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表姑
白奇捉住白小漁的魔爪,道:“姐姐,我現在好歹是北昌的将軍,你總得給我留點面子吧?”
白小漁從他手裏抽回自己的手說道:“小奇,目下有個很現實的問題,依咱兩現在的年紀,你叫我姐姐會不會覺得我占了你便宜?”
“別人愛說什麽随他們,你是我姐姐,我是你弟弟,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白小漁拍了拍白奇肩頭,道:“你不在意,我就放心了。”
另一邊,下人們竊竊私語,往日總繃着面孔的将軍,大家夥從沒見他笑過,今天是怎麽了,衆人這陣都在猜測被将軍帶回的那女子與将軍是何關系。
空中彎月現。
“姐姐,你又是怎麽回事?”白奇趴在桌上,問。
“我?別提了,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麽形容我。”
白奇調整坐姿,一手撐上臉,“說說吧。”
白小漁沉吟片刻,告知白奇她的故事,原本意興闌珊的白奇越聽眉頭越皺。
“……大概經過就是這樣,若非今天你出現,我這陣還不知是死是活呢。”言畢,白小漁吐口氣。
失憶、學醫、游歷、遇見莫突?五年間姐姐居然經歷了這麽多。既然姐姐已忘掉過去,白奇不打算再提,過去的事就叫它過去吧。自己與她又相遇,以後他會保護她。
夜更深,白奇送白小漁回了房,白奇也回去睡覺。行至自個屋門前,白奇擡頭看向天空彎月心中道:莫突怎會來內地?
白小漁不說,白奇也不知那幾人竟是莫突他們,打從闵楓帶兵平定草原部族後,再沒聽過草原部族的消息,莫突這個時候來內地幹什麽?白奇雖未接觸過莫突,但他卻也知莫突乃草原新任汗王。
無論莫突來內地幹什麽,他欺負姐姐這筆賬,他白奇記下了。
再想想,姐姐忘掉很多往事……白奇思慮開。
其實白奇也有私心,姐姐既已忘掉闵楓,幹脆叫她忘掉算了,這樣姐姐就不會再離開,收回目光白奇踏進卧房門。
******
連着兩天,白奇早出晚歸,處理完所有,他帶着白小漁踏上回京路。将軍府在聖京,白奇來此只是公幹。車窗外的花花綠綠比起西北到處都是灰蒙蒙,使得人眼花缭亂。
馬車一路颠簸,回到将軍府又進入炎熱時節。
将軍府不大,府上裝飾格局完全按照他們曾經喜歡的風格,簡約簡單。
白小漁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說道,“小奇,你太會享受了,這個你從哪弄來的?”
“姐姐,只要想要,什麽東西弄不來?”白奇也大咧咧的坐到沙發上,雙腳搭上眼前矮幾,當下的他,同他平時就是完全兩種風格。
白小漁這裏看看,那裏瞅瞅,庭院裏有個秋千椅,她上到上面。白奇跟出來同她并排坐在秋千椅上,秋千輕輕晃蕩着,白奇道,“姐姐喜歡嗎?”
“喜歡,我太喜歡了!”
院子中間還有一座花壇,花壇裏面種滿火紅玫瑰,這時節,玫瑰開的正旺。
“姐姐,只要你喜歡就好。”
聊的正開心,門外一聲通傳響,“公主駕到。”紫色倩影于大門口顯出,白奇原本帶着五分笑的臉立刻冷下去。
下秋千,兩人并排立準備接駕。
淡紫宮裝,臂紗纏繞,青絲挽成婦人樣式的靈蛇髻,配上別致簪花步搖釵,峨眉淡掃,紅唇輕點,顯得紫兒膚色愈加細膩粉嫩。
對着款款而來的人白奇雙手抱拳,彎腰行禮,道:“臣白奇,參見公主殿下。”
“白大哥,你我間還用得着如此多禮?”紫兒想去上手扶他,白奇卻順勢站直身子,紫兒的手落了空。
紫兒尴尬,但她很快調整,道:“白大哥你回來了,怎麽也不通傳我一聲,我好為你接風洗塵呀。”
白小漁暗暗的偷着笑,板凳都還沒坐熱呢你就來了,消息那麽靈通的,用得着通傳?
白奇無任何波動,淡聲道:“臣不敢驚擾公主清淨,更怕有損公主清譽,所以不敢打攪公主。”
白奇話很委婉,但這裏所立之人都聽明白了,你我君臣有別,也順帶提醒了紫兒,公主已是人婦,請注意身份。
紫兒面色暗淡道:“白大哥,難道你跟我一定要這麽見外嗎?”紫兒的腔調委屈至極。
紫兒身邊的婢女瞧主子下不來臺,連忙出聲道:“公主,将軍這裏今日有客,要不等将軍閑暇了您再為将軍接風?”
婢女的提醒給她自己拉去仇恨,沒正眼看她的白奇現盯着她目射寒意。白小漁則暗罵,這女人絕對是壞慫,你吃飽撐着了?明眼人一看都知公主對白奇有意,你卻故意提醒她白奇身邊有個女人,你安的什麽心?!
果然,紫兒這才注意到白小漁,紫兒把白小漁從上至下打量,且目光不善:“你是何人,本宮怎從未見過你?”
紫兒盯着白小漁看了陣,發覺眼前女子有些面熟,她盯着白小漁的臉細細回憶開。白奇知道五年前紫兒在大周見過白小漁,看紫兒盯着白小漁若有所思,白奇連忙接過話,“她叫白夜靈,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
失散多年的姐姐?
紫兒來回将眼前二人細細比較,倆人實在不像姐弟,莫非這個女人有神奇駐顏術?她的年紀怎麽看都不會比白奇大。
紫兒的疑惑白小漁全部看在眼裏,她很大方的朝紫兒請個萬福禮,“民女見過公主殿下。”
雖不信這女人是白奇的姐姐,可畢竟在白奇面前,紫兒想給單相思的人留個好映像,就很客氣的免了白小漁對她的屈膝禮。
白小漁心下已有計較,她站直身子道,“還是我來解釋,我與小奇的關系吧。”
這聲小奇令紫兒醋意上湧,但她沒發作,等着白小漁接下來的說辭。
白小漁大言不慚道,“按輩分來說,小奇得稱我一聲表姑!”
表姑?
紫兒與她的婢女對望了眼,兩人滿目的疑惑。白奇的面癱相沒反應,但他也偏過腦袋看着身旁人,滿眼生疑問。
白小漁繼續道:“民女家中老一輩孩子太多,小奇他爹得管我娘稱一聲姨母,我與他爹是同輩分,小奇出世好幾年後我才出生,所以他稱我一聲表姑沒錯。”
這說辭令衆人有些糊塗,可細一推敲還真是這麽個理。人口多的家裏孩子自然也多,晚輩比長輩年紀大的很常見,所以岔了輩并不奇怪,但紫兒一臉疑惑并不減,“白大哥說你是他姐姐,這又怎麽說?”
白小漁嘆口氣搖搖頭似乎很無奈地道,“這孩子非說叫我姑姑他叫不出口,稱我一聲姐姐是他最大的讓步,我是個做姑的,怎會跟晚輩一般見識,所以就由着他了。”
這番話合情合理,确實,任誰有個年歲比自己小很多的長輩,按正常尊稱,估計誰都難為情叫不出口。
紫兒原本的醋意頓時消散,她既是白奇長輩,那她肯定不會與白奇有姑侄以外的關系,堵在紫兒胸口的一塊大石算是挪開了。可看見白小漁能站在白奇身邊,紫兒還是不舒服:站在他身邊的人,為何不能是我?
危機被白小漁三言兩語化解,她低頭不再招風。白奇則滿目不善的打量起紫兒身邊的婢女,可那婢女臉紅了。白将軍竟能正眼看她,她的心仿佛被小鹿一個勁的亂撞。
白奇別眼,道:“公主,姐姐家道中落,我才把姐姐接來身邊,我與姐姐久別重逢,因盡孝心急切,所以臣今日回京才沒有去驸馬府報備,還望公主見諒。”
白奇口中的驸馬府三個字使得紫兒又一窘,要不是政治原因,她怎可能嫁給那個窩囊廢?她根本就不喜歡驸馬。白奇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是成了親的女人,叫她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如果連這都聽不出,她堂堂的公主就成了白癡。紫兒咬着嘴唇道,“是本宮唐突,那就不打擾将軍了,告辭。”
不得不離開,人家很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她再賴着,叫她公主的面子往哪擱?
紫兒離去,白奇牽着白小漁回到堂屋大廳,二人落座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白奇忽地笑出聲,笑了好一陣他說道:“姐姐,你變了,和曾經的你區別太大。”曾經的她哪裏會這樣好脾氣,誰要惹毛姐姐,姐姐定會先把對方打一頓再說。
白奇側過身子靠上沙發背,白小漁也側身靠上沙發背,同白奇面對面而坐。
白小漁說道,“我現在是白夜靈,我不想再做夜靈,變化是正常的,更何況九萬年的轉世早磨平了曾經留在我身上的戾氣。”邊說着,白小漁邊伸出一根手指尖,從白奇的太陽穴開始順他側臉下滑。
來聖京的路上,白小漁把她所記得的事通通告訴白奇,白奇也才曉得了,現如今距離他們曾經的時代已過去九萬年。
朝代一直在更替,這正應了一句話,世間萬物都逃脫不了輪回。只不過,他不是輪回而來,他趕了回時髦穿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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