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藥包
“他還左一句他的娘, 又一句他的娘, 他娘說的什麽都對。”董淑蓮沒有讓江珮尴尬,自己說了別處, “還說他能輕易翻進別人家的院牆。”
這翻人家院牆也能拿出來炫耀?這又不是什麽好事?而且這男人這麽聽他娘的話, 将來娶了媳婦兒怎麽辦?媳婦兒的處境呢?
“其實你不願意就跟娘說出來, 別勉強自己。”看董淑蓮的表情, 江珮也大約猜到了,“日子總要自己過得順心才是, 對吧?”
董淑蓮看着江珮,認真的問道:“嫂子,那你過得順心嗎?”
這話又讓江珮一怔, 她好像過得沒什麽不順心啊!只是董淑蓮這麽問,是在說她和董志兆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啊!
見江珮沒回答,董淑蓮又道:“你說的對。可是娘應該不會這麽想, 她很想給我定下,五娘家的小欣和我同歲,也定了人家, 所以娘心裏急。”
長輩大約都有這種心理?就是看到人家孩子結婚, 就會心急自家孩子?尤其是董淑蓮, 她在別人眼裏有些不一樣,所以董母會越發的在意。
“你回家好好說說, 娘不會說你的。”江珮寬慰了一句。
董淑蓮搖頭,“上次就是,我說沒看好, 娘就數落了我好一頓。說我眼眶高,要看清咱家的條件,又說了對方的一堆好處。”
可能父母有時候心急,就會忽略孩子的感受吧。江珮現在知道董淑蓮為什麽如此糾結了,恐怕是董母的話影響到了她。
其實這件事,江珮也幫不了董淑蓮,到最後還是要看當事人自己的想法。
回到董家,簡單吃了中午飯。董志兆和江珮又去了老屋,以後就會住在這裏,還有一些活兒要幹。
土坯曬得差不多了,都搬去了老屋的東間地上,準備盤炕。
江珮把門簾縫好釘上,小小的屋子比原先亮堂不少。尤其是董志兆刷了一遍粉子之後,現在幹淨許多。
董志兆蹲在院子裏,小推車的車胎被紮了,他要補一下。江珮拿了小凳子過去坐下,低頭看着。
舀了一盆水,把充滿氣的車裏胎摁進水裏擠,沒有動靜就換一下,直到找到在水裏冒泡的地方,那裏就是破的地方。找一根細草杆,插在破洞處标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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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兆用锉打磨車胎破洞處,待差不多時,就抹上膠油,稍等一下,在将一片小薄皮子貼在破洞上,用力摁一下就可以了。
“我怎麽覺得你什麽都會?”江珮擡頭,看着給車充氣的董志兆。
“這不是最基本的嗎?”董志兆對着那幢明亮的月牙眼笑了笑。
可是這些江珮就覺得很難,她站起來,看着棗樹,“最上面的夠不着嗎?”
高高的樹梢上還有不少棗,紅紅的,随着風兒搖晃。
“我到樹上,用竹竿敲下來。”董志兆挽了袖子,走到樹下,雙手搓了搓。
江珮走到樹下,見董志兆三下兩下就到了樹上,然後沿着樹幹到了屋頂上。江珮遞了一根竹竿上去。
“嘩啦啦”,棗子掉到地上,江珮蹲在地上撿着。紅紅的果子放進嘴裏,甜甜的,樹梢上的果子永遠是最好吃的。
“那邊還有!”江珮在樹下指揮着。
那董志兆也好說話,江珮指哪兒他就敲哪兒。一只手扶着樹枝,另一只手穩穩地握着竹竿。
這樣在地上看着不多,沒想到撿到小竹簍子裏竟是快半簍子了。
樹上差不多也幹淨了,董志兆沿着樹幹下來,放下竹竿,拿右手捏着自己的左手掌心。
江珮又吃了一個棗,走來給董志兆送了一把,“給你吃,這些比前天的甜。”
看着正在嚼着的江珮,董志兆發現這個丫頭愛吃甜。之前的高粱怡,汽水,冰棍……他低頭從江珮手裏叼了一顆棗。
被董志兆的舉動吓了一跳,江珮張着嘴巴。
而董志兆只笑了笑,便坐去凳子上,繼續看着自己的左掌心。
“怎麽了?”江珮蹲下,外頭看着董志兆的左手。
小小的腦袋這樣探着,董志兆能看清江珮根根卷翹的睫毛,以及那張比他的手還小的臉。皮膚細膩,他曾經用滿是灰塵的手搓過她的臉,惹了她的嫌棄。
“剛才在樹上的時候,有刺紮進手裏了。”董志兆指着掌心的一根小黑刺。
江珮放下棗子,站起來往屋裏走,“我拿針幫你挑出來。”真好縫門簾的針線還在。
董志兆的手上有一層薄繭,剛才因為上樹,沾了一些灰。江珮握上他細長的手指,低頭看着那根小刺,心裏有點把握不住。
之前江珮看見董淑蓮給董志聞挑過刺,就是用繡花針挑開皮肉,拔刺挑出來。當時看着是挺容易的,現在自己上手才發現好像挺難的。
見江珮遲遲不動手,董志兆側頭看着她的臉,“怎麽了?”
兩人離得很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江珮往後直了直身子,“那個,你要不還是叫淑蓮給你挑吧?”
撲哧一聲笑了,董志兆不在意道:“沒事兒,你挑就好。”
“那你疼就說話。”江珮下定決心,針尖靠去董志兆的掌心,在刺的旁邊找了位置準備下針;另一只手捏起紮刺的那塊肉,這樣下手方便。
刺紮的并不深,江珮的針法也不錯,針尖輕輕一挑,那根刺便沾在針尖上帶了出來。
“好了。”江珮長舒了一口氣。
伸手撫上江珮的額頭,董志兆的食指指尖輕輕掠過,“你,出汗了。”
“啊?”江珮擡手想擦額頭,被董志兆一把攥住,她看着自己被包住的那只手,有些愣怔。
“我有手巾。”董志兆拿過一旁搭着的手巾,拭去了江珮的額頭。
手巾是剛洗過的,放在這裏曬幹,還帶着陽光的味道。“我自己來吧。”江珮把手巾拿到自己手裏。
董志兆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一塊小小的痕跡。
“疼嗎?”江珮問,她不知道自己剛才下手是不是重了?
“不疼。”董志兆搖頭,他常年幹活,保不準什麽時候就會磕到碰到,只是一根刺而已,他沒覺得有什麽。但是他喜歡這種被人關懷的感覺,那甜甜的聲音問他,就會讓他的心明朗無比。
江珮站起來,正對着老屋,“現在看起來也不錯,比原先亮堂了許多。”
“這裏只是暫時住的,以後會有更好的房子。”董志兆站起來與江珮并排。
看得出董志兆是有這種能力的,他做事認真,有擔當,想法也比別人多,江珮認為他可以。“嗯。”
“那你……”董志兆開口的話咽了回去,人家勢必是要離開的,他有必要問嗎?問她願意留下來嗎?願意跟他在一起嗎?願意一起扶持,共同過上好日子?
“我先回去了。”江珮提着簍子往外面走去。
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院門處,董志兆就站在那裏看着,他在想着。為什麽不可以?她不過是想上大學,那就讓她去上,這和自己喜歡她有什麽沖突嗎?
原來事情就是這麽簡單,原先的束縛沒了,心中豁然。他幫她去上大學,但是他也會去喜歡她,保護她。她若是嫌棄他貧窮,不願跟他,那他董志兆也不會強迫,放她走就是。可是他就是在心裏認定,江珮不是那種人。
董家的正間,董淑蓮在洗菜,一聲不吭。見江珮回來了,只是擡頭叫了聲。
東間,董母正在唠叨着:“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你想找什麽樣的?去城裏找工人?”
這是在說上午相親的事?江珮去了西間。
董母依舊說個不停,“你回來就一句那人不好,你倒是說說哪裏不好?總得聽聽你大娘那邊怎麽說吧!你這樣回了人家,以後誰還能給你提?”
江珮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紙包,這是上次她讓董淑蓮從藥房裏買回來的中藥。她拿在炕上,每樣分成一樣的分量,然後拿了就蚊帳布包成小包。
“淑蓮。”江珮對着董淑蓮勾了勾手,示意她道西間來。
董淑蓮放下手裏的活,輕輕的走到西間,東間娘還是那裏說個不停。
“我給你包了藥包。”江珮指着炕上,“用這個熬水,然後你用那些水泡澡,你試試身上會不會輕快些。”
“嫂子,你前些天讓我買藥是為了我?”董淑蓮心裏是感激的,但是對這些藥卻沒抱什麽幻想,十幾年了,能治好早就治好了。
“我知道一個偏方,用這些藥來泡澡,可以讓皮炎好一些。”江珮道,她當然不能說,這方子是以前家裏專門前來治她的老郎中的。
當時她有個丫鬟也是突然發燒,燒起了滿身的皮屑,後來老郎中便開了這個方子,後來那丫鬟也好好地了。江珮當時出不去門,就從郎中那裏大體記下了方子。
“可是家裏這麽多人,來來回回的……”董淑蓮有些為難,自己住在裏間,父母在東間,正間是弟弟……這要是用藥水泡澡,還不弄得滿屋子都是味道?
“這樣吧。”江珮想到了辦法,“你哥不是要給老屋盤炕嗎?到時候就得燒火讓炕盡快幹起來,你到時候去老屋就行了,那裏也沒人,方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早,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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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玫撕了大學錄取通知書,
作為一個前世過勞死的大齡未婚女,
重生回九十年代的她只想賺錢囤房,
去什麽三流大學,她這輩子要當包租婆,
吃香喝辣跳廣場舞。
為了賺錢,她做了一個小會計,
小小的作坊門頭?不靠譜!
只有四五個員工?逗誰呢?
小老板年輕有為,一表人才?
不不不……
池玫表示他分明是,人傻,錢多,快來!
一日,小會計看着晚報,搜索着房源。
“人傻錢多快來的人才”湊過來:報紙上有黃金?
小會計心善的講解了一番,房屋土地即是黃金的道理。
人才摸着下巴苦惱:那我家有好幾個農場,這怎麽算?
小會計:……
重生後只想囤房,卻收獲了一枚地主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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