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燕湛喝了酒,情緒有些激動,一進屋子裏就将燕鶴眠摁倒,燕鶴眠白皙的面頰被醺得酡紅,明亮的眸子閃爍着水光。

“哈哈哈……”他揉了一把正在他脖子上亂啃的腦袋,胸腔顫動。

燕湛聞聲擡起頭,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唇,又在他的下唇上咬了一下,“笑什麽?”

“癢~”喝醉後的燕鶴眠說話像是在撒嬌。

燕湛被他這副模樣可愛到心髒撲通撲通亂跳,他故意逗燕鶴眠,問道:“你的銀行卡密碼是是多少?”

燕鶴眠眯了眯眼睛,确定眼前是燕湛後,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和他說了一串數字。

然後非常嚴肅,一本正經的告誡燕湛:“噓,不能告訴別人。”

燕湛愣了愣,然後抱住燕鶴眠親了滿臉,燕鶴眠拍拍他的背,口中哈哈大笑。

“你怎麽還保留着原形的習慣呀,滿臉都是你的口水。”

燕湛和他擁抱着,開心的滾了幾圈,額頭抵着額頭,有些期待的注視着燕鶴眠,“你最喜歡什麽?”

燕鶴眠聞言皺了皺眉,歪了歪腦袋,費解的看着燕湛,燕湛被他看得有些緊張得吞咽一口唾沫。

“你怎麽這麽傻啊。”燕鶴眠摸摸他的腦袋,态度自然地說:“當然是你呀。”

剎那間,燕湛的腦子裏數朵煙花綻放,心口仿佛被蜜糖澆灌。

燕湛開心的抱住燕鶴眠,怎麽也親不夠,“我也最喜歡眠眠。”

兩人對視着傻笑好半晌,燕鶴眠突然看見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他愣了愣,有些躍躍欲試。

燕湛頭頂的耳朵在空氣中抖了抖,看起來柔軟極了。

燕鶴眠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伸手抓住燕湛頭頂的耳朵,毛茸茸軟乎乎的觸感,讓燕鶴眠的心靈瞬間被治愈。

不禁在口中發出一聲感喟。

“好軟……”燕鶴眠差點把自己捏睡着,手感實在是太舒服了。

燕湛縱容他捏自己的耳朵,沒想到捏着捏着,燕鶴眠居然開始上嘴,他的力度并不大,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在磨,弄得燕湛不僅耳尖發癢,心尖也癢了。

“唔,你真是……”燕湛的耳朵突然感覺的一股濕熱,忍不住抖了抖,渾身血液沸騰,強硬的按住燕鶴眠的肩頭,将人摁住,狠狠懲罰。

……

第二日,兩人起了個大早,鬧了一晚上,根本沒怎麽睡。

燕鶴眠站在穿衣鏡前,扭動自己的頭,看着自己鎖骨往下的斑斑點點,有點愁。

果然喝酒誤事。

嘆了口氣,燕鶴眠走進浴室裏,剛開始洗澡,燕湛就推門進來,然後貼在他背後,和他擠在一個花灑下。

“你就不能等我洗完再過來嗎?”燕鶴用手肘戳了戳燕湛的腰,讓他松開一些,他沒法洗澡。

嘩啦啦的水流從頭頂往下流,将兩人的黑發打濕,燕湛将他的籠罩在自己的懷裏,貼着他的耳朵說話,“幫你搓背。”

他動了動鼻子,嗅到燕鶴眠身上濃郁的自己的氣息,心頭頓時一片祥和。

于是大清早,兩人又差點在浴室裏耽誤時間,幸好燕鶴眠還算有理智,及時制止了燕湛繼續下去。

燕湛的頭發很短,燕鶴眠因為工作的時候要做造型,頭發留得比較長,需要用吹風吹幹,燕湛讓他坐在地毯上,自己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幫他吹頭發。

溫暖的風吹拂在頭頂,發絲間穿梭着燕湛的手,他的動作很溫柔,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品。

燕鶴眠正在回複靳以澄的消息,靳以澄問他們起了沒有,一會兒一起下去吃早餐。

燕鶴眠:起了,在吹頭發。

大橙子:那我十分鐘後過來找你們。

“好了。”燕湛摸了摸燕鶴眠的頭發,已經幹了,便收起了吹風機。

燕鶴眠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的确已經吹幹,他側頭親了一下燕湛的唇角,“謝謝。”

燕湛的眼底笑意流轉,摟住他的腰,加深這個吻,“不客氣。”

兩人換上西裝,拿上黑色長款大衣準備出門,靳以澄剛好過來敲門。

“我的媽呀,你們倆未免也太好看了吧!兩位新郎的風頭都要被你們倆蓋過了。”靳以澄在開門的一瞬間,瞪圓了眼睛,平時見慣了燕鶴眠和燕湛衣着随意的模樣,猛地一見兩人穿正裝,真的是帥到他眼睛都移不開。

特別是燕湛,他給靳以澄的沖擊還要更大一些,燕鶴眠是模特,大街上不乏他的巨幅海報,靳以澄見多了,倒還好。但靳以澄見到燕湛的場合,基本在燕鶴眠他們家裏,燕湛可以算得上不修邊幅。

現在乍得一看見燕湛穿正裝的模樣,靳以澄控制不住的想要多看幾眼。

燕湛五官立體,眉眼深邃,身材高大挺拔,一雙星河般璀璨的藍色眼眸,冷冽又高貴,大概是領口的領帶系得有點緊,他眉宇微蹙,顯出幾分不耐煩,擡手将領結往下扯了扯,眼神中帶着野性未馴的桀骜。

燕鶴眠擡手将他的手拉下來,低垂着眉眼,耐心仔細的替他調整領結,燕鶴眠看着領結,燕湛看着燕鶴眠,眼中的不耐煩也随之消散,化作滿腔柔情。

靳以澄深呼一口氣,天啦,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磕自己朋友cp的一天!

雙燕真好磕,有點上頭,想向全世界炫耀他萌的cp,世界第一甜!

燕鶴眠一擡頭,就看見靳以澄傻笑着盯着他們倆看,微微挑眉,“傻笑什麽?走了。”

“沒事沒事,你們走前面。”靳以澄搓了搓自己的臉,哎呀,磕cp真是令人心情愉悅。

他對着燕鶴眠和燕湛的背影拍了一張。

以後等燕老師和湛爺結婚的時候,把這些照片翻出來,該是多麽美好的回憶啊。

靳以澄落後他們兩步,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是卞梁給他發的消息。

卞梁:醒了嗎?我想和你打電話,方便嗎?

靳以澄怔了怔,大清早卞梁找自己做什麽?他不是不理自己嗎?

想了想,靳以澄還是當做自己沒看見,放回自己的包裏。

嘴裏哼起歌,“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

李溫看見燕鶴眠和燕湛後,也和靳以澄一樣被驚豔到,笑着說:“這麽帥,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你們倆結婚呢。”

燕湛聞言下意識的看向燕鶴眠,發現燕鶴眠也在看自己。

“現在還不會,過些年吧。”燕鶴眠自然地回答道。

他的回答讓在場幾人齊齊怔住,包括燕湛這個當事人。

李溫和靳以澄詫異的看着他們倆,燕鶴眠竟然已經考慮過這件事了,他們以為燕鶴眠性子淡薄,不會考慮這種事,就算真的有結婚的那一天,也應該是燕湛的意思。

燕湛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揚,伸手牽住燕鶴眠的手,燕鶴眠勾了勾他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

李溫二人的婚禮舉辦得很低調,只邀請了親朋好友,雖然有不少贊助商,想要贊助兩人的婚禮,都被陸晔拒絕了,他還不缺那點錢,他和李溫的婚禮當然是要他們自己參與設計。

兩人在教堂裏,互相凝視的對方,許下不論貧窮與富貴,健康還是疾病,一生都将不離不棄,直到生命盡頭的誓言。

燕湛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漲潮一般發脹,他伸手握住身旁燕鶴眠的手,目光依舊注視着正在舉行儀式的李溫和陸晔。

“李哥,李哥,捧花給我!往這裏扔!”靳以澄被一群男男女女擠到後面去,不斷跳起來,沖李溫揮手。

李溫眉眼含笑的看着這群努力想要搶捧花的人。

“你不去搶嗎?”陸晔的姐姐沖身邊的燕鶴眠問道。

燕鶴眠搖搖頭,說:“我已經找到我的幸福了。”

陸晔的姐姐有些驚訝的看着燕鶴眠,注意到他和燕湛甜膩的視線,立即明白過來,原來這兩人是一對,虧她還想把燕鶴眠介紹給自己的外甥女。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燕鶴眠完全沒想搶捧花,那捧花卻因為李溫和陸晔共同往後扔的力氣太大,又在一群人的哄搶中,往他們這個方向飛過來,燕湛下意識的以為有東西襲擊燕鶴眠,原本是背對着人群,一擡手幹淨利落的抓住飛來的東西。

眉心緊蹙,看起來不大好惹,可當他看清楚自己手裏,抓到的是什麽東西後,懵了。

傻愣愣的看着燕鶴眠。

他好像接住捧花了,該怎麽辦?

“啊……我的捧花!”靳以澄大嚎一聲,打破了尴尬的氣氛。

“哈哈哈,鶴眠看來上天注定下一個結婚的是你哦。”李溫打趣道。

燕鶴眠抿了抿唇角,沒接話,燕湛聞言将手裏的捧花理了理,剛才被他一抓,花瓣碎了不少,不過理一理還是勉強能看。

燕湛走到燕鶴眠面前,将捧花遞給他,藍色的眼瞳幹淨澄澈,光波流轉,“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燕鶴眠心頭一震,沒料到燕湛會突然和他說這種話。

周圍突然響起了陣陣起哄的聲音和口哨聲。

在燕湛忐忑的視線下,燕鶴眠說:“這麽草率的求婚,我拒絕。”

燕湛的眉梢眼角瞬間往下垂,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手裏七零八落的捧花,好像的确配不上燕鶴眠。

他正要收回捧花,燕鶴眠卻伸手從他手裏将捧花拿過去,“不過,花我就先收下了。”

“嗯,回去後,我一定送你最漂亮的花。”燕湛走上前,一把抱住燕鶴眠,在他耳邊說:“到時候,請一定要答應我的求婚,我的主人。”

燕鶴眠的耳朵一熱,心頭滾燙,在一片掌聲和叫好聲中,擡手回抱住燕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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