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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五十年為自己建造的盛大的陵墓對外開放。當然前提是要提供相關研究證明,以及簽訂不可以在波維力諾頓國家境內造成任何恐慌暴動等一系列無害于國家的條約才準許進入這個國家和陵墓。這個條約實則是該國歷代篩選培養的契約獵人提供的,具有強大的約束力,因此,目前還沒有人敢以身試險,或者說,違反約定的人的下場讓外來者不敢輕舉妄動。”低沉帶着些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獨有的信仰?什麽信仰?”芬克斯抖了抖沒有眉毛的地方,語氣中暗藏着煩躁。淩厲的視線盯着像蝸牛般緩慢移動的隊伍,“怎麽這麽多人呀?有什麽好看的?”上挑的語氣全是不滿。

俠客挑眉,示意芬克斯往他眼神的方向看。

視線盡頭自然是仔細看着拿到的分發的條約的庫洛洛,他們一行人前前後後人潮湧動,各式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但是絲毫影響不到陷入沉思的庫洛洛,斂去暴虐的氣息挂着優雅疏離的微笑。

芬克斯趕緊把還沒說完的話吞到肚子裏,埋怨似的小眼神一個勁的往俠客身上抛。

俠客趕緊抖了下身體表示被惡心到了。

“安靜下吧,我可以給你普及下這個國家的知識喔。”聲音裏都是對自己收集的情報自豪。

“趕緊講,啰嗦。”完全掩藏在人群的飛坦不耐煩的扯了下穿着不習慣的針織衫,人太多了,空氣裏都是悶悶的感覺。掃了眼臉上挂着興奮的笑容興致勃勃讨論的三三兩兩的人群,飛坦愈發覺得郁悶。

“嗨嗨。”俠客習以為常,聳了聳肩,小心翼翼地把手機放進口袋生怕待會這兩人一個激動殃及到自己的小惡魔。

“信仰的話,你看看這些人的表情和态度,當然是認為他們的國王為他們做一切的事情。向往和平安寧,性格淡然不好名利呗,嗯嗯至少表面是這樣的。”俠客确有其事的點點頭,自我肯定。

芬克斯翻白眼,“說了跟沒說一樣,俠客你是不是閑得慌。”

“那,關于那個什麽建國國王的陵墓的事情,你們不想知道嗎?”俠客眨巴眨巴碧綠色的眼睛,聲音□□。

芬克斯一巴掌糊過去,“都成了旅游景點了還能有什麽秘密?”

飛坦抽了下嘴角轉過身去,不打算再理睬這兩個活寶了。

“怎麽可能,不要小看了我作為旅團厲害的情報人員的素質和能力。”俠客站直了身體,高昂着頭,柔軟的金發在陽光下異常耀眼。

“噗,就你,有素質,啊哈哈,哈哈。”芬克斯不顧形象的大笑,大掌拍着胸口,本來兇狠的臉更加猙獰,頓時引來周圍衆多人的側目。

“笨蛋,團長都說過了不要引人注意啊。”俠客望着周圍笑了一圈,然後一把按下芬克斯的腦袋。

飛坦稍微走了幾步,站在庫洛洛旁邊,面無表情。

察覺到飛坦的靠近,庫洛洛頭都沒擡,壓低了聲音,“在他們鬧騰開前制止他們,随便你怎麽做。”

“好。”飛坦立刻彎出一個惡劣的笑容,一米之開外的芬克斯和俠客頓時覺得背後涼飕飕的,互相對視了眼接着保持之前的動作。

“哪有這麽好的事喲,”終于掙脫了芬克斯大力勒住他的脖子的手俠客皺着眉頭揉揉出現紅色淤痕的地方,“那是他們知道普通人連陵墓的第一道門都進不去,才敢這麽肆無忌怠地拿來做招牌。一般的人都只能在園區有限的範圍裏參觀參觀而已。”

“哦,”芬克斯摩拳擦掌,拖長了聲音,眼裏帶着雀雀欲試的光彩“那可就有意思了。”

“我們都被團長帶着成為遺跡專職人員了。”俠客小聲的吐槽,現在大家一聽到什麽神秘的遺跡都會激動起來,他們是胡作非為的盜賊啊,怎麽能只偷那些什麽墓裏的東西了,額,這也算是偷吧。俠客眼角的餘光偷偷瞥了眼還在研究的庫洛洛,卻正好和飛坦泛着冷光似笑非笑的金眸對了個正着。”

“額……”俠客縮了縮脖子。

太陽從東方慢慢移動到正上方,隊伍才有了明顯的減少。

終于輪到了庫洛洛四人,提供了相關證明後,全部換成正常的衣服後的幾位蜘蛛利落地簽了契約。然後十分正常的随着大波人流來到了傳說中的波維力諾頓建國的偉大國王的陵墓園區。

“裝得真像。”俠客走在最後小聲嘀咕,眼神在前面幾人身上來回移動,換成了得體的黑色西服後,以保镖的身份跟着他們一起的芬克斯精神奕奕的走在庫洛洛左後方。接着把眼光掃到庫洛洛身上,白色的襯衣搭配灰色的針織背心不僅把庫洛洛文質彬彬斯文得體的氣質顯露出來,更加顯得庫洛洛很無害,活生生的表現出了一個年輕有為的大學教授的身份。飛坦則是終于沒有帶面罩了,穿着米色的休閑褲和天藍色的針織衫,冰冷的臉隐隐着有種可愛的感覺,充當着天分極高的愛徒身份。至于自己,俠客苦着一張臉,穿着普通大學生的衣服,被迫帶上一個傻乎乎的黑框的眼鏡,作為教授的記錄員。想到這裏,俠客磨着牙直接把非常礙眼的眼鏡摘下來了,反正那些人現在看不到。

對着這個傳說中的國王的陵墓感興趣的人相當多,四個人混在略顯擁擠不停移動的人群裏一起觀察。

所有人直接從陵園開放的正門進入,首先入目的自然是相當顯眼一層一層塔狀的封丘,高達50米,頂端東西長40米,南北寬42米,四周呈長方形,平頂,上小下大,形如覆鬥,散發着莊嚴穩重的氣息安詳的躺在那裏。而這座封丘的四面中央都各辟一門。門外都有兩座石碑守護,石碑上刻有大型的獸紋和這個國家古老的文字。

游人的腳步也就只能止于此了,陵園專門負責介紹的人說,只有有緣人才可以穿過這四道門的任意一門即可進入,一般的人會被阻擋在外邊。立馬就有人興致勃勃的嘗試,但一個接一個的都失敗了,庫洛洛幾人也排着隊感受了下,在準備推門而入時果然被無形的力量阻擋了。

像一顆石子投入到平靜的湖面,叫罵聲、忿忿不平的聲音接連而來,抱怨的斥責的不甘心的聲音瞬間充斥着靜靜伫立的封丘前。陵園的負責人也相當有經驗安慰,以自今無人可以進入封丘大家都一樣,陵園裏還有其他壯麗華美的陵闕、房舍和當年國王的部分陪葬品的所在地,大家可以參觀這些不會白來一趟之類的話。

人群也就迅速平靜下來,畢竟人家本國的人都沒有進去過他們也沒必要強求也強求不來,也就四散開來各自需找陵園裏其他感興趣的地方。

“有什麽發現?”庫洛洛停留在一道門前,手指觸摸着斑駁的紋路,靜靜地感受一股奇異的力量從門上傳入自己的體內,在身體裏游走一番又回到門上。

“其他三個門都進不去,而且都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力量,雖然在排斥我們但是沒有傷害我們的意思。”俠客皺着眉頭細細思量。

“的确,這道門也是。”庫洛洛一只手捂住嘴巴,開始了習慣性的思考。

“但是其他的陵闕、房子都沒有這股力量,”把這個占地近六萬平方米的陵園(封丘的占地面積有四萬平方米)走了一圈查看了一番的飛坦也回來了,“裏面擺的那些挖出來的東西也很普通。”

“等入夜人都走了我們從那個方位觀察下也許會有其他的發現。”俠客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天空。

芬克斯點頭,卻也耐不住的抱怨,“要不是不能引起騷動我們也不必顧及這些人在場。”芬克斯帶着肆意的殺氣掃了一圈周圍還有高興參觀的游人或者癡迷研究的學者,“違反那個契約的後果真的有那麽嚴重?”聲音裏是濃濃的懷疑,受制于人的滋味他還真沒必要嘗嘗。

“不要輕舉妄動,”開口的是庫洛洛,“像他們這樣越是純粹的向往一個不存在的東西的人訂下的契約力量愈是強大,而且,我發現支撐這些契約的力量不僅僅是那位獵人的力量,還有這個國家每一個人的信念,使得在這個國家境內形成一種對外來者強大的約束力,還是等入夜再說。”

“好吧,團長都這麽說了,那肯定這個契約很厲害了。”芬克斯立即改口了,聲音裏滿滿的對庫洛洛的信服。怎麽會不信服,他們這些蜘蛛腿是不會有任何疑慮的跟随着蜘蛛頭的腳步的。

☆、誰都有點小過去不要害羞喲

? 陽光很快從封丘層層疊疊繁複的線條上退去,反射的隐約天光勾勒出每個人明暗不同的臉龐。湧動的人群漸漸如潮水般淡去,只餘下星星點點的人還在偌大的陵園內逗留。

察覺到陵園負責人的靠近,庫洛洛幾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迅速隐藏了氣息。直到暮色完完全全籠罩了整個波維力諾頓,才開始了出現幾人的氣息。

将氣集中在腳部,輕輕松松就可以從空中俯瞰整個巨大的封丘,少見的方形陵墓在黑暗中升騰出詭異的氛圍。四道門發出微弱的光芒,和之前相比并沒有什麽不同。

幾人沉默,看向庫洛洛。

突然想到什麽的庫洛洛移步到一開始被忽略的石碑上,仔細觀察了八塊石碑上的文字和形狀後,庫洛洛看向陵墓東南方向的一個廟宇般的建築物,“原來如此,那裏才是陵墓的入口。”

“???”俠客幾人眼睛裏都是不解,為什麽團長突然就什麽想明白了。

看到自家團員求知的眼神,庫洛洛好心情的解釋,“每一塊石碑上的文字表達的意思就可以用一種符號替代,所有符號用這個國家習慣用語組起來就是一個方位,這個方位所指的建築物只有一個。”

“為毛連這個國家國王自己都不知道怎麽進入的陵墓的方法被團長說得這麽簡單。”俠客內心的小狐貍揉着朦胧的眼睛,而且為毛會知道這麽偏僻的一個國家的古老文字,團長大人,您是讀了多少書呀。

沒有說話的飛坦和芬克斯一臉的贊同,雖然他們連那些文字的一個小邊角都不認識。

“恰好之前讀到一份資料,那份資料還有幾個人也會看到,”庫洛洛表情沒變,“這個國家的統治者肯定有這個陵墓的地形圖,至于為什麽說不能進入,”庫洛洛拖長了音,“撒,誰知道呢。”

“直接去把那個什麽圖紙搶過來不就行了。”一直默不作聲的飛坦開口。

“沒必要,拿了也沒用。”庫洛洛一錘定音,率先往看好的方位走去。

天時、地利、人和,這三點庫洛洛幾人完美的把握住了。從無人問津的廟宇小門進入,在長長的沒有一絲亮光的甬道中行走,四人都是凝神的注意周圍一切可能的異變。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幾人的速度已經可以用健步如飛來形容了,沉悶的空氣和昏暗的長道,無聲的沉默和刻意壓低的呼吸。終于眼前開始有了絲絲光線,像是在遙不可及的光明,引導虔誠的信徒步步前往。

終于,幾人結束了這看似沒有盡頭的長跑,大理石堆砌成的幾個小臺階,鑲着龍骨文空心畫像,拾級而上,眼前的景象便讓人一亮。

“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那個封丘看起來那麽大。”俠客啧啧的發出感嘆的聲音。只為了這掩藏在巨大封土之下的金碧輝煌的宮殿、巧奪天工的堂倌。奢華用琉璃做的壁牆光彩奪目,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擺設的确将那個時代的繁華盛榮、富足安樂表現得淋漓盡致。

但是再怎麽富麗堂皇也和外面的建築沒有什麽差別,這不是庫洛洛想看到的。

“怎麽什麽機關都沒有?”芬克斯一臉疑惑,習慣了随便進入一個地方就有一堆的不足為懼的小把戲,而且是層出不窮,現在他們幾個冠冕堂皇的進入了被這個國家奉為聖地的地方,結果什麽動靜都沒有。

“這些只是表面擺出了看的,那個什麽國王招數還真多。”俠客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就算有人好運的進來了,看到這番場景估計就會樂得不行,揀着挑着些寶貴的東西就會樂呵呵的走吧。

“俠客,你和芬克斯去那邊,飛坦和我一起,至于找什麽你應該知道的。”庫洛洛随意吩咐了兩句就和飛坦換了個方向。

“嗨嗨。”俠客自顧的點頭,拉着還不明所以芬克斯完成任務去。

在近四萬平方米的空間裏找個小小機關說難不難說易不易,何況總會有些璀璨耀眼的東西吸引人的目光。最終還是心無旁骛的庫洛洛和一心對留在這裏感到不耐煩的飛坦找到了那個被庫洛洛挂在嘴上的精巧玩意。

“咔嚓”一聲,偌大的琉璃牆向上升起,扯開一個空洞的入口。向下投下目光,是這個封丘,不,那個已經不在了的國王最後的秘密--少有人知道的地宮。

首先是個六米寬的墓道,第一道墓門大大咧咧的敞開,道路上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明顯的有問題,但是,俠客扯開一個笑容,這樣才好玩。

剛踏下第一步,無數淬着藍色液體的短劍急速而來,從各個不同的角度密密麻麻的将整個道路布下了天羅地網般。

最古老的方法有時是最有效的,但也只是有時,對于普通人而言無法躲過的致命攻擊對于庫洛洛幾個念能力高手簡直是在辱侮人。接着是伏弩、飛镖等。

毫無壓力的通過了第一道墓門,比打游戲輕松多了,俠客故作無奈的聳肩。

通過這道墓門就有幾個玄室,裏面堆積着大量的陪葬品,密不透風。很快就是第二道墓門,大片大片妖冶的藍色花朵盛開在不見天日的地宮之中。

“迷夢?”俠客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庫洛洛,“這不是流星街一區裏種的東西嗎?”

“迷夢?”飛坦皺眉,“怎麽看也是在這的年頭多,一區的老家夥們來過這?”

“我可沒在這個國家什麽地方看過這玩意呢?”芬克斯嚷嚷道。

庫洛洛這次沒有解釋,誰也沒有看清他的動作一朵藍色的迷夢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幾人連忙湊過去看簡單的五塊花瓣,深邃的藍色可以看得清楚的白色脈絡,看上去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團長,這也可以作為機關?”芬克斯完全不能明白。

“迷夢,”庫洛洛沒有出聲,俠客倒是開了口,“顧名思義就是讓人心陷入迷幻的夢境,可能是最恐懼的場景可能是最期待最幸福的場景,然後讓人沉迷其中一點點吐吞噬掉人的記憶,把人變得如同一張白紙般簡單,”俠客頓了頓,“元老院那些人曾經為了更好的控制小孩子,種植了大片的迷夢,只是,在一場意外中,那片迷夢被毀得一幹二淨。”說道這裏,俠客望了眼飛坦。

飛坦狹長的眼睛瞪了眼俠客,然後是身影快速的竄了出去。

花叢裏的身影飛速來回移動,花粉還沒來得及散播開了就已經結束了生命。

從始至終,庫洛洛一言不發,注意到這個細節的俠客好奇的瞅了眼自家團長,心中猜測了各種版本,最後定格在,團長大概可能也許經歷過那種事。想到這的俠客臉色五顏六色的來回變幻,真的假的呀,內心的小狐貍又激動又後怕,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

猛地想到什麽的俠客擡起頭,發現庫洛洛還在看着飛坦搞破壞,而芬克斯則是帶着奇怪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們這樣看着我?”俠客覺得背後有些發毛。

“你是不是想到特別悲催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臉色變化得這麽多的。”芬克斯遲疑的說出這些話。

“……”

好吧,俠客無奈,他應該學團長,基本上遇到什麽都可以面不改色。

阿彌探着身體一塊一塊的敲着磚,她被困在這間密室好幾個小時了,在通往下一道墓門時因為連續好幾日的奔波和某個人高強度的談判導致她疲憊不堪,這才不慎中了招,掉進了這間密室。雖然這間密室裏堆了好幾個金箱,琳琅滿目的都是帶着濃濃歷史氣息的玉杖、玉匣、玉像還有一看就很有價值并且相當值錢的金縷編織而成的衣服。開始阿彌還能絲毫不忌諱這是哪個已經作古的人穿過的慢慢悠悠的研究,也有着把玉杖拿出去和自己磨合磨合的想法,看能不能成為自己的工具,她之前慣用的儀杖已經開始出現裂痕了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她的發揮。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阿彌挂上一抹苦澀的笑容,那個儀杖可是她唯一可以用來想念的東西了。

在密室的時間悄然流逝,阿彌也開始急躁起來,她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在這裏多逗留的。

想到這裏,阿彌只能揉了揉發酸的小腿,再接再厲的将耳朵貼在牆上找可以出去的機關。

好在這間密室只是一間簡單房間,只有有耐心還是可以找到出去的機關的。阿彌側耳聽到某個方位傳來的聲音,心中先是一喜,看來機關是藏在這幾塊磚後了。接着就是心驚,除了自己還有誰進入這個陵墓了。

懷着驚疑的心情,阿彌按下開關,密室的一面牆開始緩緩上移。而迎面走來的人的身影也漸漸清晰,阿彌的臉色沉了下來。

☆、噓,俠客不知道的事

? “喲,好久不見。”金發碧眼卻長着一張娃娃臉的男人打着招呼。

喲什麽喲,什麽好久不見,我真希望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阿彌面無表情內心再次悲憤捶地。為什麽到哪都能碰到這些蜘蛛們,他們這些盜賊這是改行做探險家了嗎哪有遺跡往哪鑽?

實在沒話說的阿彌沉默,詭異的氣氛瞬間就萦繞在幾人之間。

“阿彌小姐也是看了那份資料吧,只是會先選擇這個地方,真是巧呢。”庫洛洛的臉上一點我們很巧的意思也沒有,“我們的目标應該不是同一個吧。”

小姐小姐小姐,阿彌又看到她家軟萌可愛的女仆乖巧和自己打招呼的樣子。

“放心,我對你們看中的東西沒興趣,”阿彌很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末了才反映過來庫洛洛話中其他的意思,“我對你們的行動沒有興趣,也不會像賞金獵人那樣追着你們不放,這次只是巧合。”

“嘛,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喲,別緊張嘛。”俠客相當輕松地聳肩,在這個無聊的遺跡裏有個妹紙陪着聊天總比和團裏一個個只知道欺負自己是個非戰鬥人員的家夥們待在一起的好,至于之後會對這個了解他們越來越多的妹紙怎麽樣那就是以後再考慮的事情了,想到這裏,俠客不禁加大了笑容,古怪得讓飛坦和芬克斯不着邊際的遠離了他幾步。

看着自家互相嫌棄的團員,庫洛洛心裏暗自思忖之後回去得好好教育下他們關于旅團對外形象塑造的問題,當然,目前最重要的是,“那阿彌小姐和我們一起行動吧,反正之前一起合作過,大家目的也不一樣沒有沖突呢。”

一路過來,他們經過的墓門的機關都沒有發動的痕跡,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女孩,是知道機關的所在的,黑如曜石的眼睛閃過意味不明的光。

我可以說不嗎?阿彌明智的沒有問出這句話,拿出一張泛黃但依舊保存完好的圖紙,遞了過去,“這是這個地宮的地形圖,接近七成的機關都有标明,剩下的就只能看運氣了。”

某人理所當然的接過,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我只需要地宮中的一樣東西,其餘的随你們,接下來我跟着你們走。”阿彌淡定的走到俠客旁邊,悠悠的開口,她是打不過這些家夥的,內心的小阿彌咬着小手絹。

“我們把這裏毀了也沒有關系?”飛坦惡劣的聲音響起來了,從剛剛開始,這個女人就沒有把視線放在他身上一次(?)。

“嗯。”阿彌神色淡淡的。

“哇,”俠客誇張的叫起來,“還以為你又會和飛坦吵起來了,啧啧。”不知道想到什麽的俠客煞有其事的搖頭,一臉的惋惜。

“我們只見過兩次。”

和你們這些人關系沒那麽好。

沒有必要争吵。

我不能再任性。

現在比起這些遺跡,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所以,沒有人能阻止我。

女孩的眼裏思緒湧動,嘴唇抿得緊緊的,明顯在壓抑什麽。本是溫暖的赤色的氣開始翻滾着熱烈的洶湧的想要奮發而出。

幾人見狀也沒再開口,剛有些溫度的氛圍迅速冷卻。

“你的這個地圖太好用了。”俠客滿滿的贊嘆,碧綠的眼睛閃呀閃,結伴而行的這段路他們避開了所有的機關,不得不說非常方便跟開了挂似,說道開挂,俠客突然覺得他好想念游戲,“能拿到這張圖紙真是太好了。”

阿彌先是心中一緊接着就裝若無其事,聽着俠客的自言自語,慢慢地掩飾額頭上出現的黑線,真的難以想象這些手裏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的人裏還有個話唠,嘛,這兩者之間好像并沒有什麽關系。

但是芬克斯已經忍受不了隊友這個蠢樣子,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俠客的肩膀上了,慢慢加大力道,“我說,”芬克斯一字一頓的,“你說這麽久累了吧,趕緊閉上嘴休息休息。”

俠客笑笑沒有當回事。

“俠客今天很奇怪,平常話不會這麽多的。”當飛坦陰沉的說出這句話時所有人意識到不對了,轉過身去盯着俠客,而被八只熱切的眼睛盯着的人腦門上都是汗,可是嘴裏控制不住的吐出他并沒有打算說出的話,“你們怎麽這樣看着我呀,我能有什麽奇怪的,走了這麽久,才走完墓室的一半,我們抓緊時間吧。”

“的确很奇怪。”飛坦扯出一抹怎麽看都是惡意滿滿的笑容,不等庫洛洛說些什麽就飛快的給了俠客一個手刀。

哪能讓他打到自己,躍到一邊的牆上,蹬腿,回身就打算把天線插在飛坦身上。

但是下一秒,俠客就直直的躺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收手的飛坦保持原來的姿勢愣住了。

“團長。”芬克斯弱弱的聲音傳來,飛坦回頭一看,自家團長手上正拿着他的那本‘盜賊的極意’,眼神則是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俠客。

飛坦頓時覺得未來一段日子裏,俠客要倒黴了。

“團長,這是怎麽回事?”芬克斯戳了戳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眼神迷茫的俠客,那個手勁大得讓阿彌為俠客白嫩嫩的臉蛋感到悲哀。

而飛坦則是毫不客氣的挪過去踢了幾腳,這就堅定了阿彌對于俠客在旅團是最好欺負的那個的想法。

“古拉之術,可以在人體植入另一種思想,當這種思想壓制住了本人原來的想法,那麽就會變成傀儡,而且是一個有自己思想卻永遠只能被操縱的傀儡,有一種已經滅絕的魔獸就是利用這種能力存活了很久,但是現在看來,還有幸存的。”庫洛洛在俠客虛無的眼睛前晃了下,“一般只有心智很單純的人才容易中招,沒想到俠客會中招。”庫洛洛臉色一點擔憂也沒有。

“心智單純,哈哈哈,騙人的吧。”芬克斯可不像庫洛洛那般矜持,直接爆笑出來,大力的拍在被庫洛洛禁锢住了的俠客身上,他的手,每落下一次,阿彌的眼皮就跳一次,好慘啊。

的确俠客怎麽也不像心智單純的人,不,阿彌神色凝重起來,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因為心智單純被控制的先例,那麽,他為什麽要這麽說?目光游移到低頭查看俠客的男人身上。

“怎麽讓他恢複?”飛坦抱着傘用着一種鄙視的眼神斜視着地上的金發男人。

“找到那個魔獸,讓它解除就行了。”庫洛洛說得輕飄飄,“在找到那個魔獸之前就由芬克斯帶着俠客吧。”

“哎哎。”芬克斯被自己的大笑噎住了。

終于沒人聒噪了。圍觀得很開心的阿彌松了口氣,會玩這種惡作劇般的魔獸應該不難對付吧。

建國的那位國王的确很厲害,在跟着幾位蜘蛛又路過各種無緣相見的機關後,阿彌的耐心面臨爆發的邊緣,這麽大的陵墓不夠非要加個地宮,地宮很大就算了,結果地宮裏面除了機關就是各式各樣的財寶經書玉帛及其他的陪葬品。在一定程度上而言,這些陪葬品比那些機關更加麻煩。

不過阿彌可能沒有想到,讓她不耐煩的原因也許并不是這個地宮太大,她以前也是有過發掘比這更大的遺跡的經歷呢,而是身旁時不時飄過來的帶着殺意的眼神呢。

阿彌側着身子随着庫洛洛從密密麻麻的雕塑中穿過,而在這期間難得清醒過幾次的俠客都被芬克斯粗暴的再次打暈了,阿彌饒有興致回頭看看被芬克斯抗在肩上的俠客,恰好看見俠客的頭撞上了硬邦邦的雕塑,阿彌都替他感到疼。而當對上飛坦充滿戾氣的眼睛時,阿彌毫不猶豫的轉過頭去,也就錯過了某人眼裏一閃而過的光。

“這裏有什麽值得庫洛洛你們來的?”開始和庫洛洛并肩着走的阿彌渾然忘了這個男人的危險般。

“這裏有基本我要的書,圖書館裏可沒這麽好的書呢。”黑發黑眼的男人順從的回答,接着嘴角抹上溫和的笑,“那阿彌來這是幫那個不敢進來的國王做什麽呢?居然會大度到把這麽秘密的地圖都給你了。”

危險,阿彌心裏一驚,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聰明了,“幫他拿樣東西而已。”

“哦,”上挑的尾音,“阿彌還真是好心啊。”

這個惡劣的男人,阿彌心裏咬牙切齒,明明都猜到大概了還這麽裝得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說起來,飛坦上次和阿彌有過一次很好的經歷呢。”庫洛洛突然換了個話題。

“?”阿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聽到某個人的冷哼時才糊塗的思緒就立馬清晰起來,這個男人從飛坦那裏知道了自己的一點念能力,雖然她的念能力不算和他們比起來比不算強大,但是比較特殊吧,也就是說,阿彌眯着眼睛,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真是好奇呢。”庫洛洛的聲音裏真的帶着好奇的腔調,“為什麽阿彌可以操縱火,這個相當少見呢。”

“我也很奇怪了,”阿彌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心裏想着火就操縱了。”不可以不回答,畢竟現在自己處于劣勢,但是也不能真的回答,這個看似溫和氣勢卻強得驚人的男人在打着什麽算盤她是知道了,畢竟有前車之鑒了。

“阿彌真是聰明呢。”庫洛洛笑了下沒有追問,這反倒讓阿彌更加警惕起來。

“到了喲,墓室的最中心。”庫洛洛率先停下腳步,看着緩緩打開的巨大的石門,偌大的房間的擺着和平日生活的用品,從桌椅到石化的食物,從各類用具到不複豔麗的衣服等,俨然是一個平常國王生活的地方。在這些東西裏最醒目的自然是那個有一整塊巨大的寒冰做成的棺床,三個棺材齊刷刷的擺在上面。

☆、終于可以離開遺跡一段時間了

? 所謂國王的主墓室,相對地面上金碧輝煌的宮殿和這個地宮其他地方随處可見堆得滿滿的陪葬品,真是意外的樸素,心裏是這麽感嘆的阿彌和庫洛洛站在偌大的略顯空曠的墓室裏四處打量,飛坦和扛着俠客的芬克斯慢悠悠的走在後邊。

“這裏沒有你想要的書吧,那趕緊換個地方吧,還有一半的地宮沒走完。”阿彌确定了墓室裏沒有什麽書籍後轉身就想走。

“真是沒有耐心呀,阿彌。”低低帶着悶笑的聲音響起,“至少那只魔獸是在這裏呢。”

?阿彌順着庫洛洛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冰床上一口棺材自己緩緩打開,一只渾身雪白到透亮的‘貓咪’跳了上來,大大的金綠色的眼睛盯着阿彌幾個闖入者,沒有一絲的防備之色,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輕快地從冰床上跳下來,踱着步子向阿彌幾個走過來。

“這是那個控制俠客的魔獸?”飛坦倪了眼地上的小生物,“一只手指就可以捏死的東西,切,俠客也太弱了。”

“不只是俠客喔,我們差點都被控制了。”庫洛洛終于開口解釋,“這個魔獸才是這個機關最厲害的地方吧,從進地宮起,它下的暗示就通過空氣進入人體,一路過來不知道我們中了多少招呢,古拉之術,真是不錯。”

“哇哇,那個暗示怎麽弄出來,我才不要讓這種奇怪的東西在我的身體裏。”芬克斯立馬把俠客摔在地上,跳着腳大叫。

“芬克斯,你不是窩金那家夥。”不會動腦子思考,飛坦無語,原來他的搭檔是這麽跳脫的人。

“聽我說完,芬克斯。”庫洛洛聲音很輕卻隐隐透着威懾力,“只要我們不要出現我是不是被控制了的念頭,這個暗示就沒有用喲,俠客太敏感了才先中招了。現在本體在這裏就不用擔心了。”

沒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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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Destiny惡魔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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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神夏+HP]以探案之名

[神夏+HP]以探案之名

文藝版
感謝上天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案件,還有你。
感謝梅林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工作,還有你。
二貨版
夏洛克第一次遇見蘇格蘭場的“智商擔當”警官時,還在因為她斷了他整整兩個月的桃花(搶了整整兩個月的案子)而感到生氣。
可随着了解的一點點深入,他發現奧洛拉的身份似乎不止這麽簡單。
而他,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一個喜歡任何謎團的具有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天才”。
于是,他像剝費列羅一樣,一層一層地剝開奧洛拉所有不為人知的身份。
食用指南:
1.本作日更。
2.女主疑似有中國血統,但并非中國人。
3.尊重原作,時間從花生出現前開始,在電視劇的基礎上不會有大幅度劇情改動。
4.長篇案件系作者原創,短篇大多是改編,作者會标明出處。
5.主線《神探夏洛克》,支線《哈利·波特》,只運用魔法世界的世界觀,不涉及其中劇情。
6.純系作者原創,抄襲盜文必究。
P.S.部分文案靈感來自于紫菜雞蛋湯,特此鳴謝。
推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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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銀河戰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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