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年齡越長,父親在我眼中就越顯睿智。 ——提姆拉瑟特
夜晚的街道摩肩擦踵,Reid和an擠在小桌子旁,還時不時要為來拿飲料的人讓位置。即使是這樣,Reid還是顯現出了異常的熱情:“女性一般都是結伴出行的,特別留意那些單身的女性。”
an看了他一眼,将這些話轉述給對講機裏的警員。
二樓樓梯上,Gideon低聲念着信上的句子:“那麽多男人,那麽少的時間。那麽她在尋找獵物,以消滅掉這個種族。”
Emily想了想:“或者,是騷擾他的父親?有些人認為開膛手傑克之所以會将女人毀掉,就是由于他的母親對他常年的虐待。”
Gideon似乎得到了靈感:“對于這樣憤怒的人來說,兇手為留下一個血腥發現場而道歉,真的非常怪異。”
他們穿過人群,Emily專注地盯着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把他的思路吹走了。
“為什麽?”Emily小心地問。
“那可能是Lamontagne臨死前所領悟到的。”
“你得承認這些男人太容易上鈎了,我就不會跟別人進巷子,和多少迷藥都不行。”JJ說。小Lamontagne跟在她身後,說:“你又不是個男人。”
Gideon和Emily下樓的時候,Gideon忽然問:“你把最新的信給Reid了嗎?他對開膛手傑克的案子很了解,或許能看出一些不同的東西。”
Emily有些猶豫:“我不這麽覺得。”
Gideon停下腳步,轉身:“怎麽了?”
Emily欲言又止:“沒什麽。”
“算了吧 ,你以為我沒看出他出了問題嗎?”Gideon笑了一下,繼續走了。
Emily看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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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一邊留意着四周,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你要告訴我為什麽沒有趕上去加爾維斯敦的飛機嗎?”
Reid說:“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手機沒信號。”
“是啊。”an說。
“怎麽了?”
“我是說,你什麽時候想給一個更好的答案,我會聽的。”
Reid心裏一松。
然而沒容他多想,an忽然嚴肅起來:“黑色卷發,三點鐘方向,她在看那些酒吧外面的男人。”
話音未落,一個男人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和朋友們打了聲招呼孤身走了。那個紅衣的女人落後他幾步,也跟過去了。
Reid和an立馬跟了上去。
另一邊,戴帽子的年輕人和自己的朋友說笑,不小心和人撞上了。他喝了點酒,不到醉的地步但有點感覺,見自己撞到的是一個漂亮姑娘,便油嘴滑舌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撞到你了,該怎樣來表達我的歉意呢?”
女人沉吟一會兒,道:“請我喝杯酒吧。”
an躲在巷子口,昏暗的小巷裏,只能看到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等男人轉身的時刻,an和Reid同時摸到了槍。
然而他們只是交談了幾句,女人便轉身離開了。
警報解除,他們松了口氣。
“你的朋友呢?”
女人的口吻近乎冷漠:“沒有,她們只會礙手礙腳。”
男人沒有察覺出什麽不對:“我喜歡這樣,你看,女生不願意單獨來到這種地方。”
女人的眼神微微放空:“我可不是大多數的女孩子。”
他們暧昧地調着情,an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
什麽也沒有發現。
“今天差不多過完了,如果你們說的是對的,我們已經沒時間了。”Gideon低頭看了看表。
不遠處的暗巷裏,偷情的情侶停了下來。男人有些奇怪地說:“你頭發濕了。”
“什麽?”
女人回頭,發現牆上有一灘血,他們順着血跡往地上看,一具屍體躺在那裏,帽子掉落在一邊,沾滿了血。
Griffith跑了一趟常去的中餐館,問他們還缺不缺人手。老板娘憂慮地問了他十分鐘怎麽會丢了工作,吓得他連連說沒有,接着閉口不提。
老板抽着煙,問他有沒有困難,用不用錢。
Griffith笑着指了指他的煙:“少抽點,阿姨知道了又罵你。”
回到家,Griffith把東西都放到廚房,歸置清楚。他不是一個熱愛家務的人,做完這些,就什麽都不想幹,只想躺在床上。
所有人都在擔心他的規劃,只有他自己不在意——大概是一松懈下來,人就只想休假。Griffith睡了一個滿足的午覺,起床開始鑽研菜譜。
Reid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但他回來的時候,Griffith希望能為他做點什麽。
這幾天最繁忙的電話反而安靜了下來,安靜的Griffith都快不習慣了。以前總抱怨工作一通電話,什麽安排都要推後,可是真的什麽工作都沒有了,Griffith反而沒什麽安排了。
他把自己的朋友見了一遍,對旅行沒有什麽興趣,只是宅在家裏,好像也沒什麽好玩的。實驗性地做了幾道菜,把晚飯對付完,Griffith打開電腦,準備找點電影看。
然後他無意中發現了Reid最近的搜索記錄。
裝修?
派對用品?
Griffith皺眉,點進去翻了翻,都是一些辦派對的攻略。Reid查的都是小型的聚會,要求還特別多,要求看起來喜慶還容易收拾。裝修的目錄就很雜了,他好像格外中意中式風格,Griffith仔細看,發現美國人眼中的中式風格非常一言難盡。
Griffith嘆了口氣,想起被他帶走的公寓鑰匙,大致能猜到Reid想做什麽了。
Garcia接到Griffith的電話的時候非常意外:“你好,這裏是Garcia仙女教母,你有什麽願望嗎?我都可以幫你實現哦。”
許久不見的Garcia式用語,Griffith笑了笑:“我想問問,Reid是不是邀請你們參加我的出院派對?”
Garcia礙于Reid的保密協議,只能模棱兩可地說:“我不知道。”
Griffith循循善誘:“你跟我說實話吧,他不會怪你的。”
“好吧好吧,這是你的保證。”Garcia吐出一口氣,“他還拜托我做蛋糕呢,你好像很欣賞我的手藝啊?”
Griffith心說,确實比Elle好一點。
“我也有事情要拜托你。”Griffith笑着說,“他想給我驚喜是嗎?我也是這麽想的。”
剛剛被策反的Garcia就收到了Reid的電話,有點心虛:“嗨,随時為你服務。說吧。”
Reid沒發現任何不對:“Garcia,查查有沒有報紙上刊登過九年前發生的在一家叫Jones的酒吧的強奸案?”
那是老警長臨死前留下的訊息。
聽到案子,Garcia将私事放下了。她帶着戒指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搜索結果馬上跳了出來:“沒有,什麽都沒有。”
Reid皺起眉:“你确定?發生在大約九年前。”
Garcia加上限定條件再試了一遍:“沒有。”
Reid想了想:“好吧,交叉對照一下William Lamontagne和Jones酒吧。”
Garcia重新查了一遍:“查到了。在警方的記錄本上有,1998年2月19號,警方因騷亂出警到Jones酒吧,好像是在四旬齋前的最後一天。”
Reid立刻轉向自己的同事,嘴裏下意識地說:“謝謝,你說最棒的。”
他們很快聯系上了老探長以前的同事,Smith坐在酒吧,看着故人的兒子,語氣不善:“你最好有個充分的理由,為什麽要把這些陳年舊事翻出來。”
Bill看了看BAU的人,又看了看Smith。他還記得小時候這位叔叔會來家裏吃晚飯,男人們在客廳聊天,他會拿着自己的畫給他們看,叔叔還會誇他有天賦。
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案子,會讓兩個人再也不說話。
“根本沒有這樣的案子。”Smith說,“那女孩身上的珠子足夠裝飾一座小城了,在我看來,任何這樣的證人都是不可信的。而且好幾個人都說,那個女孩不正經,那是她自找的。”
Bill覺得回憶裏所有的歡聲笑語,都在這樣的陳述下化作齑粉。
“你爸爸還想讓我去接受制裁,可是上面的人挺我,最後還是把他調離了。”他笑了笑,看着有些得意,“所以,你究竟為什麽要把這些破事翻出來?”
Gideon說:“知道最近那個割喉的連環殺手嗎?她就是那個受害者。”
Smith放酒杯的手停住了。
“你能告訴我們她的名字嗎?”Emily問。
Smith不說話。
JJ有些生氣,這讓她的笑容有點諷刺:“你該不會忘了吧?”
“那都是九年前的事了。”
“那那個被你維護的強奸犯,那個‘好孩子’呢?”
Smith顯然不打算說。
“如果你不給我名字,我會讓你接受制裁的,無論如何。”小Lamontagne說,“Smitty,告訴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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