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山嶺被樹木和黃泥覆蓋,外面看起來幹燥而堅固,但在山體的深處,卻可能蘊藏着湧動的水源,随着隧道的打開和突入,一旦遇到或者接近此前探測不到的地下水源,被破壞過的破碎岩體就極有可能支撐不住。

這段隧道随着山體內部施工的深入,風化層斷代層相繼出現,前些天,斷層地帶突水突泥,加以穩固之後,今天一炮下去,突然又湧現将近兩千方的突泥,繼而頭頂大面積的板岩坍塌。稍微有點隧洞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是附近山體結構發生了改變,危險可想而知,必須停工整治。

這個停工一停就是一個多月。為了保證勘測人員的安全,項目部将一個長兩百米直徑一米的大管道送進塌方區,以保證在極端情況下為工作人員留出一個迅速逃離的安全通道。接着,項目部不但內部開了無數次會議,還請來全國的隧洞地質專家考察論證,一個多月之後,終于研究出了一個得到最多認可意見的加固方案,但包括專家在內,誰也不敢拍板保證這個理論驗證有安全保證的方案在實際施工中不會出現意外。

一旦出現萬一的情況,那就是人命。

立了項的大橋隧洞是必須要繼續挖進去的。專家給出建議後走了,施工還擱置,而一天的耽誤,各種相關損失動辄就是幾十萬,丁總,梁總工,還有橋隧項目的相關負責人沒一個不心急火燎,丁總本來性子就急,嘴角都起了泡,送走專家,回來連夜又把人召來開會。

梁總說:“別急,急也沒用。實驗室已經收集了全部的現場數據,小徐帶着人在地質技術人員的協助下在建模分析方案的可靠性,大家再耐心點,等結果出來再進一步讨論吧。總能解決問題的。”

設計院雖然不參與這一段相關工程,但出了這麽大的問題,一耽擱就是一個多月,老陳和趙南簫也很關心,出于了解情況的目的,晚上也來旁聽了會議。

自然了,這個會最後還是無果而終,散會後十點多,趙南簫去了實驗室,沒進去,就停在機房外頭,透過窗戶,看見徐恕和十幾個同事正在裏頭讨論着問題。

他最近沒空去理發,作息也毫無規律,從早到晚不是在隧洞工地就是泡在實驗室裏,頭發亂糟糟的,眉頭微皺,神色專注,不時地打斷闡述問話,在筆記本裏修改數據。

趙南簫在外看了他十幾分鐘,他一直沒發覺,她正準備悄悄回去,食堂老李和一個廚師提着夜宵送了過來,在後頭叫了一聲:“趙工,怎麽不進去啊?”

徐恕聽到了,扭頭看見她,立刻出來:“你怎麽來了?有事嗎?”

“沒事,晚上空,就過來看下。”趙南簫微笑看着他,“進展怎麽樣了?”

“算順利吧。得早點搞出來,我晚上大概還要加班……”

他已經連着一個多星期都是下半夜一兩點才回來休息了。

趙南簫很想讓他早點回去睡覺,但心裏也清楚,遇到這樣的情況,把他綁回到床上,對他反而是煎熬。

她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和渴望工作的狀态。

幸好,這樣的意外,也不會經常出現。

“那好,你吃了夜宵再忙,盡量早點回來休息,我不打擾你,先回了。”

她擡手,替他壓了壓一簇倔強地翹起來的頭發,笑着說了一句,轉身要走。

“等下。大家也要休息的,我先送你回去吧,你陪我吃點東西。”

他進去,拎出個袋子,拉着她回到住的地方,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了宵夜,最後抱着親了親她,讓她早點睡覺,自己這才走了。

這一夜他沒回,大概後來在實驗室裏直接睡了。就這樣過了兩天,上午,趙南簫在東索塔的現場和監理站的工程師看着工人施工,有點心不在焉。

她在記挂徐恕那邊的情況。

昨天,經過實驗室連續半個多月的加班和反複驗證,計算機的模拟結果終于出來了,也判定加固方案可行。開會過後,領導最後拍板,決定實施,今天就是重新下洞加固的日子。

她知道一早徐恕就去了隧洞現場,不知道那邊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就給實驗室一個認識的技術員小胡打了個電話,被告知早上召集相關作業人員做現場情況說明的時候出現了點意外,丁總梁總工他們現在都在現場。

趙南簫無心做事了,立刻出來,下峽谷來到對面。

前段時間,為了進一步提高安全生産規範和智能化管理,項目部不但給涉及危險性施工的全部進場人員配備了具有實時追蹤位置和身份認證等先進功能的智能安全帽,工地所有的現場也升級了閘機系統,只有同時通過人臉識別和酒精測試,最後才能進入。

趙南簫的身份認證在這裏沒有得到過授權,沒法進去,人在外頭,遠遠看見幾百米外的一處隧洞施工口許多人正圍在那裏,有工人,也有班組技術員和領導,因為距離遠,也聽不到在說什麽,急忙又打電話給小胡。

小胡跑了出來,和管理人員說明了下情況,她這才終于進去。

“又出什麽事了?”趙南簫一邊往裏去,一邊問。

小胡告訴她,工人害怕,還是不敢下洞施工,他們正在努力解釋,以打消施工人員顧慮。

趙南簫匆匆跑過去,看見隧洞段的施工負責人老李對着一群人正嘶聲力竭地喊話:“……你們盡管放心!這個方案是在新奧法的基礎上加以改進的科學方法,經過了多次驗證,我們不但請了全國最好的相關專家,我們擁有世界最先進設備的實驗室也完全模拟了整個加固過程,結果證明,支撐力是足夠的,只要你們嚴格聽從指揮,科學施工,二次排危石的過程裏,絕不會再次發生坍塌!”

從技術領隊到安全小組再到班組工人,沒一個發聲。

負責人面露無奈,轉頭對徐恕說:“徐工,你是實驗室負責人,要麽你再給大家講講你們的工作結果?”

“小徐總,你講得就算再好,我們也聽不懂啊!”

下面一個工人喊道,“六七百米的山體腹地,不是開玩笑的,誰知道那些什麽專家搞出來的方案靠不靠譜?都已經塌過一次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是來掙錢的沒錯,但給再多的錢,我們也不能賣命是不是?”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工人摘下帽子,現場亂哄哄的。

徐恕等工人們安靜了下來,說:“我就一句話,我帶你們進洞到塌方區,你們跟我後頭,不搞完我不出來。”

“要砸,第一個砸我!”

他語氣平淡,好像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但是随着他話音落下,剛才還吵鬧着的人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幾百人的現場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很快,下面又騷動了起來,大家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臉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不信?”

徐恕一笑,扣上帽子,轉向負責人。

“老李,叫你班組成員全準備好,跟我進去!”

負責人面露為難之色,忙上去想勸阻,徐恕已經邁步朝洞口走去。

負責人趕緊又跑向看着這一幕的丁總和梁總,低聲說:“丁總梁總,徐工還是不要進去吧,萬一……”

梁總望着徐恕的背影,和丁總低聲說了一句,也走了過去,大聲說:“我是總工,我認可實驗室和團隊合作的結果。你們不用怕,我也和你們一起進!”

“走!小徐總和梁總都進,我們怕什麽!都停了一個多月了,也要吃飯的!”

大家的表情全都放松了下來,有人又喊了起來,周圍應聲一片。

徐恕這樣一個簡單的表态,對現場所有的施工人員來說,足以勝過灑灑萬言的激勵和高高在上的科學解釋。

趙南簫站在人群之後,這一刻心中的緊張激動,無以言表。

她相信他,會做這樣的決定,對團隊的實驗過程和結果一定是充滿了信心。

但是即便如此,毫無疑問這也是需要莫大的擔當和勇氣。

況且這本不在他的職責範疇之內。

只有山一樣的男人,才能讓人完全地交托和信任。

也不知怎的,這個時候,趙南簫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從前在爸爸工作日記裏看到的一句話。

她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那道正往洞口去的背影,差一點就沖過去想叫他,又顧忌周圍那麽多人,正難受着,忽然見他停步轉頭看了過來,目光很快就在人群裏找到了她。

兩人四目相對。

他起先仿佛一怔,随即就朝她笑了,拂了拂手。她知道他是叫自己放心離去。随後他轉身走了進去。

排險安排一百多人,三班倒的連續作業,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很巧,第二天恰好是五一勞動節,工地的大門口拉了慶祝橫幅,除了這裏,所有的施工現場都放假一天,晚上有聚餐,還有支部組織的文藝活動,白天大家則紛紛湧向縣城。

整個項目地都沉浸在節日的放松氣氛裏,只有這邊的隧道工地依然日以繼夜地緊張施工。

照預期,到晚上十點前,應該就能全部完工了。

去年曾來這裏指導過征遷扶貧工作的姚書記這兩天下到集團分部參加五一慶祝活動,得知消息,立刻調整行程,下午繞遠路趕來這裏,晚上在文藝活動現場講了幾句,就和丁總還有項目部的另些領導一起來到隧道外,等着施工結束。

趙南簫也來了。比預期得要早些,九點多,丁總就着手中的對講機說了幾句,轉頭興奮地說:“搶險勝利結束,他們馬上就出來了!”

趙南簫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

很快,她就看到徐恕和梁總還有班組人員一起從隧洞裏走了出來。現場掌聲一片。姚書記快步上去,和梁總握手,祝賀搶險成功,慰問完畢,轉向了徐恕,上下打量他一眼,随即擡手重重拍了下他胳膊:“不錯啊,小徐,要什麽獎勵,只管說!”

他從裏頭一出來,趙南簫就感到他在人堆裏看見了自己,不停地看。

姚書記誇完他,他沒應,就又看了她一眼。

“這還用說嗎,姚書記你好給小徐發個老婆了!我看他裏頭一出來就在看小趙。”

一個從隧洞裏一起出來的平時就愛開玩笑的工程師順口接了一句。

姚書記一愣,循着徐恕的目光找了過來,看見趙南簫,頓悟,哈哈大笑:“這要求太大了,我做不了主。這個得問小趙自己願不願意了。”

大家就都看向趙南簫,現場發出了一陣善意的充滿愉悅的笑聲。

趙南簫沒想到自己突然這樣成了關注的焦點,有點臊,悄悄看了眼徐恕,見他還是望着自己,反正逃是逃不掉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朝他笑了下:“我先回,你忙完了,也早點去休息。”

她和出來後就沒開過口的徐恕打完招呼,又向姚書記和其餘領導還有邊上的人笑着點了點頭,趕緊轉身溜了。

徐恕沒耽擱多久,十點不到就回來了,澡都沒來得及洗,立刻敲她門,靠在門口低聲說:“不好意思,我大概讓你擔心了。我是非常确定我們實驗室的結果,所以才敢這樣,要不然他們不相信。”

他說完看着她,目光裏帶了點忐忑。

趙南簫微笑,輕聲說:“我是有點擔心,不過我真的相信你。沒事,你趕緊去洗澡吧,回來早點休息,你肯定累了。”

他仿佛松了口氣,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走掉了。

他應該真的很累了,連着加班半個月,這兩天又和梁總一起幾乎與搶險班子一起三班倒,洗澡回來後,他沒再來敲她的門,給她發了條晚安的消息,随後,隔壁就安靜了下來。

趙南簫知道他應該去睡覺了。

夜漸漸深了。

文藝演出場地方向的音樂停歇,今天放假,工地也暫停夜班,耳畔沒有了習慣了的深夜還傳來的機械工作發出的各種隐隐的噪音。

喧嚣了一個白天的峽谷之畔,變得寧靜無比。

趙南簫實在是睡不着覺。

她的心事始終未除,更要命的,再過去,原來任工住的那個屋,因為任工上個月被調走,住進來另一位工程師,前兩天他老婆來這裏看他,長久分離,難免失控。

今晚,就在此刻,深夜時分,盡管已經隔着一個房間了,醒着的趙南簫隐隐還是聽到了一些疑似少兒不宜的可疑的輕微聲響。

起先她拿耳機塞住耳朵聽歌,聽了一會兒,覺得屋裏挺悶的,就下床去開窗,來到窗前拉開窗簾,她手一頓。

徐恕竟然也沒睡着,這個點,一個人站在外頭,月光之下,背對這邊,看着好像在抽煙。

趙南簫略一遲疑,打開門,朝他走了過去。

他聽到腳步聲,扭頭看見她,立刻丢了煙踩滅,走了過來,輕聲說:“你怎麽沒睡覺?”

趙南簫停了下來,也輕聲說:“你怎麽沒睡覺?”

今晚月光很白,像只晶瑩銀盤,挂在高原峽谷的上空,靜靜地照着他的臉龐和身影。

他顯得有點不自然,轉頭看了眼旁邊,輕輕咳了聲:“睡不着……”

趙南簫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忽然就那麽膽大了。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裏,仿佛有什麽在輕輕地爬着。

她想睡他,把他給睡了。

她凝視着他,說:“我想去看電影。”

他仿佛一愣,随即不自然地看了眼邊上,雙手插進了褲兜裏,含含糊糊地說:“……這麽晚,縣城電影院也關門了吧,要不明天,明天我帶你去吧……”

趙南簫沒說什麽,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很快出來,把她買過來後就沒動過的那只盒子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東西砸在了他的胸前,掉到他的腳下。

他彎腰低頭,就着月光察看。

“徐恕,你是不是不行了?不行的話,趁早去看醫生。”

趙南簫輕聲地,用輕蔑的語氣,一字一字地說道。

他慢慢地擡起頭,也盯着月光下這張輕視睨着自己的漂亮的臉蛋,緩緩地說:“趙南簫,你自找的,等下別哭着求我。”

他快步走進他住的屋,抓起車鑰匙,出來,彎腰一把抄起地上的那只盒子,拽着她手就往外頭帶去。

趙南簫被他推進了車裏,在她以為他是要帶她去老地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太過天真了。

永遠不要去挑釁一個男人的能力,也不要低估了他放肆的程度,尤其是在他剛加完班,做完事,又恰好睡不着覺的時候。

這是趙南簫很快就意識到的一個慘痛的教訓。

他将車開到峽谷邊的一個偏僻空地裏後,反鎖車門,竟然直接讓她馬上就躺在後座的位置上。

完事後,他放下她,任她衣衫不整地躺着,自己坐了起來,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跟着伸手,從前頭駕駛位旁的格子裏拿了支香煙,點了,深深地抽了一口。

趙南簫扶着自己剛被折得快斷的腰,爬起來跪到他腿上,一只胳膊摟住他脖子,另手從他手裏拿過香煙,學他的樣,也抽了一口。

“女孩子別學這個。”

他靠在椅背上,教訓她,要拿回來。

“憑什麽你抽得這麽兇,我就不能抽?要抽大家一起抽。”

趙南簫又抽了一口,不小心被嗆了一下,咳嗽了起來。

徐恕笑了,降下點玻璃,掐了香煙丢出去:“行,我也不抽了,滿意了吧?”

趙南簫跪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捧住他英俊的臉,凝視着他說:“徐恕,你真的幹嘛要換工作啊?我不是不支持你,我這兩天晚上就都在想,真正厭倦這一行的人,是不會做出像你這樣的舉動的。就算實驗室結果再穩,那也只是模拟,真的沒誰敢百分百保證。沒有熱愛和職業的精神,我不信能做到這樣的地步,我真覺得挺可惜的……”

他笑:“我就是不想幹了,你想多了。再說了,幹什麽不一樣,都是為祖國做貢獻,是不是?”

他久違了的油嘴滑舌的樣子挺讨厭的。

“徐恕你好好說話不行嗎……”

他拍了拍邊上的座椅:“乖,聽話,再躺下去。”

趙南簫這回不聽了。

這地方太小,實在不舒服。

“不要了,我要回屋去睡覺了。”

他就吻住了她的嘴,把她再次壓倒,過了一會兒,放開了她,喘氣說:“你還沒哭,早着呢。帶你去看電影了。”

半夜,他終于開車到了那座別墅,兩人去泡了溫泉,回到房間又厮磨,直到淩晨兩三點鐘,他才摟着倦極而滿足的她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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