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本座四百年沒碰過女人了

施然被陸晨推出門外,她頗為不滿地叉着腰,看着即将關上的房門,喊了一句:“哎,有話忘了說。那書呆子說國慶咱去露營,去不?”

即将關上的房門停了片刻,下一秒,大敞開了。

陸晨一臉好奇地看着施然:“你倆常聯系呢?”

“你丫表情!”施然皺起眉,“還好意思問,我看你最近工作忙,沒說你。撸串那天,你為了跟你家嫩草二人世界,居然把不省人事的我丢給了那個書呆子,你的義氣呢?被狗吃了吧!”

“什麽?!”陸晨驚叫起來,“聶謹他不會對你……”

“你能不能正經點,想什麽呢!他把我送回去了,他半夜三更,把爛醉如泥的我送回去了,你說我爸媽怎麽想?他爸媽怎麽想?現在那四位都覺得我倆板上釘釘了,正盤算着催我們結婚呢。我說那呆子他就是故意的,招我不痛快。我跟你說,你別看他呆,腹黑着呢。這段時間,為了應付兩邊家長,我倆天天演戲,我算是對他有了全新的認識,那戲足的啊,這世界真是欠他一座奧斯卡。”

陸晨突然笑了起來,她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這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師姐,我可從來沒覺得他呆,那是你說的。我覺得他是撩妹高手,你還是少操心我的事了,你自己保重吧,別哪天淪陷了。”

施然愣了愣,然後叫嚣:“姐能被他搞定了?姐混跡江湖多少年,未逢敵手。”

“我只知道有句話叫扮豬吃老虎。”

施然好像受到了什麽打擊,丢下一句“露營的事,晚上再說”,就自己回房了。

陸晨回了屋,止不住笑,施然這麽愛瘋,說不定這次真要被綁住了。

“有那麽好笑?”

“呃……”沒想到江末突然開口,陸晨呆一下,想起剛才那些話,略微有些尴尬,她不自然地說,“不怎麽好笑。”

“嗯,”江末也不出聲,氣氛更加尴尬,突然他沒頭沒腦的接上一句,“本座不介意當死鬼。”

“什、什麽?”陸晨問出口,才想起施然的話“讓他成為你這朵牡丹花下的死鬼”,臉上瞬間升溫。

“那個,只是開玩笑。”陸晨搓手解釋,“咱不是裝情侶嗎,開開玩笑很正常。”

江末不再說話,屁股對着陸晨,靜靜待在水中。陸晨看了他一會兒,也不再說話,她覺得心煩意亂,想說的話很多,又好像什麽都不想說,她瞎喊了兩句,倒在了床上。

美好又糾結的十一小長假終于到了,陸晨并不是很開心,手頭上的事一大堆,又要應付各種人,弄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陸家二老原本打算國慶去首都旅游,他們的心思陸晨清清楚楚,這哪是來旅游,是想來看陸家女婿。這可還行,聶謹是立志要成為施家女婿的人。所以陸晨好勸歹勸,甚至背上了不孝女的罵名,終于成功讓兩位老人家改變主意,留在成都。

兩位老人家搞定了,還有兩位沒搞定,一個是施然,一個是聶謹。施然一聽說陸晨小長假要陪一個來旅游的作者到處走走,她就用一副準備捉奸的神情看陸晨。她大義凜然的模樣,好像真有義務替所謂的餘本祚守住陸晨,不讓她紅杏出牆。

既然施然死活要跟她一起,陪着作者到處轉轉,那肯定就少不了聶謹了。一想到十一,四人行的畫面,陸晨就頭疼。而且這四人的關系目前還十分奇妙,沒有一對是男女朋友,這該是多麽尴尬的組合,陸晨真希望時間就停在三十號這天,不要再走了。

晚上剛吃過飯,施然就抱着她最愛的娃娃跑進了陸晨房間,這幾天她像連體嬰似的粘着陸晨。她進了房間,就極其自然的縮進了陸晨的被窩,抱着娃娃,跟陸晨一起看電影。

陸晨往旁邊挪了挪,讓她坐得舒服點。

“哎,”剛看兩分鐘,施然就撞了撞陸晨的肩膀,顯然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說林學一明天下午三點到啊,那我們該先帶他去吃飯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

陸晨盯着電腦屏幕,看也不看施然:“人家到了直接去找老鄉,你操什麽心啊。”

“啊?這樣啊。”施然的語氣透露出濃濃的失望。

陸晨忍不住看她一眼,暗中咆哮:大姐,你失望個什麽玩意兒啊!你不是自覺背上了監督我的重任麽?我現在不跟林學一見面,你還失望上了!你神聖的使命和責任感呢?

陸晨不搭理她,繼續看電影。

施然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又開始找陸晨聊天:“橙子,你說餘本祚國慶怎麽不來找你?不會真有情況吧?”

“師姐,你這點八卦精神,拿去幹什麽不好。餘本祚他有個實習任務,國慶得加幾天班,具體到哪天還不确定,能不能來也說不準。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不是呀橙子,”施然捧住陸晨的頭,讓她扭過來看着自己,“你說要是林學一還沒走,餘本祚就來了,會不會産生誤會啊?讓姐來說,你應該把跟這兩個嫩草見面的時間錯開。”

“什麽鬼!”陸晨有些着急,她掙脫施然的手,突然扭頭看着魚缸,“為什麽要錯開時間,好像我真幹了什麽壞事似的。我就是見個作者,讨論出書的問題,有什麽好藏着掖着的。”

施然再次讓陸晨扭過頭:“你就不能看着我說話?雖說你沒幹什麽壞事,但男人有時候小心眼兒起來,比女人更可怕。”

陸晨愣一下,不置可否地撇了下嘴。

陸晨看電影看到夜裏十二點才睡,入了秋,白天還是很熱,晚上就涼了起來。所以陸晨沒有開空調,直接打開了窗戶通風,晚風慢慢地吹,比吹空調舒服多了。

她迷迷糊糊睡到後半夜,突然感覺起了一陣邪風,風中還夾着一股極濃烈的海腥味。她想睜開眼,卻發現眼皮好像墜着鉛塊,怎麽也睜不開。這股風真的很邪乎,她閉着眼,能感覺到風力很強勁,但她又能感到自己連頭發絲都沒有動一下。真是怪異的風,陸晨覺得自己或許是在做夢。

不知過了多久,風終于停了,陸晨稍微一使勁,就睜開了雙眼。她趕緊跳下床,準備關窗戶。

“啊!”

陸晨捂住嘴,輕呼一聲,她看見窗前站着一個全luo的男人,沒錯,是江末。

“你、你怎麽又不穿衣服?”陸晨還沒有完全從驚吓中回過神來,說話有些結巴。

江末看着她,嘴角一翹,邪邪笑了起來。陸晨呆住,真特麽好看,又邪又性感。

“剛化形,本座正準備去穿衣服,沒想到又被你占了便宜。”

“誰稀罕看你了!”陸晨低吼一聲,不耐煩地去推江末。

江末不退不讓,穩穩站在原地。陸晨一手抵在了江末胸口上,硬硬的,像兩塊有溫度的鐵疙瘩。

陸晨像被燙了一般,快速收回手,虛張聲勢地嘟囔:“你讓開點,我去關窗戶。”

“關什麽窗戶!”江末長臂一攬,将走向窗戶的陸晨拉到了身前,“本座有話要問你。”

陸晨的臉幾乎貼在了江末的胸口,呼吸間全是江末的味道,她有些慌,用雙手僵硬地抵着江末的胸口。

“有話你就說啊!”

“你聲音再大點,施然就過來了,你說她看見我們倆這樣,會怎麽想?”

陸晨氣得咬牙切齒,卻只能放低聲音,擡頭看江末:“你想問什麽?”

江末眉梢一挑,眼神不善:“怎麽又來一個嫩草?你到底從鹽官帶了幾個男人回來?”

“一個男人。”陸晨松一口氣,心裏暗嘆,這家夥學習能力挺強啊,都知道嫩草了。

江末眉頭松下,嘴角翹起,明顯有笑意。

“還有一條魚。”陸晨不怕死的又補充了一句。

江末的表情瞬間僵住,下一秒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濃了起來。

他不怒反笑,樣子十分妖孽,陸晨看得毛骨悚然,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果然,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騰空抱起,緊接着被扔在了床上。她撐起上半身,掙紮着想起來,江末卻撲了上來,将她壓在身下。

“你丫想幹什麽!”

陸晨吼了一聲,但聲音還沒發出,就被江末一手捂在了嘴裏。江末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抓住她的手,伏在她耳邊低低說:“想讓施然看見我倆現在這樣子?”

你丫的,不想讓施然看見,那我就想讓你霸王硬上弓了?!王八蛋,我好吃好喝的養着你,你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活該你天劫度不過,被雷劈死!陸晨被捂住嘴,只能在心裏怒罵。

“你不是挺厲害嗎?”江末擡起頭,邪邪笑着看陸晨,“不是要把水放幹麽?這麽能耐了?”

陸晨瞪大眼,努力裝出兇狠的樣子,心裏繼續罵江末:施然果然說得對,男人小心眼兒起來,比女人還厲害。不就是舀了一筆筒水嗎,值得這麽大張旗鼓地吓唬我?把我吓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陸晨心裏極為不爽,開始拼命掙紮。

江末像被針紮了似的,突然松開手,眼裏完全沒了笑意,一雙桃花眼霧氣蒙蒙的,染上了幾分情、欲。

“本座四百多年沒碰過女人了,你再亂動,你自己看着辦。”江末聲音有些啞,他手肘撐在陸晨身體兩側,一動不動。

陸晨不是豪放女,但也不是剛出水的白蓮花。在網絡文化中浸淫多年,關于男女這方面的事,她雖沒有過實戰經驗,但若是紙上談兵,她絕對是個老司機。

她有些緊張,也不敢亂動,只是努力往後收着下巴,盡一切可能離江末遠點。

“那個,要不你先下去?”聲音有些發幹,陸晨暗自咽了咽口水。

“不要。”江末傲嬌扭頭,不看陸晨可憐兮兮的眼神。

大哥!!!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你丫還端架子玩兒傲嬌!這可是一不小心就要擦槍走火的時刻,你玩兒傲嬌?!出了事,你負責啊!你負責!你負責!你負責啊!

“那你要什麽?”陸晨有些暴躁起來。

“要你。”低沉又認真的語氣。江末突然回過頭,直直看着陸晨,原本緊繃着的一張臉,突然露出了一絲壞笑。染上情、欲而顯得迷離的眼神,配上邪邪的笑容,性感得讓人肝兒都顫了。

這是紅果果的勾引啊!陸晨覺得臉燙頭暈,她不敢看江末的眼,将目光向下移,卻黏在了他因為支起身子而分外明顯的鎖骨上。陸晨在心中咆哮,這是弄啥嘞!上天造這麽一個妖孽,是要毀了誰啊!上天不是要讓他渡劫麽?現在明明是姐在渡劫啊,上天長沒長眼啊!

陸晨一聲不吭,江末不屈不撓:“要你,要你當本座的女人,本座會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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