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2-3

? 頭一次在外地集訓,沒有父母老師的看管,一切全憑自己掌握的感覺簡直不能更好。

最初的兩天,他們晚上回去還會看看習題寫寫作業,到了第三天,幾乎來學習的所有人回住處都不學習了,要麽是出學校去看逛逛附近的商業街,要麽一堆人聚在一起打撲克,男生們不知從哪兒弄來個籃球,幾撮人輪流着打。

吃晚飯的時候,蕭莞問孟英晚上打不打撲克,孟英從腳底下踢出來籃球給她看,“晚上我要去打球,你們自己玩吧,或者來看也行。”

“就你自己去還是你們都去?”蕭莞眼神往李林琛那裏飄,一碗油潑面吃的自己臉上都是油。

“我不去,我要看《誅仙》,你別來找我打撲克。”李林琛擡頭看了一眼蕭莞,大口把自己的牛肉面湯都喝完。

“莞莞,我晚上想去買雙手套,我聽她們說學校南邊有個挺大的精品屋,你晚上陪我過去看看吧。”莫柳欣看見蕭莞一閃而過的失落,推了推她胳膊,約她逛街。

于是吃完飯以後,他們就各自分開各忙各的去了。

走在寬敞的馬路邊,莫柳欣直接地問蕭莞,“哎,你是不是看上李林琛了?”

蕭莞很驚訝的樣子,“你怎麽這麽問啊?”

莫柳欣踢了下腳前的小石子,“就是看你最近好像特別喜歡跟他說話,還一直‘三哥’‘三哥’的跟着叫。”

“他們不都是那麽叫麽?我還叫‘大哥’‘二哥’呢!”蕭莞先是極力争辯,然後聲音忽然弱下去,“你不覺得李林琛人特別有意思,而且長得也挺好看的?”

“人是挺好玩的,長得?呃,還行吧,不是我喜歡的款,他眼太大了,比我的都大。”

“你喜歡眼小的?”蕭莞好奇的扭頭看她。

眼小的?莫柳欣腦海裏閃過一雙眼睛。

只一瞬間,她立馬挽住蕭莞的胳膊,“你少岔開話題,果然是看上你三哥了是吧?”

“我也不知道,以前又不熟,這才認識幾天,說喜歡太誇張了吧,就是願意跟他一塊兒玩而已。”蕭莞忽然很詩意的來了句,“在這個陌生又孤獨的城市,有個有趣的人陪着多不容易啊。”

Advertisement

“……”莫柳欣無語的聽她抒發完情感,鄙視的翻了個白眼,“聽起來好浪。”

“你!說!誰!浪!”蕭莞直接把手伸進莫柳欣衣領去,用她溫熱的胸口暖和自己冷的跟冰塊似的手。

“啊啊啊!蕭莞你個神經病啊!快把手拿開!凍死我啊……”

**

買完手套回到住處時才八點多,蕭莞已經對着窗外那一輪明月唱了三遍“離家的人在外想念你,親愛的媽媽”了,莫柳欣無語想拿襪子塞她口裏,偏她一遍一遍的唱的越來越高興。

莫柳欣還沒來得及脫襪子,突然傳來了三聲捶牆聲,“咚咚咚”的響聲來自西牆,也就是李林琛那屋,果然,随着捶牆聲傳來的還有李林琛的怒喊,“莞姐,你換首歌行不行?”

一般人被這麽說了都會抱歉的閉嘴,偏偏蕭莞居然真的就換了別的曲目唱起來,也不對着月亮了,盤腿坐在床上就對着牆唱,确保那些“美妙”的旋律都傳進李林琛的耳朵。

有牆的阻隔,隔壁聽得還不一定那麽清楚,可同在一室的莫柳欣就遭了殃。她看着警察說木筏的牽引繩上有刀割過的痕跡時,蕭莞吼一嗓子“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她看到施暴者反轉成了受害人時,蕭莞又開始深情演繹“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莫柳欣把書扔到床上,撲過去掐着蕭莞脖子一陣猛搖,搖的蕭莞差點把晚飯吐出來,這才深吸一口氣,把細碎的頭發往耳後捋了捋,去門外透氣了。

就在她推門而出的時候,看見了渾身冒着熱氣,衣服也敞着懷的黃彥山手裏掂着籃球路過她們房門口,他跟她打了聲招呼,剛要經過又停下腳步,“你想不想去打球?”

莫柳欣“哎?”了聲,“孟英呢?”

“孟英有個F市的同學來找他,兩人出去吃燒烤了,我一個人沒意思就先回來了。去不去?”黃彥山又問了遍。

聽到屋裏蕭莞開始嚎叫“她總是只留下電話號碼,從不肯讓我送她回家~”,莫柳欣把披着的外套給穿上,“行,出去呆一會兒,不然非讓屋裏的瘋婆子把我也搞瘋。”

兩人并肩往籃球場走去,都不知道要說什麽,氣氛一時有些沉默尴尬。

“你會打籃球麽?”黃彥山先開口随便問了個蠢問題。

“我看起來這麽厲害麽?”莫柳欣搖了搖頭,開玩笑的做了個大力士的動作展示自己并不存在的肱二頭肌。

“是很厲害啊,去年運動會的時候你不是二百米、四百米第一麽?”黃彥山記得那天他替一個同學的值當助理裁判,坐在終點線附近舉旗子,當時莫柳欣穿了件粉色的短袖Polo衫,一條灰色的運動短褲,他當時多看了幾眼,是因為她的腿又長又直,他沒見過女生的腿會那麽結實又好看的。

他說起運動會,她好像也有印象了,“哦,你是男生八百米那個第一是吧?然後剛跑到終點線就吐了。”

“呵呵……往事不要再提……”黃彥山專注的玩着籃球,拒絕這個話題。

莫柳欣看他這态度更确定了,因為兩個班關系好又坐一起,哪個班的同學得了名次大家都會一塊兒慶祝,她對八百米第一有印象是因為黃彥山本來在三四名的位置上,第一名是學校體育隊的學生,結果最後他忽然發力追了上去,那種很拼命的追,剛過了終點線就扶着一旁的坐着裁判們的鐵架梯吐了。

那時候她正在附近做熱身,看見自己班同學過去接那個八百米第一的時候,他一邊彎着腰吐一邊沖同學伸出食指比劃了個“第一”的手勢。

她沒看見他的臉,只是那個彎着腰吐的背影印象還挺深的。

兩位“體育健将”到達籃球場時一個人都沒有,說是籃球場,也就是在食堂前的空地上立了兩個籃筐而已,大風一刮,那個被石頭壓着底座的籃架還晃悠了幾下。

籃球場旁邊是自行車停車區,車區頂棚上挂了幾盞白熾燈,整個籃球場的照明全靠那幾盞燈來撐着,因此并不明亮。

只有一個球,黃彥山拍球運球演示給莫柳欣看,她點點頭,接過去自己拍了幾下,停球在手裏,試着往籃板的方向投過去。

球完美的落入框內,還是空心球。

“!”黃彥山站在一旁驚呆了,“我靠,你不是說你不會麽?”

莫柳欣進了球很高興,跑過去把球撿回來,笑的得意,“是不會啊,可能我比較聰明?”

黃彥山握拳在嘴邊咳了咳,“來來來,既然你這麽聰明,我阻擋,你投籃吧,不用管規則,別抱着球跑別咬我就行。”

“……”莫柳欣無語的開始運球,“我又不是狗,咬你幹嘛?”

“上次跟三哥玩兒,他打不過了照着我胳膊就來了一口,差點給我咬下塊兒肉去。”他誇大事實的把那次李林琛牙磕到他肩膀的事添油加醋的當笑話說。

兩人近身進攻和阻擊,莫柳欣試着投籃,可每次手剛擡起來就被黃彥山一掌把球打落。

她一句抱怨都沒有,狠勁兒被他激發出來了,抱着球肩膀撞在他胸口把人隔開,再次投籃。不過角度不太好,球擦着籃板飛了。

“呼……”她手撐着膝蓋,大口的呼吸,這種運動太激烈了,直起身子揉揉自己的肩膀,“你沒事吧?”

她剛才撞的那一下确實挺疼,不過男生玩起來比這狠多了,他拍拍胸口表示沒事。

“你是不是學過舞蹈啊?”黃彥山把籃球放在屁股底下坐着,兩腿大喇喇的分着,仰頭問莫柳欣,“你剛才帶球跑的跟跳舞似的,腰板挺得那麽直。”

“嗯,小時候學過拉丁。”莫柳欣寥寥帶過。

“哦。”所以果然是舞蹈什麽的才跟班花更配吧。

籃架又被風吹得颠了颠,黃彥山看看手表已經快十點了,站起來把搭在籃架後頭的外套穿上,“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好。”

“你籃球打的不錯啊,怎麽女籃比賽的時候你不去湊個數?”

“我彈鋼琴,嗯,打球可能會傷到手。”

“喲,這麽文武雙全?”

“你誇人的詞彙好匮乏……”

有風的夜晚,他們慢慢遠離了球場,車區的燈漸漸再照不到他們,地上的影子長長短短的,像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

很多年後,莫柳欣記不起他們說了些什麽話,可一個路燈接一個路燈的交叉區,他倆看似疊合的影子卻一直清新的印在她的記憶裏。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