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盛夏,天氣愈發炎熱,高挂的太陽烤得路上的大樹垂了枝條,枝頭上的翠綠葉子恹恹的,沒精打采。
姜璇看着江慕航讓人送來的禮服,很是歡喜,她知道自己的外形屬于清純乖軟的類型的,白色一直都是她喜歡的顏色,也與她最是相配。
她摸了摸禮服,軟聲道:“好漂亮。”
“很适合你。”江慕航放下手裏的文件,側過頭去看小嬌妻。
“宴會你可以出席嗎?你的傷還沒有好,要不我們參……”
姜璇欲言又止,她知道這個宴會對江慕航來說有多重要的,他現在身為恒源集團的掌權人,剛接手集團的時間也不算很長,現在最是應該鞏固自己權力,彰顯自己地位的時候。集團的二十周年這樣重要的日子,他不能缺席。
而且,她也想要陪同他出席的。畢竟上一世,她一直呆在小洋樓裏,對于這些宴會一無所知,這一世有機會重來,她想要站在江慕航的身邊。
“放心,那天我不會随意走動,只要不扯到傷口就行,你要是不放心,那就貼心照顧我。”江慕航因為受傷,臉上的神色不太好,但絲毫不折損他的俊美。此時他聲音低沉,說着情話,直讓姜璇紅了臉。
“嗯,我看着你,你不能喝酒。”姜璇一雙黑眸軟軟地看着他。
“好。”
下課後,金明媛提出今晚到外面一起吃飯。
“我……顧學長說要來找我。”徐雪低着頭小聲說道。
“那更好啊,你們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嗎?也該讓他跟我們一起吃個飯了吧。”金明媛摸着自己的下巴,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提議很好。
“那我問問他。”徐雪小聲說道。
“好,你趕緊問。”金明媛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蘇悅,“你呢?還是要趕回去陪江詞?蘇悅,你要有點良心,別太過重色輕友啊,不對,你家江詞也沒有色。”
蘇悅哭笑不得,“行,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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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地點是金明豔挑選的一家裝修古典優雅的中式院子裏,這樣別致清幽的用餐地方,不提前預定,或者不是貴賓,一般很難拿到位置。
進入包廂,裏面的裝橫複古大氣,牆壁上還挂着好些字畫,推開紅木窗,對着的正好是長滿了荷花的池塘,色豔滿塘,在美景旁享用美食,別一番風趣。
“這裏真是個好地方。”顧承風笑着說道,英俊的眉目愈發顯得帥氣。
“對啊,我大哥給我介紹的,他最喜歡約人來這裏談生意。”金明媛随意地在一個位置上坐下來,讓人泡了一壺荷花茶。
蘇悅在金明媛的旁邊坐了下來,隔着一個位置,坐的是徐雪,而她的另一邊是顧承風。
“看來你大哥是一個有風趣的人。”顧承風貼心地幫徐雪倒好的荷花茶挪到她的手側。
徐雪清秀的臉上微紅,“謝謝。”
“我大哥就是喜歡講究這些虛的,不過這裏的菜還真不錯,待會你們好好品嘗。這是菜單,你們看看喜歡吃什麽。”
“你們點就可以,我先去打個電話。”蘇悅看了看時間,想着還是向江詞說一聲比較好。
“怕你家江詞擔心?去吧,去吧。”金明媛一臉我看穿一切的神色。
走廊裏很安靜,只有低低的古琴曲子響着。
蘇悅直接撥打了江詞的電話,好一會兒,電話才被接聽。對方沒有任何的聲響,顯然是等着她發聲。
“江詞,是我。”
“嗯。”江詞随意地應了一聲。
“我現在外面跟明媛她們吃飯,不回來吃,你和小皓皓不用等我。”蘇悅面對着牆壁,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牆。
“誰要等你吃飯。”電話那頭,江詞嫌棄地冷哼了一聲。
“哦。”蘇悅彎了彎眼眸,“我吃完飯就回來,不會夜不歸宿。”
“幾點。”江詞這才滿意出聲。
“什麽幾點,我哪裏知道幾點吃完啊。江詞,吃飯還要規定的時間的嗎?”蘇悅纖細白嫩的手指不悅地戳了戳牆壁。
“我是去接你。”那頭,江詞眯了眯眼,聽着電話裏蘇悅低柔的聲音,他覺得耳朵有點癢,想揉一揉。
蘇悅眨了眨眼,“你要來接我嗎?”
江詞哼了哼。
蘇悅漂亮的紅唇微微翹起,他這是擔心她?語氣裏多了幾分輕快,蘇悅直接将吃飯的地址告訴他。
回到包廂的時候,金明媛正跟顧承風聊着,“顧學長,你現在已經算是跟我們雪雪在一起了吧。”
“當然。”顧承風溫柔地看了徐雪一眼,握住了她的徐雪的手,“小雪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我們雪雪性格文靜又溫柔,而且容易害羞,是一個好女孩,顧學長你可不能欺負她啊,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金明媛開始放狠話。不過,她想像顧承風這樣優秀的人,應該不會做出什麽惡劣的事。
顧承風笑得清朗迷人,保證道:“你不需要擔心,我會好好珍惜小雪的。”
聞言,徐雪側過頭看了看他,紅着臉,抿唇羞澀一笑。
菜式很豐盛,主要是以荷花荷葉為主,彩睡蓮梗,荷花醉魚,泰醬荷花卷,荷香蓮子羹,錦繡映荷葉,荷芽萬花卷……每一道不管是色澤還是擺盤,都別具心機,精致又誘人。
蘇悅看了看那一道荷香蓮子羹。
青玉色的瓷盤裏面,盛裝着淡粉色的湯,上面漂浮着一朵馨香新鮮的荷花,荷花下面,是冬菇、鮮蓮子、藕粒、青瓜,蟹肉和鮮蝦。瓷盤旁邊擺放的荷葉上放了幹冰,飄着淡淡的煙,有種霧裏看花的美感,整道菜式好看得很。
她勺起一口,入口不僅鮮甜,還帶着淡淡的荷花香,好喝得讓她眯了眯眼,簡直是享受。
金明媛一向了解蘇悅,知道她愛吃,看見蘇悅此時喜悅的神色,她笑道:“很好吃吧。”她端起旁邊的一小白玉瓷壺,倒向了蘇悅的杯子,“你嘗嘗這個,保證你會喜歡喝。上次我來得晚,才喝了兩壺,就沒有得買了。”
“這是什麽?”蘇悅看了看杯子裏,淡淡粉色的液體,色澤很好看。她端起來聞了聞,“好香。”
“是吧,這是荷花釀。”金明媛有點得意,“今天我特意預定了不少,你待會随意喝。”
“我不能喝酒。”蘇悅可惜地放下杯子。
“啧,你的酒量比我還好,你竟然說不能喝酒?小悅悅,你說這話也不心虛?”金明媛一臉你別想蒙騙的我神色,“該不會是你家江詞不給你喝酒吧?你放心,這不算是酒,是甜的,我上次喝了一點醉意都沒有,你的酒量比我好,完全不需要擔心。你趕緊嘗嘗啊,這是神仙佳釀啊。”
蘇悅端起杯子,聞了聞,酒味确實淡淡的,更多的是荷花的香味。她以前是那種沾酒就會醉的體質,出席一些場合的時候,她是滴酒不沾,擔心自己醉了會出洋相,被記者拍到。
現在她不是公衆人物了,不再需要擔心記者的問題,而且聽金明媛的話,原主的酒量很好?那她沾酒應該沒有問題吧。
蘇悅喝了一口。
淡淡粉色的荷花酒剛滑進嘴裏,舌尖處溢起一股的荷花香,真好喝。
蘇悅又喝了一口。
“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喝。”金明媛笑道。她轉過頭,看着顧承風貼心地給徐雪夾着菜,還時不時地給徐雪盛湯,她不由覺得滿意。
徐雪跟她們的性格不一樣,她被欺負了,容易哭鼻子。
本應徐雪這樣嬌滴滴,溫柔的性格和金明媛還有蘇悅她們嚣張又好玩的性格是走不到一起的。但有一次,徐雪幫助了蘇悅,接觸之下,蘇悅發現徐雪懂事,又容易欺負,沒有什麽攻擊性。她便帶着徐雪一起玩,三人還算相處得來,慢慢的,她們成為了朋友。
看見好友鼓起勇氣表白,還成功了,終于跟顧學長在一起,她也替徐雪高興。
自從意識到自己能靠着江詞變瘦之後,蘇悅就開始不再管束自己的嘴巴了,遇到美食,她都盡情享受。這會兒,精致的眉目間蘊着愉快之色,眼睛亮亮的,蘇悅吃着蓮子羹,喝着荷花釀,別提有多滋味。
金明媛沒有好到哪裏去,她本來就是吃貨,美食當前,她也不斷享用着,直到好幾壺的荷花釀都喝完後,她回過頭,才發現自己的好友蘇悅兩頰都紅透了。
“我去。”
她趕緊放下手裏的筷子,伸手去摸了摸蘇悅的臉蛋,“要死了,要死了。”
她忍不住一捏,啧,白裏透紅,又粉又嫩,比盤子裏的那朵粉荷還要鮮活漂亮,簡直讓人忍不住想要啃一口。
“你捏我做什麽?”蘇悅一把拍開金明媛的手,這人好端端地捏她幹嘛,痛着呢。
“呼!”
金明媛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喝醉了,看來還清醒,沒醉就行。不過,小悅悅,你待會上洗手間去照照鏡子吧,你這模樣,美慘了好嗎?”
一雙黑眸水汪水汪的,濕潤又潋滟,雪色的臉頰上泛着淺淺嫣紅色,她現在這副模樣,是要勾人魂呢。
那邊,顧承風正在幫徐雪盛蓮子羹的手頓了頓。
“悅悅,你不要再喝了。”徐雪也開聲了,她剛才喝了一小杯,是甜甜的,也覺得很好喝,但現在看蘇悅的模樣,看來這酒有後勁,“待會你要醉了。”
“她想喝也沒有了。”金明媛哭笑不得地看着光了的幾個白瓷壺,她自己也喝了兩壺,但一點醉意都沒有,臉不紅,心不慌的,怎麽蘇悅就喝成了這副誘人的模樣?簡直讓她羨慕死。
金明媛又想捏捏她的臉蛋,卻被蘇悅瞪了一眼。
“嗯,我不喝了。”蘇悅應聲。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熱熱地發着燙,肯定是紅了。但她現在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估計是因為原主身體酒量好的關系,否則她早就醉過去了。
陸陸續續又吃了一會兒,晚風從木窗裏吹進來,伴着淡淡的荷花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蘇悅覺得自己的臉頰燙得很,微涼的風也吹不散臉上的熱意。
“吃得差不多,天色也晚了。”顧承風看了一眼蘇悅,提議,“蘇同學好像有點醉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悅悅,你醉了?”金明媛趕緊問道。
“好像有點暈。”蘇悅抿了抿唇,“但還好。”
“你現在的酒量怎麽這麽差?”金明媛哭笑不得,“對上一回,你還把我給喝倒了,怎麽這會兒喝這個,你就醉了。”
“可能悅悅對這種酒精含量低,後勁大的酒比較敏感吧。”徐雪秀氣地說道。
“啊?還有這樣的?行了,我也吃飽了,我們走吧,送悅悅回去。”說着,金明媛就起身,想要扶蘇悅。
“不用送我。”蘇悅眨了眨水色潋滟的黑眸,她掏出響起的手機,“江詞說要來接我回去。”
“他來接你?”金明媛微微驚愕,還真難為他一個瞎子這麽奔波,不過他對蘇悅還算是關心。
“他應該是到了,我要出去了。”說着,蘇悅接聽了電話。
“我到門口了。”電話那頭,江詞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這邊也吃完飯了,正準備散場,我現在出去找你啊。”蘇悅咽了咽喉嚨,喝了酒的聲音有點綿,有點軟。
“嗯。”
挂了電話後,金明媛,徐雪還有顧承風幾人陪着蘇悅一起出去的。來到門口處,那裏已經停了一輛黑色霸氣,引人側目的車。只見車窗半降,露出了男人帶着猙獰疤痕的左側臉。
金明媛再看看站在身旁的好友,這時她覺得蘇悅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不對,是狗屎上。
“我走了,明天學校見。”蘇悅看見江詞,黑潤的眼眸一亮。
“行行行,你走吧。”金明媛看着蘇悅的神色,啧,她還真是喜歡江詞了?
“悅悅再見,你回去頭痛的話,可以喝點醒酒湯。”徐雪貼心又溫柔地提醒道。
“嗯嗯,我知道的。”蘇悅對他們揮揮手,便向車子走去了。
顧承風從江詞的臉上收回了詫異的視線,他低頭摸了摸徐雪的頭,“我送你回去。”
徐雪羞澀地盈盈一笑,“嗯。”
車子裏很安靜。
蘇悅坐在江詞的身旁,她靠在了椅背上,呼吸有點熱,臉頰也愈發暈紅了,看來是酒的後勁上來了。
“你喝酒了?”
突然,江詞的聲音響起。
雖然酒味很淡,聞到更多的她身體上的奶香味,但他嗅覺一向就比常人要靈敏,加上是瞎子,便更加敏感了。哪怕只是一點點,他也能聞出來。
“不是酒,是荷花釀。”莫名的,蘇悅有點心虛。
“呵。”
江詞冷嘲了一聲。驀地,他的身體向她傾去,湊近了蘇悅,聞了聞,淡淡的酒味夾雜着一股清香。薄唇掀起,江詞肯定道:“分明是喝了酒。”
蘇悅頭已經暈暈的,江詞迫近了她的面前,拆穿她的話,她臉上又是一熱,有點慌亂,腦袋有點糊,聲音也低柔軟哝得像是沒有力氣一般。
她咕喃:“明媛說了酒的度數很低,也不算是酒。不過,我好像是喝醉了。”
江詞挑了挑眉,他漫不經心地問道:“蘇悅,你喝醉了?”
“有點啦。”蘇悅抱小聲怨道:“我以前不喝酒的。”
突然,她眨了眨眼睛,紅唇高高翹起,她看着江詞笑着說道:“不過,那酒真好喝。我下次還要喝的。我也帶點給你嘗嘗,你肯定也會喜歡。”
“我不喜歡。”江詞冷嗤出聲:“你也不許喝。”
就這麽點度數的酒都能喝醉,她還好意思學人喝酒?
蘇悅黑亮的眼眸已經泛了一層水色,濕潤濕潤的,她看着面前江詞的臉,耍賴,“就要喝。”頓了頓,她口吃不清地問道:“你會生氣嗎?”
江詞一愣,懶聲說道:“當然會生氣。”她好像還挺在乎他生不生氣的。
“嗯。”蘇悅眯了眯眼睛,打了一個哈欠,有點困了,“你要生氣就生氣吧,反正你很容易哄。”
“咳咳咳……”前面駕駛座上的方叔被吓得嗆了口水,他連忙道歉,“對不起,少爺。”
江詞眉目一冷,“認真開車。”
“是,少爺。”方叔心裏一緊,瞬間打起精神,不敢再多聽。
江詞按下車裏的按鈕,将阻隔板升起。
他皺着眉,靠在了椅背上,臉上的神色怪異,他質問蘇悅,“我好哄?”
蘇悅意識模糊,她覺得江詞有點煩,她閉上了眼睛,想要睡覺了。
得不到響應,江詞伸手去想要拍了拍蘇悅的臉,才剛拍第一次的時候,他就停住了,“回答。”手掌下的臉頰,滑滑嫩嫩的,還溫熱,手感出奇的好。
“嗯?”
蘇悅窩在車椅上,被摸着臉蛋,她張開了眼睛,茫然地看着江詞。
“你說我好哄是什麽意思?”江詞修長的手指捏了捏蘇悅的臉蛋,仿佛她說錯話的話,指尖處就會狠狠用力一寧。
“好哄就是好哄啊。”蘇悅水色的眼眸彎了彎,她臉上綻了笑意,“江小氣好好哄哦。”
“原來,你把我當傻子逗呢。”江詞眉目帶着陰鸷之色,臉也沉下來了。
“生氣值:10。”
頭痛傳來,鈴聲響起。
蘇悅吓得下意識坐直了身子,她趕緊湊近江詞,“你生氣了嗎?”
她伸手,兩只手突然捧住了江詞的臉,溫熱帶着荷花香的氣息噴灑在了江詞的臉上,她想要狠狠地警告江詞,“江詞,你不能生氣,你生氣了我難受!”
“蘇悅……”捧住他臉的手掌心很燙很軟,江詞感覺自己帶着疤痕的左側臉狠狠地抽動了一下,“你喝醉了,別耍酒瘋。”
蘇悅睜着濕潤的眼眸,看着面前男人冷冷的一張臉,“你生氣了,我都知道的,你一生氣,我就知道。”
頭痛傳來,鈴聲吵耳死了。
蘇悅又暈又難受,她小聲對着江詞說:“你能別生氣嗎?我難受。”
江詞覺得現在的蘇悅就是神志不清的小瘋子,他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道:“哦,我是生氣了。你不是說我好哄嗎?那你就哄我啊。”
蘇悅翹着唇笑了,哄江詞?她最會了。
她溫熱的指腹觸碰着江詞的眉骨,“江詞,你真好看。”
“小騙子,虛僞,以前你可是說對着我惡心得吃不下飯的。”江詞挑了挑眉,眉蘇悅撫過的眉骨有點癢。
“不騙的,真好看。”蘇悅低聲回道,“我以前更醜。”以前她的傷疤還流膿呢,那才叫惡心得吃不下飯。
江詞冷哼,“我知道你醜。”她醉酒了倒是承認了。
蘇悅眨了眨眼睛,“我都誇你好看了,你怎麽還生氣?”她覺得今晚的江詞變得難哄了。
江詞一把握住她在他臉上胡亂觸摸的手,将人扯進了自己懷裏,好笑道:“喝醉了也不省心。”他抱着軟軟的身體,聞到她沾了的酒香,江詞扯了扯唇角,聲音放低,“蘇悅,我想親你一下,你給親嗎?”
他壞極了,帶着誘騙,“親了,不生你氣。”
蘇悅迷糊地看着江詞,下一瞬,她覺得嘴巴被咬了一下,然後,嘴裏多了溫熱的東西。
“生氣值:0。”
下了車,晚上的風吹散了身上的熱意。
江詞的手半摟着蘇悅,眉目舒展,薄唇微勾着,開口問道:“蘇悅,我眼睛看不見,你能帶路嗎?”
蘇悅腦子黏糊,呼吸有點喘,她靠着江詞,睜眼看着熟悉的景色,“可以啊,我給你帶路。”
“哦,那拜托你了。”江詞笑了出聲,聲音低啞。想起剛才嘗到沾了荷花香的小舌,他覺得蘇悅偶爾喝點小酒,也是可以的。
晚風又輕輕吹拂而過,路邊的暖黃燈光下,投下兩人相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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