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的停下了腳步。

身後忽然傳來聲響，肖戰閃電般轉過身去。

只見一雙手伸了出來。

那是一雙慘白的手，指甲部分是青灰色的，閃電洩洪霹雷而下，霎那間照亮了整個黑暗叢林的視野，肖戰看到那手上，黑色的血跡。

然後一個奇形怪狀的“人”，從後面走了出來。

肖戰愣住了，那人有點眼熟，雖然他整張臉都有點變形，但是依稀可見舊日輪廓，是那如何學生當中的一個，他想起來了，叫葉莫。

葉莫的瞳孔上，一層白的陰翳，根本無法聚焦。

但是肖戰知道自己已經是他的獵物，今日走不脫了。

葉莫四肢不協調，偶爾間歇性地抽搐兩下。他搖搖晃晃地走近之後，肖戰已經能看到他露出來的泛黃的牙齒。

就在這一刻，一個身影從黑暗中撲出來，撞在葉莫身上。

葉莫剎那間就往後轉身，但是時間太短，他只來得及轉過上半身，就已經向後倒去。

他的肌肉好像依然保留着運動的記憶，兩個人随即糾纏在一起。

肖戰爬起來，跟過去。

一個人壓在葉莫身上，正是王一博。他伸出拳頭，朝着身下的葉莫臉上打下去。葉莫根本沒有痛感，即使被打也不過偏了騙頭，形勢很快逆轉。

葉莫張嘴咬在王一博手臂上，發達的咀嚼肌咬住了就不松口。

肖戰喘着氣叫着：“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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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右手幾乎用盡全力打在葉莫臉上，順便還回應道：“剛剛掉了。”

肖戰：“……你掉哪兒了？”

王一博：“我一只手拿手機，一只手拉着你，哪裏還顧得上它啊。反思一下，你老公我也不容易。”

肖戰：……還是走吧，讓他被怪物咬死算了。

雨勢越來越大，四周傳來巨大的雨聲，嘩啦啦，磅礴氣勢。

王一博幹脆閉上眼，他的手根本抽不出來，幹脆也不打算抽了。他直接将自己另一只手也塞進了葉莫嘴裏，和被咬住的那一只同時發力。在學校的時候，測臂力的環節他的數字是左右手各100kg，但是王一博知道自己可以得分更高。

只見王一博居然生生掰開了葉莫的口腔，直接将他的口腔撕裂，硬是把他的腦袋扯成了兩半。

肖戰躲閃不及，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灑到了自己的臉上。

除了雨聲，周圍的世界開始真正安靜下來。

三天後，葉莫幾人的父母來到海寧市刑偵局，去太平間認領了屍體。

因為案件涉及的人員較多，本身又充滿話題性喝和點，惹得市裏幾家傳統媒體和一些自媒體紛紛介入，頓時讓這件錯綜複雜的案件更多了一些緊張感。

王一博一身火氣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将手上的一堆材料扔到會議室的桌上，随手松了松領口：“媒體的鼻子真是比狗還靈。”

葉莫是家裏的獨子，一直患有嚴重的抑郁症，死前他緊緊捏在手裏的卡片，上面的數字是0201，剛巧是吳端家的門牌號，所以警方已經知道了這些人被害的順序。

而且從葉莫的公寓裏搜出了同種品類地鹽酸本拉明藥瓶，不過可惜的是，裏面也是空的。

王一博對着會議室裏的其他人說道：“案情重現，葉莫應該是在床上發的病，然後他咬死了睡在身邊的女伴喬一一，之後一路開始向外襲擊，其餘三名女子應該是合力抵抗之後逃離了現場，因為302對面312這個房間裏都是抵抗過後留下的痕跡，但是沒有血跡沒有屍體，說明這三個女人甚至沒有受傷，當下生還的可能性很大。

然後旅店老板這個時候正在樓下前臺，他應該是是在低着頭睡覺，直接被葉莫咬死，對于血肉的渴望讓葉莫開始在整個旅社內閑逛，然後他找到了密室裏的其他人，也殺了他們。”

韓晨打開文件夾，把一個人的資料交給王一博，資料裏是葉莫的心理主治醫師，叫葉家童。

哥倫比亞大學心理學碩士，海外留學後現在在海寧市開私人心理診療中心，32歲，男性，未婚，無任何不良嗜好和前科，标準的社會精英高知分子。

“從葉莫他們那裏搜出來的安眠藥，很有可能就是這麽來的。”

王一博也覺得這個葉家童有很大嫌疑，說道：“請他回來喝茶。”

韓晨的表情有些難看。

“怎麽了？”

韓晨：“人已經失蹤了。”

爆炸

王一博略一思忖，拍案道：“回去寫一份報告給我，越詳實越好，注意動車，火車以及其他交通工具站點的情況，我去申請發通緝令，散會。”

就在這個時候，王一博的電話突然響了，來電人是秦牧，電話那頭的秦牧義正言辭地要求王一博去赴今天晚上的相親宴。

王一博支支吾吾地應付了幾句，索性跟他父親講了實話：“我在外頭已經有人了。”

支隊裏的一衆人雖然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知道不應該八卦領導的私事，但是王一博語氣過于認真和婉轉，吸引地吃瓜群衆的耳朵瞬間就立正站好。

汪卓成卡在椅子和會議桌中間，不知道應該坐下還是起身。

李純邁向門口的腳步突然停頓在了半空中。

還有侯一歆，她本來已經出了會議室，幹脆折回來繼續偷聽。

秦牧升職之後調離了海寧，和這個兒子愈發疏離起來，兩個大老爺們碰面了也沒什麽互相關心問候的軟話說，不吵起來就謝天謝地了。

前幾年的基本流程就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旁邊群衆池魚遭殃。

這幾年秦牧年紀大了，轉而精力就轉移到了催婚催生上，深怕從單親家庭升級為失獨家庭。

他聽到兒子身邊有人了，也算放了點心，問道：“你耍朋友了？做什麽的？認識多久了？人家父母做什麽的？查清楚沒有？”

“老爺子你查戶口本呢？”王一博說話聲音壓低了一些：“人還不老實，過幾天妥了再帶過去給你看。”

說完，還悄悄看了肖戰一眼。

肖戰：“？”

見王一博不交底，秦牧又有點懷疑起來，怎麽說都要他今晚先去把相親飯吃了。

王一博挂斷電話，打算一下班就趕緊跑去肖戰家先躲一躲，這個時候白局突然又打電話進來：“聽說你今天晚上有終身大事要處理？今天剛好沒什麽別的事情，下班之後你就別加班了，早點過去吃飯別讓人家等你，臭小子。”

王一博：“……”

韓晨問道：“你爸又給你安排相親了？”

王一博一臉無奈地說：“今天晚上第17場。”

肖戰：“老父親的擔憂，這是深怕你嫁不出去。”

不過很快肖戰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王一博非得拉着他一起去。

因為之前積累了太多經驗，王一博現在面對相親，早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緊張和無措。

但是相親的女孩子每個都是按照秦牧的審美來挑選，所以王一博次次都是一肚子苦水。

今天晚上的這一場，兩個人約在“正好遇見你”咖啡館裏。地點是女方定的，要是讓王一博來定，他肯定會帶着人去海鮮大排檔吃飯。

女方看起來非常斯文，穿着職業套裝，見面先是一頓商業尬吹，然後問道：“你身高多少？”

王一博頭都沒擡：“183。”

女孩子低頭在筆記本上打上了一個勾。

女方：“你今年幾歲？”

王一博：“28。”

女孩子又低頭打了一個勾。

王一博問：“你在畫什麽？”

女孩子：“我在給你打分，符合一個标準得10分。”

王一博問：“你叫什麽名字？”

“沐昕妍。”

王一博深吸一口氣說出了實情：“其實我是同性戀。”

沐昕妍愣了愣，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小鹿亂撞。

“所以……”王一博輕輕握住他的手，眼睛裏面的真誠滿的都快溢出來了，此刻他的演技值得一座奧斯卡：“希望你回去以後說我們不合适，然後幫我保密好嗎？”

沐昕妍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王一博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一看發現來電人是李純。

李純說：“王隊，技術組在四個被害人附近酒店所有的監控視頻裏，找到了符合側寫并且同時出現的對象葉家童，目前他住在雲天樓酒店4234號房間。”

“你們讓韓晨帶隊，我現在馬上出發去雲天樓。”挂掉電話，王一博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些急事。”

沐昕妍：“沒關系，你先去忙吧。”

王一博連忙把賬結了，跑進車裏告訴肖戰：“嫌疑人找到了，現在我們直接去雲天樓。”

肖戰表情怪異地問：“那個女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王一博一怔，趕緊岔開話題：“是你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