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公子不行
? 那一次在沈遇棠房裏遇見的公主是當今陛下最疼愛的一母同胞的妹妹嚴苒,季小北真是不知道自己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去诋毀她,也好在她沒有聽見,不然季小北想自己這一顆腦袋一定得搬了家。
通過那一個時辰的觀察,季小北幾乎是可以肯定嚴苒對沈遇棠是懷了心思的,沈遇棠也一定知道,甚至似乎很樂意她如此,至于為什麽,季小北想,總歸不會是不近女色的沈遇棠終于開竅動了凡心。
一國公主,傾心于沈遇棠,季小北甚至立馬可以想象沈遇棠成為驸馬意氣風發的模樣,于是怎麽想怎麽不暢快,幹脆也就不去想,安安心心做好她的小奴才。
沈遇棠說的小樹苗在第五天的時候就到了沈府,依舊是徐旭給她送過來的,笑得滿臉褶子。
這一次沈遇棠站在很顯眼的地方,季小北就再也不敢亂講話了,只将自己的開心全部展現出來,圍着小樹苗轉來轉去不亦樂乎。
“旭叔,把這棵樹苗種在我房門口好不好,我門前有塊空地。”季小北觀察了一會小樹苗,音色脆脆的,背對着徐旭說道。
“不好。”徐旭沒有回答,倒是沈遇棠先開口了,口氣不容置疑。
季小北撇撇嘴,回過頭去看着沈遇棠問,“為什麽?”
沈遇棠懶懶的倚在旁邊一顆大樹上,有樹葉飄飄而過從他的肩上擦過,他的表情隐在樹蔭裏,看不真切,他的聲音涼涼的,“種在我門前。”
季小北不知道在這件事沈遇棠還要跟她争的,于是站起身子,對着沈遇棠嘟囔了一聲,“可是你門前沒有空地了。”
沈遇棠從樹蔭裏走出來,春日的陽光暖暖灑在他那張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平添了一分柔和,“那就挖出一塊空地來。”
季小北還想反駁,徐旭卻使勁給她使眼色,想起上一次的不歡而散,季小北只能将滿腹用來反駁沈遇棠的話吞下去,再谄媚的來一句,“公子說的永遠都是對的。”
沈遇棠冷哼一聲,上下打量她一眼,微微挑了唇角,半是責怪半是調侃的語氣,“你要是真心這麽想公子我也就安樂了。”
季小北覺得沈遇棠這厮微微挑唇的時候是最好看的,說不出的風流卻又不孟浪,真真是要将天底下所有的男子的比下去了。
只是,季小北沒想到,沈遇棠說的挖出一塊空地來便真的挖出來了,動作之快啊,快到季小北昨日還能看見沈遇棠門前的那座小亭子,今日它就不見了蹤影,只有一顆孤零零的小樹苗種在那裏......
季小北覺得這樣真是大興土木了,好好的一座涼亭,說挖就挖,就只是為了種一棵小樹苗,沈遇棠那厮還真是沒有過到苦日子,不知道銀子的好處。
但沈遇棠挖涼亭一事是一回事,季小北的小樹苗能如願以償在沈府過活又是一回事了,于是為了報答沈遇棠,季小北做事都利索勤奮起來,沈遇棠幾乎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小樹苗在沈遇棠門口種了十來天,季小北卻發現它原本綠油綠油的葉子漸漸枯黃了下去,季小北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得了空就蹲在梨樹前觀察,又是觀察了幾天,沒有觀察出個所以然來,梨樹反倒一天天萎靡下去。
一大早,季小北就又跑到沈遇棠門前了,這個時辰沈遇棠還沒有醒,季小北有的是時間再觀察梨樹。
圍着梨樹左看看右看看,真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季小北不禁有些喪氣,害怕梨樹才來沈府不過半個多月就枯死了。
那樣的話,她就不能和沈遇棠一起看梨花了,她和沈遇棠約定好要一起看的。
還沉醉于自己的世界裏,背後卻傳來沈遇棠的聲音,冰冰涼涼的,給季小北吹了一下冷風似的,“你又在做什麽?”
季小北蔫蔫的,沒有回頭去看沈遇棠,開口答,“公子,你看梨樹是不是快死了?”
“死?”沈遇棠疑惑了一聲,掀開袍子蹲在季小北旁邊,看着纖細的樹幹,然後說,“沒那麽容易死。”
季小北很想告訴他,樹苗也和人一樣會死的,難道他在輕飄飄下令殺人的時候不知道人命其實很脆弱,同樣的道理,這樹也是很脆弱的。
沈遇棠噫了一聲,真是很難想象他也會發出這聽起來有些蠢的聲音,季小北有些想笑,到底忍住了。
沈遇棠也圍着樹苗左三圈右三圈轉了轉,還時不時拿手去觸摸,季小北擡頭看他,朝陽讓她微眯了眼,笑道,“公子,你不行的。”
他又不是種樹的,怎麽會知道這棵樹的病因?
沈遇棠在季小北頭上狠狠一敲,有些咬牙切齒的,“小奴才敢說本公子不行,看本公子怎麽收拾你。”
季小北撇撇嘴害怕沈遇棠真的收拾她,沒敢答話。
沈遇棠又對梨樹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來看去,季小北實在受不了他這副有些孩子氣的傻樣子,感情都不像他了,于是笑出聲,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又再一次很不怕死的說了一句,“公子,奴婢都說你不行了,你就放過這棵梨樹吧。”
沈遇棠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繼而對上季小北笑得微彎的眼睛,邪邪一笑,笑得季小北一個哆嗦,立刻就停止了笑聲。
然後季小北就聽見他從門縫裏透出來帶着一絲不懷好意的聲音,“季小北,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當着男人的面說他不行?”
季小北疑惑的皺眉,問,“難道要背着他說嗎?”
這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沈遇棠不行就是不行,她說的是老老實實的大實話。
沈遇棠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可以用五彩缤紛來形容了,惡惡的看着季小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季小北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到這個公子哥了,乖乖閉了嘴看着他不說話。
沈遇棠似乎才終于緩過來,輕笑一聲,近乎邪佞,然後一把拉過季小北的手,季小北不明所以,沈遇棠已經拉着她快步往他自己的房裏走去,季小北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公子,公子。”季小北連連喊着他,可是沈遇棠卻仿若未聞,腳步甚至越來越快,唇角勾着的弧度也越往上,季小北叫苦不疊,只能跟上。
房間的門大開着,沈遇棠一把将季小北推進去,季小北一個踉跄,堪堪站穩,就聽見木門嘭的一聲被沈遇棠關上。
季小北在心裏抱怨沈遇棠真是不會珍惜東西,然後轉過身看沈遇棠,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原本那雙幽深的眸染了絲絲的流光,亮得要溢出來一樣。
季小北無端有些害怕起來,咽了咽口水,弱弱的喊了一聲,“公子...”
沈遇棠一把将她撈到自己懷裏,然後一個轉身,将季小北抵在門上,困在自己懷裏,季小北吓得五魂不見七魄,用手抵着沈遇棠的胸,就要往下縮去,試圖逃脫沈遇棠的桎梏。
“季小北,既然沒有人告訴你,那我身體力行的讓你明白,什麽叫不要當着一個男人的面說他不行。”
沈遇棠的聲音微微低沉,臉離季小北的臉近在咫尺,薄薄的唇一張一合,季小北覺得他的唇色真是好看,像姑娘家染了胭脂一樣的,櫻紅櫻紅的,還沒有等季小北感慨完,那好看的唇就一分分往她湊近,直到覆在她的唇上,微微的輾轉。
季小北這下子可是徹底清醒了,她不是什麽小姑娘了,關于男女之事也略微明白,只是這樣親密的事怎麽也輪不到她季小北和沈遇棠。
于是沈遇棠剛剛觸碰到季小北的唇沒多久,季小北就猛烈掙紮起來,在沈遇棠懷裏又是打又是踢的。
沈遇棠的挑花眼嗜着薄笑,對上季小北那雙在眼前睜大圓溜溜的眼睛,似乎抽空冷笑了一下,然後越發将季小北緊緊控制住。
季小北鼻頭泛酸,眼眶一下子就通紅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即使她真的将沈遇棠放在心上人的位子,也絕對不可能和沈遇棠在一起,沈遇棠越是加深這個吻,季小北眸裏的水霧也越來越聚集,然後一滴滴淚順着她的眼角滑落,混入到二人的嘴裏。
苦澀微鹹的味道,讓沈遇棠終于恢複了理智,緩緩離開季小北的唇,近距離的看着她哭紅的一張小臉,臉色越來越陰沉,有壓城之勢。
“季小北,你不願意?”沈遇棠抓着季小北肩頭的手漸漸收緊,指骨微微發白,看着季小北的眸裏漸漸醞釀了風雲。
季小北胡亂的搖着頭,咿呀咿呀不知道在說什麽,眼裏渙散得空洞,沒有回答沈遇棠的問題。
沈遇棠櫻紅的唇緊緊閉着,越将季小北嵌入門上,季小北覺得肩甲被他捏得要碎掉一般,痛得又是停不住眼淚。
沈遇棠臉色沉得近乎要黑了,突然之間一下子低頭咬住季小北的肩頭,季小北吃痛想要叫出聲,沈遇棠動作更快捂住她的嘴,她的聲音就盡數隐在了喉嚨裏。
沈遇棠咬得很重,但是季小北痛歸痛,卻明顯感覺到他在壓抑自己的怒意,咬着咬着又松開,然後緊緊盯着季小北的臉。
季小北真是懷疑自己的眼睛了,她竟然在沈遇棠眸裏看見了挫敗,和沈遇棠認識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季小北已經在他眼裏看見了太多東西了。
可是那也是僅僅一瞬,他又恢複了素日微微帶着冷漠的眸,松開季小北,季小北腳一軟差點摔下去,沈遇棠就眼疾手快把她抓起來。
“知道後果了?以後還敢不敢?”沈遇棠嗜着淺淺笑容看着臉上憋紅的還挂着眼淚的季小北,漫不經心問了一句,仿若他剛剛真的只是讓季小北知道後果。
季小北還驚魂未定,心如雷鳴,連連點頭,伸出手背去擦自己的眼淚,抽抽搭搭的應,“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哪裏會知道,沈遇棠理解的不行和她說出口的不行意思相差十萬八千裏,若是知道後果會讓她心跳快得近乎要爆炸了一般,她是一定不會說出來的。
“回去吧,今日不用你侍候了,梨樹的事我會讓人處理。”沈遇棠微微側了臉,表情隐在陰暗裏,看起來有一絲落寞,可他的聲音卻很是平常,如同平日和季小北說話的口氣并無差別。
若不是如此,季小北幾乎要以為沈遇棠受傷了,在她看來無所不能的沈遇棠,也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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