿,赤裸部分,帶着一絲涼意,貼在燕湛溫暖的肚皮上。
見燕鶴眠居然真的能夠專心致志的看書,燕湛有些不開心的在他胸口動了動,燕鶴眠冷漠的開口,“別動。”
他正看到關鍵的地方,一只手拿着書,另一只手按住燕湛的大腦袋,從頭頂摸到鼻子,試圖安撫他,燕湛被摸到鼻子,有點癢,他伸出舌頭,舔了舔燕鶴眠的手心。
燕鶴眠第一反應就是手沾到口水,沒法兒給書翻頁,他推開燕湛的腦袋伸手出拿紙巾,“別亂舔,手上都是你的口水。”
燕湛沒想到他們倆吻都不知道接過多少次了,燕鶴眠居然嫌棄他的口水,一天不皮,就渾身不自在的燕湛,湊上前從燕鶴眠的脖子舔到面頰。
“你是狗嗎?”燕鶴眠被他舔得有點癢,掙紮着別開臉,手上的書也從手裏滑落,掉在地毯上。
“還嫌棄我嗎?”燕湛邊往前湊邊逼問燕鶴眠。
他白皙的脖頸兒,染上淡淡的粉色,臉上帶着笑意,眼尾洇開一抹薄紅,燕湛忽然感覺喉嚨發緊,張嘴咬住燕鶴眠棉麻質地的家居服,扣子崩落一地,脆弱的衣服輕易被燕湛的利齒撕碎。
燕鶴眠的眼裏波光潋滟,仰頭望着燕湛。
他們倆這形态,是不是有點太重口?
他擡手拍拍燕湛的腦袋,“你先變成人,這樣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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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湛不覺得哪裏奇怪,他甚至想就這樣,用自己最原始的狀态和燕湛交配。
見燕湛沒有動,燕鶴眠的面頰發燙,擡手抱住燕鶴眠的脖子,雙腿交叉着纏上燕湛的腰腹,将臉頰貼在燕湛毛茸茸的臉上,輕輕蹭了蹭,近乎撒嬌的說:“變回來,好不好?”
“我不習慣這樣。”
燕湛的心軟得不像話,另一個地方卻如鋼鐵般堅硬。
身上毛茸茸的觸感消失,随之而來的是一個炙熱而強勢的吻,将燕鶴眠的唇,吻得濕潤柔軟,如同熟透的草莓。
燕湛從燕鶴眠的唇吻到他的下巴,在他瑩白如玉的脖頸上,留下一個個殷紅的印記,他總是改不了本性,喜歡咬住燕鶴眠的後頸,再從他凸起的蝴蝶骨滑落,在他顫抖的背脊上,落下一個吻。
在情事上,燕湛霸道而強勢,殘酷到近乎要将燕鶴眠眼角的淚珠逼落。
“疼……”燕鶴眠擰起眉頭,從口中洩出一絲顫意。
燕湛立即停下動作,将他翻過來,親了親他。
燕鶴眠的睫毛有些濕潤,紅潤的嘴唇微微有點腫,看起來可憐又誘人。
看見他這副模樣,燕湛難以遏制的想要将燕鶴眠吃下肚去,他從見過如此美味誘人的珍馐,好像嘗一口,就能死而無憾。
可他舍不得,舍不得燕鶴眠皺眉,更舍不得讓他疼。
即便忍到青筋鼓起,燕湛也沒有再動他。
緩過來後,燕鶴眠拍拍他寬厚的背,“我沒事,你繼續吧。”
燕湛的額頭上有汗珠滴落,砸在燕鶴眠的鼻尖上,綻開一朵小小的水花。
“擡一下腿。”燕湛沒有聽他,而是借着燕鶴眠的兩條腿,将滿腔熱意傾瀉。
燕鶴眠以為自己的靈魂要被撞出來了,明明沒有實質性發生什麽,他卻慌張得想要逃離。
燕湛扣住他的肩頭,将他拉回來,掰住他的下巴,讓他扭過頭和自己親吻。
……
燕鶴眠再次醒來,是在他們卧室的床上。
窗外已是黃昏,他摸了摸肚子,感覺有點餓。
“咳咳……”喉嚨發幹,燕鶴眠咳嗽兩聲,正要下樓倒水,便看見床頭櫃上放着一杯白開水。
拿起來喝了一口,還是溫水,燕鶴眠心頭一片甘甜。
算那家夥有良心。
只是當他下地打算下樓找吃的時,雙腿竟然顫抖到不聽他使喚。
特別是大腿內側,刺刺的疼,又有一股淡淡的涼意。
“醒了?晚餐快好了。”燕湛推開門走進來,見燕鶴眠撐着床頭櫃,趕緊上前扶住他。
“沒事……”燕鶴眠好歹是最強馭獸師,怎麽能夠這麽丢人。
燕湛有些愧疚的說:“抱歉,是我太不知道節制了。”
燕鶴眠伸手摸摸他的頭,燕湛配合的低下頭,讓他摸。
“你情我願,沒什麽可抱歉的。”
燕湛在他的耳背上親了一下,低醇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誰讓主人實在是太美味了,我根本忍不住……”
于是燕湛眼瞧着燕鶴眠白皙的耳朵,越來越紅,如同上等的紅寶石。
“剛才給你上了藥,吃了飯再上一次吧。”燕湛說着,彎腰将燕鶴眠抱起來。
燕鶴眠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他只是腿有點軟,不是殘疾。
燕湛穩穩地抱着他,往樓下走去,“家裏又沒有別人,我想抱你。”
燕鶴眠不知道他這些撩人的話,是從哪兒學來的,但不可避免的,他還是面上一熱,心頭像是吃了蜜似的。
晚餐很清淡,燕湛煮的魚片粥,味道很不錯,就是寡淡了點。
不過也正适合他現在這個狀态,口腔裏破了皮,嘴唇微腫,想吃大魚大肉,也吃不了。
倒是燕湛一個百分之百肉食動物,竟然跟着他喝粥。
“你再去做點別的吧,你吃這個又吃不飽。”燕湛見他喝粥,沒來由心生一種自己在虐待燕湛的錯覺。
“不用,我想和你吃一樣的東西。”燕湛其實是覺得,憑什麽他和燕鶴眠兩個人快活,最後卻讓燕鶴眠一個人遭罪,他應該陪着燕鶴眠吃一樣的食物,而不是讓燕鶴眠眼巴巴看自己一個人吃香的喝辣的。
燕鶴眠很容易能夠猜到燕湛的心思,畢竟燕湛很單純。
他心頭像是被種了一片春暖花開。
兩人安靜的喝粥,燕湛見燕鶴眠吃得慢,心裏越發愧疚,小心翼翼的說:“我下次會輕點的。”
燕鶴眠對他勾勾手,燕湛聽話的探過頭,藍色的眼睛裏帶着懵懂的疑惑。
“傻不傻。”燕鶴眠在他唇角親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臉。
和獸态不同,人形的燕湛,臉上沒有太多肉,沒法兒被他捏搓。
用手背碰了碰有點疼的臉,燕湛露出一個憨傻的笑容,眼睛幹淨明亮,猶如天空之鏡。
不過經過這次教訓,燕鶴眠終于記得去買套子和潤滑。
只是随後的工作,讓他們倆沒時間将這兩樣東西開封。
燕湛之前有一個顧客,家裏養了兩只袋鼠,知道他和燕鶴眠的關系後,特意找上門來,想要請燕鶴眠幫忙。
“是這樣的,我家養了兩只袋鼠,從小一起養到大,關系很好,最近朋友知道我喜歡袋鼠,又送了我一只,現在它們倆因為這只新來的袋鼠,每天都在打架。”男人談了一口氣說:“我看它們那架勢,像是要把對方打死,不得不把新來的那只袋鼠和它們隔離開,但是就這樣,也沒讓它們的關系好轉。”
燕湛聽懂了,對方想找燕鶴眠去給這兩只袋鼠當調解員。
他本來不想管這種瑣事,但對方出手很大方,見燕湛沒什麽表情,男人小心翼翼的說:“燕先生,價錢好商量。”
燕湛一句話沒說,對方自己把價格加了又加,他倒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覺得差不多了,便點頭答應下來。
“不知燕鶴眠先生什麽時候有空,可以光臨寒舍?”男人搓了搓手,問道。
燕湛沒打算麻煩燕鶴眠,大手一揮,“我和你去。”
男人皺了皺眉,他請的是燕鶴眠,沒聽說過燕湛還有這本事的,心裏不大相信他。
“老板,要出去嗎?”丁羨魚正在喂食,見狀走過來。
“嗯。”燕湛看了看院子裏的動物,再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男人。
突然意識到,要是他暴露自己也能聽懂動物們在說什麽,豈不是告訴所有人他消息的來源和動物有關,以後怕是不容易收集到情報。
他沉吟片刻,平靜的說:“先去看看情況,确定沒有危險,我再決定要不要去請我哥幫忙。”
對方一聽,臉上立即露出彌勒佛似的笑容,這才對嘛,術業有專攻,燕湛怎麽能越俎代庖呢。
燕湛到魯老板家走了一趟,一進去就看見草坪上有兩只肌肉健碩的袋鼠在互毆。
周圍的保镖,都不敢上前阻止。
而燕湛滿耳朵都是兩只袋鼠在喊:“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燕湛:“……”
“你平時帶它們倆看電視嗎?”燕湛沖魯老板問道。
魯老板愣了愣,搖搖頭,說:“我不喜歡看電視,倒是我兒子,喜歡帶它們倆看動畫片。”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燕湛轉頭看向兩只你來我往的袋鼠,滿耳朵都是:“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比起兩只袋鼠朋友轉情敵,燕湛還是覺得它們倆中二病更嚴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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