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龍王來了,要不要跪?
這段時間陸晨總是覺得有條魚在她們屋子周圍轉悠,但她又總看不真切,好像是做夢看見的,又好像是真的看見過。不知道是不是天氣越來越熱,所以出現了幻覺?
陸晨把看見魚的事告訴江末,江末總說她是太累了,讓她別瞎想,但她覺得有些什麽事情要發生。經過江末幾次安慰,陸晨暫時不再糾結這件事,轉而将注意力放在了年假上。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她第一次撿到江末的時間了,陸晨準備好好慶祝一下,剛好有年假,她打算跟江末出國玩一趟。她把計劃跟江末說了,江末自然滿口贊成,陸晨便一心一意,忙着做攻略了。
陸晨和江末準備下周四出發去斐濟,陸晨一早訂好了機票,周六的時候又跟着江末一起購置各種要用的東西。到了周日,兩人覺得萬事俱備,只等周四出發了,一下心情輕松了起來。兩人也沒出門,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聊天,曬太陽。
在家宅了一天,陸晨迷迷糊糊有些犯困,靠在江末臂彎開始打盹。江末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說:“我抱你進去睡覺,我去做飯,行麽?”
陸晨靠在江末身上,下意識點點頭。江末把她抱進房間,放在床上細細替她蓋好了薄毯,這才出了房間。
陸晨被江末放在了床上,感覺有些不舒服,她翻了個身,調整了一下姿勢。她原本臉沖着裏面,翻個身之後,變成了臉沖着陽臺了。光線變得強烈起來,陸晨緊閉了一下眼,然後緩緩睜開了一點。就在這時,她看見陽臺外有一條魚,優哉游哉地游了過去。陸晨以為是在做夢,閉着眼準備睡覺,卻聽見有人開始說話。
“我找江末。”
陸晨:“……”
“小姑娘,我找江末。”
陸晨終于有點清醒了,她坐起來,揉着臉,沖着門口喊了一嗓子:“江末,有人找你,等等!”
這是怎麽一個情況?!為什麽魚漂在空中,為什麽它會說話!陸晨終于清醒了過來,大喊起來:“江末你快來,這裏有條魚成精了!它說要找你!”
廚房裏一陣響動,應該是江末放下東西,準備過來,但恰巧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江末又轉道先去開門了。那條魚已經游到了玻璃窗前,陸晨跳下床,站在陽臺落地窗前,與它隔着一個陽臺對望。那魚突然舉起了鳍,沒錯,就是鳍!它舉起鳍,敲了敲玻璃窗,很有禮貌地問:“小姑娘,能麻煩你放我進來麽?我來找江末,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但你有可能是條壞魚。陸晨瞪着眼,不知該不該把這條莫名其妙的魚放進來。她猶猶豫豫地打開了落地窗,還沒來得及走進陽臺去開窗戶,一道人影就從她面前閃過,進入了陽臺。
江末一手打開窗戶,将那魚放了進來,同時喊了一聲父王。江末背對着陸晨,陸晨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聽聲音有幾分不耐煩。
等等!父王是什麽東東?東海龍王?!這條巴掌大的魚是東海龍王?能不能不要開這種崩壞世界觀的玩笑!
陸晨一臉目瞪口呆,江末轉過身,對她說:“你先出去等等,晚點我再解釋。”
還有什麽好說?人家父子談話,看起來還比較嚴肅,自己肯定不能在這裏杵着。就算好奇的要原地爆炸了,陸晨也只能退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陸晨背對着客廳,細細将門關上,身後卻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差點沒把她吓炸毛。
“你好,我可能要進去一下,介意開一下門嗎?”
陸晨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轉過身,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了身後。這男人眉眼間跟江末有幾分相似,只是看起來溫暖很多,不像江末,一副随時要揍人的模樣。
男人笑眯眯看着她,陸晨愣了片刻,反應過來,有些結巴着說:“你是……江末的哥哥?江月?”
江月笑着跟她打了個招呼:“弟妹你好,等我先進去看看,老頭子揍江末我好勸架,一會兒出來我們再聯絡感情。”
陸晨覺得自己被江末那種簡單粗暴的相處方式虐習慣了,面對江月這種熱情的自來熟,她有些不知所措,傻呵呵退到了一邊,讓江月進去。江末推門進去的瞬間,還扭過頭,沖着陸晨眨了眨眼。
三人關在屋裏,不知道在說什麽,兩個多小時了還沒見出來,也沒有一點動靜。陸晨實在忍不住,故意從房門前走過,希望聽到點什麽,但什麽聲音都沒有。陸晨撇撇嘴,心想他們八成是施了什麽封印,一點動靜都聽不見。
屋內
江末坐在凳子上,靠着椅背,一臉的不耐煩。開門聲響起,他擡擡眼,瞥了一眼江月,哼了一聲,說:“你告的密吧?”
江月沒搭理他,關上門,打了一個響指,一層淡淡的藍色熒光就環住了整個房間。他好脾氣地笑着向江末解釋:“免得陸晨聽見什麽,或許有些話你并不想讓她知道。”
“沒什麽話是她不能知道的。”江末雙手環胸,顯得越發不耐。
江月還準備說什麽,東海龍王江正德卻已經幻化成人性,伸出手制止了江月。
江正德站在江末面前,居高臨下看着他,頗有些審問犯人的氣勢。江末覺得有些別扭,想站起來,卻被江正德摁住,再次坐下。
江正德蹙眉看着他,表情有些凝重:“你的封印解開了?”
江末側過頭,不去看江正德的眼睛,他不耐煩的嗯了一聲。
“誰給你解的?我下的封印,就連你師傅也解不開,憑你能解開?”
“事實是已經解開了,這只能說明父親大人你過于自信了。”江末說完,盯着床,滿不在乎地撇撇嘴。
“你這個混賬!”江正德揚手就要打他。
江月趕忙跑去阻止,他攔住江正德的手,說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父親,你要是動了怒,我這點封印可兜不住,估計這棟樓都要毀了,到時候得造下多少業障,得經歷多少天劫才能恕罪。”
“這個孽障,他要有你一半省事,為父就省心了!”江正德氣急敗壞的指着江末,卻再沒有要打他的意思了。
江月這才放了心,一邊說了幾句滿不在乎的江末,一邊對江正德提出自己的疑問:“父親,我覺得江末好像有點不對勁。”
江末和江正德同時看向他,江正德的臉上是疑惑和擔憂,江末的臉上則是要打一架的表情。
“你才不對勁,從小就愛打小報告,算個爺們兒嗎?”
“你還不快給我閉嘴!”江正德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又騰一下燃了起來,“江月沒閑工夫管你的事,你的封印解了,我自然知道。這事你不提倒罷,你一提我就有氣!封印解了,為何不回家?”
江末心裏也窩着火,這會兒終于憋不住了,騰一下站起來,直視着江正德,大聲喊着:“回去幹什麽?讓你再把我變成一條魚,渾渾噩噩過日子!我寧願天降神雷,劈死我更痛快。”
“我是為你好!”江正德大吼了一句。
江末不依不饒地吼回去:“我不覺得!”
“你混賬!”江正德一掌劈了過去,江末急忙閃躲,他身後的書桌立刻碎成木渣,上面的書也變成一片片碎片。
“你這是幹什麽?這些書是陸晨最重要的東西!”
“你簡直是頭腦不清,色迷心竅了!你趕緊跟着我回去!”
江正德伸手去抓江末,江末急忙閃躲,江月在一旁扶額,這兩人見面沒有不打架的。
“你倆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江月喊了一聲,兩人都不理他,繼續你追我躲。江正德制服不了江末,正準備用法力,卻突然想到江末的內丹不在身上,他若用法力,只怕江末要灰飛煙滅了。
江正德站住,沉下聲喝道:“江末,你給我跪下!”
江末愣了一下,見江正德真的動怒了,他通一聲就跪下了。
“你的內丹呢?我循着你內丹的氣息,來了好多次,每次都只找到陸晨,卻沒看見你。你的內丹是不是在她身上?”
江末仰着頭,看着江正德,堅定地嗯了一聲。
這下連向來好脾氣的江月都怒了,他率先喊了起來:“你這個混蛋是不是瘋了!你知道內丹長期離體的後果嗎?沒了內丹,像普通人那樣不能用法力,這都是小事……”
江月還沒說完,江正德就吼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內丹離體,會減少你的壽命,你是不是活夠了?!”
“減少多少壽命?”江末看着江正德,滿不在乎地挑挑眉,“只剩一百年最好,我可以陪着她。”
“你真的是色迷心竅了!”
江正德氣急,伸手又要打。江月撲上前,擋在江末身前,這一掌打得結實,江月忍不住哼一聲。
“父親,江末已經沒有內丹了,吃你這一掌,只怕要死在這裏。請父親息怒,聽我說一句。”
江正德出掌就後悔了,生生收勢,打在江月身上只剩三成功力,若這一掌打在江末身上,後果難以想象。江正德心裏後怕,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父親,我覺的江末似乎還有些不對勁。”
江正德疑惑看他,江月卻不解釋,看向江末,問道:“你知道陸晨是誰?”
“你以後別替我挨打,”江末答非所問,他想了想,繼續說,“你真煩,你不是問過了嗎?陸晨是我媳婦,是我媳婦,是我媳婦!”
“還有呢?”
“是你弟妹。”
“沒了?”
“是老頭子的兒媳婦。”
江月不再問,看向江正德。江正德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一手虛放在江末胸前,一團銀色光芒瞬間萦繞江末周身。
片刻後,江正德收勢,銀光消散。他對着江月點點頭:“确實封印還有一部分沒解開,這倒是我沒想到的,你先出去,半個小時後,讓陸晨進來見我。”
江月應了一聲,轉身便走。江末從地上站起,喊道:“你找她幹什麽?她是……”
江末話還沒說完,江正德雙手作勢,一團銀色光芒瞬間包裹住江末,下一刻,江末閉上眼,倒在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掉收藏了,沒天理啊!!我這點收藏,禁不住掉啊~~~哭一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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